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皇甫祥的能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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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們的能力真的能像你所說的這樣神奇，那麼我們兩個連手豈不是可以秒殺這個地球上所有的存在？」宮本雅子雖然不能完全明白皇甫祥所說的理論，但卻也聽懂了個大概。擁有因果眼的他，對於因果方面本來就有著深刻的了解。

    「哪裡有那麼容易？」皇甫祥喝了口咖啡道：「想要幹掉加百列，我們兩個人必須要在同一時間點內使用出因果眼和意念力的，因為因果每一秒，甚至每零點一秒都在改變。我們兩個人改變因果的時間必須如果不同步在零點一秒之內的話，她的因果便不會在一個時間點發生矛盾，這樣便不會被這個空間修正，她就不會滅亡。而我們要同步在零點一秒之內改變他的因和果的話，就必須距離她很近，並且不會受到她的攻擊。這是最難做到的。」

    「而且......」皇甫祥頓了下來，微微苦笑了一下，伸手撫開了自己的長髮，露出最裡面的髮根。「我如果要對加百列如此強大的存在進行因果改變的話，我只能做一次。一次之後，我的身體就會死亡！」

    絲毫不理會餓鬼道和宮本雅子眼中的震驚，皇甫祥繼續道：「我不是皇甫祥這個存在的本人，我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已，我不具有靈魂，按照理論也應該不可能使用出意念力的力量。但是我現在依然能夠使用意念力，這是比較奇異的，也是我所意想不到的。之後，在實驗中我終於發現了我之所以能夠繼續使用意念力的原因了。我繼續使用意念力的代價......是生命。」說罷，皇甫祥已經完全撫開了自己外層的頭髮，露出裡面已經完全蒼白的髮根！

    皇甫祥的頭髮很長，因為他從來都懶得去整理，所以他的頭髮已經完全到了可以扎辮子的長度了。不過任誰也想不到，皇甫祥沒有去理髮的原因竟然只是用來掩飾自己蒼白的頭髮。由髮根到發梢，皇甫祥的頭髮正在一點一點變白，就像他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被蠶食著！

    「怎麼會這樣啊？」看著皇甫祥已經完全蒼白的發梢，宮本雅子已經完全被震撼住了，不由驚呼道。而餓鬼道雖然比較鎮定，但眼中卻也有著深深的震驚。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巧克力嗎？因為我討厭吃藥，那個傢伙卻總是吃藥，我看著就噁心。所以我把藥做成了巧克力的樣子，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我的巧克力是苦的，很苦。雖然我沒有味覺，但是我卻可以從朋友那裡知道。」

    「以前，我和我本體在一起的時候，那時我僅僅只是他的一個人格而已。雖然我經常使用意念力，但是卻可以共用靈魂為能量。所以以前吃巧克力，為的就是補充靈魂的能力。而現在，我吃巧克力，只是不得不維持我的生命力而已。要知道，就連宮本雅子你的因果眼也是極難改變因果的，集中精力的話，也只能在那麼幾秒之內。由此可見改變因果的困難和消耗。」

    「而我，我沒有神之眼，沒有靈魂之力。所以我改變了因果只能是以生命之力為代價，改變的因果越嚴重，生命力消耗的越龐大。幸運的是，我掌握的身體的交接技術。我可以拋棄生命力枯竭的身體，而從把思維、知識、人格放入新的身體之中。一具新的身體，能夠使散發出強大到足以改變加百列因果的意念力的力量，只會有一次。之後身體就會衰敗！」

    「同樣的，宮本雅子在短時間內也只能是用一次終極的因果眼，之後則會暈迷。所以我們在面對加百列的時候只會有一次機會。否則，我們全部完蛋。」皇甫祥一邊細細的咀嚼著巧克力一邊道。看皇甫祥吃巧克力時悠閒的樣子，實在想不到他的巧克力竟然會是純粹由藥物製成的。

    「如果要控制住加百列的話，我或許可以，只不過同樣只有一次機會。」沉思了良久，餓鬼道終於開口了。

    「好的，這樣就好。具體的作戰計劃就完全由宮本雅子你來負責了，這次你可是主要負責人員哦，其餘我就不管了。嗯，聊了這麼久了，事情也都差不多了，我有事先回去忙了，你們兩位繼續在這裡敘敘舊情吧，嘿嘿。」說著，皇甫祥整理好了自己凌亂的頭髮，結了帳就離開了餐廳。

    「師父。」看著皇甫祥已經遠去，宮本雅子終於開口了。此刻偌大的餐廳之中只有她們兩個人了，服務員早就被皇甫祥支開了。

    「嗯？」

    「師父......那個，你這麼多年過的怎麼樣？」宮本雅子的聲音帶著急切的擔憂。

    「呵呵。」餓鬼道淺淺笑了笑，是個很平凡的笑容，但是對於宮本雅子來說卻有著完全不平凡的含義。「很好呢，一直以來都過的不錯。」

    看到師父露出的淺容，雖然師父這張臉龐現在是被易過容的。但是丹琪卻依然能夠感覺到自己師父的開心。「師父，這一次，日本就由我們來守護呢。戰爭，就算付出一切我也要將其的火焰掐滅！」

    「嗯。」餓鬼道的聲音很輕，但卻又仿佛很重。

    皇甫祥回到了基地之中，第一時間內就是去洗了一個澡。

    在滿是霧氣的浴室中，透過騰騰的蒸汽，皇甫祥正透過一塊平整的鏡子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用手撫起秀髮，髮根處的蒼白一時間暴露無遺。下面是白，上面是黑，皇甫祥的頭髮就是如此的奇異。

    「不止頭髮，這具身體的皮膚也已經開始出現了褶皺了啊。」放下扶起秀髮的那隻手，皇甫祥對著鏡子開始仔細打量著眼角的皺紋。在皇甫祥的眼角，那裡已經有著一片片淡淡的周圍，雖然被粉底掩飾的很好，但是現在在洗澡的時候妝一卸，立刻就暴露了出來。

    白色的頭髮、眼角的皺紋。黑色的發梢、仍然充滿活力的臉龐。兩個年齡段的生理狀態，在此刻，被皇甫祥一起擁有了。

    「唉，看來這具身體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一共使用了六次的意念力就這樣了，看來沒有靈魂還真的很難駕馭意念力啊這玩意。也不知道另外一個我現在補全進行的怎麼樣了，應該按照計劃一樣吧，那個人一向就是那樣。」關掉水龍頭，皇甫祥直沒有穿任何衣服便直接走出了浴室。

    在基地里並不冷，而且這裡是皇甫祥的實驗室，有著恆溫的設備，所以皇甫祥**著身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走到實驗設備前，皇甫祥停下了腳步。「雖然我已經掌握住了身體的轉換技術，但是我畢竟只是個人格、只是個程序......我不可能無限的跟換身體。」

    打開明亮的照明設備，立刻出現一排玻璃槽。在最中間的玻璃槽中，正躺著一個人。具體的來講，那不是一個人，那只是一具身體。「最後一次更換身體了，看來以後不用再吃巧克力了，也沒有機會再吃巧克力了。」在自語中，皇甫祥自己躺進了眼前這個玻璃槽旁邊另一個空的玻璃槽中。

    進入玻璃槽後，皇甫祥拿起了手裡不知道何時拿來的一顆巧克力，是沒有包裝紙的。安穩的躺下，皇甫祥把巧克力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咀嚼著。皇甫祥吃巧克力喜歡咬，因為他根本嘗不到巧克力的味道，只能用那已經近乎沒有的最本能的觸覺感覺著自己正在吃著東西。「這巧克力真的很苦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像感覺感覺苦是什麼味道，不過似乎現在沒時間了。」

    快速咀嚼完畢了嘴裡的巧克力，皇甫祥按下了這玻璃槽內的一個按鈕。下一刻，玻璃槽緩緩關閉，把皇甫祥密封在裡面。同時，也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這水聲有點粘稠，是正在注入的營養液，是類似於羊水的液體。

    營養液很快就溢滿了整個玻璃槽，這種營養液極其的類似於羊水，而且還可以在其中呼吸。

    在營養液溢滿之後，皇甫祥開始嗯下了玻璃槽內的第二個按鍵。下一刻，皇甫祥就感覺自己的意識一陣模糊。

    「最後一次跟換身體的機會了，下一次可真的不可能再換身體了，我的使命也即將到這裡了嗎？呵呵，看來以後不用再吃巧克力了。」

    「我的使命完成之後，我會化作什麼呢？我只是個沒有靈魂的、完全由數據組成的人格。既然這樣，我是神的程序還是皇甫祥的程序？在我死亡後，我會回歸於皇甫祥還是神呢？」

    眼皮越來越重，皇甫祥感覺自己馬上快要昏睡了，眼帘也馬上就要關閉了，腦袋亂亂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過在眼帘徹底關閉的前一秒，一串串紅色映入了皇甫祥的眼中。

    「紅色，那是櫻花的顏色。櫻花？嗯，櫻花，一種花語名為生命的花。對了，花有沒有靈魂？沒有的吧，因為花不會思考。既然花都沒有靈魂，那麼他們又為什麼要存在？他們不也只是數據嗎？跟我一樣的可悲。」

    「櫻花是為了凋落而存在的，因為凋落時的櫻花最美麗，好想看看櫻花凋落的時候啊，可惜我沒有看過。」櫻琴瑜的聲音不知為何迴蕩在皇甫祥的耳邊。

    「嗯，櫻花是為了凋落而存在的，因為凋落時的美麗可以證明櫻花的存在。那麼我呢？」不知不覺中，皇甫祥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櫻琴瑜的模樣。「嗯，對了，我是為了她而存在的。為了她，即使我只是數據、即使我只是虛假的人格，但我卻可以像櫻花一樣，證明自己的存在！」

    ......，皇甫祥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意識也已經模糊了。在皇甫祥對面的桌子上，幾株新型的嫁接櫻花正開得茂盛，在這冷冷的秋，開得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