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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意識到莫頓要對自己做什麼,殷黎掙扎著發出驚叫。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那一團團黑黝黝的樹影擋住了天空中那一輪朦朧的月亮。四周響起連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莫頓發出劇烈的喘息,一隻手將殷黎的胳膊交叉壓按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開始捏住她的下巴,試圖固定她亂擺的腦袋。
剎那間,殷黎腦子裡像快進電影一樣,一一閃過了迄今為止自己所見到的莫頓的樣子。
都是騙人的,她想。帥氣、醫術高超、有風度,眾人口中令女人們傾慕的莫頓醫生全是騙人的,假象而已。
令人眩暈的憤怒湧上來,殷黎覺得頭昏腦漲,手腳發涼,眼角迅速流出一行行熱乎乎,黏糊糊的淚水。與其說是因為自己完完全全的信賴被背叛,倒不如說是因在這之前絲毫沒有覺察到這種背叛而懊悔。
難以名狀的悲傷和憤怒,徹底取代了最初的驚駭,殷黎再也隱忍不住,像個嬰兒一般大哭起來。
不知是汗水還是唾液,一點一滴地落在殷黎臉上。莫頓並沒有做出更具侵略性的動作,而是死死盯著手中那張瓷娃娃一般的小臉,繼而將頭埋在殷黎的脖頸間,好像要從她身上尋找什麼東西一樣,用鼻子深深地嗅探著,用腦門供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頭只能向後仰著。
模糊的視野里儘是繁茂的枝葉,透過樹梢的間隙,月亮從雲層中鑽出來,還看得見眨著眼的星星,觸不可及的光芒,像心中的希望一樣,毫不留情地隱去了。
到目前為止,這應該是自己與男性最為親密的一次接觸。二十年來,對於男女之間情事的了解,僅僅來自於看過的眾多影視劇、小說和偶爾翻閱的雜誌而已。現在莫頓想要對自己做的事情,如此愚蠢,如此無聊,想想都令人厭惡。
正當胃裡劇烈地翻滾,想要作嘔的時候,殷黎突然停止了掙扎,全身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
耳邊傳來男人一聲聲模糊的,夢囈一般的聲音。
莫頓喃喃的自語,被他灼熱的呼吸吹入耳朵,即使轉瞬即逝,也讓殷黎如雷擊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julia…julia…i-miss-you-so-much…」(茱莉婭…茱莉婭…,我想你…)
英語...這句話是英語!!身為古埃及人的莫頓,怎麼可能會說英語?
難道是自己驚嚇過度,出現了幻聽?殷黎趕緊屏住呼吸仔細辨別,發現莫頓雖然語不成句,斷斷續續的,但真的是在說著英語!全都是「我愛你,我想你,你在哪裡」之類。
沒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被他錯當成了茱莉婭,這個被他反覆呼喚的女人。
無數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可每出現一個,就被自己推翻,最後只剩下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難道,他也跟自己一樣,是穿越到古埃及的現代人?
震驚過後,才發現身上的重量似乎又重了一倍,耳邊的呢喃聲也漸漸消失了。扭頭一看,莫頓已經昏沉沉失去了意識。
手臂仍然疼痛難忍,但好歹還能活動,殷黎憋足一口氣,用力推開莫頓的上半身,再將身子從他的身體下面一點點挪出來。
看著身旁一動不動的莫頓,不知道他為什麼失去了意識,但死裡逃生的感覺仿佛一下子把身體掏空了,殷黎一時半會兒也動彈不得。
「原來,你在這裡。」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月光下,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普拉美斯到處找你,真是沒想到」
嗡嗡作響的耳膜恢復了聽覺之後,殷黎辨認出那是沙哈托的聲音。
沒想到什麼呢?沒想到自己跟莫頓有私情,在這美好的月夜幽會嗎?即使產生了這樣的聯想,殷黎也沒有想要立即跟沙哈托解釋。
茱莉婭…茱莉婭…我想你…我想你茱莉婭…茱莉婭…
現在,殷黎滿腦子想的,就是弄清莫頓的身份。如果他跟自己是同一類人,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有可能找到回到21世紀的線索?
殷黎欠起上半身,拉拉弄亂的衣角,又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儘量平和地說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以後我會解釋清楚的」
沙哈托的身體看起來很僵硬,又好像在顫抖著,他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卻像一根根銀針一般刺耳,「我不需要你解釋,我只是替普拉美斯覺得不值。」
殷黎咽一口唾沫,才發現嗓子火燒火燎地難受,聲音乾乾的,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普拉美斯他,出發了?」
「你還關心他嗎?你知不知道,你們今晚的行為足夠上軍事法庭了?」
殷黎一怔,「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只是散散步而已也許,他醉了?」
沙哈託疾步上前,以手探了探莫頓的鼻息,然後將他翻過來平躺著,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片刻之後,沙哈托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陰鬱。
「他吸了大麻並且,不是一次兩次了。」
「什麼?」殷黎看向莫頓,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一個醫生是不會不了解大麻對身體的危害的。
從殷黎的反應,沙哈托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語氣略有緩和。他站起來,低聲說道,「當初在阿卜拉城搗毀烏瑟斯的基地時,我們焚燒了他儲存大麻的倉庫,這味道,我永遠也忘不了。」
「沙哈托」殷黎上前,站在沙哈托的面前,帶著懇求的語氣,「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好嗎?我覺得其中肯定有隱情。」
莫頓會英語,還吸食大麻,並且對自己動粗這些事像一團團亂麻,在殷黎心裡剪不斷,理不清。唯一確定的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如果莫頓遭受牢獄之災,那自己就很難有機會徹查他的身份了。
沙哈托直直地盯著殷黎的眼睛,似乎想要洞穿她為他求情的原因。許久,他才緩緩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很可能與烏瑟斯有關係,我不可能對普拉美斯隱瞞。要麼你親自告訴他,要麼我去匯報。」
「我理解,我只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在他回來之前,請給我幾天時間,好嗎?」殷黎不放棄一線希望,「我保證,一有什麼異常馬上向你匯報。」
沙哈托再次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莫頓,默默點了點頭,「他可能都記不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你,不怕他再犯?」
「怕。」
「那你還逞能?」
「這不是逞能好吧,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沙哈托似乎有些動容,最終,他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叫來兩名士兵把莫頓扛回了他的住處。
「他沒事吧?」在去營房拿個人物品的路上,殷黎問道。
「嗯,只是吸得多了一點。」
「今天,謝謝你。」
「哼。」
「普拉美斯有沒有說點什麼」
「等他回來自己問。」沙哈托突然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