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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服務員送了早餐過來。
徐染攤在榻榻米上面,閒來無聊隨手拿過放在鑲著金邊桌子上的報紙。
這裡什麼時候放了一份報紙?
不過說是報紙,倒不如更像是一份報告單。
她神色清閒,眼神時有時無地瞟上那麼一眼。
然後,身子突然一頓,正兒八經地坐了起來。
這個遊輪婚禮派對的主角是h市商業大亨的兒子江左,而神秘女友不得而知。
可這份報告單上,卻將這一切羅列得十分的清楚。
徐染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據報告單所述,這個神秘女友是沈清寒,沈氏家族本是名門望族,後來家族沒落,可以稱得上是實實在在的落難千金。
在這之前,她和金家太子爺金澤凱從小定有婚約,兩廂情願。
金澤凱對她不離不棄。
只是五年前,兩人決定要結婚的前一個月,金澤凱在叢林野區失蹤,從此下落不明。
沒找到活人,也沒找到屍.體,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
一個月後,沈清寒和江左在一起,據說兩人是秘密情人,所以才不為人知。
可有趣的事,金澤凱尚還未失蹤前,江左就瘋狂地追求沈清寒。
金家和江家還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徐染的腦中,已經幻想出了一部狗血的三角戀劇情。
可是真相,往往比想像中的更有趣多了。
如不出她所料,想必金澤凱的失蹤和江左脫不了干係。
至此金家落敗,一蹶不振,已無力與江家抗衡。
這其中的利弊,最大的受益者可想而知。
你說這沈清寒怎麼會這麼快就和江左在一起呢?
要麼移情別戀,要麼忍辱負重。
以女人的直覺,她更願意相信後者。
而金澤凱肯定沒有死,他一定暗藏在這艘遊輪的某一個地方。
但那江左也不是傻子。
所以說,這個所謂的遊輪婚禮派對的本質就是一個幌子,如同煙霧彈一般,背後有更大的利益。
古人所說,只緣身在此山中。
真是好大的一盤戲。
如此一來,這艘遊輪可真是太危險了。
徐染突然有些後悔,好端端的她幹嘛來送死?
這要怪還得怪顧景堔。
不過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但是,要她老實待在這裡,是不可能的。
她套上了大衣,離開房間,然後推開艙門,走到了外面去。
這裡人很多,熱熱鬧鬧的。
徐染靠在欄杆邊,神色慵懶,戴著一副墨鏡眺望遠方,海鷗在她的上頭盤旋。
遊輪駛過的海面,劃出一道道水紋,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上面,像音符般跳躍,碧波蕩漾。
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來,拉了拉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道:「姐姐,來片麵包嗎?餵海鷗。」
她面無表情地將墨鏡拉在鼻樑處,慢慢俯下身來,笑意盈盈:「滾。」
用最溫柔的姿態說著最狠的話。
小男孩「哇」地哭了一聲,跑了。
徐染摘下墨鏡,別在大衣的口袋處。
此時,響起了掌聲,一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緩緩向她走來。
她抬眸望去,眼神清冷。
男人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但露出的鼻樑高挺,有點希臘鼻,蓄著一撮小鬍子,有種成熟的滄桑感。
「小姐的姿色實屬迷人,比之海景還要來得有看頭。」男人的嗓音磁性,不疾不徐地開口,「不知能否邀請小姐一同觀景。」
徐染平靜無波,輕笑了下:「一個人的美景,更為嘆止。」
話里話外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那男人卻不死心,「此良辰美景,何不兩人為樂?」
是個文化人!
她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先生另找他人吧。」
「不知小姐是否覺得我過於輕浮了?」男人朝她微微鞠躬,「我在這裡向你說聲抱歉,但我並無惡意。」
男人摘下墨鏡,動作優雅,那雙眸子有點深灰色,五官端正,如若除去那撮小鬍子,先前定是個溫潤儒雅的人。
這不禁引起了徐染的好奇,她似無意地問道:「我看先生你一表人才,讀書人的儒雅氣質頗濃,為何蓄起了小鬍子,看著格格不入?」
男人眸色漸深,然後才笑道,「因為蓄起了鬍子,才能保護所愛之人。」
這句話,徐染有點聽不懂,但她知道絕不是表面上的意思那麼簡單,一定有更深沉的含義。
至於是什麼含義,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笑笑,也不問。
「小姐,可以一同吃個飯嗎?」男人淺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說實話,我挺介意的。」
說完,她推開艙門,走了。
並沒有給男人留下一絲一毫的餘地。
男人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這艘遊輪上這麼的危險,她還不至於傻到會去隨便答應一個陌生人的言辭。
徐染終究是回了房間,她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等顧景堔回來。
她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忽而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陽台邊傳來,她當下二話不說拉上了門梢。
眼前頓時出現了好幾個黑衣人,少說有十幾個,來勢洶洶。
跑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徐染匆匆打開門,下一秒果斷關上,並鎖住了門。
走廊的兩頭,有一大群黑衣人正在逼近,像殭屍一樣恐怖至極。
前有狼後有虎,她逃不了。
可是,是誰要殺她?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
沒有時間給她細想,黑衣人手持棍子已經在狠勁地砸門,玻璃逐漸出現裂痕,慢慢碎裂。
手機!
徐染的大腦一陣靈光乍現,剛想翻身去找手機。
巨大的玻璃碎裂聲響起,震耳欲聾。
完了,門壞了。
黑衣人爭相恐後湧進,她本能地拿起酒瓶猛地砸在第一個衝進來的黑衣人頭上,頓時頭破血流。
剛開始還占了一點上風,可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她漸漸體力不足。
腰間、背部以及大腿,都被棍子挨了好幾下,她一時腿軟,半跪在了地板上。
脖頸及肩上一道狠戾的力量襲來,徐染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黃色的漁夫帽。
最後想的是,顧景堔這個騙人精,這個房間一點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