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混蛋的勇氣

    時間過的很快，這周五就是中秋節。上次我的演出被發到了抖音，那首《seventy》，我拿著威士忌聲淚俱下的視頻在抖音獲得了許多的點讚。我很高興，可能在高興我終於被大家發現了，又或者高興某個人可以看見我的演出。而我和辭歡的生活依舊，她專心考研，而我也開始努力學習，努力創作，只是我們的距離拉近了，心中的距離。

    「柳稚同學，我們明天就到咸陽機場，怎麼樣，有沒有準備租一輛豪車來接送我們？」說這話的自然是我的好朋友西夕。

    「豪車沒有，可能我會叫你一起騎共享單車到西安。」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我在暑假的時候也是把駕照給拿下了，剛好也準備弄一輛車去接送她們。咚咚咚，隨著敲門聲之後，辭歡的聲音也是響起，「你的朋友明天什麼時候到？」電話里的西夕聽到了辭歡的聲音，「美女姐姐，我們大概明天中午一點到，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聽著西夕的話，我也是看向辭歡，「你這個假期有事嗎，還是要學習，沒事的話就跟我們一起玩吧，她們倆都是神經病，剛好你也是。」

    「是不是太久沒罵你混蛋你就忘了自己是個混蛋？」辭歡的臉色冰冷，隨機露出糾結的表情，她在思考要不要一起玩，畢竟不是很熟。

    「美女姐姐沒事，我們不怕生的，放心一起玩。」西夕說著，陳敏也在旁邊附和著。

    「那好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接她們吧。剛好雲清有車，你明天當車夫去。」辭歡看著我似笑非笑。這樣也是說好了，我們四人三男一女剛好一起玩。於是下午我們也是聯繫上了雲清借她的車，她下午就將車開了過來，是一輛簡單的北京現代，我記得我爸爸也是這個牌子的車。忽然想起來我賺錢的目的好像就是想給我爸爸換一輛好一點的車。

    「本小姐已經給你們加好油了，偶像你不用管，讓歡歡加完油給我送回來就行。」辭歡也是對自己的閨蜜感到無語了。留雲清來家裡吃飯，晚上我做了簡單的幾道菜，青椒炒肉，玉米排骨湯，番茄炒蛋，白灼青菜，雖然說還行，但是總感覺少了點味道，我總覺得我媽做的更好吃也不知道為什麼。

    「吃飽了，我做飯炒菜，雲清走的時候丟下垃圾，辭歡姐姐麻煩洗碗，不客氣。」我很快就吩咐完成。雲清說道，「臣附議。」辭歡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我洗碗。」

    「兩票比一票，麻煩你自覺點。」我也是不服氣道。

    說完，辭歡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姐姐，我洗，我洗。」沒有辦法，她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我是真怕她下一秒拿著刀子過來，我也只能乖乖去洗碗。過了一會，辭歡也是到另一個水池開始洗碗，「一起洗。」

    洗完碗坐了一會，雲清也是帶著垃圾走了，辭歡還叫她把我也帶走，我自然是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當然我也不敢說什麼，便坐在沙發上泡茶。

    「歡歡，明天我們差不多九點就得起床了。」

    「你別叫我歡歡，很噁心。」

    「好的歡歡。」

    辭歡：

    「我家裡人都不叫我歡歡。明天九點起就九點起，你們有沒有做攻略？」

    於是我給四人組拉了個群聊，她們也把攻略發了出來。周五中午要去吃涼皮，下午的時候回去家裡休息一下，傍晚就去租漢服，然後去大唐不夜城。周六早上去城牆，周六下午去博物館，晚上好好聚餐。

    我看著這個攻略我就頭疼，因為三個女孩子，我就是攝像師。想到這我也是打電話給聞淘，「淘淘哥哥，能不能幫我去問一下有沒有相機，我去租一下。」「好的寶貝，我馬上幫你問，麼麼噠。」

    辭歡看著我打電話的樣子滿臉嫌棄，「你們男生都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你是這樣的性取向？難不成我的室友爆改閨蜜？」我也是回嘴道，「別腹黑了，你們女生也是經常親親抱抱的，我們可不親對方，況且我要是你閨蜜，我早就跟你睡一個床了對吧。」

    「我只能說，你是真變態。」

    結束這個索然無味的話題，處理好相機的問題，我隨機開始準備房間的問題。

    「你把房間給她們住你住哪？」辭歡問道。

    「當然是去你房間跟你一起睡了，我們同床共枕。」

    「你就想著吧，我跟狗睡都不跟你這個混蛋一起睡，understand？」

    「好了別秀你的英語了，我可以回宿舍睡，或者去外面的酒店住都可以，反正就兩個晚上。鬼知道節假日一晚上能到大幾百。」

    「你不是存了很多錢嗎？」

    「存那麼多錢是要給自己買房買車的，你看我現在存了50萬，買個車在付個房的首付就沒了。」

    「那你為什麼不現在直接買呢？」

    「你把這個社會想的太簡單了，你家裡有錢可能不會理解我這種家庭，可能生個病做個手術就要掏空我的家底，有時候我把錢存著是為了安心，更別說我以後要在哪裡買房工作了。」

    辭歡默默地看著我不說話。「幹嘛，是不是沒想到你口中的混蛋會講出這種話來，有沒有覺得我很帥。」

    「很帥的話到沒有，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房間很大，可以給你打個地鋪。」我雙眼睜大定在原地，因為我根本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你不跟混蛋睡一個床，但是可以跟混蛋睡一個房間對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沉默著看著她，我知道我和辭歡的關係完全可以更進一步的，但是我真的會一直愛著她嗎？我愛人的勇氣還在嗎，還是說隨著時間已經慢慢消逝了。

    對視了幾秒之後，我突然尷尬地笑了起來，「哈哈，你真會開玩笑，要是跟你一起睡肯定會爬上你的床的，為了完成你不跟混蛋睡一個床的願望，我就委屈自己去外面住啦。」辭歡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我，緩緩開口道，「也許，你現在連做混蛋的勇氣都沒有了。」她帶著她的失落，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是我無法保證我能夠好好地愛著她，既然沒有這個把握，為什麼要去給予人家一個不負責任的關係。我走到她的房門前，抬手想敲開，只是我的手始終還是沒有落下去，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能是凌晨兩點，或者三點，我和辭歡的房門燈相繼熄滅，我做混蛋的勇氣，可能也就在這裡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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