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匯兵一線天

    話說這漠北草原上，不僅僅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戈壁，荒漠，複雜的環境構造了漠北的神秘色彩。

    白晝，在白茫茫的風景中，一隊兵馬正在向一線天進發。

    「監察使大人，我們急行軍已經一夜未停歇了，將士們到現在滴水未進，是否要先休整一會再出發。」許軍師說道。

    薛岳回頭看看了士兵，一夜的急行軍個個臉上都有些許疲憊，加上大雪，天氣的原因加重了行軍的難度。

    「全軍原地休整。」薛岳說道。

    而在另一處一線天內。

    「監軍大人昨夜戰況已經統計完畢，我方戰死士兵一千三百五十四人，西夏戰死兩千六百餘人。」楊參軍說道。

    「替我擬封奏摺如實上報戰況。」慕容元有些疲憊的說道。

    一夜的大戰，加上蒼老的身軀，這個曾經名震魏晉的天才也已經老了。

    「屬下遵命。」

    說完楊參軍退了出去。

    慕容元看著地圖，面對著當前的戰況，卻陷入了沉思，按照當下的局勢，西夏內部還是一片祥和，甚至整體實力已經超過以前，加上南明琉璃的幫助，現在的西夏不是大秦所能撼動的。

    想到這裡便開始研墨。

    一線天，漠北草原上罕見的一處險地，這裡易守難攻，也是西邱的最前沿，這裡也是西夏曆來想要搶奪的地方。

    此刻，正在值班的士兵，看到遠處一隊兵馬出現，急忙鳴鼓警示。

    一時之間士兵們立馬進入戰備狀態。

    「備戰。」蒙暨說道。

    漸漸的，緊張的氣息瀰漫，昨夜剛經過一宿的大戰，士兵們還沒休息片刻，又拿起手中的長矛，準備戰鬥。

    雖然疲憊已經寫在他們臉上，但不得不面對著殘酷的現實。

    隨著遠方視野逐漸清晰，在一緩坡處，白雪迎著一面鮮紅的旗幟，上面寫著大秦定北軍，而這隊兵馬正是一夜急行軍的薛岳等人。

    「是援軍。」

    依靠著地勢搭建的土牆上，士兵興奮的說道。

    「打開寨門，歡迎監察使大人。」蒙暨說道。

    只見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齊的向上走來，士兵們看著險峻的一線天，巍峨的氣勢令他們震驚，一路跋涉，臉上也終於露出了喜悅，不過一些老兵，臉上多半是愁容，因為在這裡是無休止的廝殺，說不定明天馬革裹屍的就是自己，畢竟誰也說不準明天和意外那個先到來。

    「屬下拜見監察使大人。」

    蒙暨跪拜道。

    「免禮蒙將軍，昨夜一戰情況如何。」

    「稟大人，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錯估了西夏內部的因素，他們實力不減，反而更勝以前。」蒙暨無奈的說道。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薛岳嘆氣道。

    說著大軍進寨。

    士兵們有的臉上充滿了期待，還有的臉上露出了對未來的迷茫，不知道以後將要面對什麼，畢竟這些士兵中有的是底層人民，還有的是富家弟子，從未見過這種場面，此時此刻眾人心中五味雜陳，什麼公子，什麼繼承人，那都是浮雲，現在心裡想的只有活下去。

    戰爭是殘酷的，他不會因為你投降就不殺你，沒有利益可圖，誰還發動戰爭。

    而這就是現實，代價就是生命。

    慕容元屋內。

    「薛岳拜見監軍大人。」

    「監察使客氣了。」

    說著慕容元扶起薛岳，二人開始像老朋友一樣交談。

    就在這時薛岳注意到桌子上研好的墨。

    「大人這是？」

    「昨夜一戰雖是小捷，可是老夫現在懷疑西夏內部還是堅如磐石，倘若這樣，以我們現在的形勢，就算全力以赴，也不可能拿下漠北草原。」慕容元說道。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親筆上書，勸陛下停戰。」

    慕容元無力的說道，轉身的瞬間，這位歷經滄桑的老人背影充滿了孤獨和無助，流亡十年等來的不是機會，而是無法戰勝的強敵。

    「大人不必氣餒，我大秦君王聖賢，不出十年我們還可以再臨漠北。」薛岳說道。

    「不過這次撤軍的話，西夏肯定會得寸進尺，就算我有停戰的想法，他們不從我大秦啃塊肉下來是不會收手的，我們還是要做好長久之戰的準備，畢竟這次突襲，他們好像事先知道一樣。」

    「大人的意思是我軍之中有他們的人？」

    「有可能，畢竟他們那邊也有我們的人。」

    「報。」

    士兵在門外說道，手裡拿著一封密信。

    「進。」

    士兵進去後將手中的密信呈上。

    慕容元打開後，看著裡面的內容大吃一驚，薛岳看著慕容元的表情，立馬想到了什麼，便問道。

    「大人如此驚慌，信中所言何事？」

    「西夏上柱國使者到訪。」

    「什麼？怎麼可能，按照金晉之約他們不可能這時候出訪西夏啊，難道後金真的想要挑起上柱國之戰？」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現在就上書，讓大王通知魏晉，提前防備。」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安靜了，靜得可怕。

    上柱國之戰，上次發生還是在三百年前，那一次六國爭霸，在蠻西之域東明之地斗的天昏地暗，也正是這一戰，使得上億百姓流離失所，百姓的冤魂堆積，東明之地十年不見光明，地里顆粒無收，百姓們易子而食，就連樹皮，草根都被吃光了，路上皆是白骨，使得當時的大法寺看不下去，出面調和，這才平息這場戰爭。

    而自那時起，四大上柱國便約定各自的附屬國可以征戰，而上柱國除了每年的朝貢，不參與附屬國之間的鬥爭，但是隨著後金使者的到來，隱隱可見暗流涌動。

    「臣西夏太子完顏宗恭迎上柱國使者大人。」

    西夏皇宮內，此刻的完顏宗在殿內躬身而拜眼前之人，文武百官也隨之拜倒。

    「西夏王完顏洪烈病逝，奴爾多大王甚是傷心，此次前來一是弔唁，二是冊封，太子可明白。」察哈說道。

    「屬下明白。」完顏宗說道。

    完顏宗太子，已有三十多歲，但是面容俊朗，一頭紫發，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就在這時殿中走進一個紅衣女子。

    「微臣完顏紅麗拜見使者大人。」

    女子一綹靚麗的黑髮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柳眉，一雙明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絕美，嫵媚含情，宜喜宜嗔，而她就是西夏長公主完顏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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