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展示才藝

    壽宴轉眼兩個月時光過去了，明天就是皇上的壽宴了。這天晚上，南絮被公子叫過來，說：絮兒，明天我就要把你獻給西曙國王了，你一定要幫我實現復國的願望，我不會虧待你的！南絮忍不住說：憑我一個小女子的力量，真能幫公子實現復國夢嗎？無痕說：絮兒，你只需用美色拖住他幾年，我有把握成功！絮兒，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我為了朝陽國的百姓，讓他們能夠回到故土，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的幸福，只能如此了！絮兒無痕淚水奔流，聲音如杜鵑泣血：絮兒，我心悅你！我的心好痛，我捨不得你！此刻，她深深體會到公子的痛苦，他從未看到過這樣失態的公子，她的心也跟著痛起來，本來和太子的計劃也動搖起來…她悲傷的說：公子，一定要如此嗎？還有沒有別的方法？無痕說：絮兒，這是唯一可以獲勝的方法。西曙國王驍勇善戰，只有拖住他，我們才有獲勝的希望。南絮說：公子，我們這樣生活不是也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復國呢？無痕正色道：若不復國，我們的後代都要做亡國奴，都要在異國他鄉受人歧視，我們必須起來拼一把！南絮緩緩說：公子，我願意幫你這一次，可事成之後，還請公子給我一個恩典。無痕說：絮兒，事成之後，我娶你為正妃，我我本是朝陽國的太子，我會封你為皇后，我一諾千金！絕不食言！南絮冷笑：公子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我不喜歡當什麼皇后正妻，我幫你這一次，從此，請公子給我自由，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何？無痕呆了一瞬，似乎不相信般看著南絮。他說：絮兒，可是我心悅你，我的生命中已經離不開你了呀！南絮語氣堅定地說：公子，我再說一遍，事成之後，你給我真正的自由！如果不能，我南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無痕眼中掠過濃濃的掙扎，他低聲哀求：絮兒，自由就那麼重要？你若跟了我，我給你充份的自由可好？南絮忍無可忍，念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公子沉默了一會，最終艱難開口：好，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我給你自由。南絮冷聲回答：謝公子成全。她行了退禮，緩緩回到了房間。第二天，南絮隨無痕來到西曙國皇宮，大廳里坐滿了人，第一層玉階上，端坐著西曙國王和皇后，第二層玉階上，坐著西曙國的太子和太子妃，第三層玉階上，坐著皇子和紫曙國的太子，東離國的太子，下面坐著文武群臣。無痕只是花錢買了個京官，所以坐在最末位。各人紛紛獻上壽禮，無痕也來到皇上面前，對著皇上說了一通祝壽詞，最後指著南絮說：皇上，臣有一小妹，長相才藝還過得去，如皇上不嫌棄，臣願獻給皇上服侍您。西曙國王垂眸看向南絮，心頓時露跳了半拍，他活了這大半輩子，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可眼前的南絮，卻著時叫他驚艷了一把，她的五官異常甜美，身形裊娜，整個人如春曉之花般嬌艷欲滴，又如若柳扶風般惹人憐愛。他正要開口說好，不想皇后插話了：要服侍我西曙國王之人，不但要有傲人的容貌，還要有過人的才華，更要有做為臣子的忠心。不知此女會什麼才藝？皇上接口說：未時已到，壽宴開始，先開宴，接下來眾卿再表演節目。話落，一道道珍饈美味流水般被端上來，樂師開始奏喜慶的音樂，皇上先說了些感謝的話語，接下來是眾人精心準備的節目。這次，皇后點名讓南絮先表演。南絮知道這是皇后的挑釁，她也知道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隨著喜慶的音樂，跳起了一曲飛天舞，她腓色的衣袖翻飛，繁複的裙裾如鮮花層層綻放，嬌嫩的小臉滿滿是對未來的憧憬，一雙丹鳳眼似有萬千星辰閃爍，細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呼之欲出的酥胸叫人心動，全場上千人的眼睛緊緊粘在她的身上，都為她絕色的容顏，優美的舞姿傾倒！皇上不是貪圖美色的人，而此時，卻仿佛回到了少年時光，望著心愛的人，熱血沸騰，恨不得一把把美人攬在懷裡好好疼寵。一曲舞畢，殿裡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皇后看到皇上痴迷的目光，越發忌妒。她強忍下心中的憤怒，說：這舞跳得可真好，比宮裡的樂姬們跳得好多了。只是不知姑娘會賦詩否？她這話是把南絮和樂姬比較，明顯有輕視之意。南絮不卑不亢地說：南絮不才，願當場賦詩一首，請皇后娘娘命題。皇后見她居然敢挑戰自己，決定好好的難為她一下。她一指殿內籠中一隻畫眉鳥說：就以畫眉為題如何？南絮說：好！她在腦中迅速思索，想到歐陽修的一首詩，隨即念道：

    百囀千聲隨意移，

    山花紅紫樹高低。

    始知鎖向金籠聽，

    不及林間自在啼。皇上贊道：好詩好詩！皇后一看難不住她，就又出一題：就以皇上為題再賦詩一首吧。眾人都為南絮捏一把汗，南絮卻馬上應下。在腦海中迅速搜集，她悲催地發現她不記得有哪些讚美皇上的詩了，難道關鍵時刻要掉鏈子了？不行，她就亂拼一首吧，她看了眼皇上，想起公子說他驍勇善戰，就開口吟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

    名遠揚兮冠四海，

    心仁慈兮憫天下，

    時局利兮統四方！

    南絮勉強湊了一首，她心虛的看了眼皇上，怕觸了他的禁忌會龍顏大怒，卻見皇上一副激動莫名的樣子，連續說了三個字：好！好！好！竟從位子上站起來，目光灼灼看著南絮，眼裡有無盡的欣賞！皇后悄悄扯了下皇上的龍袍，皇上自覺失態忙優雅落座。皇后笑道：沒想到莫公子的妹妹這麼有才華，本宮想聽一首高山流水，不知末姑娘肯否為本宮彈奏？南絮溫柔發聲：能為娘娘彈奏，是臣女的榮幸。立時有宮女把琴放在玉案上，請南絮來彈奏。南絮優雅走到琴案旁落坐，手指輕動，低低的琴音在大殿中流淌，眾人凝神而聽，琴音如涓涓細流，漸漸的流入海中，美麗而從容，漸漸地，琴音高起來，仿佛一節節登上了極高的高山，俯瞰天下，忘卻塵世的煩惱只有藍天白雲，還有自在飛翔的小鳥。天地廣闊，喜樂滿滿，飛天瀑布，恣意灑脫，小河流水，歡快跳脫，無限美好，心中愉悅。眾人都沉浸在美好的意境中，心靈被淨化，再無塵世喧囂。南絮彈完最後一個音符，起身站在大殿中彎腰致謝：南絮獻醜了。眾人從琴音中回過神來，喝采聲連綿不絕。這次，連皇后也不禁感嘆：彈得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高山流水。姑娘也累了，快落坐吃些東西吧。南絮謝過恩，步態娉婷走到公子身邊落坐。這時一個宮女過來貼心地倒了杯茶，南絮也確實渴了，就以袖掩面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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