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大結局
大鄴天榮十一年霜降,永安城鍾府和雷府同時張燈結彩,全大鄴人都以為會孤獨終老的「鬼眼」判官鍾雲疏,今日娶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為大鄴立下汗馬功勞的鐘雲疏,鄴明帝從私庫撥了極為豐厚的彩禮,當然,也為同樣立下汗馬功勞的沈芩撥了更為豐厚的嫁妝。
滿朝文武見鄴明帝如此大手筆,自然也不能寒酸,一時間鍾府和雷府收到潮水般的禮物,不得不建造臨時庫房來應急。
韓王殿下作為保媒人,帶領韓家護衛,作為沈芩的送親隊伍。
而鍾伯帶領船工們,作為鍾雲疏的迎親隊伍,聲勢同樣浩大。
陳娘楊梅作為女方親友團出席。
雷鳴則是鍾雲疏當仁不讓的賓相。
惟一的憾事,就是沈石松父子不能出席,因為沈家雖然已經洗刷冤情,但是他們是信王欺上瞞下保住的,至少也要等鄴明帝辭世以後,才能由信王委以重任。
在此之前,絕對不能公開露面,以免惹來無謂的禍事,但喬裝改扮絕對沒有問題。
大鄴的婚禮都在傍晚時分舉行,鍾府和雷府只隔了三個街坊,數量龐大的彩禮和嫁妝因為是陛下欽賜,必須要讓永安城的百姓開個眼界,路程太短可怎麼辦?
最後在韓王殿下的規劃下,迎親隊伍從鍾府出門,經過永安城的六大街九大巷,繞城一周後再到雷府。
因為陛下如此重視,連信王殿下都親臨鍾府吃喜酒,這天,永安城的百姓們為了感謝沈家的救治之恩,自發組成了盛大的送親隊伍。
鍾雲疏和沈芩的婚禮,空前盛大,規模只比國君大婚差了一點點,但是相應規制並沒有半分逾距。
婚禮的流程冗長而繁瑣,等鍾雲疏終於擺脫了敬酒大軍,走入洞房,看到繡扇遮面的沈芩時,一時間有些恍忽,害怕自己又是美夢一場。
沈芩凝望著身穿新郎袍的鐘雲疏,不得不感嘆,他真是穿什麼衣服都特別英俊。
鍾雲疏還是第一次見到沈芩上紅妝,看著燭光下的遮面美人,步步走近時,看得有些痴。
陳娘和楊梅挎著小籃子,走進洞房,往各處撒花生、核桃、紅棗和桂圓,寓意和和美美、早生貴子、福祚延綿。
吃了紅豆湯圓,喝了交杯酒,系了裙帶和腰帶,完全夫妻結髮儀式後,她倆才退出去。
沈芩氣若遊絲地問:「還有什麼儀式嗎?」
鍾雲疏就這樣被她逗樂了:「沒了,累嗎?」
沈芩頂著略顯沉重的新娘頭飾,覺得再多戴一秒就會頸椎病發作,立刻指著自己的頭:「幫我這些都拆了。」
鍾雲疏把她扶在銅鏡前,取下步搖髮釵、抹額、花簪……滿滿當當地擺了一大片,還從漆黑柔亮的長髮間,摸出了作為支撐的小夾子。
沈芩長舒一口氣,揉著隱隱作疼的頭皮,特別想大喊一聲,結婚好麻煩啊!但是新婚之夜這麼喊,鍾府估計會炸。
鍾雲疏輕輕地替她揉著肩頸,問:「再吃些東西?」
「好。」沈芩被捏得很舒服,又放鬆。
很快,趙箭就提著大食盒進來了,逐一擺好,又悄悄退出去。
兩人開始吃今天第一頓正式的飯,雖然認真說,應該算是宵夜。
鍾雲疏不停地給沈芩挾她愛吃的菜,又替她撩起調皮的髮絲,最後乾脆拿了帕子,替她把長發都兜到腦後。
沈芩特別認真地猛吃,吃到半飽才發現,鍾雲疏沒怎麼吃,問:「你不餓嗎?」
「提前吃過了。」鍾雲疏雖然千杯不醉,但是因為沈芩的囑咐,今天雜七雜八的吃食塞了不少。
「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沈芩擱下碗筷,收進食盒。
「你終於是我的了。」鍾雲疏突然打橫抱起沈芩,大步轉過屏風,把她放在床榻上。
呃……沈芩有一點點緊張,其實不是一點點,是很緊張,「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鍾雲疏鬆了勾勒腰線的系帶,將她攬進懷裡:「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唄。」沈芩靠得很舒服,心情很好。
「你是怎麼說服陛下和信王殿下的?」鍾雲疏先下手為強求娶賜婚,但是那日鄴明帝並沒有當時給回復,而是過了幾日,把沈芩召進了長生殿。
他特別緊張地在外面守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等到她出來,手裡還拿著賜婚的聖旨,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秘密。」沈芩就喜歡吊他胃口,因為她越不告訴他,他越好奇,就像他以前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給她看一樣。
鍾雲疏想了想,解了新郎袍,只剩下光滑柔軟的褻衣褲,又除掉了沈芩的新娘袍,指尖划過她粉嫩的唇瓣,抬起她的下巴,輕輕一吻。
沒關係,夜還長,日子也很長,他有的是時間,而且他知道她的弱點。
燭光搖曳,紅帳輕顫,春宵才剛開始。
……
第二天,日上三竿,鍾雲疏攬著懷裡的沈芩,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喜悅。
沈芩迷迷糊糊地想,昨晚她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她只是對鄴明帝和信王說,沈家出事以來,沒對她提任何要求,就用性命守護她多次的人,只有鍾雲疏一個。
成親以後,她會和鍾雲疏一行人離開大鄴,跟隨阿汶達前往南疆,了解那裡的奇花異草,研製更多治病救人的藥物。
因此,他們完全不用擔心,鍾雲疏會功高蓋主等等問題,四處遊歷,也能成為他們在外面的眼睛和耳朵,益處非常多。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們強行把她納入後宮,要麼她死,要麼後宮血流成河。
只記得當時信王的臉色都變了,鄴明帝卻笑著讓信王草擬賜婚聖旨,讓她趕緊帶著聖旨走人,不准有禍害後宮的想法。
於是,現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對他上下其手,嗯,先要個早安吻:「早啊,鍾大人。」
「叫夫君。」鍾雲疏很享受她的主動,順便提一點要求。
沈芩玩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帶著笑意,滿眼都是他:「早,夫君。」
「早,娘子。」鍾雲疏親了她纖長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