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逐出白府

    雪兒眼眶通紅，有些猶豫，小聲說道：「父親，白成身世可憐，饒他一命，不如就此將他逐出，由他自身自滅吧！」

    白武連忙阻止：「小雪，不可！」白武瞪了一眼白成，「這傢伙，先前還偷過丫鬟的內衣，又偷看丫鬟洗澡，若是放了這惡奴，恐怕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姑娘！」

    說著，現場一片譁然。

    「我說我的貼身衣物，好端端的曬著，怎麼就不翼而飛了……」

    「我的貼身衣物上的奇怪液體，不會是……」

    「啊！我想起來，怪不得你前幾天，還說你洗澡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看著你！」

    ……

    大堂內，一下子炸開了鍋！聽得白夫人身邊的二個丫鬟也是又羞又怒，眾人面面相覷。

    白淵道：「對！父親，絕對不能這麼放過他！」

    白夫人卻開口道：「如今兵荒馬亂的，把他逐出白家，怕是多半活不下去的，不如把他送去太平道人的大師們那裡，讓他們教化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也算是……」

    白非手一揮，示意白夫人不要再多言：「好了，打50棍，逐出白家吧！」

    白成聽罷，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謝老爺！謝老爺！」

    「哼！豈不是便宜了這混蛋！」古淵對此顯然很是不滿。

    於是，二個家僕就將白成架了出去。

    「啊……啊……啊！」不遠處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白淵覺得對於這樣的處罰顯然是輕了：「父親，為什麼就這樣放過他了？」

    白非沒有回答，卻是雪兒用大概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有白淵哥哥替我擋著，應該也沒看到什麼！」

    因為大哥白武，整日醉心學武，雖然二兄弟感情要好卻少有時間處在一起。

    反而是年紀相仿的白淵、雪兒二人常常在一起，兩人的感情自是不一般。

    負責杖責的僕從，也對這個猥瑣的白成又是氣憤又是佩服，氣憤的是白雪作為女神一般的存在，平時他們能夠見到白雪，就覺得已是得到女神的眷顧，而今這個猥瑣男竟然敢猥褻女神，佩服的是這個白成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這五十棍自然不會輕，被打了五十棍的白成已然是奄奄一息，被丟在了白家院外的一個牆角。

    角落裡的白成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深深的嗅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令人眼紅的畫面：「白淵！糟老頭，你們給我等著，今日的恥辱，我白成一定讓你們十倍奉還！白雪，你遲早是我的！」

    白家在河內曾經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戶，而今天災人禍，連年旱災，就連白家上下也是只能頓頓清粥白菜，多日未曾吃到魚肉了。

    白非握著手上的一碗稀飯，臉上有些凝重，看了看白武，又看了看白淵，問道：「你們兩兄弟日後有什麼打算？」

    「雖然如今朝廷昏庸無道，賊寇橫行，百姓食不果腹，但我仍然希望能夠建功立業，衣錦還鄉，守衛我河內一方百姓！」白武端起手中的稀飯一飲而盡。

    白淵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狀態：「大哥要是當了將軍，可別忘了給我謀份閒差，到時候娶個百八十個老婆，嗯！逍遙快活！」

    聽了這話，雪兒惡狠狠的踩了白淵一腳，白淵面對雪兒的突然發難，一臉無辜地看著雪兒：「雪兒，你踩我幹嘛！」

    白非夫婦相視而笑，雪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白夫人趕忙給白武再盛了一碗稀飯：「我看吶，如今世道混亂，武兒、淵兒，你倆明天不如隨我去太平道觀，若能得到大師翠青，學得一些本事，也能造福一方百姓，衣食無憂！」

    白淵差點沒一口噴出稀飯：「娘，這種忽悠人的把戲，你也信！平日裡你去燒香禮拜也就算了，可別當真了！」

    白夫人不以為然：「你們還別不信，我聽說隔壁的羅家小子還病得下不了床，蒙得大師賜了一碗符水，現在已經生龍活虎了！」

    白武附和道：「娘，真有這般神！明日就帶我去看！我非要當面揭穿這江湖術士，當真害人不淺！」

    白非已經年近半百，對於太平道的所作所為也有所了解：「夫人，此言差矣！切不可偏聽偏信，不過是旁門左道，莫要再多言。」

    白非話一出，白夫人也不再多言。

    白非話鋒一轉，看著白武道：「武兒，父親老了，將來就是你們的天下了，淵兒沒有大志，雪兒是個女娃，你是大哥，將來你的弟弟妹妹可是要靠你來保護了！」白非又問道，「我兒可還有什麼其他想法？」

    白武絲毫沒有遲疑：「父親，聽聞北地太守皇甫將軍，治下軍紀嚴明，過完年，我打算帶二弟一起投身軍旅，建功立業，二弟雖然貪玩，但是每每談及軍事戰略總有獨到的見解，所以我想讓他隨我一起去，也算有個照應！」

    白夫人因為已經有了身孕，行動有些不便，側過身子：「老爺，淵兒素來貪玩，武藝不精，要是有個好歹，別讓他去了吧！」

    白淵聽了大哥的話，立刻就有了些不滿，「大哥，你要去投軍，我不攔著，你可別帶上我！我自由自在慣了，再說弟弟即將出來了，我還要幫母親照顧弟弟呢！」

    白非終究是疼愛自己的二兒子，「你怎麼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轉身向白武道，「你就由著你弟弟吧！他不願去就讓他在家呆著吧！」

    雪兒原本有些擔心，聽到父親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直覺！我連名字都取號了，就叫小石頭吧！」

    「那好吧！就聽父親的！」

    席罷。

    白淵和白武回到了房間。

    「大哥，明天我們一起去坊間看看太平道吧！白天聽母親說的那麼神，我倒真想去見識一下！」

    白武練了一天的武藝，也有些乏了，笑道：「行了，你要去，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明天我們一起叫上雪兒！」

    睡意漸濃，二人沉沉的睡去。

    白非的房中。

    「老爺。雖說武兒武藝不凡，我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你明天勸勸武兒，也別讓他去了，我們家，雖然這幾年收成不好，還也不至於送兒子去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吧？」

    白非長嘆了一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生逢亂世，怎麼可能獨善其身，武兒既然有這想法就讓他去吧！」

    「你當我不知道嗎？武兒一心建功立業，像極了當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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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