第2章 狀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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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狀元村的時候，是上午10點。村里很整潔，後有青山，前有水庫，依山傍水。

    張自然選擇了村廣場大樹下，拿出桌子放下板凳，桌子上又放白紙三張及一個喇叭。

    坐定，拿出水杯喝了一口茶，打開喇叭開關:「本人祖傳醫術，每天診治三人。本人祖傳醫術，每天診治三人。……」

    循環播放著。

    很快被喇叭聲吸引，圍了一圈村民，大多為大爺大媽，青壯年不多。

    「小伙子，你這麼年輕，你懂什麼醫術呀？」一位大娘問道。

    「懂，很懂，特別是中醫。」張自然自信的說道。

    「年輕人還中醫，啥是中醫，你說說。」一個漢子滿臉都是不相信。

    「中醫產生於原始社會，春秋戰國中醫理論已經基本形成，出現了解剖和醫學分科，已經採用「四診」，治療法有砭石、針刺、湯藥、艾灸、導引、布氣、祝由等，最早可以追溯到《黃帝內經》，本人最擅長針刺。」張自然看一漢子，端起茶喝了一口。

    這一陣輸出，把一群人給震住了。

    「別整那麼深奧的，你就說啥是望聞問切吧。」漢子臉憋的通紅，仍舊不服氣。

    「望聞問切是中醫用語。望，指觀氣色；聞，指聽聲息；問；指詢問症狀；切；指摸脈象。合稱四診。最早應源於《難經》第六十一難。最早使用四字聯稱，則應處於《古今醫統》：「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張自然不急不慢的說道。

    清晰明了，出處完整，眾人信了，漢子第一個跑了過去:「神醫，您給我看看吧，我，我」

    「明白，」看著漢子吞吞吐吐，觀其面色及說話聲音力度，已猜八八九九:「麻煩把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張自然閉上眼睛，片刻睜開，在白紙上寫了一個藥方，然後用手示意了一下讓漢子把耳朵伸過來。

    輕輕道:「是不是得有一年，沒那方面的生活了，出門外出打工時，千萬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每周一回，一夜七次太頻繁了。」

    把漢子推到桌子外。

    後大聲道:「每日三次，早中晚，去中藥店買藥去吧，連續七天即可，最多不超過200元。」

    「神醫，神醫，真是神醫呀。」漢子內心是無比忐忑，連自己每回的次數都知道。

    見漢子準備走，張自然趕快道:「那什麼，大哥，診費100元。」

    「好好好，剛才一激動忘了。」漢子從兜里掏了100元，心滿意足的走了。

    然後，老百姓爭先恐後去找張自然 。

    「神醫。」

    「神醫。」

    「神醫，給我看，給我看。」

    群眾們就是熱情，一看這景象，張自然拿起手邊的喇叭，把音量開到最大，說道:「每天三個名額，今天還剩兩個，這樣吧按年齡大小，咱們讓年長的先來。」

    一聽此，很多人懊悔不已，為什麼第一個去，真是便宜了剛才的王二牛。

    民風很淳樸，雖然很多人想去，但最後還是選擇兩位80歲高齡的爺爺奶奶。

    一位是長久風濕，一位是長期哮喘。

    張自然分別診脈開藥方，囑咐注意事項。診費方面，張自然沒要錢，而是說:「兩位爺爺奶奶，您們二位掙錢不易，從家裡隨便給我拿些東西，就當診費了。」

    二位起初不同意，但看張自然說的真情實意，加上家裡用錢的地方比較多，就按張自然說的辦了。

    二人隨後拿來了老母雞及大白鴨。

    張自然沒有做作，拿著了。

    看著張自然要走，其他人急了，道:「小神醫，我們怎麼辦呀，明天什麼時間來」

    張自然掃了一眼人群，沒有它想要找的人。

    「明天上午或者下午。」

    張自然收拾完所帶物品，跟大家揮揮手離開了，沒有留戀及東張希望，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有其他企圖。

    回到出租屋，打擾完衛生，剛坐下，父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然，進展如何呀？」

    看來陳紅軍沒跟中間人說任何事情，這也好免得父親擔心。

    「很順利，沒問題。」

    「陳老闆是個大善人，去年他還捐了一個希望小學，找到他就有希望了。」

    怎麼說呢，世事變化無常。如果張自然選擇阿諛奉承喪失自我，那是能過一段穩定且上升期的生活。

    其實，張自然想說希望小學是給別人看的，沽名釣譽，看到的善，只是看到的。

    「嗯，好的，爸爸。」張自然沒倒出實情，因為就算說出來又如何，自己的人生還是要靠自己。

    掛完電話，張自然喝了一口茶，看了一會兒書。

    中午的時候，張自然做了清燉老母雞，來自狀元村的食材。

    大火燉，小火燜，約末2小時出鍋。雞湯香而不膩，肉質鮮美，張自然給自己盛了一大碗。

    「咚咚咚。」

    張自然眉頭皺了皺，有些不爽，沒管外面的敲門人，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是自己那幾個密友，他們來找自己，會提前打電話。而且中午找別人，也不是一般人做的，那看來是找茬的。

    張自然放的輕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自然，你快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蠻橫焦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個聲音張自然很熟悉，王云云。

    不得已，張自然放下筷子去開門。

    「張自然，我問你，為什麼不給我聯繫？」

    張自然先是吃了一驚，三個月不見王云云比以前更漂亮了，尤其是那雙大白腿，似乎更有活力。

    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張自然內心無奈一笑，看來不管再經歷世事，還是會對年輕靚麗的女子感興趣。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個地方？」張自然關上門，看著王云云平靜的反問道。

    曾經他們相愛過，準確的說是張自然相愛過，大學四年，拎包、陪玩、逗她笑等等，還有王云云很感興趣給她劃考題重點。

    「是你好兄弟趙浩給我說的，怎麼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故意躲著我？」王云云針鋒相對的說道。

    「王云云，你難道忘了，是你跟我提出的分手。」張自然風輕雲淡的說著，仿佛以前的事都不存在一樣，他其實對以前的張自然有些可憐，這裡幾年不就過著舔狗的生活嗎，最多就拉過手。

    「那你不會不同意，哼。」

    「我肯定會拒絕，你是獨生女，你父親讓我去做上門女婿，這個我辦不到，好聚好散。」接著話風一轉，道:「吃了嗎，我燉的有雞湯。」

    張自然沒有一絲留戀，讓王云云有萬分不甘，她不明白以前唯唯諾諾的張自然，怎麼會變得那麼自信和淡然。

    張自然給她盛了碗雞湯，碗裡有雞腿和雞頭，王云云愛吃。

    王云云看到後沉默了。

    王云云沒有動筷，就那麼看著。

    張自然內心無比的鄙夷，王云云在學期間跟一個高一級的學長，竟然在一起了三年，原來好兄弟趙浩說的都是真的，通過與王云云的剛才的談話，他獲得了這個爆炸性的信息。

    「自然，我們複合吧，還是你對我好。」說著，王云云想去抓張自然的手。

    張自然挪了下座位，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雞湯。

    「自然，你說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見張自然不理自己，王云云變換聲音，撒嬌的說道。

    以前這招對張自然非常管用。

    靜。

    張自然吃的很投入。

    吃完後，張自然擦擦嘴，說道:「白亮學長是不是找到了巨有錢的女朋友呀？」

    聽到白亮二字，王云云懵逼了，原來張自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王云云沒有否認。

    張自然聳了聳肩，看著她沒說話。

    看張自然這個狀態，王云云頓時失去了理智:「臭屌絲，窩囊廢，老娘就是要給你帶綠帽子。你看看你唯唯諾諾，讓幹啥幹啥，就像狗一樣。」

    「好吧。」

    張自然喝了一口茶，站起身子去開門，道:「走吧，我是不會再當接盤俠，有些事情，特別是感情，你最好還是走正路吧。這裡不歡迎你。」

    啪。

    「臭屌絲，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王云云生氣的走了，走之前還把張自然給她盛的雞湯，都推到了地上。

    張自然搖搖頭，道:「哎，可惜了，這碗雞湯。」

    收拾完畢，張自然睡了一覺。

    下午三點，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

    「阿姨，這是給您們帶的鴨子，」

    「阿姨，這是我們農村人自己養的鴨子，特別好吃，我都清理和剁好了，您們嘗嘗口感如何。」張自然進門的時候，提了提手中的鴨子，同樣是來自狀元村的。

    「小張，怎麼那麼客氣，來了還拿東西幹嘛。」一位45歲左右的中年女性，名叫周小鳳，對張自然微笑著說道。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

    「這鴨子沒吃什麼飼料，是在村里散養的。」張自然笑著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去找琳琳吧，她正好有幾道題不會。」周小鳳說的，心想這孩子還挺懂事。

    這是張自然的兼職，為一個叫孫琳琳的高三學生補課。說來，還是自己的系主任推薦的這個兼職，每小時100元，每周周六日，一天兩小時。

    這樣的兼職，張自然很樂意接受，性價比很高。

    「自然哥哥，嘿哈，我就知道你要來了。」孫琳琳開心的把門打開。

    張自然笑了笑，走進了孫琳琳的房間，問道:「聽阿姨說，你有幾道題不太會做？」

    「不著急啦，來來來，我買的椰汁，這是給你留的，趕快喝吧。」

    看到張自然頭上還有汗水，孫琳琳又遞過去了衛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