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問自己道

    天邊女子猶如代月天行，從山巔慢慢滑落，拍打的羽翼，聖潔中猶如帶有光雨，宛如神靈，雲流避退，她的出現，比日月都為之璀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女子身穿白色連衣長裙，全身密鑲珠片，清發被紅色綢緞束縛，直掛腰際。誘人的身段，漏出一雙潔白如玉般般纖細雙腿，耀眼迷人，清新靚麗。

    出現天邊的女子正是雪玲。

    看著雪玲舞動著潔白羽翼，慢慢親臨，第五的神態中明顯多了一絲苦澀。

    他是什麼樣的人了，雪玲最清楚不過了。

    第一次見面，近乎耍流氓，被其看了個遍。

    對於世界的未知，引人不煩，被放任在了小屋子內不管不顧。

    此時面對眾人，再怎麼裝高深，完全沒有什麼卵用。

    畢竟，一個出面就光、腚，且被人不管不顧的人，怎麼會是深不可測的角色，傻子估計都會明白是個騙子！

    「實力！還是實力，我最欠缺的東西，擁有它，這樣才能決定自己的一切！」

    被眾人圍堵的第五眼神有些陰沉，更是一股念頭生出。

    「想要得到，必須付出。我既然擁有兩千神力，何必一直逃避！」

    面對絕境，第五開始漸漸地明醒自己。

    注過往為生，定未來為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依舊是他自己，哪怕橫渡了時間，抹去了時間歲月八億年，隸屬當代。

    雪玲從天邊滑落，矗立高空，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第五愣愣的站在原地，目注著這一切，神態不為所動。

    他目光堅定，長發飄舞，隱隱約約，一股無法言語的氣機出現在肉身上，億萬細胞在嘶吼，脈絡在鼓動，血氣被點燃，萬千毛髮頓開，震動著棲身而來的十方虛空。

    他平靜的望著這群所謂的修者，一絲絲戰意在復甦。

    這是困境本能，也是蟄伏體內的「明悟」他不想坐以待斃。

    就像死亡這種怪病，他無所畏懼一樣，悟到了想要踏上所謂的問道之路，就要逆道而行，因為這世間早已沒有所謂和平，也沒有什麼法律約束，人人平等的限制在這就是扯犢子。

    「這些人只是自己站立這世界之中的一部分，既然選擇改變自己的命運，與死亡対勢，我便舉世皆敵又如何！」

    第五血氣沸騰，似乎看待眾人的目光變了，不再逃避，嚮往一戰。

    「不問凡塵莫長生，只為道間一真我。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也是我修途之路。」第五靈魂在嘶吼。

    「轟！」

    這一刻，他身軀震動，燃燒的血氣，如同打開了塵封的枷鎖，在戰意牽引下，眼神變得冷漠無比，同時，他深處猶如雷霆轟動，打開了軀體內一絲「邊角」！

    他漸漸開始發生了變化。

    突變，讓第五瞬間有了一絲詫異，感覺身軀中，一股莫名被撕裂，出現了一股滄古氣息。

    第五軀體很迷濛，如果能看的清楚，會發現，他身軀內只有一半生機，而另一半全是黑暗死氣。而這絲「邊角」正處於死氣之中，神秘中，被死氣遮掩，無法被洞悉。

    邊角猶如撕裂的裂縫，很細小。隱隱約約，一股毀滅力量，透過裂縫蟄伏第五體內，在血氣之中盪動，仿佛永恆不滅穿梭不朽。

    當他明悟那一刻，認清自己的道路，身軀似如水到渠成一般，慢慢的展拉開了一道不為所知的神秘存在。

    而這神秘存在，卻只在黑暗死氣中蔓延，從邊角裂縫中傳出。

    從眾生中超脫，從荊棘中斬出，這便是他存在的理由。

    雖然他在證心，何嘗不是在問道。問自己的路，這一刻當打開這一途徑，一切軌跡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當從《過史》中，認知到問道者存在，有那麼一刻他曾迷茫過。就像，他想要問清這個世界一樣，這些人為什麼要選擇修煉？如果是為了追求長生，邁入不滅，為了獨伴凡塵落盡……這種最終目的，換做自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他也曾想過，如果能夠進入洞天，有人問他同樣的問題，他曾想到的一個答案，所為的修煉就是為了裝逼。

    現在面臨此境，隱隱約約，他知曉了自己的答案，更是不知不覺中定了自己的道心。

    「存在，一切為了我的存在，哪怕戰死，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為了我的存在，我會一路走到底，死算什麼，只要執念不滅，便以屍證道，再戰征途。萬年、億年也在所不惜！」

    這一刻的第五，明顯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沉睡八億年前時，毫無畏懼死亡一般，一股澎湃的堅毅湧上心頭，更多的是，他不想再受死亡命運擺布，橫渡八億年，丟失的時光歲月，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舉世皆敵爭渡，這是他的道心。

    同齡一代，他有何懼？

    只因，他存在這個理由，似乎覺醒了一個不一樣的第五。

    此時，第五那血氣蒙蒙的軀體內，隨著第五身軀內打開的那一絲邊角越開越大，平靜的天地精氣開始瀰漫的氤氳，漸漸翻湧開來。如浪濤擊天，漸漸朝著第五方向涌去。

    同時整個山脈如擂鼓般，隨著大地動脈復甦，咚咚咚……緩慢中，如若心臟跳動一般，在常人聽不見的軌跡，跳動了起來。

    此時這一切，都因第五問了一道舉世皆敵的道路而起。

    「脈靈居然復甦了！？」

    北望峰，殘破的城牆，琳琅滿目，撕裂的山峰中，「勢」的存在，漸漸投射出了歲月氣息，沉浮鎮壓虛空。宛如屏蔽了整個北望洞天。

    太明殿內，輝煌的殿宇中，在蒲團盤坐的掌教，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閉目中，微微睜開了雙眼，隨後神情一臉的震驚。

    「未曾有叩山三問者，脈靈為何復甦？」

    掌教一身青袍，年過古稀，卻鶴髮童顏，帶著一縷震驚，他瞬間站了起來。

    「難道是第五那小子搞的鬼？不可能啊！他一個凡人何等能耐？」

    掌教仙風道骨，鶴髮童顏，此時一臉震驚的同時，臉上多了一絲迷茫。

    「嗖嗖嗖……」

    在掌教迷茫之中，碩大的太明殿大門轟然被震碎，一陣精光閃爍，隨後塵埃飛揚中，瞬間出現了四個糟蹋老頭子。

    這些人無比古老，頭髮凌亂，他們各個鬍鬚落地，拖得老長。一身塵土瀰漫，殘破的道袍，都近乎成布條一樣掛在身上。

    他們的出現，無不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樣子，看著有些迷糊的掌教，氣的七孔生煙。

    「師叔祖們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都從無須洞中跑出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四位糟蹋老頭子，掌教不禁一陣心驚膽顫。

    這可是他的長輩，幾百年閉關，都不見的出來一遭，這一下子都跑了出來，而且恨不得吊打自己一番的架勢，他有些怕了。

    這幾位老頭可不簡單，修為深不可測，都邁入了問道領域，成為修煉者們仰望的存在。

    「脈靈擇徒，天顯獨厚。你奶奶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怎麼跑出來了？」

    「我說你小子，也太不是玩意了吧！給你掌教之位，就是這麼幹活的？」

    「這等大事，還在老子面前充傻裝楞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掌教的身份，我非用鞋子拍死你不可！真是氣死老子了！」

    這些老傢伙，上來就批鬥了自己一番，掌教有些蒙了。

    「脈靈擇徒，關於這種傳說，太過久遠了。相傳，天地大脈擇徒之人只有封仙時代昌興過，卻不想末法時代再出一位。」

    「唉，何曾想像，我洞天居然有如此人物！」

    「可惜生在末法，末元古紀內，隔斷了整個仙古紀元，為此曾經斷送了多少天驕之路，十萬年前，引動脈靈擇徒的天驕，開闊秘境中，引發不詳，生生被斷送，真是可惜！」

    「天地不立法，根本不承認，在這殘缺體系中，凡是被脈靈擇徒之人，都會衝擊那所謂的斷路，可惜天道有缺啊。」

    「話雖如此，雖說我洞天脈靈，比不上所謂的天地大脈，既然能夠自主擇徒，必然有過人之處。至少站立人道絕巔三千年。在這三千年內，如果未有脈靈擇徒之人，必是第一人。」

    一個個老傢伙，萎靡著眼睛，隱約有些興奮，同時似乎回憶起了種種傳說，神態有些莊嚴。不過下一刻，再次睜大了瞳孔，盯上了這個洞天掌教。

    「還不帶路見見擇徒之人，不看眼事的傢伙，難道我們背你去啊？」一位老頭爆跳，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掌教都快哭了。

    這些師叔祖們那個不是聖賢，現在怎麼變得各個跟地痞流氓似的，讓他根本找不著北，更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半山腰，雪玲如若驚鴻，慢慢飛來。

    她太聖潔了，只見一對羽翼凡塵不沾染，潔白的猶如瑞雪，與日月爭光。

    她本來就很漂亮，玲瓏的身姿，嬌媚而妖艷。可是此刻的她，纖眉緊鎖，神態極為冰冷。猶如化不開的寒冰，靜靜地盯著第五。

    她駐足於一塊山石上，亭亭玉立。

    她的到來，無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一刻，他們早已忽視了第五的存在，更不知曉眼前的這位小子已經發生了大變化。

    「拜見師姐！」

    眾人紛紛上前，目光中帶著一絲火熱。

    雪玲站立山石上，一身白裙輕舞，皮膚白皙，靈動的眼眸，秋水盈盈，很是美麗。

    不過大家都知道，雪玲的仙鶴前幾天消失了，急得道童都崩潰了，不用想，雪玲一定為此事而來。

    「那小子真可氣。沒想到師姐的座駕也被他造了！」

    「不用師姐出手，我現在就將其鎮殺，為師姐出口惡氣！」

    有人打頭陣，希望能夠得到雪玲的青睞。

    開口的正是王源，是雪玲的追求者，得知第五在裝高深，他不再畏懼，想表現一番。

    「打斷雙腿即可！」雪玲冷冷的看著遠處的第五冷冷一笑。如此下流之人，真不知掌教為何留下他，褻瀆自己也就算了，連自己的仙鶴也吃了，既然不能殺你，那就斷你雙腿。

    第五神態淡定，似乎在明我。面對天使的冷笑，要斷去自己的雙腿，也不為所動。

    「聽師姐的！」

    眾人雖然不知道雪玲為何不擊殺第五，既然她決定要斷去第五的雙腿，他們也只好這麼做了，誰讓人家是首席弟子。

    他們知道雪玲不愛說話，雖然有些人想動盡心思想拉進關係，不過雪玲似乎對這一切一點也不關注。似乎更注重結果第五的腿有沒有斷。

    天地精氣滾滾，從淡薄到濃厚，一剎那，在山顛匯聚，攪動虛空風雲。涌動中，時間似乎過往不惜，流動加快了一般，雲流瞬息即過，恐怖中，仿佛要塌陷而來，在高空蟄伏。

    「嗯？」

    「發生了什麼？」

    天空突然變換，吸引了眾人。

    同時山嶽中，無數弟子仰望高空，這一刻，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壓抑，同時也有了一些興奮。

    精氣鋪蓋，這種現象，前所未見，他們忍不住激動！

    此時，就連第五也仰起了頭，感覺自身靈魂在顫抖，那是興奮的感覺，似乎他忍不住想吞噬那高空精氣，完全本能所為。

    無數弟子譁然了！天地匯聚精氣，太過反常了。

    就連長老們也出動了，遙望高空，有些詫異。

    「這是護佑我洞天不成？」

    此時現象，無不用詭異來形容，一切毫無徵兆的出現！

    飛行中的幾個老頭，渾身一陣，嚇了一跳！「脈靈擇徒還不算完，這還引動了天育？」

    「脈靈擇徒還不算完，這還引動了天育？」

    這讓他們恐慌了！仿佛脈靈擇徒只是陪襯一般，真正的來頭應該是天育！

    想到此，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絲彆扭。感覺脈靈擇徒，不是自我主動，而是被牽引而出，就像受到天道法旨一般，強行在執行，真正的是接引天育。

    這可是脈靈啊！承受道統延續的根基。如此下氣的接引天育，幾個老頭心中難免吃味，好像在敘述他們北望洞天真不咋的！

    「第一解！」

    在眾人遙望天空不明所以得情況下，第五身姿卻突然一陣顫抖，更是一口血，隨著胸腔盪動，噴了出去。同時肉身中一種大道神音般的轟鳴傳遞腦海。只見其額頭上一個銀白如同靈魂刻印的「解」字，慢慢顯赫而出。

    邊角大開，第一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