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鎖鎖的心狠狠跳了一下,硬著頭皮把頭搖了又搖。
程遠峰找準時機把頭湊過來,瞥一眼,「報告做的不錯,有進步。」
程鎖鎖根本沒好意思說這是袁望指導做出來的東西。
拋開工作方面的社交,她其實已經有了打道回府的想法。
她以前並不排斥相親,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她似乎認為自己沒資格去過問袁望除她意外的情感生活,但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走個過場,簡單吃個午飯,長輩們去喝茶,把空間留給兩個小年輕。
那位姚伯伯的兒子究竟是平眉還是弓眉她都沒看清。
「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兩人走在立在窗前看雪,對方終於耐不住性子問了這麼一嘴。
程鎖鎖的確在走神,思緒如飛花,身在陌生環境,身旁站著一個不太熟悉的人,腦海里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片段。
但她能從這些破碎的片段里找到屬於的袁望的那一塊。
程鎖鎖聽見這麼一句話,轉過頭去看了對方兩秒,戲謔的滿不在意的表情突然讓她 生出了牴觸心理。
「對,不如我們別再這裡浪費時間了,我還有急事,恕我非常不禮貌的先行告辭。」
從新中式風格別墅走出去,大雪把路都蓋住了。
北方城市喜歡屋檐掛上兩個紅燈籠,她便沿著屋檐的紅燈籠一路走出去。
打不到車倒也不是太著急,她只是在想,她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那個人為什麼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是不是也像之前那樣,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她幾乎步行了有五公里,長長的腳印在生惠普蜿蜒成長龍。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空的計程車,回到家已經來到下午。
大面積的雪白鋪色,使得天空不是那樣昏暗,挨挨擠擠錯落排列的房子,這才讓她的心不至於空落。
她沒想到袁望會在。
以至於推開門看見衣衫整潔坐在客廳沙發的男人,整個人有些懵圈。
袁望沒走,從上午到現在,他總覺得有個聲音在讓他留下來。
於是他就這樣躊躇不前的在這裡坐了一天,像一個被留守空房,等著主人歸來的小狗。
他也認為這件事太滑稽,太荒唐,「很吃驚?原本要走,但是我現在覺得,只跟你待一個晚上,我有點不甘心。」
她在門廳換鞋,摘了圍巾,和包一起隨意擱置在矮柜上。
就這樣直直得走向沙發,帶著一點氣勢洶洶,又帶著一點幽蘭如墨的繾綣,直接擠進袁望的兩腿之間。
抬起男人的下巴,貼上去。
看似強勢霸道地碾壓上去。
袁望以為那個一身軟刺的姑娘被風霜凍得堅硬了起來,再望一望那雙眼,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手搭在腿上,微微上抬去握住她的,若有似無的在她虎口摩挲了幾下。
程鎖鎖還是沒有講話。
他倆陷入了一個怪圈,現在除了在床上能說兩句話,其餘時候根本沒法溝通。
程鎖鎖以為自己是臉皮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在徹底崩壞的時刻才能觸底。
袁望抱起她帶向臥室,他的衣裳擦著她的臉,她的唇主動尋找到他的。
只能趁著房間昏暗和換氣的功夫才能問一句,「今天怎麼不著急走了,袁總不是素來提上褲子不認人?」
袁望被扣上這麼一頂帽子,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恨不能全部吐出去。
程鎖鎖從昨天開始的熱情令袁望意外,他將她丟到床上,身體傾覆上去,啞著聲音問她:「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相親去了?」
她抬起頭去看他,「你怎麼知道?」
「我跟程董的關係不錯,維繫合作關係當然包括節假日的問候。」
「問候還提到我?袁總有心了。」
陰陽怪氣的,袁望去堵她的嘴,兩人都喜歡接吻,所有能讓『性』發揮到極致的事情他們都很喜歡。
親如果不過癮,那就改成咬,上嘴唇下嘴唇交替,當做是懲罰她嘴皮一碰脫口而出的戳人肺管子。
「不瞞你說,今天對於你,我還多問了一句,程董還反問我多大年紀,有沒有女朋友。」他只親,不動手,說到這裡,還從嗓子溢出一道要人命的哼聲,「他為什麼也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程鎖鎖被他這麼一句話弄得心又顫了顫,這一個兩個,都是老狐狸,她像支羽毛被夾在兩人中間被高高吹起,輕飄飄落下,究竟幾個意思?
他的唇瓣來到了耳後,這裡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閉上眼還能想起昨天是哪一刻,他在這裡印下了痕跡。
「這裡,他看到了嗎?」他加大了力道,又倏然鬆開,「還是說修煉不夠,讓他看出來了?我要不要走?畢竟見不得人不是?」
屁話真多,程鎖鎖忍不住想罵,她覺得自己脾氣好像變得越來越差,特別是在袁望面前。
她可不認為是自己那番擇偶要求的話讓他聯想到了袁望,憑什麼啊。
「閉嘴吧你,干正事那麼多話,容易讓人誤會你是不太行,故意拉長戰線。」
程鎖鎖難得這麼大膽,她這輩子所有的膽大妄為都用在了那一晚。她真的喜歡與袁望肌膚之親那感覺棒極了
袁望的唇印在她脖頸上,牙齒輕輕抵住她的肌膚,輕聲說道:「只要你想,我隨時都行。」
程鎖鎖覺得自己的身體重建了,她認為自己喜歡林清執的時候誤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有別人了,現在的她恍然大悟,當女人脫離那些老舊思想的桎梏,只依照本能去探索的時候,身體的解放竟然這麼容易。
這簡直太棒了。
後來他們幾乎沒有講話,在沉默的鬥爭一次次將彼此融進身體裡,程鎖鎖覺得自己變成了早春雨後地上的泥,無論如何都壘不出形狀。
思想當然也一同回歸,又被強行打散,這跟她在白日裡的游離有區別。
她認為白日裡的游離只是心有歸處,而身處異地。
現在她回家了,家裡那個人破天荒的沒有走。
結束後,天將落幕。
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冷靜下來之後,是前所未有的尷尬
當然,只有程鎖鎖感到尷尬,其實她想要他抱抱她,但事後溫存,他們都不太懂得如何自然的進行。
步行五公里和劇烈運動讓她渾身鬆軟,他們和諧地各守左右床邊,最後是胃也發出了抗議。
袁望沒有遲疑的起身,撈起衣服穿上,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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