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啟樓辦公室

    「明總。一筆閣 www.yibige.com」白雲裳走進來，打了聲招呼。

    「你來了。」明啟樓從一推文件山海中抬起頭來，「收尾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做完ichael這單，公司重心轉回內貿，國內可以開發的城市，我都做了調查，不過還有幾個小城市需要實地考察。」白雲裳對明啟樓說明情況。

    「這些都交給你，全權負責。今天找你來，是要跟你說在義大利那邊有一片土地轉出來，種葡萄。」明啟樓看著白雲裳。

    白雲裳聽了種葡萄這幾個字後，差點沒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明總您突然間想要農夫山泉有點甜？白雲裳問：「我們不是重心轉回內貿嗎？內外兼顧，資金方面足夠？」

    明啟樓倒了杯水給白雲裳，緩緩說來：「擴大公司規模，二者並不衝突。資金方面的問題，不用擔心。國人對國產信心不高，進口商品在國人觀念紮根已深。建立國產品牌需要一個過渡期，不能一蹴而就。資本走出去，我們投資，生產地和原料都在外面，這樣既滿足了部分國人熱衷進口貨的理念，又能建立我們公司品牌，觀念的轉變，需要時間。只有我們的品牌成熟了，深入人心了，我們轉型國內市場的戰略才有可能成功。」

    白雲裳深思了一下：「可以考慮。」

    明啟樓眼睛還落在白雲裳身上，不曾移開，白雲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是要榨乾我？」

    明啟樓笑得像狐狸一樣：「不小心露出了本性。」

    白雲裳賴皮，佯裝抱怨兩句：「萬惡的資本家。」

    明啟樓笑得開懷，他喜歡白雲裳賴皮的模樣：「稍後我會把資料拿給你，從種出優質的葡萄，到採摘，發酵，生產的過程每一步都馬虎不得。三天後我們進行一趟實地考察，相關的專家我也已經約好了。」

    白雲裳不解，「我也去？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經驗全無，並不是你最好的幫手。」

    「我記得你對經濟作物生長的條件還是比較熟悉的，水分，土壤，光照，溫度分析。」明啟樓看著白雲裳。

    白雲裳欲哭無淚：「那些不過是紙上談兵。」

    「去吧，你是最好的人選。當去放鬆一下心情也好。」

    白雲裳覺得今天的明啟樓有點奇怪，「ok～」白雲裳放棄抵抗。

    「機票訂好通知你。」明啟樓理所當然地說著。

    「嗯哼。」白雲裳應聲，便回去工作。

    明啟樓看著白雲裳離開的背影，目光溫和。筆挺的西裝，刀刻的五官，仿似上帝的寵兒，精心雕刻，給了他一切最好。

    陽城

    「下學年的學費你問你爸要，你問問他，這麼多年你的學費，生活費，他有給過嗎？他有沒有責任，這個家裡大大小小的錢都是我賺來的，你問問他還有沒有責任。」安母每當說起安父，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已經問過他了，你不要再催我了。」安泳柔儘量讓自己平靜。碎碎念，是一種折磨，夾雜著火氣的碎念，像是磨進心尖肉的沙粒，讓人心口疼痛不已。

    「什麼叫做我催你，啊？我這也是為你好，我壓力有多大你知道嗎？你爸爸這個人，一直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婦女開始喋喋不休。

    「不喜歡你就離婚啊，再去找個新的啊。」安泳柔內心十分煩躁。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有你這麼勸父母的嗎？，養你這麼大，養出個白眼狼。」婦女聲聲狠厲，刺痛人心。

    「不管我說了什麼，或是將來做了什麼，都是被你逼的，你見過哪個為人母親的在子女面前這樣罵她的父親嗎？你既然瞧不起爸，又死糾纏著有什麼用？不要跟我扯什麼完整家庭，我從來就沒有家！」安泳柔眼淚在眼裡打轉。

    「憑什麼你們兩個人的事，讓子女受罪？」安泳柔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所有地壓抑與委屈爆發出來：「從小到大，你們感情不合，家無寧日，每天為了錢而爭吵。我努力做事，認真做人，別人家的父母，幾萬塊錢都要把孩子送進一中，我自己努力考上去，不過幾千學費，你給不起嗎？爸爸的品性你不了解嗎？他若給得出這學費早就給了。假期，當同學去旅遊，上補習班的時候，我自己複習，做暑假工，你到底還想我怎樣？」

    安泳柔內心十分委屈，若說家徒四壁，她不會埋怨，可是面對這樣算計對方，算計子女的父母，失望透徹。

    「你們不用再像推皮球一樣推了，你們可以放棄你們的責任，就像我也會放棄與你們的情分一樣。」安泳柔就像掉進水裡的小孩，苦苦掙扎，發現不如放開手中的浮木要舒服。

    至親之人的不理解不支持，是絕望的。安泳柔努力，優秀，有著不該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也經歷著同等的絕望。

    她不怕這個世界有多艱難，她害怕孤立無援，血緣至親的冷漠。教育花費龐大，安泳柔不知何去何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