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禁軍統領2

    「萬歲？今早朕就差點去見先帝了，還萬歲？」雲宸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陛下，太和殿的事是臣的過失，臣願意領罰。」

    「先說說具體情況。」

    「是，事後臣查看了一下事發地，發現地上被撲了一層油。由於當時天色過於黑暗加上昨天剛剛下了一場雪，雖然雪已經被鏟了，但是留下了一灘水跡，而油倒在地上就很難被發現。」

    「有查出是誰做的嗎？」

    「是昭合殿的一個公公，叫石虎，以前是管理昭合殿的庫房的。」

    「昭合殿？怎麼發現的？」不怪雲宸驚訝，這昭合殿是歷代皇后的寢宮，而上一位則是她母后。

    「昨天晚上臣帶領禁衛軍一直在太和殿巡邏，沒發現可疑的人出現。直到後半夜才有十幾個公公來鏟雪，臣一一審問了他們，發現了一個突破點。其中在太和殿打雜的林海公公因肚子疼去如廁，但害怕被總管發現。這時這個石虎剛好出現了，林海拜託石虎代他去。他說本來石虎是不願意的，但磨不過他的請求才去的。」

    「那位石虎呢？」

    「我派人去尋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我查了一下，這個石虎平時老實本分，而且沒有其他親戚，與朝廷官員也沒有什麼聯繫。臣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而且當時他進昭合殿也是內務府正常發配的，沒什麼不對勁。所以線索就這樣斷了，是臣無能。」錢志勇低下頭沉聲說道。

    「嗯，意料之中，這事不怪你。」

    錢志勇聽到這猛的抬頭盯著雲宸看了一眼，他沒想到宸帝會這樣說。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求陛下不要遷怒到他的家人。而現在宸帝不怪罪他，可想而知對他的衝擊力有多大。

    雲宸感覺到他的驚訝，不過他沒什麼反應。他可不是以前的暴君，好壞不分，奸忠不分。既然雲國的這一攤子落到了她的身上，自己也決定管了，她就要對雲國負責，所以明事理是很重要的。

    當然對於忠臣使用懷柔政策，但對於那些奸臣，手段還是要殘暴一點的。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在宮裡能幹淨的不是死了就是別人抹去了痕跡。既然現在這個線索斷了，但你可以從另一方面去查。」

    「陛下您說的是？」

    雲宸看了他一眼說道「朝臣。能在太合殿對朕下手還差點成功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查一下左右相還有幾位尚書最近的動作，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頓了一下說道「還有京城的幾大世家也查一下。」

    京城的世家留下來的都是十五年前幫助雲國度過內亂的。但是十幾年過去了，人心易變，既然她要重整朝政，那就要將世家和官員查探清楚。

    雲宸的聲音拉回了錢志勇的思緒。趕緊回答道「是，臣馬上去查。」

    「嗯，沒什麼事就退下吧。現在天色已晚，你也先回去吧，明天再查。還有，別人問起就說你沒見到朕。」

    「是，那臣告退。」雖然他不理解宸帝為什麼這樣說，不過他識趣地沒問。而且他發現經過了這一次，陛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