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蘇家有女名小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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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清景巷。

    占據清景巷南半邊的蘇家，一如既往的安靜。下人前後忙活，忙中有序，不慌不亂，行走之間竟無半分聲響。蘇家規矩嚴是出了名的，百年清貴世家，重規矩，一言一行都得按章程來進行，下人進入蘇家也得經過一番嚴選，不知輕重的不要，輕佻浮躁的不要，不知變通的不要，心思不純的不要等。所以，比起那些個高門大戶動不動就發生些醃漬事，在蘇家卻從未出現，甚至嫁出去的蘇家小姐都未曾發生過這種事，可顯見的規矩。

    太陽漸漸高升，滲透樹葉灑下點點星斑。

    西邊的一座院落里，清風襲來，吹得一池荷花搖曳生姿，清香撲鼻。

    「臭蛇，滾開！臭蛇，滾開！」

    廊下，一隻渾身翠綠，冠上一抹紅的鸚鵡撲騰著翅膀高聲叫喚。旁邊的廊檐上纏繞著一條拇指大小通體赤紅的小蛇。

    「嘶嘶嘶」閉嘴！吵死了。

    自從五小姐帶回了這條小赤練王蛇後，每日都會上演著這一幕，小赤練似乎有意逗弄鸚鵡，每次不盡興就不放手，下人見此每每慶幸的是它不折騰人。誰知，它不折騰人是因為蘇嫻耳提面命的強調，否則就弄死它。

    一開始丫鬟婆子看著這麼一條赤紅的小蛇在院中曬著太陽，嚇得直拿掃帚扑打，得知是五小姐的寵物之後，眾人冷汗涔涔，卻不敢亂言，只是心裡嘀咕著，也就只有自小跟著三老爺外出雲遊的五小姐才有這等能耐和膽量了，換成其他人還不得見蛇就暈？

    不多時，整個蘇府都知道了五小姐帶回來了一條赤練蛇，眾仆見著小赤練也得恭恭敬敬。

    「小紅」聲音清澈動聽卻隱含了一絲威脅。

    穿過門洞，身著軟銀輕羅百合裙的少女走了進來，垂鬟分髾髻上帶著金鑲珠石蝴蝶簪，耳上一對銀珞絲耳墜，眉若遠山，瓊鼻櫻唇，妍姿俏麗，氣質嫻靜脫俗，竟是個頂出色的美人兒。

    蘇嫻剛從主院請安回來，大老遠的就聽到鸚鵡嘶叫的聲音，眼神威懾的掃向小赤練王蛇，暗含銳意。

    小赤練看向蘇嫻，吐著信子，眼神無辜。再與蘇嫻對視之後敗下陣來，垂下頭喪氣的離開，似是控訴蘇嫻的不公平待遇。

    蘇嫻身側的丫鬟墨琴抿嘴笑，「小姐，小紅這是傷心了。」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們對小紅的恐懼也慢慢淡化，有時見著它頗為靈性的舉動還覺得甚是可愛。但是，再可愛她們也不會去觸碰它，不說它渾身冰冰涼涼的，就是它那一身的毒，也是讓人唯恐不及的。

    蘇嫻淡淡的開口，「瞧這幾天把它慣的，都無法無天了。」赤練王蛇既然是蛇中之王，那自是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狂傲，若是不壓下它的氣焰，長此以往下去可就糟糕了，最難得的是它靈性十足，只能好好教化，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這條赤練王蛇是她和師父南蜀之行時遇見的，在得到深紅鬼筆的時候順便馴服了它，好在它還小，多番馴化之後也好了很多。不過，也要適時的打壓它的氣焰，鬆緊有度，才能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