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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這輩子頭一次親到異性,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麻到整個人完全僵住了,甚至沒能第一時間結束這個吻。
可關夏卻在此時,終於像是掙脫了封印一般,緩緩睜開了眼。
兩人近在咫尺的雙眸,映在了彼此眼中,江祁借著旁側微弱的火光看清了她倒睫下那雙水汪汪的瞳孔中受到的驚嚇。
江祁猛然反應過來,唇匆匆與她分開。
關夏也因此坐正幾分,兩人之間有了縫隙,剛剛凝聚的溫度在急速消失。
看到關夏打了個冷顫,江祁又下意識的抱住了她,聲音近乎嘶啞:「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
這輩子,頭一次結巴,他不是故意的,可卻實實在在的占了姑娘便宜,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最終,滿腔的急迫,只化成了三個字:「對不起。」
關夏是昏昏沉沉的,但不代表她剛剛沒有意識,她知道,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一時也有些窘迫。
看著江祁一臉愧疚的樣子,終是有些不忍:「剛剛是我碰的你吧。」
江祁詫異的看向她,她沒睡著嗎?
「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是我抬頭的時候,碰到了你,所以你不用道歉,」關夏本來就很不舒服,這會也有氣無力的:「不怪你,是我的問題。」
聽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也很虛弱,江祁想到剛剛自己額頭感知到的溫度,很是擔心:「夏夏,你發燒了。」
關夏慢慢的重新閉上眼睛,忍不住往江祁的懷裡縮去:「我好冷啊。」
江祁將她圈抱的更緊了幾分:「雨勢漸小了,你再忍一忍,雨一停,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關夏一言不發,只點了點頭,再次陷入了昏睡,她的情況愈發嚴重,即便在江祁的懷裡,也在忍不住打著冷顫。
因為身上針扎般的疼,從前在眾人面前一向很堅強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哼。
江祁想了想,橫豎已經越了底線了,也顧不得許多了。
他心一橫,把自己身上的襯衣脫下,光著身子把關夏貼到了自己懷裡。
這大半夜,他就這麼緊緊的擁著她,一刻也不曾鬆開過。
想起印在唇上那個吻,加上此刻軟嬌嬌在懷,他身上倒是愈發熱血沸騰,與此刻的關夏瞬間互補。
他幫她升溫,她幫他降溫。
而山下村子裡知青點的幾人也沒閒著,江歲一直沒有醒,明珠也不能讓大家都餓著肚子。
八點多的時候,江鐸去村長家用身上的糧票換了一些麵條和雞蛋,明珠則去空間摘了些青菜,煮了一大鍋的雞蛋青菜面。
江鐸去給還在山下等雨停的喬斌和司機送飯,明珠則陪著江姍和康誠之簡單的對付了幾口。
江姍腿疼的厲害,明珠讓她先去睡覺。
見康誠之要去江歲房間,想著這少爺跟著她們折騰了一天,想必也是辛苦了,明珠便也讓他去休息,自己去守著江歲。
可康誠之竟然還挺仗義,轉動著輪椅來到了江歲的房間:「我幫你守一會,你去睡吧。」
明珠有些詫異的看向康誠之。
康誠之被她打量的心裡發毛:「這麼看著我幹嘛?」
「就是有點小意外,沒想到在外面口碑那麼臭的人,還有點小乖。」
康誠之翻了個白眼:「我都多大年紀了,乖這字眼用在我身上合適嗎?」
「你聽話都不聽重點的嗎?我是在說娶妻還是得娶賢,不然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康誠之頗有些無語:「你可真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婚都離了,你這壺早晚得開,有什麼不能提的?還是你就是覺得那劉曉冉好到讓你無法忘懷了?」
康誠之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心裡有些憋屈,不服氣。」
明珠笑了笑,側身坐在了江歲的床沿看向他:「不服氣自己一腔熱血餵了白眼狼,結果白眼狼還倒咬了你一口?」
康誠之看著她,這說法倒也沒毛病。
明珠抿唇:「那你就更該趕緊走出來了,你離了她越過越好,那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報復,你知道真正結束一段錯誤的戀情,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康誠之有些好奇的看向她:「是什麼?」
明珠挑眉,狡黠一笑:「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找到對的那個人唄,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人相遇呀。小老弟,你前幾天離婚,實在是做了個對你人生中最重要且正確的決定,所以你得趕緊走出來,讓你哥也不用那麼為你擔心了。」
康誠之看著明珠明明一副隨意的樣子,卻字字句句都是在勸慰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他哥為什麼要跟明珠成為好朋友了。
他點了點頭:「多謝。」
「客氣了,姐姐開導開導你,也不是什麼大事。」
康誠之:
她是當姐姐有癮嗎?
明珠沒再跟康誠之囉嗦什麼,而是去了江姍的房間,江姍腿上傷口疼的睡不著,明珠就用棉紗布沾著靈泉水,貼在她腿上,幫她加速傷口癒合。
過了半個小時,她才在疼痛中慢慢睡著了。
十點多的時候,雨終於停了,江鐸第一時間帶著明珠離開了知青點,去了山下,跟喬斌他們會和上山找人。
出發前,明珠不放心江歲,還特地把剛剛才去躺了一會的康誠之叫起來,讓他幫忙看著點。
他們離開後沒多會,康誠之見江歲額頭上有汗,便轉動輪椅,過去擰了擰被明珠放在盆子裡的濕毛巾,幫她越過傷口,輕輕擦拭額頭。
正擦著呢,江歲就蹙了蹙眉,痛嘶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對上康誠之的視線,江歲愣了一下,怎麼是他?
康誠之難得聲音壓的很低:「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江歲以為自己起急了,閉了閉眼,可聽到旁側呼吸聲,察覺不對勁,復又睜眼看向他,還真是康誠之。
「這是哪裡?我妹呢?」
「你妹在隔壁睡著呢,腿受了點小傷,不嚴重,倒是你,頭撞傷了,出了很多血,昏迷了六個多小時了。」
江歲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疼痛的額頭,蹙眉嘶了一聲。
康誠之抬手,拍了她手背一下:「別亂摸。」
江歲無語:「你打我幹嘛?」
「我我沒打你,我是要把你手拍開,讓你別亂摸傷口,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