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探聽筒

    吳起說的是下午過去，不過中午剛過去沒一會兒吳凡就到了，而吳起此時還正在吃午飯呢，顯然吳凡是沒吃飯就慌慌張張過來了，不過吳起也沒說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情。

    「坐下吃點，」吳起掃了一眼吳凡，這丫頭眼神躲閃，習慣性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也沒有詢問，將一碗米飯推過去。

    「主，組長，我不餓……」吳凡結結巴巴想說點什麼，又停止再說，小心翼翼坐在旁邊，低著頭只顧小口吃米飯。

    吳起說道：「你犯了錯了，自己清楚不？」

    吳凡手一抖，飯碗差點灑了，就要起身跪下，不過手腕已經被吳起抓住了，「仔細吃飯，別錯上加錯，其他事情吃完飯再說。」然後推過來兩盤菜，放在她面前，語氣不容置疑，「吃掉。」

    吳凡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然後又低頭默默吃飯。

    吃過飯，吳起進了裡間，吳凡也趕緊起身。吳起坐在床榻上，兩個小蠻女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給他脫鞋脫襪子，接著又有人端過來一盆溫水，不一會兒吳凡進來默默跪在地上，手裡還捧著一根鞭子，「請組長責罰。」

    吳起揮揮手讓其他人出去，「加上之前欠下的，你自己說打幾鞭？」

    「多少鞭都行，只要組長高興。」吳凡不會投機討好，如實回答而沒有求饒。

    「洗腳吧。」吳起佯裝生氣說。吳凡放下鞭子在旁邊，過來蹲下要給吳起洗腳，「跪著。」吳起又說了，吳凡自然照做。洗完腳吳凡細心地給吳起按摩著腳底。吳凡的手掌並不像蠻女那樣柔嫩纖細，經常的勞作讓它們帶著一些輕微的粗糙，不過在腳底下輕輕摩挲又有別樣一番滋味，吳起倒是頗為享受。半個時辰之後，吳起才說：「起來吧，坐到這裡來。」他指著床榻。

    吳凡沒有起身，而是踉蹌著身子再次舉起了短鞭，「請組長責打。」半個時辰跪著姿勢，讓她雙腿發麻。看到她身子踉蹌，吳起也就消了氣，不再想責打她了。

    雖然吳凡有時候過於自尊和執拗了些，不過她對自己也算真心，當初跟著自己雖然是有些不得已，不過時至今日，她都仍舊對自己恭恭敬敬，不像那個劉蓮，現在都叛變出去了，現如今吳凡都把身子給了自己了也沒有開口要求什麼。吳起並沒有接鞭子，而是問道：「吳凡，我問你，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了？」

    其實他們還是理解有偏差，吳起覺得吳凡瞞著他是因為想要離開他嫁給別人，這明顯是沒把他當爺們兒，而吳凡的理解則是如果事情讓吳起知道了，他肯定認為她招蜂引蝶，不是良家婦女，所以她才選擇隱瞞。如今吳起已經知道了，她就只能讓吳起打她一頓，只希望吳起能夠消氣。

    「沒有啊主人，我真的沒想過」，吳凡變了臉色，她不怕責打，做過多年契約女奴的她對鞭打並不陌生，犯錯挨鞭子，沒犯錯也可能挨鞭子，她早就習慣了，但是她真的沒想過要重新找個男人，她之前也沒有渴望過吳起能夠帶她進家門，只要拿她當個粗使丫頭就好，她也知道論相貌她比不了那些蠻女，若是吳起不要她了，那麼她就一輩子不嫁人，因為從跟了吳起那天開始，她就沒想過以後再找人家。

    「那還不趕緊坐過來，把鞭子放下，」吳起命令道，等到吳凡坐過來了，拉著她的手放在下面，輕輕親了一口絲毫不容拒絕，「剛才你又不聽話，看來懲罰還不夠，接下來我還要罰你，嗯，就罰你晚上好好伺候我，整晚都不許睡覺，你可有意見！」

    吳凡俏臉羞紅，她的手觸摸到了一些羞人的地方，不過吳起按著她的手，她也就不再反抗，輕啟朱唇輕應一聲，「嗯，謝謝組長。」

    十七八歲的吳凡身材不錯，一副任人採摘的乖順模樣靠在身邊不一會兒就讓吳起身子有些燥熱，他輕輕敲了一下吳凡的額頭，佯裝生氣道：「哼，看看你，還在叫我組長、主人，重新叫人。」

    吳凡俏臉更加羞紅，不過心裡卻是高興起來，聲音里明顯帶著喜悅，「老爺。」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學都不去了。」吳起撫摸著女孩的秀髮，平靜詢問。

    「上次我帶著錢回去了，還了債務又給阿爹買了幾服藥之後還餘下一些，就去給小妹買身衣服，誰知道遇到了幾個無賴糾纏，我們只能躲避，好不容易甩掉了，買完衣物出來天已經擦黑了，路上遇到一個老人過來拉住妹妹，我就用力把他推開了，然後就跑回家了，原本想著這事過去了的，誰知道第二天放學剛回到家門口，那無賴又出現了，說讓我嫁給他，還說我打死了人他爹，若我不從就讓我吃官司，弟弟妹妹都被嚇得不行，沒奈何只好將剩下的幾個金幣給了他了，誰知道這才沒過兩天他就又跑來了，0我怕老爺知道了說我招蜂引蝶，更怕老爺生氣不要我了，所以就沒說……老爺，你……」吳凡說著話，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些不自在，望著吳起的眼睛裡滿盈著祈求。

    吳起聽到吳凡最後的話，心裡一樂哈哈大笑一聲，「行了，你好好聽話，我不會不要你的。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快樂一下吧，哈哈……」

    吳凡有些抗拒，「老爺，這還是白天呢，要不等晚上吧……」聲音小了下去直到微不可聞……

    一個小時之後，吳凡伺候吳起穿戴整齊。一番滋潤之後，吳凡俏臉染紅，跟在吳起身後變成了真正的小媳婦模樣。吳起當然不是急色之徒，此舉也是更多的是為了緩和兩人的關係。

    兩人來到馬廄，小白馬撒著歡的跑過來，低下碩大的馬頭去蹭吳起的衣服，因為個頭太大，蹭的吳起左右搖晃，還趁吳起不注意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舔了一口。小白馬通體白色，看起來十分可愛，吳凡是第一次見到小白馬，忍不住想要去撫摸一下小白馬，誰料小白馬唏律律叫喚一聲躲開，四隻馬蹄子在地上踏踏抖動，嚇得吳凡差點跌坐地上，吳起站在後邊哈哈大笑，輕輕拍拍小白馬的腦袋，把吳凡拉到旁邊，指了指一邊的馬料，「去拿些東西來給它吃。」

    小白馬吃了吳凡手裡的東西之後，果然變得溫順了，吃完以後還輕輕地舔了舔吳凡的手掌表示親昵，然後趴下去讓吳凡騎在身上，然後不等吳起騎上，它就一下子站起來了。

    吳起笑罵著：「看看你這熊樣，老子為你這麼多年，就為了一口吃的就忘了你的主人了……」

    「老爺……」吳凡坐在小白馬上嬌羞不已。

    玩了一會兒，吳起帶著吳凡登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左轉右轉來到一處茶樓，巨大的牌匾上寫著「何家匯」。

    兩個人乘著馬車來到街上一處茶樓，吳起輕輕掀開窗布一角，招招手讓吳凡來看。外邊車來人往，豪華的馬車、挑擔的小販、逛街的公子小姐、一派熱鬧非常。角落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瘦猴跳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路人大多都神色緊張了起來，都把尖嘴猴腮當成三隻手了。

    吳凡已經微微變了臉色，原因無他，尖嘴猴腮不是別人正式騷擾她的潑皮。

    吳凡臉色有些難看，「老爺，那人就是，就是騷擾我的壞人……」

    吳起顯然清楚這一點，輕拍吳凡的腦袋，「別慌，繼續看。」話落，不一會兒，一輛豪華馬車停下，一個年輕公子挑簾走了出來，他來到馬車邊，一手扶著車轅，輕輕一跳，然後慢慢站起來，走路步子細碎，顯得有些不自然。

    然後尖嘴猴腮湊上去點頭哈腰一番，年輕公子捂著鼻子退後一步，然後兩人互換一下眼色，一前一後走進了茶樓。

    吳凡張嘴欲問，吳起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走，跟進去看看。」

    兩人循著兩個人的身後進了茶樓，茶樓分為四層，一層是大講堂，就是有人說書說段子，晚上的時候還有人演唱，非常熱鬧，正好也掩護了吳起的出現。二樓是一圈繞牆的單間，中間空放，三樓是貴賓室以及辦公室，四樓是什麼沒人知道。尖嘴猴腮跟隨者年輕公子上了二樓，繞著走廊轉了一圈，然後進了二樓一間單間，吳起馬上不再假裝聽段子，拉著吳凡就跟了上去，然後進了隔壁的房間。進了屋，吳起在牆壁上輕輕摩挲，隨後探手入懷拿出一個探聽筒按在牆上，把聽筒戴在吳凡耳朵上，他自己也帶上一個。

    「自製的小玩意兒，哈哈」吳起壓低聲音說道。

    吳凡驚訝不已，吳起的一番操作顯然驚訝了她。雖然心中嘀咕，不過吳凡嘴上什麼都沒說，乖乖開始傾聽，不一會兒臉色巨變，瞪大眼睛看著吳起，然後又趕忙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