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德，這是你師叔！

    「林爺爺林神醫！」

    見到老者，蕭子楓等人皆是吃了一驚，急忙恭敬地站起身來打招呼。

    來者正是有著東海林神醫之稱，年至七旬，數十年行醫生涯堪稱傳奇的中醫聖手林遠鶴。

    只是讓蕭子楓等人疑惑的是，平日裡素來行事穩重，遇事不亂處變不驚的林遠鶴，今兒個怎麼看上去有些毛毛躁躁的？

    「爸，您怎麼來的這麼快！」林正德訝異道，要知道從他打電話到現在也才剛過二十來分鐘。

    「少說廢話，快帶我去見那位以氣御針的醫道前輩。」林遠鶴看上去有些著急。

    聞言，蕭子楓心中一動，早就聽聞林家老爺子除了醫術高超之外，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醫痴，現在看來，傳聞非虛。只是不知這位老爺子口中的醫道前輩是何人？

    要知道林老醫術精湛，早已是東海公認數一數二的杏林聖手，能讓他為之推崇的醫道前輩，只怕除了那些華夏領導人的御用大國手，其他人再沒那個資格吧？

    等等蕭子楓忽然臉色一變，林老說的是以氣御針的醫道前輩？以氣御針？這人難道是葉小天？！

    陳夢瑤早在林遠鶴開口之時，臉色就變得十分古怪，她自然知道施展以氣御針之人是葉小天，只是，這臭小子才二十歲左右吧？華夏歷史上，有這麼年輕的醫道前輩麼？

    林正德也是滿臉苦笑，他在電話里沒來得及告訴父親葉小天的年紀，沒想到現在竟鬧了個烏龍。「爸，你口中的醫道前輩，就在你眼前呢。」

    「就在我眼前？」林遠鶴有些迷糊的環顧四周，蕭子楓夫婦他有些眼熟，似乎是蕭家那倔老頭的後輩，陳夢瑤更是他看著長大的，是陳老頭的孫女，這三人可以直接排除。

    除此之外，倒是還有一個頭髮亂糟糟的年輕人，只是這小伙子穿著打扮比我這老頭子還落伍，看上去就跟剛從深山老林中跑出來一樣，這人就更不可能了。

    看來看去，林遠鶴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就眼前這四個小娃娃，根本就不符合他心中醫道前輩的形象，他皺眉看向林正德，不悅道。「正德，你難道要告訴我，那施展出以氣御針之法的前輩是你？」

    「爸，我有幾斤幾兩，您又不是不知道。」林正德苦笑一聲，知道老爺子是以為自己在騙他所以生氣了，急忙解釋道。「我之所以不直接告訴您那人是誰，是怕說出來您不信。」

    「難道那位前輩還長了三頭六臂不成？」林遠鶴冷哼一聲。「就算他長了三頭六臂，我也要親眼見上一見。」

    「我這樣像是長了三頭六臂的樣子麼？」葉小天忽然插嘴道。

    「小子，你是哪家的？你家長輩難道沒告訴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插嘴，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林遠鶴有些不悅的看著葉小天。

    「爸，他就是你口中的醫道前輩。」林正德小心翼翼的道。

    「醫道前輩怎麼了？醫道前輩就可以沒禮貌？」林遠鶴條件反射下開口呵斥，突然，他面色一僵，總算是反應過來。「正德，你說什麼？這小子就是那位以氣御針的醫道前輩？你不是在騙我吧？」

    「爸，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林正德哭笑不得，就知道老頭子會是這種反應。

    聞言，林遠鶴頓時瞪大眼睛，就如同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在他眼中邋裡邋遢的毛頭小子，竟是他口中的醫道前輩，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中醫之道，博大精深，大部分高明的醫者，都是憑藉時間的積累，以及長期忍受枯燥乏味，才練就一身不凡的醫術。就算是他印象中醫術通神，那個隱居大山深處，幾乎與世隔絕的古怪師父，也是步入中年才被人尊稱為醫道大國手。

    可眼前這小子

    不修邊幅，嘴上無毛，土裡土氣林遠鶴一眼就可以指出葉小天無數缺點，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年紀輕輕就能以氣御針，他難道打從娘胎里出生就開始修煉不成？

    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直接扔啊！

    知道了葉小天的本事，林遠鶴倒也不敢看輕他了，不過畢竟是年逾七旬的老頭，要讓他再叫葉小天前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小伙子，不知道你師承何處？」在林遠鶴看來，能夠調教出葉小天這種妖孽徒弟的人，怕是只有那些華夏真正的隱士高人。

    「我來自盤龍山。」葉小天淡淡開口。

    盤龍山？蕭子楓眉頭一皺，他自問對華夏地理涉獵頗廣，卻全然不知盤龍山身處何處。

    陳夢瑤美眸中泛著好奇之色，盤龍山這個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

    林正德、陳嵐二人臉色也是大同小異，心裡一片茫然。

    反倒是林遠鶴聽到盤龍山三個字，臉色不由得大變，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是誰？！」

    林遠鶴那副見鬼的樣子看在蕭子楓等人眼裡，讓他們心生強烈好奇，似乎先前林遠鶴在得知葉小天就是那位以氣御針的前輩之時，也未曾這般失態吧？

    盤龍山三個字，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能讓歷經七十載風雨，在東海有著超然地位的林家老爺子勃然色變。

    「林爺爺，他先前自稱葉小天，難道你們認識？」陳夢瑤最先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葉小天？！」林遠鶴驚駭不已，心底掀起滔天巨浪。「你是小天師兄？？」

    小天師兄？！眾人聞言，就如一柄重錘敲打在胸口，簡直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陳夢瑤更是啊的一聲，張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那嬌俏的模樣顯得十分可愛。

    一位是德高望重，有著中醫聖手之稱的古稀老人，一位卻是平凡無奇，甚至有些邋遢的年輕小子，這兩人竟然是師兄弟？這怎麼可能？難道葉小天是小說當中那些返老還童的老怪物不成？

    「林老，闊別十餘年，別來無恙否？」葉小天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他心裡感慨萬千，常言歲月催人老，十五年時光，可以讓一個體弱多病的孩童長大，也可以讓一個意氣風發的醫者變老。

    「你真是小天師兄？！你都長這麼大了？」林遠鶴的情緒顯得很激動。

    「如假包換。」葉小天笑道。

    「小天師兄，你怎麼會來東海？這些年師父怎麼樣？當初我下山之後，曾多次想回盤龍山看看他老人家，只可惜我學藝不精，師父布下的迷陣，我始終無法破解，這一晃，就過了十五年。」林遠鶴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

    「師父很好，我下山時他還叮囑我讓你勿掛念，至於我來東海，是為了紅塵煉心，你也知道，我從小跟老頭子修煉大浮屠訣，如今遭遇瓶頸，老頭子便讓我入世來找那一縷突破的機緣。」說到這裡，葉小天嘆了口氣。

    「林老應當知道，我是個孤兒，在這世上，除了老頭子之外，再沒任何親人，所以我下山之時，師父讓我來東海找你，他希望我把一身醫術用在正途上，不求懸壺濟世，至少為你分擔點責任。」

    「原來如此。」林遠鶴唏噓道。「醫者仁心，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是菩薩心腸。」

    兩人一番對話，聽的眾人云里霧裡，什麼紅塵煉心，什麼入世修行，莫非現在是在拍電影不成？

    只有林正德隱隱約約聽懂了一些，因為林遠鶴曾跟他提起過自己的師父，在父親口中，那人可是醫道通神的世外高人。

    「爸，這位葉小兄弟就是您提到過的同門師兄弟？」林正德帶著疑惑問道。

    「什麼葉小兄弟，沒大沒小的！」林遠鶴眼睛一瞪，呵斥道。「小天是我師兄，你要叫他師叔！」

    「啊？」這一下林正德是真的傻眼了，他堂堂人民醫院中醫部林醫師，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讓他叫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師叔，這不是瞎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