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想當羅馬，不想當牛馬

    別墅，訓練室內。

    砰！

    伴隨著撞擊的聲響，氣喘吁吁的許誠揮出一擊重擊，卻被陸雲瑤單手擋下。

    她露出嚴肅的表情：「除非有必要，否則平時不要隨便使用能力，記住了嗎？」

    話聲剛落，她就抓住許誠的拳頭，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出去。

    嘭的一聲，哪怕地上鋪著墊子，許誠也摔得夠嗆，陸雲瑤在訓練的時候可不怎麼會手下留情。

    他躺在地上喘息一會，才爬起來，疑惑道：「為什麼不要隨便使用能力？」

    使用能力雖然會降低理性值，但事後會恢復，最重要的是，使用能力會提高熟練度，讓能力更快升級。

    所以許誠在訓練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使用能力。

    陸雲瑤邁著大長腿，朝他走過來：「你是不是意識到，每次使用能力都感覺更熟練一些，這樣下去說不定能夠提高能力等級？」

    許誠下意識點頭，陸雲瑤就已經向他發起攻擊，不得不進行躲閃。

    「你的感覺沒有錯，經常使用能力，增加熟練度，的確可以讓能力升級。」

    陸雲瑤一邊對許誠發起凌厲的進攻，一邊解釋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經常使用能力的後果？」

    「什麼後果？」

    許誠一邊應付陸雲瑤的攻擊，一邊還要分出精力去傾聽她的話，很快就被打得左支右拙，十分狼狽。

    陸雲瑤已經把力量和速度壓低到和許誠相近，僅靠驚人的戰鬥技巧和經驗，就輕鬆碾壓他了。

    「假設人的理性值是100，雖然每次使用能力後都會恢復，但實際上是一個不停磨損的過程，頻繁使用能力，會讓理性值的上限變低，從100變成99……最終歸零。」

    許誠頓時出現一點失神的情況，因為他的理性值，已經變成99了。

    那是在解決楊尚勇後的第二天發現的，當時許誠就很重視，可一直找不到原因。

    現在聽陸雲瑤這麼一說，竟然是因為頻繁能力的緣故。

    可他從得到能力後，至今才用過幾次？

    「如果頻繁使用精神系能力，你的」

    陸雲瑤抓住機會，一下子就將許誠擊倒在地上：「戰鬥中走神可是大忌，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

    許誠仰頭看著陸雲瑤極為高挑身姿，無奈道：「我的理性值已經變成99了。」

    原以為陸雲瑤會很驚訝，誰知道她莞爾一笑：「是不是開始害怕了，覺得自己快死了？」

    許誠直接在地上躺平了：「死了正好，你那一百萬我就不用還了。」

    「哼，你倒想得美。」

    陸雲瑤雙手交叉，托住累贅：「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就給姐姐我當牛做馬。」

    許誠吐槽道：「你是哪來的冷血資本家，連我下輩子都要剝削，我想當羅馬，不想當牛馬啊。」

    「什麼羅馬牛馬？」

    陸雲瑤不太明白，卻也聽出許誠話里的自嘲之意，便繼續道：「我沒過問你具體有什麼能力，不過增強這個能力你應該是有的，是不是？」

    「我確實有增強這個能力。」

    許誠皺眉道：「這個能力有問題嗎？」

    「能力沒問題，問題在於這是一個被動能力。」陸雲瑤解釋道，「能力分成主動型和被動型兩種，主動型能力使用時會降低理性值，而被動型能力起作用時不會降低理性值，但是當你在獲得被動型能力的那一刻，你的理性值就會永久性的降低1點。」

    許誠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才是自己理性值變成99點的原因。

    想想也正常，主動型能力使用時需要付出代價，沒道理被動型能力不需要，原來代價早在一開始就付出了。

    許誠想起系統里還有一個尚未點亮的精神系能力——堅韌，顯然也是個被動型能力。

    本來還有點期待，現在期待感一下子淡了許多。

    他從地上站起來，對陸雲瑤問道：「我現在這種實力，在約克市算什麼層次？」

    如果層次較高，那就減少對能力的依賴，靠物理跟人講道理。

    如果層次太低，那還是多學一點能力，靠玄學跟人講道理吧。

    陸雲瑤用嫌棄的眼神打量著他：「當個實習調查員差不多吧，在有能力的人當中算最低檔次。」

    不是她故意要打擊許誠，而是怕許誠多學點本事就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實際上，經過她的訓練，只要許誠不是太蠢，當個普通調查員還是綽綽有餘的。

    「最低檔次？」

    許誠將信將疑，他能殺死楊尚勇，至少比楊尚勇強，而楊尚勇在德安市可以從調查局手裡逃脫。

    不過從楊尚勇跟安妮對話來看，好像是安妮通風報信他才能跑的，沒法作為判斷實力的依據。

    陸雲瑤看他的模樣就說道：「怎麼，不信啊？」

    許誠想起幾次撥打調查局的電話，要麼打不通要麼就是占線：「調查局的電話就是個擺設，看起來也不像是做事的樣子，他們很厲害嗎？」

    陸雲瑤笑了笑：「調查局如果不厲害，那現在整個約克市就是怪異的樂園了，別輕易招惹調查員，他們只是傷亡率很高，常年處於缺人狀態，才會無視一些不緊急的事件，別說不接電話，你就算找上門去也沒用。」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楊尚勇是瀆神者，你要是把這件事報告給調查局，他們大概率就會管了。」

    許誠微微蹙眉：「楊尚勇臨死前就這樣自稱過，還說要殺我全家給他陪葬，瀆神者是什麼？」

    「一個臭名昭著的邪惡組織罷了。」

    陸雲瑤的表情難得嚴肅一些：「我已經替你掩蓋了楊尚勇的事情，以後如果碰到自稱瀆神者的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許誠默默點頭，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招惹麻煩的人，只要別碰上楊尚勇這種主動想要他的命的人就行。

    一想到陸雲瑤說自己是最低檔次，許誠又開始產生不安全感了。

    這個世界這麼危險，還是多學點防身能力比較好。

    他看向陸雲瑤，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毛髮蓬鬆的大肥羊：「冒昧問一下，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嗎？」

    陸雲瑤的笑容微微淡了淡：「告訴你一件必須記住的事，以後如果碰上其他能力者，絕對不要主動詢問對方的能力。」

    能力是用來保命的，越少人知道越好，過問彼此能力是大忌，除非是很近親的人，否則一般不會主動詢問別人的能力是什麼，容易得罪人。

    而官方內部是例外，那是另一套行事規則。

    許誠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忌諱，畢竟他目前就是個小白，對很多事一無所知。

    仔細一想，陸雲瑤確實從未主動詢問過他的能力，日常交流也不會把話題往這邊引。

    他很乾脆的道歉：「抱歉，以後我會注意的。」

    心裡有些遺憾，這樣一來就薅不到陸雲瑤更多的羊毛了，她所會的能力，肯定比楊尚勇要強。

    陸雲瑤嗯哼一聲，算是接受了許誠的道歉。

    她伸手抓住胸前的拉鏈，將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的運動t恤，胸相畢露。

    網名叫有求，可想許誠的xp是什麼，在陸雲瑤脫衣服的瞬間。

    只能努力讓自己目不斜視，同時默念乘法口訣來。

    胸懷大器，昂首挺胸，胸有丘壑，凶多吉少……

    等等，怎麼變成默念成語了。

    陸雲瑤將外套放好，看許誠傻站在一旁，奇怪道：「愣著幹什麼，不是你要見識一下我的能力嗎？」

    許誠露出驚喜的表情，只是沒等他高興太早，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遭遇生物攻擊，開始解析，啟動複製模式]

    生物系六個能力分支中，除了增強和重擊之外，終於出現第三個能力——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