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們消失了,神道不見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諸多門派在經歷了那一戰後,又經過了千百年的痛苦的沉睡後得出的結論。
而僅剩的幾名大修士在推演過後,得出結論,靈氣開始枯竭了,世間的靈氣會越來越少最終可能完全消失不見。
為此,各大門派瘋狂了。
他們開始將古老的規則打破,肆意殺戮,圈養凡人,為了人們體內天生的靈氣,為了一些特別的人體內中得到的神道殘留,將其奪取用來修煉為了讓自己超脫,成為那制定規則,超脫虛無的...
——神。
這是神州上人人皆知的事情。
「凡人無法反抗,據說以前有天譴會處罰那些肆意妄為的修士,可是神道消失,別說天譴了,就連打雷都是那些老東西在作威作福。」白衣男子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裹,站在長滿青苔的青石上,眺望不遠處,「陸玖,前方有個村子,看樣子有點髒東西,而且有些時日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幸運的村子。」
白衣男子身後,一名大概一人高的,有些駝背的黑衣男子用包著滿是繃帶的手抱著一把看上去十分古樸的大劍,黑衣男子的眼睛被捲曲的頭髮遮住,但是從其微微抬頭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應該是順著白衣男子指的方向看去。
「怨氣。」
名為陸玖的黑衣男子緩緩說道。
白衣男子皺眉,隨後嘆出一口氣,「這些傢伙為了那些人體內的靈氣,傷天害理,到最後這些沾染怨氣的靈氣還要丟出來繼續禍害人們,太他媽畜牲了!」
陸玖用劍敲了白衣男子的腦袋,白衣男子摸著頭,笑道,「知道了,以後不罵人,不罵人。」
陸玖點點頭,白衣男子跳下青石,「陸玖啊,你要是體內有神道殘留就可以和我一起修煉了。」
「世上所有的事,」陸玖抱著劍鞘走向村子。
白衣男子一臉嫌棄,跟在陸玖身後,不耐煩地說道,「都是老天的安排,陸玖,你就不能埋怨一下棄人們於不顧的這個老天麼?」
白衣男子看了眼頭也不回的陸玖,朝天嗚嗚啊啊,「你個狠心的負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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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村莊,幾名年輕的漢子滿頭愁雲,扛著鋤頭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風把一些沒有關上的破爛木門吹的吱吱作響,吵得人心煩。
「五天。」陸玖巡視村子,緩緩說道,「還有些小鬼,不大,相當於築基左右。」
陸玖回頭看向白衣男子,只見白衣男子則把扛著鋤頭的男子們扶在屋檐下,手上散出淡淡金光,滿頭愁雲的漢子們臉色才開始好轉。
白衣男子發覺陸玖看著自己,對著陸玖微笑,陸玖轉頭,「我先去設陣,你還沒有凝金丹,靈氣目前還不能自己恢復,少用點,不然怨氣可能會入你的身體。」
白衣男子對著陸玖小雞啄米,然後看著陸玖身影遠離,便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篆貼在漢子們的腦袋上,漢子們的情況瞬間好了不少,白衣男子這才放下心來。
陸玖穿過小村,到了村子的另一頭,面前是一條荒涼了的小溪,唯有青石板還搭在上面,周圍是兩座沒了人的石屋,牆面上滿是手印和腳印,唯有陸玖能看到。
陸玖看著掃視著房屋,解開左手食指上的繃帶,上面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
陸玖用手指在牆上一擦,牆上的手印和腳印好像在懼怕其手指一般,但陸玖手指划過,那些印子如避蛇蠍般紛紛向兩邊移去。
陸玖對著另一面牆也做了一遍,最後捲起繃帶,用古劍的劍鞘尖在地上刻畫些什麼,就向村中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陸玖畫過的陣法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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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不停的從各戶人家中進進出出,進去時手上金光閃閃,出來時手上金光萎靡,白衣男子很快就汗流浹背。
陸玖走到正在喘氣的白衣男子身邊,「就差你了。」
白衣男子抹了把汗,對著陸玖微笑,指著天空說道,「沒事,今個陰天。」
陸玖抬頭看天,眯著眼睛,黑色的。
......
兩人來到村子中間,白衣男子環視周圍,最後目光停在陸玖身上,兩者互相點點頭,白衣男子面色變得嚴肅,手掌從腰間玉佩划過,一把無刃桃木劍憑空出現在白衣男子手中。
桃木劍插在泥土中,白衣低聲喝到,「玄清門,任不羈在此!雷法聽令!縛!」
隨著任不羈一聲低喝,陰雲之中頓時就有雷霆翻滾,頃刻之間,四道碗口大的雷霆落下,正好落在陸玖用劍鞘畫的陣法上。
雷霆落地,濺起無數塵土,緊接著,四道雷霆從下方連在一起,布成一個密布的雷網,將整個村子包圍起來,雷網上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卻散發著黑煙。
「小鬼以除,消散怨氣!」任不羈拔出桃木劍,指著天空。
原本靜謐的空氣中突然傳出陣陣哭聲,任不羈看著陸玖,陸玖早就把懷中的大劍插在地上,雙臂上的袖子從肩膀的接口處脫落,滿是繃帶的手臂握著劍柄,陸玖低聲道,「玄清門第六十九隱子,掌軒轅劍碎片,鎮妖。」
陸玖遮住眼睛的頭髮向兩邊飄去,露出眼睛,竟是一黑一紅,紅色的眼睛瞳孔仿佛在旋轉,隨後眼角溢出鮮血,陸玖的眼皮開始跳動。
陸玖的手臂上,繃帶脫落,細嫩的手臂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隨著陸玖紅瞳的轉動,符文也散發紅光,那古樸的大劍開始晃動,隨後空中的哭泣聲更大,淒悽慘慘,好似勾動了天地,點點雨珠透過雷霆,落在地上。
「換。」陸玖的語氣有些不穩,顫顫巍巍地擠出一個字。
換字一出,大劍頓時金光萬丈,而湊著金光,便看到一縷縷黑氣被大劍收進劍身,而那黑氣上一張張似在哭泣的面孔。
只剩下哭泣了。
金光消散,空中沒了哭泣聲,陸玖喘著大氣,鬆開劍柄,向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而大劍放出金光平靜了片刻後,突然有一團黑氣從大劍中竄出,化作一個人形模樣,落在任不羈和陸玖面前,漆黑一片,唯有臉上能看出是在哭泣。
任不羈看著那個漆黑的人形,舉著桃木劍的手直接放下。
劍落。
雷至。
一道手臂粗的青雷瞬息而至,在那黑色人形準備做動作撲向陸玖時,那青雷便已經落到了黑色人形的頭上。
無聲無息,那哭泣的黑色人形便消散在世間。
任不羈癱坐在地上,不顧自己白衣會不會粘上一屁股的泥,陸玖走過來,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傘遞給任不羈,而陸玖眼角的血液一點點滲進皮膚。
「痛麼?」任不羈指著自己的眼睛,接過傘,關懷地問著。
「習慣了。」
陸玖說完沉默一會,跑向那把大劍,抱在懷中,抬頭看著天,卻見到一張枯黃的傘面,任不羈撐著傘,笑道,「先去那邊的屋子中躲雨?」
陸玖點點頭,一手抱劍,一手就要把傘拿來。
任不羈一個轉身,躲到陸玖身後,得意洋洋,「看你那麼辛苦,今個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打一會吧。」
陸玖手肘向後一倒,碰在任不羈撐傘的手臂上,任不羈頓時唉呼一聲,雨傘便從手中滑落。
陸玖接住傘,推著任不羈向前,「沒了力氣就老實點。」
任不羈捂著胳膊,嘴角上揚,卻哭喊道,
「你個負心的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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