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臥槽，飛了！

    「主播來了，快快快，瓜子花生礦泉水各就位。」

    「喜歡蘇晟小鍋鍋的第38小時、45分鐘、29秒……」

    「今天該開講昨天直播提到的雙縫干涉實驗和波粒二象性了吧。」

    物理小霸霸：「求主播聯繫方式，我有要事相商。」

    【物理小霸霸打賞主播10萬抖幣。】

    「嚯，土豪要面基！」

    「妖妖靈嘛，我要舉報，有人進行線下py交易。」

    「別瞎胡咧咧說廢話了，我要看飛車，飛車，飛車！」

    「主播的黑科技變態黑盒研製好沒，我這輩子能不能單手開飛車，就看主播你了。」

    【靈活的胖子打賞主播5萬抖幣！】

    「飛車神馬滴，純屬無稽之談，主播小哥，咱們來聊聊什麼叫量子場論。」

    「這顏值主播誰啊？播什麼的，看樣子很火誒？」

    「我們蘇小哥跟外頭那些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蘇小哥是全平台唯一吹播，待會兒給你表演一個吹車上天！（滑稽）」

    ……

    蘇晟清清嗓子，微笑以對：「大家好，我叫蘇晟，中州大學准畢業生，正在做畢設，畢設課題為航空飛行汽車技術研究，目前處於實踐階段。」

    「接著我昨天所說，我以量子力學為理論依據支撐，研製出一種特殊裝置——變態黑盒，它具有改變物體的量子態化效用，從而控制物體周圍量子力場，實現物體反重力！」

    「以實驗對象汽車舉例，若汽車安裝我的變態黑盒，那麼黑盒會將汽車量子態化，而同時，黑盒覆蓋範圍內、人體肉眼看不到的量子力場，會發生摺疊、扭曲和坍塌，與汽車產生形似磁極「同性排斥」反應，從而實現汽車御空飛行。」

    說著，蘇晟已經來到汽車前。

    前蓋上，捧放一個43碼黑鞋盒。

    「這個黑盒便是我的研究成果，變態黑盒。」

    「接下來，我就將變態黑盒裝載到汽車上，試一試效果。」

    昨天看直播觀眾，倒沒什麼太大反應，但今天首次觀看直播的觀眾，直接蒙圈，下一秒炸開鍋。

    「恕我直言，這破鞋盒確實夠黑、夠變態。」

    「哈哈哈……噗……哈哈哈，我特麼直接噴出早飯，主播你賠我豆腐腦和油條。」

    「鞋盒上的標誌最具靈性，addiaos！阿迪叼絲？」

    「本來以為是個大佬，不料是個傻子，呵呵，溜了溜了。」

    「小鍋鍋加油，不要讓倫家失望。」

    【魔法小櫻打賞主播100萬抖幣！】

    「小櫻富婆重現，我願成為你的魔法卡牌，請收了我吧！」

    「我攤牌了，其實我也是一張庫洛牌！」

    ……

    中州科學院物理研究所。

    一群物理大咖齊聚在一起，觀看直播。

    蔣國濤眉頭緊皺，「變態黑盒猛地一聽像那麼回事，但理論終究屬於理論，想研製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理論和實踐完全兩碼事。」

    蔣國濤盯著屏幕里，43碼鞋盒，眼角微微抽動，繼續說：「而且，目前藍星並沒有任何能直接改變物體本身形態的物質存在。」

    「所以，這小傢伙的確有些虛吹了。」

    李秋不以為然，「老師，萬一他的變態黑盒真能夠做到呢。」

    「你信嗎？」

    「我……我希望他能做到。」李秋猶豫幾秒，回道。

    「元芳，你怎麼看？」

    蔣國濤身後青年博士張元芳出聲：「能不能實現我不能篤定，但他能構出量子力學這門理論，我相信他不會無故放矢。」

    蔣國濤點頭，「但不管他能不能實現，我都不希望華夏未來科學巨人、身上有沾到任何污點的可能。」

    【物理所的老蔣頭打賞主播10萬抖幣！】

    物理所的老蔣頭：「蘇同學，你收手吧，你做得已經夠好了，你的量子力學理論十分精彩，沒必要再自毀城牆去實踐理論，至於你的畢設課題，我會幫你想辦法更換掉。」

    蔣國濤說完，轉身對李秋說：「你立即去聯繫林雨梅，讓她來研究所見我。」

    李秋悻悻道：「老師，林校長好歹是中州大學校長，日理萬機，您一個電話就給叫來，不太好吧。」

    張元芳「呵」的一聲，「有什麼不太好的，別忘了，林雨梅曾經也是老師的學生，按輩分，是咱們的師姐。」

    此時，整個直播間肅然一靜。

    好傢夥，這誰啊？張嘴制止主播實踐不說，竟然還敢放言換掉畢設課題？你以為你中州大學校長啊！？

    大言不慚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整個直播間瞬間安靜下來。

    【燕北老學究打賞主播10萬抖幣！】

    燕北老學究：「聽他的，放棄實踐，你不會有任何損失，甚至會得到更多。」

    【江左學者打賞主播10萬抖幣！】

    「放棄吧，孩子。」

    【琅琊女教授打賞主播10萬抖幣！】

    「有量子力學理論體系，足夠讓你功成名就，別自誤啊。」

    ……

    正準備將鞋盒裝車的蘇晟看到飄紅一片的直播間，他和大部分觀眾一樣，一臉懵逼。

    咋了這是？

    蘇晟翻看到「物理所的老蔣頭」的彈幕，才明白過來。

    他微微一笑：「有句話不知你們聽沒聽說過。」

    「什麼？！」

    直播間十數萬人怔怔一愣。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蘇晟說這話時，一臉淡然從容，眼神異常堅定。

    此話一出，整個直播間瞬間燃爆。

    「臥槽，主播流批！」

    「實踐……真理……唯一標準，主播大才。」

    「說得好，說得妙，只有實踐才有話語權，只有實踐，方能出真知，支持主播實踐下去。」

    「支持，無論成敗與否，堅挺如舊！」

    「小鍋鍋說的讓人家心裡痒痒的、麻麻的。」

    ……

    蔣國濤深深一嘆：「如此，才能配得上我們認可的華夏未來、科學巨匠之姿！」

    李秋眼睛一斜：您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

    蘇晟其實並不知這個叫老蔣頭的觀眾抽什麼瘋，竟然讓他停止安裝黑盒，結束實踐環節。

    呵呵，開玩笑。

    不實踐，汽車怎麼飛？

    汽車不飛，怎麼能吸引來人氣？

    沒有人觀看，聲望如何增加？

    聲望不增加，他又怎得長生？

    因此，換句話說，這個老蔣頭在謀財害命啊！是他長生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

    儘管你打賞我10萬抖幣，但這並不是你可以出聲制止我在人前顯聖的理由。

    蘇晟冷哼一聲，抱著鞋盒，放到原本發動機的位置。

    而蘇晟孤傲的樣子，落在直播間內，便成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和「捨我其誰」的模樣。

    堅持真理的勇士！

    安放好鞋盒以後，蘇晟舉著手機來到主駕駛上。

    「各位，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讓我們倒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起飛！」

    蘇晟都不需要點火，直接意念驅動飛行符，在十數萬觀眾親眼見證下。

    破舊老普桑渾身顫抖，就像蹣跚前行老人。

    直播間所有人瞪大眼睛，盯住屏幕，生怕錯過一絲見證奇蹟的機會。

    儘管，絕大數人打心底並不相信，只當看一場「譁眾取寵」的鬧劇，但又都心存一絲僥倖，萬一真能飛呢？

    那麼如此一來，人類將進入一個新時代，私人即時航空時代！

    無數人注目下，老普桑像牟足勁犁地的公牛。

    劇烈抖動大概五六分鐘，突然靜止原地。

    失敗了？！

    直播間眾人搖頭，是啊，飛車？過於天馬行空，異想天開，失敗在意料之中。

    而蔣國濤等人則無奈嘆氣，果然，和預料一樣。

    蔣國濤正要轉身離去，而直播間其他觀眾也正準備離開。

    突然。

    有人在直播間狂刷屏。

    「臥槽，臥槽，臥槽！」

    「飛了，飛了，它飛了！！！」

    「什麼，飛了？！」

    眾人瞪大眼睛重新瞅到屏幕上。

    視野里，一輛破舊的老普桑像電影裡的ufo一樣，直線上升。

    一米、兩米、三米……十米……百米……

    「臥槽！老子裂開了啊！」

    「真……飛了……我特麼……」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

    「我有預感，主播蘇晟小哥要火了，火到宇宙爆炸那種！」

    ……

    物理研究所。

    「老師，等等，你快過來看，他成功了，汽車真的飛了！」

    李秋激動的大聲喊叫。

    「什麼，飛了？！」

    「怎麼會……」

    蔣國濤看著屏幕里，愈升愈高的蘇晟和老普桑，一臉呆滯、驚訝和複雜，難以置信，激動，無以復加。

    轉而，蔣國濤大手一揮，「李秋，我給你一天時間找到他，華夏天才，要保護起來，必要的話，我准許你以研究所名義和監察院以及警示廳合作，務必找到他、並加以保護。」

    「可是老師……」

    「五篇一區，你有問題？」

    蔣國濤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好的老師，交給我，沒問題。」

    李秋嘿嘿一笑，滿口應下。

    蔣國濤又說：「元芳，你跟我去一趟中州大學。」

    ……

    此時蘇晟，領略到半空的別樣風景。

    敞篷，風大，呼呼的。

    「很顯然，我的實踐成功了。」

    蘇晟對直播間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整個直播間一片寂靜，一條彈幕都沒有。

    蘇晟大概猜到，所有人都應該處於大腦「宕機」狀態。

    ……

    老劉剛回收來一車廢品，路經蘇晟出租屋前，抬頭一看。

    「哇草！？」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