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冷焱絕沒想像過有朝一日會將一個陌生女人如此曖昧的圈在懷裡,「接近她只是想破壞她的設備,僅此而已。」冷焱在靠近的過程中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
懷裡的女子很美,很香,不是人工香料化學添加合成的魅惑的香,是一種渾然天成的似有還無,直達心脾後又一絲絲偷偷滲到骨頭縫兒里的香,再仔細回味好像又沒了,只想靠得更近重新採擷,而這種靠近,又輕而易舉的撩撥起體內最真實的。女孩兒臉上的皮膚太好,在如此貼近的距離中幾乎看不見毛孔和瑕疵,以至於把五官的優點都有些掩蓋了,視線被細如凝脂的皮膚深深吸引,以至於忽視了水光瀲灩的眸、精緻挺翹的鼻,豐潤誘人的唇,柔順而又略帶波浪的發。
冷焱的這種心情激盪也只在電光火石間,眼見著懷裡的女子眼神在片刻的迷茫後瞬間恢復了清明,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男色魅力表示嚴重懷疑。
「我只能接受目前這一種姿勢,問不問隨你。」冷焱眉峰一挑,心滿意足的欣賞懷裡的小人兒的膚色由白轉粉,像一顆引人垂涎的水蜜桃。
大變態,隨時隨地吃人豆腐!等著娶老婆將來給你戴綠帽子!這些話田謐當然只能在心裡想想。不過被人吃豆腐這個啞巴虧也不能白吃,田謐扇了幾下長長的睫毛,笑眯眯地開口了。
「冷總,您為什麼不接受媒體採訪?」
「我不是在接受你的採訪?難道你是個冒牌兒記者?」
「我的意思是媒體上沒有一張您的照片,連接受採訪的地方和姿勢都選擇的這麼的……別具一格,您不就是不想讓我拍照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儘管冷焱的智商達到220,很少和女性接觸的他一時也沒明白這個嘴邊帶著一絲壞笑的丫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看冷焱沒什麼反應,田謐繼續作死般地提示到:「比如,你是不是整過容?所以不想讓人曝光你現在的照片,以免引發口水戰,或者你曾經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一旦曝光怕被人認出來,再比如……」
「知道維納斯為什麼一直被稱為女神嗎?因為她從不開口reads;!」冷焱說完怒極反笑,又向前靠近一些,「你憑什麼得出上述判斷?」
「太多了!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你頂著這樣一張臉躲躲藏藏,不肯見人,要不臉是假的,要不就是做過壞事,不過看你滿臉正氣的樣子,我現在還是比較傾向第一種推論,你看,哦,你現在看不見,那我說你聽。」以後冷焱才發現其實田謐只有在緊張和害怕的時候才會話多。
田謐婉轉清澈的嗓音在地下室里形成一種美妙的混響,清晰的口齒流利的語速讓風化在一邊的易俊峰感覺這丫頭是不是剛背完書來的。
「經過目測,你的臉型長寬比完全符合1:0。618黃金分割比例,兩眼的距離等同於眼睛的長度,是最理想的眼睛,內眼角大概有52度,外眼角有70度,如此完美而恰到好處應該是國外的頂級美容師親自操刀,鼻子就更完美了,鼻子的長度占臉長的三分之一,鼻尖的最理想高度又是鼻長的三分之一,上唇和下唇的厚度完全符合1:1。5的完美比例,頜唇溝的正中點正處於鼻底至頜底間距下三分之一與上三分之二的分割點……」
田謐一直沉浸在對冷焱五官的分析和鑑賞中,緊張感稍褪,突然就意識到了對面五官上凝集越來越重的怒色,吞了下口水繼續說道:「其實您的臉就是一件鬼斧神工的完美作品,不會有人介意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你大可不必擔心的!」
說完滿目真誠地注視著冷焱,那目光充滿鼓勵和期待,就像期待著一個自閉症的患者趕緊走出自己的世界來接受她的專訪。
「現在的省台培養的都是出門不帶腦子的記者?」冷焱根本沒意識到他已經維持原有的姿勢和這個丫頭進行了半天沒有任何意義的對話。
「冷總,您不能憑藉短暫的接觸就質疑我的專業素養,您一副不苟言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只能自己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還有,您一定聽過猶抱琵笆半遮面,適度的曝光……」看著冷焱越來越臭的臉色和繼續向前靠近的趨勢,田謐趕緊放棄試圖勸說他接受專訪的念頭。
「聽說您曾留學七年,不知您在哪個學校學得什麼專業?」對這個人的了解實在有限,此人又處於暴怒邊緣,田謐不敢胡亂發問,只能從專業入手。
「我一直在俄羅斯,進行的是克格勃專業訓練。」冷焱一本正經的回答。車庫突然里傳來「咚」的一聲,田謐和冷焱共同轉眸,看見易俊峰在一輛房車前揉著額頭。
田謐對他的評價在變態的後面又加了一個神經病的標籤。
「冷總能把中盛經營得這麼好,一定是天賦異稟,聰慧過人,此次你獲得十佳傑出青年的稱號,最想感謝的人是誰呢?」
「中盛的成績是我和我的團隊用無數個不眠之夜換來的,他就應該有這樣的成績,用不著感謝任何人。我團隊裡的成員,有兄弟、有夥伴、有同事,我信任他們,培養他們、塑造他們,提供平台讓他們成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中盛進步的同時他們也在進步,所以也無需感謝。」
田謐在心裡又給他添了一個自大狂的新標籤。「冷總能為我們談談中盛未來幾年的發展規劃嗎?」
「這是商業機密,無可奉告。」此時冷焱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莫名其妙與不可思議,說完大步走向電梯。
田謐在壓迫感頓失的同時,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還好,還能自主呼吸,隨即又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喂,我要怎麼出去,等等我!」
「怎麼進來的怎麼…」瞬間合攏的電梯門將後面的字關在了電梯裡面。
看著離地面四米多高的通風口,「神經病!」田謐一邊罵一邊恨恨的踹了電梯門一腳。難不成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車庫裡等他下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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