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東西值不值什麼價,要看在什麼人手裡。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年輕人搖搖頭,接上剛才的話頭,繼續說,「你不出給我,不要說500塊,再打五折也勻不掉。」
小老頭聞言,突然眼神一動,又看向我。
我:......
他還沒開口,我就將他的「好意」擋了回去:「別看我,就是這位朋友願意競價,我身上也就五塊錢,你勻嗎?」
想把我莫名其妙拉坑裡,這奸商真是蔫壞。
年輕人聽了我的話,微微扯了下嘴角。
可愛的小姑娘咯咯笑了起來,從年輕人另一側探出頭了,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
估計在想: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帶來五塊錢就出來逛街的?
被我來了這麼一句,小老頭立馬臉一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新鮮出爐的叉燒包(呃,我餓了)。
不過,這麼一來,他也不好意思再討價了,裝出一副肉疼的樣子,連連嘆氣:「唉唉,算了,小兄弟你厲害,老頭我認了,五百就五百吧,好歹開了個張。」
年輕人點頭,反手將玉墜攥入手心,眉頭一蹙一松,然後換上一副滿意的神色,這才掏出五百塊錢。
「嘻嘻。」小老頭正想伸手接錢,一旁的小女孩忽然笑著,在攤位上拾起一條男士的單圈手串,說,「這是添頭。」
我看了一下,只是條大葉紫檀的通貨,而且上面還上了蠟。
看來這小女孩的眼神一般。
年輕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得小老頭又是一陣肉疼,不過這東西毫不值錢,我雖然只揣著五塊錢,也懶得看上一眼。
將錢給了小老頭後,年輕人又和小女孩互換了手裡的東西。
很明顯,這枚兔形玉墜,是他買來送給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的。
青春真是美好。我暗暗吃味。
沒想到,年輕人接過手串後,在手裡盤了幾圈,轉身竟然遞給了我。
他說:「謝謝這位朋友,相識是緣,這條手串送你,還望不要嫌棄。」
我愣神間,又聽到年輕人的聲音響起:「隨身戴著,能解你現在之憂。」
轉而清醒,只見一男一女已經下了拱橋,人群之中,唯有小女孩高高的馬尾,在年輕人身邊快樂地一甩一甩,晃人心神。
「咳,這個,小老闆,老頭我這裡五塊錢也有好貨,你淘淘?」小老頭乾咳一聲,將我的眼神拉了回來,恬不知恥地說。
真是個奸商,一毫子都不放過。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晃著手裡的大葉紫檀手串,笑道:「這個再給我來五條。」
小老頭臉色一紅一白,稀疏的頭頂幾乎冒出煙來,半晌,他才憋出話:「你這年輕人,真是撞了寶了還不自知。」
「哦?怎麼說。」我心中一動,下意識將手串攥緊了一分。
「呵呵,五塊錢,隨你挑一件,我接下來的話就是搭頭,怎麼樣?」小老頭皮笑肉不笑,一雙細長的老眼閃爍起了賊光。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好勝心起,立刻應下。
我就不信了,雖然最近倒霉到碗裡去了,也不至於仍人扒拉。
再者說了,不久五塊錢的事麼。
當然,這不是錢的事。
不玩這行的不懂,這就是樂趣。
我在攤前蹲了下來,將靠近小老頭的幾堆貨撥散開來,目光游移,細細看了起來。
心中咯噔,暗罵起來: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
誠然,五塊錢淘換這些東西,有不少貨是超值的,十塊幾十塊的不是沒有。
可我要是這麼做了,還不被對方笑死。
這擺明了是撿便宜而不是撿漏了,實在有失我自詡眼光獨到的文玩界新貴身份。
我越看越煩躁,最後直接兩眼一閉。
真不知道剛才那年輕人是怎麼淘到那玉墜的,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顯然不是個二愣子。
「呵呵,怎麼,小老闆,還沒淘到順眼的?」小老頭摩挲著光禿禿的下巴,一臉賊笑。
「老傢伙,你都從哪些個垃圾堆里拾掇來的玩意,靠這些東西真的能夠餬口?」我看著他,一臉不服氣地問。
沒想到這這傢伙心裡亮堂地很,根本不接這轉移話題的茬,用手示意我繼續。
「小兄弟,你左手邊那塊黑木雕可以入手,我願意用五千塊錢和你勻來。」就在我準備放棄時,一個沉厚的嗓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我回頭四望,卻不知這聲音從哪裡傳來。
靠,都什麼鬼,難道穿越了,儘是聽到「傳音」?
沒尋到人,但是那「傳音」里提到的RMB數額足以讓現在的我心動,便順眼看了下去。
果然有一個黑木雕,半個巴掌大小,雕刻的是一個極為粗淺的仿古人頭像,就是大家平時看到的青銅面具的模樣,方臉寬嘴,大耳深眼,且有面身而無四肢,看起來不倫不類。
這東西能值五千塊?
用五塊錢淘來五千塊的貨,不是撿漏是什麼!
我欣喜之時,又感到很無語。
我這什麼眼神?剛才看都沒看這堆東西,說燈下黑嘛,那真是抬舉自己了。
不過,倏一回憶,那年輕人所站之位,正是這裡。
難不成那玉兔墜子,也是從這堆里淘出來的?
我剛要下手,沒想到對面的奸商突然開口:「年輕人,你最近時運不佳,聽老頭一聲勸,這堆東西最好莫碰。」
他的語氣頗為嚴肅,一改此前給人的奸猾印象。
我下意識手一縮,看向他:「不會真是……明器吧?」
姓「朱」的,我現在真惹不起。
老頭閉嘴不言。
我一惱,指著黑木雕就說:「行,我不碰,就這件,你幫我包起來。」
小老頭瞥了我一眼,不知道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最後還是依言,用一塊紅布將東西包起。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並未第一時間將貨拿起,而是問起一開始說好的「搭頭」。
「剛才那個年輕人,可了不得。」沒想到,小老頭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我失笑:「怎麼了不得?難道也和我那朋友一樣,一身官氣,你最不能惹?」
老頭知道我是在笑話他,臉色尷尬,擺擺手,然後指著被我戴在左手腕上的手串,神色認真地說:「這是法器,好好戴著,多的話,老頭我就不說了,你也不適合聽。」
法器?有道之人加持之物,才能稱為法器。
聞言,我摘下手串,拿到眼前細細打量,確實是件大葉紫檀的通貨。
咦——怎麼?
我一驚:珠子表面那層蠟,什麼時候被盤掉了?
掉蠟之後,珠子顯露出了原有的包漿,深厚潤澤,非盤玩一時能竟之功。
我有一串百餘年的小葉紫檀佛珠,其面上的包漿,與之竟是相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