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答應他，成為他的女人

    胤夕言一步一步向陌生男人靠近，感覺到背後逐漸清晰的腳步聲，男人轉身，雙臂環胸，看著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女人，凌默晨的腦海浮現出第一眼看到她時的場景，那時候，他剛從朋友的病房出來，準備離開醫院，無意中，路過她所在的病房，偶然看到了她瘦弱嬌小的身影，莫名的，凌默晨的腳步停住了，由於她背對著自己，凌默晨看不到她的樣子和容貌，他站在那裡聽到了幾句女人和病床上男人的對話，知道了那個男人是她的爸爸，不知道為什麼，凌默晨對這個陌生女人充滿了好奇，於是，派人調查了病床上的男人，得知，他的公司面臨倒閉的危險，凌默晨大概猜到了男人住院的原因，收回思緒，凌默晨目不轉睛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女人始終垂著眸，長發隨意的披在肩後，劉海遮住了她的臉，身上的藍色連衣裙看著雖然有些舊，卻很乾淨，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凌默晨想要得到這個一身學生打扮的女人，胤夕言走到男人面前，站定，抬頭，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對上，挺拔的身材，完全陌生的臉，五官的輪廓分明，線條完美，濃密的眉毛，棕色的瞳仁里，目光深不可測，鼻樑高蜓，薄唇微抿，一身潔白的純手工西裝凸顯出男人與生俱來的貴氣，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給胤夕言一種詭異的感覺，沒有理會那麼多，面前的女人輕啟粉唇，率先打破沉默，請問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聲音細緻平靜，一句話，徹底引起了凌默晨的好奇心。

    慵懶的開口，做我的女人如何？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胤夕言愣在那裡，回不過神，在女人的眼中，凌默晨看到了驚訝和不可思議，女人的思想從剛剛的驚詫中拉回來，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先生，不要開玩笑了，何況，這個笑話並不好笑，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手臂被拽住，凌默晨輕輕一拉，胤夕言整個人跌進男人懷裡，臉貼貼在男人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唰，胤夕言莫名的臉紅了，胤夕言下意識想要掙扎，卻在男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停止了所有動作，男人湊近她的耳朵，吐著熱氣，說：你不想替你父親報仇嗎？沒有人支持你，你報得了仇嗎？你父親的醫藥費，好像並不是個小數目，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胤夕言想不通，男人的話一針見血的點到胤夕言的痛處，瞬間讓胤夕言鼻子發酸，男人說得沒錯，就憑她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想要擊垮呂燕的公司，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她要怎麼辦？怎麼替爸爸報仇，胤夕言陷入痛苦的掙扎中，男人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糾結，再次開口：做我的女人，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穿最名貴的衣服，過最奢侈的生活，怎麼樣？凌默晨雙手抬起女人的臉，女人緊緊皺著眉頭，不知所措，過了很久，胤夕言輕輕地問：你真的可以嗎？這個世界有我凌默晨辦不到的事嗎，男人狂妄地回答，凌默晨，胤夕言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記得在雜誌上看到過，這是一次賭注，贏了，能夠讓害爸爸走到今天的人付出代價，輸了，自己將會一無所有，能不能完成學業都是問題，就在那一瞬間，胤夕言做出了無奈的決定，她只能做一次賭注，緩緩開口：我答應你，做你的女人，但是你要保證，承擔我爸爸的醫藥費，負責我爸爸的安全，不能再受刺激，還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薄薄的唇堵了回去，霸道的親吻，讓胤夕言一下子慌了，她不知所措，只能承受這個陌生男人突如其來的吻，想要逃避，身體卻被男人牢牢控制，難動分毫，一剎那，一股悲涼蓆卷全身，淚水不爭氣的滑落，滴到了男人的臉上，男人不悅的離開親吻過的唇瓣，眼神犀利，我凌默晨缺女人是不是，那麼不情願就滾，然後一把推開女人，頭也不回的向醫院樓外走去，胤夕言用盡所有的力量支撐著自己勉強站穩，沒有倒下去，急急開口，等一下，胤夕言匆匆跟上去， 凌默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這時候，一雙手臂抱住男人的腰，緩緩開口：給我個機會，行嗎？胤夕言默默地注視男人，完美的俊顏，帶著一股油然而生的霸道，冷冷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女人，今天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和他接吻的時候哭鼻子，該死，她不是願意做他的女人嗎？他就好好教教這個女人，該如何做他凌默晨的女人，他要讓這個女人臣服在他的身下，發出最動聽的聲音，想到這裡，凌默晨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向停在外面的勞斯萊斯車走去，向筆直站立在牆邊的保鏢丟下一句話，按我的意思去處理，然後將女人丟進勞斯萊斯里，自己跟著坐了進去，回別墅，簡單的命令，不容抗拒的口氣，是，少爺，司機恭敬地回答，車子平穩啟動，胤夕言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有幾輛類似的車輛幾乎同時啟動，緊跟著他們這輛車，這架勢，讓胤夕言確信，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胤夕言默默地坐著，或許現在，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一路無聲，車速慢了下來，一棟歐式的別墅出現在眼前，司機率先下車，為凌默晨打開車門，弓身，少爺，到了，凌默晨自顧自走下車，毫不理會身邊的女人，胤夕言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男人冷冷的聲音響起，還不滾下來，讓我去請你？胤夕言回過神來，匆忙下車，跟隨男人，走進別墅，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起走了進去。

    奢華是胤夕言現在唯一的感覺，銀色的水晶燈全部開著，純白色的地板磚，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碩大的房間布置華麗而不乏精緻，棕色的布藝沙發，雕工精緻的電視背景牆，等離子電視，木質的酒櫃使房間看起來立體感十足，見他回來，傭人們紛紛停下手裡的工作，弓身打招呼，少爺好，凌默晨淡淡應了一聲，脫下西裝，一個女傭連忙接過，凌默晨走向沙發坐了下來，一個女傭遞上一杯咖啡，凌默晨抬手接過，仿佛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而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凌默晨身後。胤夕言暗暗乍舌，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突然，胤夕言有些恐懼，不知道和這個男人做交易是對是錯，凌默晨與身後的保鏢耳語幾句，其中一個保鏢退了出去，而凌默晨始終注意著不遠初女人的一舉一動，看到了女人的不自在，不知所措，凌默晨不留痕跡的笑了，這個女人果然不一樣，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不一樣等待他發現，隨手將咖啡放下，起身，朝女人慢慢靠近，凌默晨故意走得很慢，他想多看一會兒女人不知所措的樣子，感覺到凌默晨的靠近，胤夕言下意識的後退，凌默晨突然伸手，拽住了胤夕言一直不知道該放在哪的手，將女人勾進懷裡，兩個人緊緊地貼著，胤夕言不敢抬頭，卻被男人捏住下巴，強迫與他對視，眼角的淚水已經不復存在，看到女人羞紅的臉，凌默晨暗笑，這麼害羞，不知道在&&會是什麼樣子，凌默晨很是期待。

    凌默晨橫抱起女人，重新坐回沙發上，胤夕言就坐在他的腿上，那個站在沙發後的保鏢，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胤夕言沒有抬眸，安靜地坐著，此時，客廳里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女傭，怔怔的看著凌默晨，她以為，兩年的默默服侍會讓少爺注意她，那個少爺醉酒的夜晚，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以為少爺會注意她，可是現在，少爺抱著另一個女人，這是少爺第一次帶女人回家，這個女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吳雅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相當不好，只是，她只是一個女傭，有什麼資格去干涉少爺的生活呢？吳雅無奈的苦笑，轉身去了廚房繼續自己的工作。

    坐在沙發上的凌默晨開口，告訴我你的名字，胤夕言，簡短地回答，學生？凌默晨又問，嗯，依舊簡單的單音，你說過，我做你的女人，你就幫助我是嗎？胤夕言軟軟的開口，抬眸，看向凌默晨，圓圓的臉頰，白嫩的皮膚，細長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絕色的丹鳳眼，眼神清澈，小巧的鼻樑，櫻桃般的粉唇，最特別的是，她的身上沒有任何人造香水的味道，特別的女人。沒錯，凌默晨同樣簡單的回答，那我答應你了，你可以幫我嗎？凌默晨有些可笑，第一次有女人什麼都沒做就提要求，有意思，這時，一個保鏢走過來，恭敬開口：少爺，您要的東西，放那吧，是，少爺，保鏢將一疊資料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退了下去。我是否幫你，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幫我？胤夕言認真地問：好遲鈍的女人，都暗示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怎麼做，真是單純的可愛，罷了，今天的他心情好，就耐心解釋一下吧。用你所有的本事取悅我，我滿意了，那麼自然，你父親的醫藥費由我承擔，並且幫助你報仇，反之，你將什麼都得不到，好聰明的男人，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可是，真的要做他的女人嗎，胤夕言猶豫了，告訴我你的答案，凌默晨有些不耐放，第一次，女人讓他等待，一瞬間，胤夕言突然清醒，一切無憂無慮的日子都結束了，她要獨自面對以後的生活，爸爸給不了她任何的幫助，無力感席捲而來，怎麼辦？拒絕，繼續單槍匹馬的戰鬥，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答應，又不想這麼做，此時此刻，腦海中再次浮現爸爸那不甘的神情，她必須替爸爸報仇。

    抬頭，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好，我答應，努力讓你滿意，我知道，你的女人功夫一定比我好，我是個初學者，對於這些，我是第一次經歷，如果我不讓你滿意，告訴我怎麼做？可以嗎？胤夕言輕輕摟住他的脖子，專注的望著與自己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還有，我不想放棄學業，哪那麼多廢話，盡你該盡的義務，凌默晨滿臉黑線，不悅吼道，好，胤夕言軟軟回應，更加靠近凌默晨的身體，輕輕地靠近他的唇，回想著所有看過的偶像劇的畫面，慢慢地閉上眼睛，淺淺的吻了下去，這也叫吻，凌默晨無語了，這種生澀簡直叫不可思議，現在這種女人幾乎絕了，她是真的這麼清純，他要好好探究一下，於是，偏過臉去，胤夕言落了個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咬牙，再次吻上去，還是一樣的結果，被凌默晨輕而易舉的躲開，剎那間，努力構築的堅強徹底崩塌，眼淚猶如泉水一樣湧出眼眶，胤夕言輕聲抽泣著，凌默晨愣住了，她又怎麼了，哭成這樣，不由自主的，凌默晨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怎麼了？凌默晨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和一個女人說話，凌默晨，你知不知道，我爸爸還躺在醫院，我的心情很糟糕，是你讓我做你的女人的，我說過，我是第一次做這個，你不滿意可以告訴我，幹嘛三番兩次的折騰我，胤夕言越哭越傷心，手臂捶打著凌默晨的胸膛，你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說完，狠狠推開他，跳了下去，我知道，你凌默晨從來不缺女人，既然你不滿意，去找讓你滿意的女人過來，聲音倔強，快步準備離開，腰在這時候卻被牢牢抱住，動彈不得，你放手，胤夕言哭喊著，拼命的掙扎，卻沒有逃脫，凌默晨將她扳過來，看著大滴大滴的淚水不斷湧出的女孩，凌默晨竟然有些心疼，沒有猶豫，低下頭用唇吸去女孩流出的淚水，動作很輕很輕，溫柔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唇被堵住，哭聲也隨之停止，胤夕言想掙扎，奈何男人的手臂如鐵鉗一般牢牢扣住她的身體，唔，胤夕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呼吸越來越困難，凌默晨放開了她，乖，不哭了，好好待在我身邊，你想要的一切，都沒有問題，好嗎？凌默晨用修長的指尖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嗯，胤夕言鼓足勇氣想答應，腦海里卻浮現出舒子墨陽光帥氣的面龐，胤夕言再次猶豫起來，她要放棄子墨嗎？她可以放得下子墨嗎？胤夕言不停地追問自己，以現在的情況，無論是爸爸的醫藥費，還是擊垮呂燕的公司，這些都是子墨無法做到的，即使子墨可以做到，胤夕言也不願意這麼做，到底怎麼辦？胤夕言掙扎著，腦海里浮現爸爸那不甘失敗的表情，她不願意爸爸痛苦，她只能選擇一樣，子墨，對不起，我只能放棄我們的感情了，胤夕言在心裡做出了她的選擇，感覺到她的異樣，凌默晨輕咬她的耳垂，柔情似水的說：寶貝，答應我好嗎？凌默晨放低姿態，這也是他第一次，好，懷裡的女孩鼓足勇氣，慢慢抬頭，說出了讓凌默晨滿意的答案。

    就是這個答案，無情的宣告了子墨和胤夕言愛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