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燜龍肉

    第1章

    左雀看著面前的這條巨龍，咽口吐沫，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

    左雀今年22歲，是一家小飯店的老闆。左雀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正好原先經營這家飯店的爺爺年紀大了，被父母接到老家享福，這家店便傳到左雀手中。

    這家飯店並不大，是一個小四合院，前面是店面，後面用來住人，中間有個小院子。自從左雀接手之後，在他『用心』經營之下，飯店的生意越來越差，眼瞅已快要倒閉。

    昨天，飯店的服務員辭職走了，左雀徹底成了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一個。

    今天早上，他從臥室出來，站在屋檐下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聽轟地一聲，有一龐然大物從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院子中央。

    蛇的身軀，魚的鱗片，鷹爪，鹿角，麒麟首……左雀嚇了一跳，在他的認知之中，只有一種生物能和眼前的怪物對應。那就是只存在神話傳說中的……龍。

    這條龍大概七八米長，房梁粗細的身軀，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已經傷痕累累，口鼻間已經沒有呼吸。

    左雀琢磨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龍呢，而且憑空從天上掉下來，正好落在自己院子中央。

    左雀蹲在屋檐下，盯著這條巨龍的屍體整整看了一上午，等到肚子咕咕作響的時候，左雀才想起他只顧得盯著巨龍的屍體看，連早飯都沒有吃，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左雀餓的前胸貼後背。

    目光落在巨龍的屍體上，左雀腦袋裡冒出個想法：「好吃嗎？」

    左雀家傳就是做廚子的，某個祖先還給皇上當過御廚，傳到左雀這一代，已經是第七代。今天，看到這條巨龍，左雀祖上傳承的廚師之血已經甦醒，他想要拿這條巨龍打牙祭。

    左雀從廚房取了菜刀，想要衝巨龍身上取塊肉，嘗嘗味道。可是巨龍的鱗片十分堅固，刀根本砍不動。最後，左雀從巨龍身上原有的傷口處下刀，取了一塊新鮮掛著血絲的龍肉。

    他來到廚房，將龍肉洗淨，切成滾刀塊，想要不破壞龍肉本身的味道，自然是悶燒。先將肉用料酒，生薑，白糖，胡椒麵等作料泡了，熗鍋爆香，最後將肉放了進去，趁肉已煎得變色，把開水和幾枚紅棗放了進去。

    然後左雀就靜靜等著，大概半個小時後，一鍋清燉龍肉便已經做好。

    左雀口水已經流出來，忙夾了一塊放入口中，只感覺唇齒生香，龍肉順著喉嚨流進去。不多時，一鍋龍肉都進了左雀的肚子。

    左雀回味著龍肉的味道，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可真吃起來，還是龍肉香吶。他正回味著，忽然間，只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就像肚子裡的龍肉變成火焰一般灼燒著。

    左雀倒在地上，身體抽搐，那入口的龍肉化成一道強橫的力量，排山倒海，摧枯拉朽般在左雀身體內折騰。

    左雀疼地昏迷了過去。

    所謂拼死吃河豚，這就表示一個真正的吃貨為了美食，是連性命都顧不得的。今天左雀這個吃貨，只想著品嘗龍肉的味道，就沒有想過這龍肉能不能吃。

    「該多吃兩口的啊！」

    這是左雀昏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左雀才在冰冷的地板上醒來，左雀拍拍身子站起來，發現自己身體不僅沒事，好像比平時還要結實一些。

    看來這龍肉不僅無毒，反而對身體有益，只是左雀身體太瘦弱，一開始承受不住龍肉的力量。

    咚咚咚！

    「開門，開門！」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左雀嚇了一條，一條巨龍還在院子裡擺著呢，這要是被人撞見，自己該如何是好。

    「回去吧，今天不開門。」

    「大白天不開門你幹什麼，快把門打開，老子要吃飯。」

    左雀小心將飯店通往後院的小門關上，這才把飯店的門打開，只見一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闖進來。

    「這麼久還不開門，幹嘛吶。快點，老子要吃飯。」

    這個人左雀認得，他名叫趙五黑，外號黑老虎，為人最是蠻橫，附近幾道街，就沒有不怕他的。

    「五哥，你要吃什麼？」

    「有什麼來什麼，越快越好，老子剛砍完人，餓壞了。」

    「要不我給您來碗湯麵？」

    「快點快點。」

    左雀手腳麻利，也是想著趕緊把趙五黑打發走，不多時他端了一碗麵過來。

    趙五黑已經迫不及待，忙抄起筷子吃了口面，表情忽然頓住，抬起頭看著左雀。

    「這面里你加了什麼？」

    左雀一激靈，恍然想起來，剛才自己手忙腳亂，在面里加的湯是燉鍋龍肉的。

    「雞湯……怎麼了？」左雀的心臟懸在心口。

    「雞湯，怪不得這麼香。」

    趙五黑吃得狼吞虎咽，不多時將一碗麵吃了乾淨，最後撂下一張百元大鈔，負手離去。

    趙五黑走後，左雀才鬆口氣，忙把門關了。僥倖趙五黑沒有發現異常，可這樣的運氣不會一直都有，還是想辦法把後院巨龍的屍體處理掉。

    這條從天而降的巨龍，左雀不敢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拎著把菜刀來到院子內，想著怎麼把地上的巨龍收拾掉。

    祖祖輩輩就是做廚子的，小時候家裡沒少殺豬宰羊，左雀對處理屍體並不陌生。

    他先給巨龍放血，然後再見巨龍的鱗片一片片扒下來，再用刀在龍身上一塊塊割肉，過程中，巨龍腦袋似乎晃了一下，左雀把菜刀捅進巨龍喉嚨，搖搖頭，剛才大概是自己看錯了。

    肥肉熬油，瘦肉先凍在冷庫中，龍肝龍心龍肺等等內臟都丟進冷庫中，以後可要做成滷肉，龍骨刮以後可要熬湯，龍角龍鱗等左雀丟進儲酒的地下室。

    足足用兩天時間，左雀才將一條巨龍化整為零，最後，左雀盯著龍身上最後一樣物事發呆。

    此物應當是龍鞭。都說虎鞭大補，這龍鞭應當更補吧，不過左雀目前單身，也不敢試，怕補得太邪乎了。

    最後，左雀索性拿這條龍鞭泡酒。小飯店有自己釀的高粱酒，左雀直接丟進釀酒的酒缸中。

    最後，左雀又用自來水將院子仔仔細細沖了一遍，自己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龍血洗乾淨。

    如此，他才來得及喘口氣，準備好好歇一下。不過說也奇怪，經過整整兩天的忙碌，左雀竟然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神足氣滿，感覺一身力氣。

    想來，這定是吃了龍肉的功效，想自己只吃了一鍋龍肉，就有這種功效，若是把整條龍吃了，還不知會到什麼地步。

    如此一想，左雀心裡有幾分期待。

    咚咚咚！

    店門響起，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左雀，你在裡面沒有，把門打開。」

    左雀將店門打開，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外面，她身材高挑，穿著一件醫生的白大褂，一張精緻的鵝蛋臉，沒有半點瑕疵。

    左雀認得這個女人，名叫宋心柔，是隔壁寵物店的老闆。

    「宋姐，怎麼了？」

    「你好幾天沒開門，我還以為你有事呢，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了，給我來份蓋飯，待會送到店裡。」宋心柔說著，忽然皺起眉頭，道：「混蛋，你看什麼呢？」

    宋心柔身材高挑，胸前豐滿呼之欲出，左雀眼睛剛才直勾勾看著，竟然愣住了。

    宋心柔白他一眼，轉過身走了，左雀盯著她搖擺的背影，等她身影消失，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他也有些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往日自己從來是內心很猥瑣，外表偉光正，今天怎麼沒有控制住情緒。

    「左老弟，左老弟。」

    正在左雀發愣的時候，趙五黑大步跑過來，來到左雀身邊。

    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左雀有些奇怪，往日兩人的關係可沒有這麼熟。

    「左老弟，我上次在你這裡吃了碗面，你老實告訴我，你面里是不是放了別的東西？」

    左雀一激靈：「五哥，怎麼了？」

    「呵呵，你就別瞞我了，我實話告訴你，老哥我那方面一直不行，可那天在你吃了碗面，當晚雄風大陣，我聽說現在都流行藥膳，你那碗面里，是不是也放了藥材？」

    如此，左雀才恍然大悟，他點點頭：「是，有藥材。」

    趙五黑抬起頭，期待道：「那麼……還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