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直視著柏子仁,沉默良久回道「仙師怎能這麼說?仙師的東西我等自然不敢偷占。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柏子仁挑了挑眉梢,語調微揚「是麼?」
白喻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咬著筷子偷瞄。
楊夫人被反問地面色難看,尷尬整了整額發,轉移話題「兩位仙師是同門?白仙師是師妹吧?」
白喻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自己是師妹的,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歡被人拿來做話題。
於是她也問「我觀夫人似乎一直吃素?」
楊夫人遲疑片刻,雙目瞬間含淚,問了個不相干的「仙師如此年少有為,相必仙師的母親高興的緊吧?」
白喻剛要敷衍,楊夫人又抹起眼淚「對不住,仙師與我十年前失散的小兒子像得很,看見仙師就好像見到我那小兒……若小兒長到現在,也得有仙師的風采了吧?」
「自丟了小兒,我是日日夜夜不得安穩。這些年,佛也求過,神也拜過,為了展示誠意,別說吃葷,府里連生都未殺過,卻依舊不得音信。」
看起來在與白喻說話,其實在暗示柏子仁,在他面前賣慘。
白喻非常想走人,但看了看桌上的美食,還是又默默拾起筷子。
柏子仁接過話茬「那夫人可真是天賦異凜,食素多年身體還這麼好。」
楊夫人被噎地一梗,果斷閉了嘴。
片刻後,柏子仁離了席。
楊夫人趁機問白喻「不知仙師師從哪位仙尊?」
白喻笑著回「不才師從家裡尊。」
白喻可不敢替柏子仁回答,他不肯明著認回家人,楊夫人對他如此小心,其中必有原因,自己不能裝那個明白。
楊夫人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家裡尊,她不動聲色打聽「家裡尊……不知是何門派長老?」
白喻咽下最後一口杏花糕「我流門掌門。」
楊夫人愣了,她也沒聽說過。
「兩位仙師看著如此年輕,定年歲不大便開始修煉的吧?」
白喻想了想,回「是不大,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不等楊夫人繼續,她又「對了夫人,你們這蔥是哪買的?這地方有海嗎?」
這時,柏子仁回到席上。
楊夫人躊躇一會「仙師方才做什麼去?」
白喻無語雖然我明白你作為母親乍然找到兒子的心情,但我不相信你猜不出來他驟然離席是如廁去了。
果然,柏子仁也想到了,他又笑起來「我方才,吃屎去了。」
白喻腦子裡瞬間有了畫面,險些把飯噴出來。
楊夫人尷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飯後,管家帶他們去了客房。
管家面相和善,看起來沉穩地很,不該問的一言不發。
管家恭恭敬敬地推開門「白仙師,這是您的房間。」
白喻看了看周圍環境,綠竹環繞,晴天白雲,很清雅的院子。
接著,管家引著柏子仁往院外去「柏仙師,請隨小人來。」
柏子仁不動「我的房間不在這裡?」
管家「不好意思,城主府男客女客是分開住的。」
「奧」,柏子仁應聲,然後自顧踢開白喻旁邊那間房,「我住這間。」
「這……」管家皺緊眉頭,卻不敢真攔,「實在是於理不合。」
柏子仁不聽,啪一下把門關上。
管家無法,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白喻。
白喻假笑一聲,也關上了門。
與柏子仁共處了一個多月,終於不用再同他住一間房、睡一張床。
關好門,她才發現後面站了個人。
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廝,長得很是妖艷,眉眼上挑,鼻樑精緻,只是面上敷了粉,穿的有點花哨,還有些清涼。
小廝站得很是拘謹,眼睫下疊不敢看她「仙師,之後由奴來伺候您。」
說著,上前要去脫她的外袍。
白喻???
她立刻後退一步,阻住他的腳步「等等!」
難怪說男客女客不同住呢,原來是為了這!
不過……白喻低咳,其實她……
嗐!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人家就這麼走了吧?這多不禮貌,怎麼也得留人家喝口茶什麼的……
白喻越想越心虛。
嘭!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響起女人痛苦的□□聲。
白喻頓時明白了,看來柏子仁那邊跟她情況差不多啊。
聽著隔壁的聲音,她不禁老臉一紅,再瘋的狗都躲不過美人計。
正幸災樂禍著,自己房間的門忽然被一股大力震開。
柏子仁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外,面上幾點血紅,手裡提著一件東西。
白喻的笑僵在臉上。
他不是在隔壁快活嗎?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定睛一瞧,這才發現柏子仁手裡拎的是個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原本衣裳顏色已分辨不出,長發散亂地垂到地上,呼吸幾不可聞,勉強能從身形看出是個女人。
小廝被駭地跌坐在地。
柏子仁看著兩人,眸中閃著奇異的光「你們,在做什麼?」
白喻努力平復心跳,招呼他「快進來坐坐,外邊怪熱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剛要讓他走呢。」
柏子仁隨手扔掉女人,踏進房來。
見他坐下,白喻也在他右手邊坐好「喝口茶冷靜冷靜。」
她很想給那個小廝使眼色,讓他快走,可惜柏子仁敏銳的很。
所幸小廝求生欲極強,自己偷偷摸摸爬出了房。
柏子仁眉梢彎彎,眸底冰冷「我很生氣。」
白喻附和道「我也是!這些人怎麼能如此侮辱我們?走,咱不在這住了,當咱們稀罕這裡似的……!」
柏子仁冷冷掃過來一眼。
之後,他一句話不說,動也不動,硬生生坐了一個時辰。
白喻一直陪著他,最後伸手試探「要不你揉揉我的手?」
柏子仁嗖地站起,打開門出去了。
白喻怕他做什麼,跟著追了出去。
門外血淋淋的女人已經被打掃地一乾二淨,地上看不出絲毫血污。
柏子仁出了院子,接著又出了城主府,速度越來越快。
白喻追著到了城外,在樹林裡徹底失去他的蹤跡。
她蹲在樹下等了一會,驀地想起自己還未向銀陵報平安,便掏出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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