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芙姞學法

    雲鶴在小酒館裡幫忙，芙姞在戲班裡彈箏，開始了這兩位姑娘的謀生生涯。

    有一天小酒館裡來了位少年公子，看起來滿臉不悅，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他一進門就吆喝著拿酒來，雲鶴給他拿了一壺女兒紅，一個杯子，那少年說：「姑娘，拿大碗來，今天我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雲鶴也只好再給他拿了個大碗，他倒上酒就咕咚咕咚喝喝完了，一碗接著一碗。

    原來這位公子姓林，名天晨，是一位讀書人，家境貧寒，早年父親過世，只有和母親相依為命，本想靠發奮讀書考取名利，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條件，誰曾想主考官都是宦官朱溫的手下，個個貪得無厭，他一個小小百姓家的窮書生，哪有銀子餵那些貪婪狗。

    最後被別人頂了位，他被刷下來了，十年寒窗苦讀，一朝名落嵩山，他怎麼能一下子承受的了，所以他來這裡借酒消愁，誰知借酒消愁愁更愁，他越喝越想的多，越想的多越喝，這樣惡性循環，最後喝的爛醉如泥，爬下桌子上睡著了，酒碗也打碎在地上。

    雲鶴看他把酒碗打碎在地上，趕緊過去收拾，不小心把手弄破了，她強忍著痛用手帕包紮了下，然後拿了件自己的風衣披在了林天晨的背上，去後堂洗碗了。

    過了好一陣子林天晨醒過來了，他緩緩抬起頭，看到身上披件女人的衣服，他拿著衣服走到酒館的後堂，看到一個姑娘正在洗碗呢，一個手指頭上還包著手帕，他輕聲問：「請問這位姑娘，這衣服是你的嗎？」

    雲鶴不好意思的說：「是的，我看你喝醉了，怕你著涼，就把我衣服披在你身上了！」

    林天晨感激的看著她，問道：「你手指頭怎麼了？」說著不經意間抓起雲鶴受傷的手，雲鶴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有立即把手縮回去，她說：「是剛收拾打碎的碗時不小心劃破的！」

    說完慢慢縮回了手，雲鶴關心的問道：「公子有什麼心事嗎，怎么喝那麼多酒？」

    天晨說：「哎，一言難盡啊，不知姑娘芳名是？」雲鶴說：「雲鶴，公子怎麼稱呼？」：「我叫林天晨，以後有機會可以去茶樓坐坐嗎？」

    雲鶴說：「如果有緣，還會再見的！」天晨說：「那在下就回家了，母親一定著急的在家等我呢，雲鶴姑娘，後會有期。」

    過了幾天，林天晨來小酒館找雲鶴姑娘，他幫雲鶴收拾完桌上的酒壺和酒碗，然後對老闆娘說：「老闆娘，我想請雲鶴姑娘去茗香閣茶樓去小坐一會，不知道可以嗎？」

    老闆娘爽朗的笑道：「哎吆，原來我們雲鶴有心上人了！」

    雲鶴聽到後有點害羞，低頭不語，林天晨趕快打圓場說：「老闆娘就別逗雲鶴姑娘了，我是謝謝她上次在你家酒館喝醉後怕我著涼，給我披了件衣裳。」

    老闆娘說：「好吧好吧，那快去快回啊，馬上又要上客人了。」

    林天晨高興的說道：「一定一定，絕不耽誤老闆娘做生意。」

    說完拉著雲鶴姑娘走出了小酒館，老闆娘看著他倆的背影也會心的笑了。

    林天晨帶著雲鶴進了茗香閣，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了，兩人各要了碗鐵觀音茶，邊喝邊聊。

    林天晨對雲鶴訴說了那天在小酒館喝醉的原因，以及他名落嵩山的事也都和盤托出了，雲鶴聽完後安慰道：「林公子，你我同病相憐，我也和你一樣，從小流落異鄉，幾經波折，你就把我當作紅顏知己吧，我們彼此有什麼心事，可以坦誠相告，以後再不要那樣喝酒了，對身體不好。」

    接著她把她所有的經歷也告訴了林天晨，林天晨聽完後握住雲鶴的手說：「雲鶴姑娘，想不到你的遭遇比我的更不幸，你都能這麼堅強，我作為男兒身，怎麼可以再借酒消愁呢。」

    雲鶴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她還是沒抽回手，她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也感覺到了林天晨的手的溫度，她淡定的說：「林公子，有時候的堅強是裝出來的，因為知己難覓啊！」

    她倆聊了許久，最後林天晨依依不捨的把雲鶴送回了小酒館。

    這一天，玄舞樓的老闆娘田喜娘來到小酒館找金如玉，她看到雲鶴長得這麼水靈，覺得待到小酒館有點可惜了，她想把雲鶴從金如玉手裡挖到玄舞樓去。

    她先找到雲鶴姑娘，對雲鶴姑娘說：「雲鶴啊，你現在還這麼年輕，難道你就一直在這小酒館作洗碗女嗎？」

    雲鶴姑娘說：「我也沒法子啊，在這裡舉目無親的，能到哪裡去呢，這裡起碼可以吃飽穿暖，不用露宿街頭。」

    田喜娘說：「我看你長得這麼水靈，可以去我的玄舞樓來作藝女。」

    雲鶴姑娘說：「那裡都是男人，我不想去那種地方，再說我也沒有什麼才藝可以展示的。」

    田喜娘：「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我的玄舞樓里有專門教琴歌舞藝的。」

    雲鶴姑娘說：「在我困難時，金老闆娘收留了我，我就這麼走了，對不起她呀。」

    田喜娘：「這沒關係，我和金如玉是好姐妹，你的事我會跟她商量的，只要你有心去我那。」

    雲鶴還是覺得很為難，畢竟在這裡她待這麼久，也有了感情，再說，金老闆對她也挺好的。

    雲鶴對田喜娘說：「田老闆，我能不能考慮一段時間後再答覆你啊，我現在心裡很矛盾的。」

    田喜娘一看雲鶴姑娘的態度，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說：「那好吧，你要記住，我玄舞樓的門永遠為你敞開著，你想通了就來找我。」

    雲鶴點了點頭，田喜娘又去找金如玉談，她對金如玉說：「金老闆，我向跟你要個人你願意給嗎？」

    金如玉一猜就是雲鶴，她玄舞樓的老闆娘肯定是要標緻的女孩當她的搖錢樹。

    金如玉說：「你想要雲鶴姑娘吧？問題是人家願不願意啊！

    田喜娘說:「她的思想有我來說服，就看你金老闆放不放人了」

    金如玉一看這田喜娘是非要把雲鶴姑娘挖過去才甘心啊！她又一想，雲鶴還這麼年輕漂亮，總也不能一直待在小酒館當洗碗女，到玄舞樓去也只是賣藝。

    金如玉想到這些，決定還是找雲鶴姑娘問問，如果她本人也願意去玄舞樓，那就讓她去吧！

    吃過晚飯後，金如玉對雲鶴姑娘說:「雲鶴啊，玄舞樓的田老闆和你談過了吧？」

    雲鶴姑娘還以為金如玉誤會她了，趕緊解釋:「金老闆，田老闆雖然給我提過讓我去她的玄舞樓賣藝，但是我沒答應啊！在我困難的時候你收留了我，我現在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現在你就像我的大姐姐一樣，也是我的親人。」

    金如玉:「你既然你有這份心，我也算是沒白收留你，這樣我更應該為你的前途著想，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應該去玄舞樓，那裡可以學到些技藝，也可以遇到才俊雅士，以後遇到合適的人可以找個終身歸宿。」

    雲鶴姑娘說:「那就由金老闆做主吧！我聽你的。」

    金如玉是個急性子，那種說風就是雨的，她一聽雲鶴的語氣是想去玄舞樓，她就當晚幫雲鶴收拾好衣物，第二天早上就帶著她去玄舞樓了。

    玄舞樓的田老闆一看金如玉帶著雲鶴來了，肯定是雲鶴答應來玄舞樓了，她高興的臉都笑開了花，她趕緊說:「金老闆啊，你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啊，肯捨得把這如花似玉的雲鶴給我，你的這份情意我記下了」

    金老闆:「田老闆，你的這些蜜湯就留著去灌那些男人吧！」

    田老闆笑的前仰後合的，她接著說:「說笑歸說笑，這個雲鶴姑娘我一定會把她培養成一個頭牌藝女」

    金老闆:「田老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護著雲鶴不要被那些低俗的男人欺負她。」

    田老闆:「哎吆，這金老闆好像雲鶴的親娘似的，咋這麼囉嗦，看樣子你金老闆和雲鶴姑娘相處出感情了，難得啊！」

    金老闆:「是啊，以後我就是雲鶴的大姐姐，我把她交給你了。」

    田老闆:「你放心，你和我也是多年的姐妹，雲鶴既然是你的妹妹，那也不就是我的妹妹嗎」

    金老闆:「那我就放心了」

    雲鶴來到玄舞樓後，田喜娘親自給她教琴棋歌舞，作為一個風月場上的藝女，這四樣是必不可少的，雲鶴學的專心，很快這幾樣基本都會了點。

    這一天，雲鶴正在練琴呢，林天晨來了，雲鶴奇怪林天晨怎麼會找到這裡來，而且還看他臉上有不悅之色。

    雲鶴起身來到林天晨跟前:「天晨，你怎麼來了？」

    林天晨:「怎麼？只許你來這種地方賣藝，就不准我來這看你嗎？」

    雲鶴讓林天晨坐下後說:「天晨，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在這裡只是賣藝的。」

    林天晨:「這我知道，如果還有其它的，我也不會來，我只是擔心這裡是男人消遣的地方，怕你受委屈。」

    雲鶴:「我會有分寸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林天晨:「我去小酒館找你，是金老闆告訴我的。」

    雲鶴:「我正在練琴呢，要不你聽一下我彈的怎麼樣？」

    林天晨:「我不太懂音律，下棋我倒是精通，我常來陪你下棋，給你寫些歌詞還可以。」

    雲鶴:「那感情好，這樣也不必太麻煩田老闆了，她即教我琴棋又教我歌舞的，還要忙活這裡的生意，有你來給我寫歌詞，陪我下棋是最好不過了。」

    從此雲鶴每天白天由林天晨陪著練棋練歌，晚上由田老闆給她教著練琴和跳舞，沒隔多久，雲鶴已經是各方面都大有長進，田老闆也是非常開心，雲鶴和林天晨的感情也與日俱增了。

    愛的麻辣燙誰不想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