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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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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蕭盞在夢裡一直對「仙子」的樣貌念念不忘,以至於堪堪睜眼瞧見了仍在垂淚的祖母便嚷道:「我見到仙子了!祖母!我見到天上的仙子了!」聲音嘶啞,語速卻急促,好似迫切地想要使人相信於他。

    定國公夫人本是沉浸在孫兒命途多舛的感傷之中,驟然聽得他開口,一時間驚喜地起身去看他,連眼角的淚痕都忘了抹去,更沒有聽清他胡亂說的是什麼。

    「阿盞?」定國公夫人喚過孫兒一聲,確定他已醒,忍不住捏著念珠雙手合十,「謝菩薩保佑!」

    她喚人請進太醫給蕭盞查看,待聽得「侯爺已無大礙」之後是徹底放了心,連連謝天謝地。

    此時蕭盞還不算清醒,高燒剛退,腦子尚有些昏聵,但眩暈前的一幕幕還是浮現在眼前,不由氣憤起來,便將胡護院等人害得他落水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了祖母。

    定國公夫人自是心疼他,坐在床沿拉著他的手又險些落淚,「好孩子,你受苦了……」

    蕭盞見她只哭,急道:「祖母莫傷心了,孫兒已無大恙,只是這罪魁禍首不得不重重發落!」他向來便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此時更不想放過那個出言不遜的粗漢!

    定國公夫人還沒開言,站在她身後的一個老婦人連忙告罪:「侯爺毋怒,老身治家不嚴,驚擾了侯爺,這就教那護院上前受罰。」

    蕭盞掃了一眼那老婦人,見她穿戴雍容得體,像是官宦人家的老夫人,卻不給臉面地冷哼一聲,「爺在同祖母說話,干你何事?」

    那老婦人低眉順眼,聞言不由尷尬一頓,不知是進是退。

    定國公夫人微微用力一拍孫兒的手背,將眼一瞪,「阿盞不得對老夫人無禮!」隨後緩了緩神色,為那老婦人解圍,「樓老夫人勿怪,我這孫兒自幼驕縱,性子頑劣,回去我自當教訓於他。貴府那名護院忠心耿耿,原就無錯,是這孽障沒頭沒腦地亂闖才惹下這般禍端,怪不得旁人。」

    原來那老婦人便是武安伯的母親,樓府的老夫人。在樓挽裳著人回府稟明原委之後,她立刻乘了馬車趕到東郊,雖說路途不遠,但夜裡急急忙忙地行車,難免顛簸,可憐她這一把老骨頭了。

    此時她聽得定國公夫人如此說道,心下卻不敢放鬆,她知小侯爺恐怕不會聽從祖母的話,不然也不會有任性妄為的名頭傳揚開來了。

    果然,蕭盞掙脫祖母的手,狠狠捶了捶身下的架子床,「祖母好生偏心!孫兒如今吃了這許多苦頭卻還要被您數落!倒不如教我淹死在那池子裡!」

    孫兒在外人面前如此行事,定國公夫人深感無奈,因知他說的是氣話,便決計不去哄他,只對著樓老夫人嘆氣。

    蕭盞見自己的計劃落空,面上掛不住,心裡更是忍不下,倏地坐起身子,掀開被子就要下地,蕭老夫人見了連忙命丫鬟們去攔他。

    ·

    夜裡西風更盛,樓挽裳進門才敢摘下兜帽,聽芙忙上前給她解開斗篷,喜滋滋地問道:「小姐做了什麼好吃的?聞著怪香的!」

    樓挽裳微勾嘴角,杏眸染笑,「不過是弄了些粥和小菜罷了,這會子就是山珍海味恐怕也吃不下多少。」她本是見兩位老夫人守了大半夜,想來也有些受不住,便前去廚房做了些吃食,一來給大家緩一緩神,二來若是蕭盞醒來也好墊墊肚子。

    剛說完,她眼中笑意漸淡,露出淺淺的擔憂,「永樂侯可醒了?」她帶著語蓉去廚房打下手,留了聽芙在外間伺候,

    聽芙點了點頭,「聽聲音像是醒了,奴婢似是聽到老夫人說什麼『侯爺毋怒』之類的話。」

    樓挽裳暗嘆一聲,「胡護院怕是要遭殃了……」

    內室忽然嘈雜起來,引得他們側目,樓挽裳顧不得語蓉手中還端著吃食,生怕蕭盞犯起渾來衝撞了樓老夫人,連忙去掀門帘,卻不料與一個黑影撞在一起。

    聽芙眼疾手快,趕忙扶住樓挽裳,那邊定國公夫人的大丫鬟也想去扶蕭盞,卻被甩開。

    蕭盞聽見有丫鬟喊那冒失女子為「小姐」,便有些不耐,他最是厭煩這種大家閨秀,每每見了他總是皺眉閃躲,好像他能揍她們一樣,無趣得很。

    偏偏他祖母上前來唬道:「你又發哪門子的瘋?還不快些給樓家姐姐道歉!」

    蕭盞自是梗著脖子不肯致歉,「是她自己莽莽撞撞地闖進來,怎生怪我?」

    樓挽裳剛被撞得短暫失神,此刻已經反應過來,放下揉著肩頭的手,笑得落落大方,「無妨,想必侯爺確有急事,是阿婉欠妥當了。」

    她一開口便引得蕭盞的目光,這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

    面前的女子脂粉未施卻燦若桃李,冰肌玉骨渾然天成,正是他夢中仙子的模樣,當真美得直擊心窩。


    「仙子姐姐?」他喃喃自語,忽變得訥訥不敢上前,只回身去扯祖母的衣袖,急道,「祖母快看!仙子顯靈了!」

    眾人教他這轉變弄得一頭霧水,待反應過來他說的「仙子」是誰,便有些啼笑皆非。樓挽裳自己則悄悄紅了臉,貝齒齧唇,不知要怎麼辦了。

    蕭老夫人慈愛地笑笑,「阿盞說得沒錯,你這樓家姐姐的確是個仙姿佚貌的伶俐人兒,還不快些給人道歉?」

    樓挽裳連忙福身,「不敢當。」

    蕭盞也明白了眼前人並不是真正的仙子,而是樓家的小姐,但他卻沒有一點弄錯之後的尷尬,反而極為乖順地道了歉,還像模像樣地長揖一禮,「蕭盞無禮在前,無知在後,還望姐姐見諒。」

    樓挽裳哪敢生受他這一禮,略略側身避了避,方啟唇道:「侯爺不必如此,阿婉不曾責怪。」

    「阿婉?姐姐可是小字阿婉?」蕭盞目光炯炯,問道。

    樓挽裳微頷螓首,笑不露齒。

    「那我喚你『婉姐姐』可好?」

    「侯爺客氣了。」

    蕭盞忽而靦腆一笑,向前挪了半步,支吾道,「姐姐也莫『侯爺、侯爺』地叫了……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阿盞就是的……」

    樓挽裳不敢私自應了,忙轉過身子以目詢問祖母。

    樓老夫人還沒示下,定國公夫人便已執了樓挽裳的手,一面上下端詳,一面緩緩開口:「你是個好孩子,既救了這混賬,又年長他三歲,合該受他這聲『姐姐』。」年初她及笄,蕭老夫人被請來觀禮,因此知曉她的年紀。

    至此,樓挽裳也不再推辭。蕭盞見她認了「姐姐」二字,不由生出親近之感。

    眾人又將他勸回床上,語蓉知機地端上吃食,不著痕跡地為自家小姐說了些好話。樓老夫人捧著粥碗,臉上浮現驕傲神色,笑道:「我說這孩子剛不見了人影兒,原是下廚去了!我這孫女雖不是打小兒養在身邊,卻最為貼心,直叫人心疼。」

    定國公夫人也十分喜愛樓挽裳大方得體的舉止和溫柔嫻雅的性子,聽她說完也禁不住誇獎了幾句。

    蕭盞先前被氣堵著,如今順了下來倒覺得腹中飢餓,眼巴巴地看著粥鍋,丫鬟見了忙給他先盛了一碗。雖是清粥小菜,他卻吃得險些吞了舌頭,連連贊道:「婉姐姐廚藝了得!」

    這可是她聽過的最走心的恭維話,面上不由莞爾,「你身子還未徹底痊癒,應少食慢食才好。」

    蕭盞出人意料地聽話,放下了碗筷。連他祖母都覺得新奇,這小霸王何曾如此馴順?

    樓老夫人不想打擾小侯爺歇息,便帶著孫女請辭,卻被蕭盞攔下,「吃完便睡難免積食,不如老夫人和婉姐姐陪我聊上幾句再走吧!」

    蕭盞在這裡便是客人,既然客有所求,主人哪有不奉陪之理。於是幾人便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話。

    幾人你來我往,蕭盞也是個聰明的,終於聽出些門道,「莫非這宅子是婉姐姐的住處?姐姐怎生不回武安伯府?莫不是有人存心苛待於你?!」說到這裡,他不禁心下惱火,俊秀的臉上沾了怒氣。他家雖無姊妹,卻也知道這般嬌滴滴的女兒家斷不能丟在郊外來住。

    樓挽裳連連擺手,「非也,只因我命該如此。」

    蕭盞不懂,亟待再問,卻被祖母喝住,「阿盞莫要逾矩,你婉姐姐的私事豈是你個混頭小子能打聽的!」

    京中權貴之家的軼聞早不是什麼稀奇,內宅婦人集會難免拿這些說嘴,因此許多人都知道武安伯府的大小姐命格奇特,不宜早嫁,且十六歲前須遠父母親屬。經相士掐算,樓府方在東郊建此宅院,讓她住了進來。

    這事情蕭老夫人早就曉得,只是不能跟蕭盞說罷了,他年紀雖小,到底還是男兒,聽不得這種話頭。

    她知蕭盞不弄明白不會輕易罷休,又怕樓老夫人和孫女被他問得尷尬,便抬手揉了揉額角,「到底年紀大了便不中用,只熬上半夜便乏得很。」

    蕭盞見祖母臉上果有倦容,不由自責,「孫兒不孝,連累祖母深夜未得安眠,還請祖母早些休息吧!」

    樓挽裳見狀便道:「老夫人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

    定國公夫人笑著起身,將手搭在丫鬟臂上,「好,那老身便叨擾一晚,有勞了。」說罷又叮囑孫兒幾句,生怕他在這兒又鬧出什麼么蛾子。

    蕭盞一反常態,乖乖應了,甚至下床將幾人送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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