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啟程

    清晨張小凡就召集了人馬，到了林半仙店鋪門前「那麼客戶在哪兒？」

    「別急啊！等會！我把店關下來先！」林半仙手忙腳亂的關上木門，突然想到什麼東西沒拿「等會...」從屋內拿出一個細花瓶，趕忙走出屋外。心情也是十分激動。

    林半仙拿出一張老舊的華夏版圖「你看這兒是咱鎮子，咱要先坐十個小時的火車到潁川，翻過十坐山頭，有個葉縣，咱到了葉縣再說吧！」

    李離離表情有些失落，拉著張小凡的衣袖「先生...要出遠門嗎？爺爺什麼時候來接離離？」李離離雙眼皮有一些發黑，看來昨晚應該是沒睡好。

    張小凡有些難以啟齒，一時間竟也找不出話來。

    李離離雙眼泛紅有些難過「是爺爺覺得離離不乖了嗎？」

    張小凡露出久違的笑容「當然不是...你爺爺昨晚跟我商量了，想讓你出去看看大城市。」

    李離離抹掉眼角淚光「那回來就能見到爺爺了嗎？」

    張小凡點了點表示默認，他不可能把李離離一個人留在這兒，先不說能不能養活自己。就是得罪的那個壯漢，萬一真的晚上爬窗進來，一個小孩根本應付不了。

    這夥人大部分沒出過別的省，同樣都挺期待外面的世界。

    經過一番波折和轉車，總算到了火車站。眼前的一幕幕帶印在了李離離心中，好奇的雙眼總是左顧右盼「先生！先生！這鎮子離離從來沒有來過哦，這裡人好多啊！穿的衣服可真奇怪！房子還建的那麼高高！」

    張小凡沉默不語。

    其他人都買好票了，就是林半仙沒買好票「咋個不讓紅塵事外的道士過呢？你找道家人要戶口本？」林半仙在售票處炸了毛，女售票員和藹的解釋到「先生不好意思！沒有戶口本是不讓購票的！」

    張小凡搖了搖頭，就算是道士除非你是遺孤，不然戶口本都應該隨身帶著，一把將林半仙拉到一旁，細聲說到「那去買黃牛吧！不過錢可你自己掏！應該也不貴，七八十塊而已。」

    林半仙大吃一驚抱著布袋轉身就想走「啥？七八十塊？你不如去搶！我不去了！」張小凡邪魅一笑「真的不去了嗎？你這算不算欺師背祖？」林半仙停住了腳步愣了三四分鐘，結果還是去乖乖買了一張黃牛票。

    一番波折總算趕上了最後一班火車，夕陽漸漸落下。灑在李離離的嫩臉上，望著玻璃窗外充滿了新奇「先生，我們不是要出遠門嗎？為什麼來到房子裡？」

    林半仙看到張小凡愛答不理的樣子，臉上泛起笑容「這個房子長了腳會跑哦！」

    「真噠！我聽爺爺說過！會跑的房子會嘎嘎嘎的響，還說專門吃壞小孩呢！」李離離站在座椅上用小手比劃著。

    「嗚~」火車發出一聲氣鳴聲「咔咔咔....」火車輪子緩慢滾動了起來。

    「哇！先生..」李離離一頭扎入張小凡懷中「嚇了我一跳...」

    張小凡也不管李離離，只是目光在望著遠方。

    「哎喲！你這小娃子可真調皮！來叔叔陪你玩！」林半仙伸手向李離離，李離離卻不給好臉色，還衝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你這個怪叔叔，長的有不好看！才不要和你玩呢！」林半仙老臉一紅，尷尬不已「嘿！你這小娃子真沒禮貌！我這叫正道陽剛！你師傅叫陰嬈魅生！你懂什麼？」

    李離離用小手拍打著林半仙「不許說先生壞話！」張小凡冷眼望向林半仙，希望他收回剛才的話。

    「娘耶！兩個神仙！惹不起！惹不起！」林半仙靠著座椅閉目養生。

    深夜降臨，火車還是不停歇的在大山之中行駛著，活靈活氣的李離離靠著張小凡的胸脯睡得香香的。

    「先生您好，孩子抱累了吧！我幫你抱抱？」一個女服務員走到身旁詢問到。

    張小凡睡意有些來了，迷迷糊糊的「不用了...」

    女服務員雙手搶走李離離，張小凡突然清醒。居然在火車行駛的時候搶小孩，他想都沒想到。趕忙從座位上驚起，驚慌的追向女服務員，可走過一個車廂居然就不見了。

    「一轉眼就不見了？」張小凡望著車廂中昏睡的人群，卻始終沒看到女服務員和李離離「該死！你會為此付出代價！」張小凡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往前慌忙走去，仔細的看著座位上的人。

    張小凡來回走動尋找著，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咔...」林半仙從廁所走出來，看到神情不定的張小凡打了個哈欠「怎麼了？什麼東西不見了？」

    張小凡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氣神情十分冰冷「離離被人抱著了！」

    「啥？你個大活人的！連個娃都看不住！」

    張小凡皺起眉頭冰冷瞪了林半仙一眼，林半仙只好屈服「好好好...真是怕你了！咱一起找。就在火車上的！一定走不遠。」

    兩人是左顧右盼，前後查看，卻毫無線索，無功而返。

    「這大活人的！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林半仙實在想不通用什麼辦法辦到的「難道暗藏玄機！其實和火車站有一腿？火車上有什麼暗格？」林半仙站在車廂鏈接的地方，掰著橡膠安全條。

    張小凡皺起眉頭，心中無限的憤怒，居然在人這麼多的地方，還敢拐小孩！

    食指豎起泛起靈光，點在自己眉心，打開了靈眼。車廂里出現了許多漂浮的遊魂。

    「剛才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紅衣服女人抱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張小凡冰冷的對著遊魂說到。

    怨靈似乎還不知道張小凡看得見它們，一股白色靈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嚇的這群遊魂四處亂竄。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看見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抱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小女孩！」

    「有！有有！我看見了！」一個年輕的遊魂害怕的指著第三排最裡邊的一個位置「就是這個人，剛才就躲在這兒了！」

    張小凡點頭冰冷的說到「既然說過要放過你們，而且還這麼配合，那就送你件小禮物吧！」說完，張曉咬破手指，一道靈光射向幾個遊魂「送魂術...」張小凡將他們送入了陰間，不在做人間遊魂。

    林半仙可嚇壞了，張小凡居然對著空氣又說又指手畫腳的「小兄弟？你咋個了？你先別急啊！說瘋就瘋了？」

    張小凡皺起眉頭冷冷說到「你不知道靈眼嗎？」說完走向一個用黑色皮衣蓋著睡覺的中年男人。

    「啪！」張小凡一手將他脖子抓住，迅速的將他皮衣丟掉。

    李離離被布條捂著嘴鼻，還用麻繩將她綁起。臉上發漲發紅呼吸不上來，十分難受。

    張小凡單手將布條解開，冷冷的對中年男人說到「你完了...」用力掐著他的脖子，讓他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人趕忙站起看熱鬧，有吹噓的也有勸阻的「嗚~幹得漂亮！快捏死他！」

    「年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別一時衝動後悔一輩子啊！」

    林半仙拍著張小凡的手，附耳說到「別衝動！這兒人多！咱要宰他也等下了車在宰他！」眼看這中年人嘴角流出哈喇子，雙眼發白。

    而張小凡卻雙眼泛紅不打算停手。

    「先生！先生！這樣下去他會死掉的！」李離離用身體撞著張小凡。

    張小凡咬著牙喘著大氣緩緩鬆開了手「算你走運！如果在火車下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中年男人咳了咳嗓子，不可思議的緊張說到「不可能！我縱橫二十年行道！居然被你一個小小黃毛給看穿了！」

    林半仙一個大嘴巴子過去「還好意思說二十年！我看把他綁起來！下了車給他活埋咯！」

    「怎麼啦！怎麼啦！這麼大動靜。」一個列車保員從另一個車廂中走出。

    「這個人是人販子！剛才拐了個小女孩！現在被我們逮住了！」林半仙也忍不住脾氣了，居然還敢說縱橫二十年，那得多少孩子遭到毒手。

    「你們有什麼證據？單憑被孩子被綁在他懷中可構不成什麼證據。」

    林半仙手掌放在中年人的額頭上，一個卍字金光打入他的腦中「那就讓他自己說吧！」當然別人是看不到的，因為被手給蓋住了。

    「我二十年前遇到一個師父，他教我易容術。我這二十年全靠它養活了，總共拐了一百一十九個孩子。我錯了...我認罪...南無阿彌陀佛...」中年人靠著座椅閉著眼流出淚光，雙掌緊緊合十。

    「行！既然認罪了！那就跟我走吧！」保員拿出手銬將他拷住，拉出了座位，他才驚醒「幹什麼？幹什麼？剛才不是說不構成證據嗎？」

    「你已經認罪了，別在辯解了！」保員壓著他走向火車頭。

    座位上的人拍手叫好「幹得漂亮...好...真是罪有應得...」

    林半仙撇嘴不甘到「真是便宜他了！就應該把他活埋咯！」

    張小凡解開李離離的繩子，李離離都嚇哭了「先生剛才你好可怕...」張小凡不言不語，帶她回到了座位。

    午夜也不再敢犯困了，畢竟人心叵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