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泱南之危

    下了朝之後，陳裕豪親自見了秦羽。

    「孟祈很看好你。」到了陳裕豪辦公室後，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著。

    秦羽對孟祈還是非常感激的，一直非常照顧自己，而且一直提醒自己。

    「大人跟孟將軍？」秦羽問道。

    「哈哈哈，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陳裕豪笑著說道。

    秦羽有些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這是跟他說孟祈是他的人？秦羽疑惑道。

    「大人，不知這帝都北部尉是個什麼差事？」秦羽叉開話題問道。

    「帝都分成外城和內城，內城就是皇宮，乃是陛下及其家人所住之地，內城分四宮，有四宮尉，分由四個宮尉看守，而外城也分成四個部分，東西南北，於是便有了四個部尉，每部尉各轄兩千人，專門負責各部地區的治安，不過這部尉可不好當，也是向來調動最頻繁的職位，我很擔心你能否鎮的住場。」陳裕豪道。

    「我自當盡力而為。」秦羽躬身說道。

    「呵呵，這可不是說盡力可就行的，這帝都住著太多的達官顯貴，王公貴族了，一定要會看，要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雖然說北部都歸你管，但有些還是不要管的好！」陳裕豪聲音有些凝重的道。

    秦羽是聽出了什麼意思了，不就是有些地位顯赫的惹了事不能管嘛？惹禍上身，他有些怒，怪不得陳裕豪開始就說著並不是一個好差事，一般人還真不想任這個燙手的職位，聽起來挺好玩，可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同時，任北部尉後，秦羽邊直接住進了北部尉府，北部尉副占地非常大，甚至跟一些貴族的院落差不多了，這主要是因為這裡得住整個北部灣府的兵。秦羽也將老爹接進了北部尉府。

    北部尉隸屬於帝國軍政司，由帝國護衛司統轄，秦羽也去見了帝國護衛司長張忠，張忠是什麼人呢？太監。皇室下有兩個保鏢團體稱為司，護衛司，御林司，其長官都是太監。護衛司就是四宮尉和四部尉。而御林司就比較神秘了。

    秦羽下面的一眾部曲們也都戰功在身，後來應了下來之後，有一百多人得到晉升。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軍銜和職位相差太大）有些人的晉升就比較大了。

    陳磊，任北部尉參軍，軍銜由大牌晉升至中旗。

    楊彪，任北部尉副校尉，軍銜由中旗晉升至大旗。

    江虎，任北部尉左衛屯屯將，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小旗。

    趙奕，任北部尉右衛屯屯將，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小旗。

    張齊華，任北部尉前衛屯屯將，軍銜由中牌晉升至小旗。

    唐吉，任北部尉中衛屯屯將，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小旗。

    錢明傑，任北部尉後衛屯屯將，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小旗。

    劉西默，任北部尉加強屯屯將，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小旗。

    孫六，任北部灣左衛屯前校小校，軍銜由小牌晉升至大牌。

    ……

    幾乎所有得北部尉成員都得到跟職位相當的軍銜。這也令陳磊等人狂喜，安頓下來之後，許多人都忙寫信回家報喜。

    秦羽也進入了軍事學習繼續「深造。」

    大陸歷789年8月9日，永州府城，這裡距離大南嶺有兩百公里左右，而此時，這裡卻屯了三十六萬的兵力，幾乎是整個泱南目前能拿的出手的所有軍隊，作為統帥的馮唐顯得更加的蒼老。

    如今，泱南南部可謂是奇殘無比，就在昨天，彬州城淪陷了，而也在這天，泱南遭遇南蠻入侵得消息才開始蔓延出去。

    永州南部三分之二得地方也全部淪陷，由於之前的分兵政策，導致近十萬泱南軍全部陣亡，且蠻人的數量在不斷的增加，具有些逃過來的百姓道，「南蠻人的婦孺已經遷過了大南嶺，定居與泱南南部各地。」

    泱南王姬落天在這天盡力頒布了危亡令，「今泱南已經進入了生死存亡時刻，國欲亡亦，吾呼籲男兒們，拿起你手中武器，加入軍隊吧，去守護這個危機的泱南。」姬落天也來到了第一前線，永州府城。

    事態的嚴重性超出了泱南方面的想像，如果說，泱南能夠提前有足夠的兵力守衛住南方的話，蠻人很難大量進入泱南。但當東越蠻人（最先入侵的）進入泱南後，一直與東越蠻族勢如水火的西越蠻人也與東越聯手，頓時蠻人數量倍增。泱南國緊急像泱泱求救，卻得到了閩蠻也欲有進攻的意思，泱泱不敢出兵，再加上泱泱在泱南損失了十多萬軍隊，實在不願再次出兵泱南。

    整個彬州和永州南部，全部成了蠻人的天下，留下的人，幾乎全部變成奴隸，還有少數人藏進了附近的山裡，只能等待。

    馮唐感覺從來沒有那麼無力過，哪怕當年隨從姬中堂造反都沒有，而且這場戰鬥甚至之前任何消息都沒有，沒有蠻人的數量，沒有位置，完全是一抹黑。

    到底是打了一輩子仗，他接手南蠻戰事後，進行了極大的調整，調出數量非常多但非常紛擾的斥候，全部配備良馬，蠻人的弱點就是，慢。但蠻人也有騎兵，騎的都是各種大型猛獸，如大象、夔牛、獅虎獸等等，但這些猛獸速度並不是太快，所以這招算是非常有效的。

    永州府城內，一處頗為華麗的小宮殿，如今這裡正是姬落天臨時住的地方，泱南全國絕大多數的大將、還有一些重要的官員幾乎都在這，這裡還有著目前整個泱南的兵力。

    「哼，同盟同盟，狗屁的同盟。泱南大難臨頭，卻見死不救。真辱大國風範。」姬落天大罵泱泱帝國道。

    下面的諸將臉色都很不好看，特別是劉銀川，他這個情況下也不敢出言反駁。不少將軍心裡都低估，「人家不來，你罵有個屁用。」

    「朕有三十萬軍隊，還能消滅不了那群蠻人，當年二十萬軍隊便可抵擋的住蠻人，難道如今我泱南軍人全部是烏合之眾嘛？」姬落天又手指著眾將道，「朕要求，親任統帥，率軍抗蠻。」

    姬落天雖然能力不行，但是其志大啊，倒是不畏懼戰爭，如果他武藝不錯的話，但不失為一猛將，可惜。。。

    「陛下，不可。」馮唐忙出來道，「陛下，如今蠻人數量不明，位置不明，萬萬不可擅自出擊，方以守位上策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怎麼坐等蠻人打過來嘛？豈有此理。」姬落天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下。

    「范宛，你有什麼建議嘛？」姬落天望向新任丞相范宛，姬落天對撤了林儒風還是非常後悔的，但後來命人去請林儒風時，已經找不到人了。

    范宛思索了一下，躬身道，「陛下，臣卻有話說。」

    姬落天聞言頓時大喜，「快快道來。」

    「陛下，今我泱南並非到窮途末路之際，下策便是集百姓之力，以為屏障，蠻人雖強，但其弱點也優為明顯，不可正面迎敵，蠻人愚鈍，以馮帥、姬將軍、姜將軍等之才，未嘗不可一戰，只是損失頗大，恐生大規模民變。」范宛說道，顯然，他自己不認同這個觀點，說這句話，不過是退出一個萬般無奈之後的做法，這傷亡，恐怕足以令泱南絕大部分百姓逃跑的了。

    馮唐等人也搖了搖頭，這中方法他們也都想過，調級大量百姓，但這也不一定能勝，百姓見了蠻人肯定生出恐懼感，但時候，恐怕就起了反作用了。

    「不知丞相的上策在哪？」馮唐問道。

    范宛看了看馮唐等人，又看了看姬落天，猛然匍匐在地，道，「上策有二，陛下，為了泱南蒼生，請求陛下勿怪臣之言。」

    姬落天並沒有聽出什麼意思，「丞相起身說就是。」

    馮唐等人也都好奇的看著范宛，不知他有何上策。

    范宛並沒有身起，再次磕了一個響頭道，「陛下，若非萬般無奈，臣卻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陛下，臣請求您向帕他那稱臣。」

    姬落天臉色有些難看，當初馮唐是幾乎勸了一天才勸說泱南向帕他那稱臣，這在姬落天看來，乃是畢生的恥辱，「我泱南不是已經向帕他那稱臣了嘛？」

    馮唐似乎反應過來，忙斥道，「范宛，你胡說什麼。」

    但馮唐還是沒能攔住范宛的嘴，「陛下，臣的意思是，讓泱南併入帕他那。」

    姬落天的臉頓時變了，直接上前一臉將范宛踹翻在地，「來人，給我將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拉出去砍了。」

    門外立刻進來兩個守衛，扯住范宛，范宛仍繼續道，「陛下，臣對泱南，對先皇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臣所言皆出於肺腑啊陛下，就算取上策，等擊退南蠻之後呢？泱南還能有多少子民，還能有多少百姓擁護您？到時候，帕他那能沒有奪之之意嘛？陛下啊，您三思啊，若現在併入，至少在泱南百姓心中，您是一個真正愛民的君主啊，臣之言乃大逆不道。有負於先皇，有負於丞相（林儒風），臣毋需陛下動手，臣。」說著，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一手抽出守衛的刀，直接放在了脖頸處。

    「慢著。」兩聲慢著響起，前者是馮唐說的，後者卻是姬落天說的，范宛的說法，確實在他心中擊起了驚濤駭浪。

    但是已經晚了，「陛下，往深思。」范宛又吼了一聲，然後，刀子划過了自己的脖頸。

    「范宛。」馮唐撲上前時候，已經遲了，所有人都面色難看，范宛已經失去了生氣。

    姬落天更是面如死灰，「朕累了，都下去吧。」

    馮唐知道，他動搖了，甚至他自己也動搖了，他之前是非常憤怒范宛的話的，畢竟泱南也是也一步一步跟著姬中堂打下來的，但現在，他不禁想道，「泱南，真的能對抗南蠻嘛？泱南，還有選擇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