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吃過晚飯,回到房中準備休息,聽得外面有人輕聲敲門,開門見卻是唐糖偷偷摸摸的在外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唐糖說:「丁姐姐,跟我出去一趟。」說罷,不由分說的拉著丁寧從側門溜了出去。剛出側門,就見李昂等在外面,顯然已等了多時。
丁寧問:「唐糖,你拉我出來是要去哪裡啊。」
「咱們去抱月樓,我去找那花公子問問清楚,看看能不能得出斷腸散的消息,總不能讓人把那神槍太歲的死算到我家頭上。」
李昂看了看丁寧,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顯然是不想來,又拗不過唐糖。
丁寧說:「咱們就這樣貿然上門,恐怕不好吧,現在天也晚了。」
「怕什麼,咱們就是去問問幾句話。他還能把怎麼怎麼著。」
李昂說道「丁姑娘,你還是讓他去吧,不然今天晚上咱們誰也別想睡好覺。」
「要你多嘴。」
丁寧知道唐糖素來刁蠻,看樣子這李昂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反正拗不過她,去看一趟也好,事關唐門,她也多少有些好奇。三人走不多時,便到了抱月樓,這抱月樓是荊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好地方,前樓是酒樓十分氣派,桌椅擺設都是上好的紅木,一應碗碟均是景德鎮出品的瓷器,尋常百姓人家到此吃上一頓,最少能買三個月的米麵。穿過前樓,後院有一兩畝方圓的小湖,湖邊有幾幢獨棟小樓,甚是幽靜。
三人來到穿過前樓,唐糖說,「聽小二說,那花公子應該就在臨湖最近的小樓上住著。」
李昂看了看映在窗紙上的人影:「你說是亮燈那間,看樣子,還有別人在。」
唐糖說:「咱們先別上去,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沒準對咱有用呢。」
此刻,樓上的情兒正給桌上幾人倒酒。桌上坐正是那白衣服花公子,另外兩人竟是唐傲與那書生。
唐傲道:「南宮老弟,今日你我一見,甚是投緣。」
那花公子說:「還是叫我花老弟吧,南宮之名與我只是負擔。」
「哈哈。」那書生一笑,「你以為你不當唐門大少爺了,一走了之,很是灑脫嗎,和花老弟比起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我失言了,花老弟。來為兄給你賠禮了。」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書生又言:「我說花老弟,關於你們家的事情,我在朝時雖有耳聞,但也一直也沒人能確認,你家那傳說都傳了幾百年,那趙金元是怎麼認出你的。」
花公子說:「他自然是不認識我,但做人做到他那個地步,有些事情他自己能有判斷。」
三人正在說話,房門突然被人踹開,唐糖躍入房間,指著唐傲,叫了聲,「大哥」後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雙目通紅,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隨後而入的丁寧更是滿面梨花帶雨,對眾人施了一禮,看著唐傲說了句「好久不見。」
房間突遭人闖入,花公子剛要起身拔劍,見此情況也是怔在當場。書生忙對他說:「家事,家事,不是外人。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
唐傲見到妹妹時候本欲拔腿就跑,但見到丁寧的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一走了之。咳了一聲:「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唐糖與丁寧二人只顧自己哭,根本就沒有不理會唐傲的問話。唐傲更是不說該說什麼,幾人僵在哪裡。
花公子轉身吩咐情兒:「去前面叫店家再添幾個菜,招待這幾位剛來的朋友。」又向著唐傲說道:「唐大哥,不準備給小弟介紹一下嗎。」
唐傲聞言說,「這是我妹妹唐糖,這位小兄弟我沒記錯是叫李昂吧。」
李昂答道:「正是,想來大哥今天也在神捕府上吧,我怎麼沒有印象見過你。」
唐傲心中想:我白天在神捕府上是易了容的,難道這少年竟然可以記住今天見過的所有人。「白日我有些不便,未曾以真面目示人。」
花公子一指丁寧問:「唐大哥,這位姑娘又是?」
唐傲略一沉吟:「這位是華山彩鳳丁寧丁姑娘。」
書生在一旁悄聲的對花公子說:「是老唐的未婚妻。」
花公子聞言「哦」了一聲,「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叫我花雨就可以。我與表妹二人遊山玩水,剛好路過荊州府。這位是張大哥可是大大有名的才子,等下你們多交流交流,至於唐老兄就不用我多作介紹了。」
書生忙回:「你們不要聽他亂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就是多讀了幾天書,人都快讀的發酸了,和你們恣意灑脫的江湖兒女可比不了。」
經過一番介紹,眾人重又落座。唐糖紅著眼問:「大哥,你這一走,家裡都亂了套了,爺爺氣的一病不起,大伯至今還被禁足在後山呢。」
唐傲只顧低頭喝酒,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妹妹的問題,自己家裡的事情,雖然是年少負氣而為,但事以至此,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李昂見眾人尷尬,想了想此行的目的對眾人說:「花公子我們今晚不請自來是想想問問日間的事情,唐糖擔心趙信的死和唐門扯上關係,但唐大哥在此,莫非?」
唐傲忙說:「可不關我事情,我是陪張大哥一起來的,主要是想結交花公子這樣的朋友。」
書生忙說「哎呀,這倒是我疏忽了,若是讓人看到你唐門中人與花公子在一起,難免惹人非議。」
花公子道:「不怕,我日間與那趙金元已然說明白了,他自是不會再來找我麻煩,至於其他人,與我又有何干係。」
李昂聽言暗想:這花公子好大口氣,不知是何來歷。試探著問:「適才好像聽張大哥稱你為南宮老弟,不知?」
書生忙接口:「李昂兄弟,哪裡來的南宮老弟,咱們幾個人都在這一桌上喝酒呢。」
花公子聞言只是一笑,正好情兒又拿了酒進屋,忙招呼她給眾人添酒。酒過三巡,花公子說:「你們都是為了日間的事情來的,唐大哥和唐家妹妹,這具體情況還是讓情兒和你說吧。」
情兒說:「我與表哥下午在竹園邊散心,見到有人倒在地上,我上前查看的時候,那人已經沒救了,然後來了一群和尚就把我們圍住了。至於那人我的傷勢我檢查了一下,背上中的毒鏢,雖然已經擴散到了血脈,還不至於立時斃命,至少還能有一時三刻的喘息時間,致命傷是心脈被震碎的一拳,但這人的傷勢還有一些古怪,我沒想明白。」
唐糖問:「什麼古怪?」
花公子說:「唐門的斷腸散我也有所耳聞,也是極霸道的毒藥,中毒者死時無不受鑽心劇痛,猶如萬蟻噬心,死狀面目猙獰,慘不忍睹,但死者面容平靜,並無掙扎之相。現場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這一點有些解釋不通。」
唐傲說:「兇手可能是先殺人後下毒,為的就是嫁禍我唐門,轉移別人視線的。」
情兒說:「若是毒發之前已經身死,背部中毒到不了面門,死者已經面部發青,顯然毒已經隨血脈流遍全身了。」
「我也想過了,兇手嫁禍的可能,但就像情兒說的一樣,應該是中毒在前。」
書生說:「為了這樣一個人,又是下毒,又是震斷心脈的,不好解釋啊。」
丁寧說:「會不會兇手就是兩個人,兩人同時出手,中毒在前,又一人在毒發之前出手震斷死者心脈?」
唐傲想了想,「丁姑娘說的情況雖有道理,但唐門斷腸散中者若無解藥,必死無疑,事情真相是否如此我也不敢妄下斷言。」
唐糖說:「那小子那個囂張樣子,得罪多少人也不一定,管他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呢,跟唐門沒關係就是了。」
「你還好意思說,斷腸散是唐門的,那幾個老傢伙也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斷腸散這種毒藥也能隨便流到江湖上的嗎,真要能查到斷腸散的來源是咱們家,不管趙信是死在誰手裡,唐門都難逃嫌疑,你怎麼給趙金元交代。」
「你說老爺子不行,你有本事你管去呀。」聽到哥哥訓斥自己,唐糖直接就頂了回,立時憋的唐傲啞口無言。
「唐老弟,話不能這麼說,你拿劍殺了人,難不成還要回去找鑄劍的師傅嗎,就算毒是你家的又能怎樣。」
「張大哥,我」
唐傲還要說話,花公子對眾人一笑:「要是各位還要爭論白天的事情,我可要先休息了,要是幾位能陪我和情兒喝喝酒,說說話,倒不妨暢飲通宵。」
眾人聞言,連忙道歉,各自端酒賠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