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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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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泉水溫度正好,她一泡進去腦中的昏脹感瞬間消失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

    池中除了她還有一位小姐泡著,見她來有些怯弱的退後了些。

    「你也是第一次來嗎?」黎慕之有些自來熟的看著她問道。

    女子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琴鳶附在黎慕之耳邊說道「少夫人,這位是定遠將軍之女,名叫吳言,從小身體不好,一直待在家中,這幾年身子大好,但將軍夫人也只同意她來溫泉山莊,所以有些認生。」

    「怎這麼一會兒,你就全打聽清楚了?」黎慕之有些詫異的問道,從前她雖知曉琴鳶的消息靈通,但這也未免太靈通了吧。

    琴鳶道「奴婢也是方才剛從山莊丫鬟的口中打聽到的,您一會兒要去見趙小姐嗎?」

    原本黎慕之以為趙小姐若要嫁入柳家,必當知曉柳家的一些事情,也定當知曉柳老夫人真正喜歡什麼,但如今看來,好似讓琴鳶去打聽一下便都能知曉了。

    「你是第一次來此處嗎?」此時,一直默默無聞的定遠將軍之女吳言開口說道,眸子清澈見底。

    見黎慕之點頭,她又道「你也是第一次來京城?」

    「我是金沽城來的,第一次來京城。」

    吳言聽後若有所思,「金沽城我聽說過,那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我也不大清楚,但一般京城好玩的地方比其他地方要多吧。」黎慕之見她一下說了那麼多話,還有些不適應。

    吳言喃喃自語道「京城有什麼好玩的,我每次出來都只能來這山莊。」

    黎慕之聽後,猜想她應該對這個山莊很熟悉,立馬問道「我看吳小姐你經常來這個山莊,可知曉這山莊中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吳言想了想說道「有趣的地方倒是有,你隨我來。」說罷,便帶著黎慕之回到屋子裡換好了衣裳。

    隨後,她自顧自的向前走著,黎慕之因為不熟悉路,又跟不上她的腳步,只好一路小跑追著。

    「少夫人,這吳小姐怎麼走的這麼快啊。」琴鳶跟著她,氣喘吁吁地跑著。

    「你問我,我問誰去。」黎慕之此時也已有些喘不過氣兒來了,心想這久居閨閣的小姐,怎麼走路這麼快?而且還聽說身子不大好,這是身體不好會有的體力嗎?

    過了一刻,吳言這才停下腳步,二人見此終於鬆了口氣。

    「就是這裡了。」

    待二人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大山之中,遠遠望去山頂銀輝遍地,可自己的周邊卻是一片枝繁葉茂之景。

    「這裡也是我前些日子才發現的。」吳言興高采烈的說道,像是找到了一處唯有她知曉的秘密花園。

    「少夫人,您看,這有蝴蝶!」琴鳶驚訝道,指著花叢中飛舞的蝴蝶,驚訝的捂著嘴。

    吳言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不知是她身上獨有的香氣,還是其他,她伸出手,蝴蝶竟在上面盤旋了一會兒,便落在了她的指尖。

    「這裡便是溫泉的源頭,山莊的溫泉水全是從這裡引去的。」她說著,指向樹叢中冒著熱氣的汩汩清泉。

    黎慕之見此,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若有蝴蝶,那會有螢火蟲嗎?

    「吳姑娘,此處可有螢火蟲?」

    吳言聽後細細的想了想,「有啊,我之前見到過,就在不遠處,那裡溫度比這兒低些,也有還未結冰的清泉,所以到了晚上,會有些螢火蟲。」

    黎慕之本想讓她帶路,想將螢火蟲抓來,卻發現忘了帶存放螢火蟲的瓶子。

    「少夫人,要不我們明日再來?奴婢見此處如此隱蔽,想必是山莊的老闆故意如此的。」琴鳶附在她的耳邊說道。

    黎慕之聽後點了點頭,與吳言道別後,便離開了山莊。

    此時在皇宮的大殿上,陳朔被柳尚書帶到了偏殿候著。

    初入皇宮的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在外候著有一兩個時辰,腳都站麻了,本想倚在屏風上休息會兒,這時一個老太監走了過來,「陳大公子,皇上讓您進去。」

    陳朔聽後忙的站直,跟著老太監走了進去。

    他懂些規矩,知曉不能直視皇上,便低著頭,老太監引著他走到柳尚書的身邊,他才停下。

    「草民參見皇上。」陳朔說罷,跪了下來。

    御座上的皇上兩鬢髮白,雙眼略有疲憊的看著他,「朕看過你鄉試時寫的文章,甚是不錯。」聲音蒼老低沉,雖有些無力,但還是能感受到威嚴的氣息。

    「你叫陳朔,金沽人士。」皇上想了想道「你的曾祖父是曾任筇州知府的陳元?」

    「正是。」陳朔不敢有一絲懈怠,趕忙道。

    「你的文章確實不錯,但朕聽聞你在金沽城的風評……」

    還沒等陳朔想好怎麼回,柳尚書便幫他回道「回皇上的話,陳公子從前的確如傳言所說那般,但成家後便如同換了個人似的,這些金沽城的百姓都有目共睹。」

    皇上聽後盯著陳朔,半晌後淡淡道「原是如此,朕記得,你的夫人是黎文淵之女,果然是出生書香門第,將你看管的如此之好。」

    「回皇上的話,我家夫人是黎大人之女沒錯,但……」

    陳朔說著,一旁的柳尚書聽出不對,想極力勸阻他。

    「但草民的夫人從小就被黎大人趕出家門,與一雙弟妹和母親居住在郊野……」

    還沒等陳朔說完,柳尚書插話道「是是是,後來發現是一場誤會,又認回去了,這不,黎家和陳家有婚約,便將這位四小姐嫁過去了,如今也是美事一樁。」

    他見陳朔還要說,便拉著他輕聲道「如今皇上還要重用上官將軍,你這麼說,是想讓皇上左右為難嗎?」

    過了一個時辰,黎慕之乘坐馬車回到了四海客棧中,見陳朔已經回來不禁有些錯愕。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科考嗎?是不是有人害你不讓你考了?」黎慕之看著陳朔問道,心裡別提有多緊張了。

    而陳朔卻有些失魂的說道「我去見皇上了,皇上說……」

    黎慕之見他說一半又不說了,連忙問道「皇上說了什麼?」

    「皇上認出我是筇州知府的後人,又看了我的文章,便下旨讓我去做筇州的知府了。」

    「什麼?」

    此時皇宮大殿上

    老太監站在皇上的身邊,疑惑的問道「皇上,您為何要給他這麼大的官兒做?他從前的風評,若是被百姓知曉了,怕是會引起民憤。」

    皇上翻看著手中的奏章,嘆了口氣,「參恭王的大臣是越來越多,為他說話的沒有幾人,恭王身邊沒了可靠的人,將來這江山,朕真不放心給他,如今他肯為了一個學子來求朕,朕可得好好提拔那人,若是他沒看錯人,往後此人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了。」

    「那為何皇上您不先給陳朔一個知縣的位置,先看看他的能力?」

    「一個知縣到知府得多少年,朕看他能力不錯,若做的不好,再降吧。」

    後宮,翠微宮中

    知曉這一消息的黎夢瑤尤為錯愕。

    「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皇上真的下旨讓陳朔去當筇州的知府了?」她看著身邊的宮女忙問道。

    宮女道「確實如此,滿宮上下都在議論此事,奴婢聽聞,好像是恭王拿著陳朔的文章給皇上,皇上見著了誇讚此人,想必皇上以為他是恭王的人,所以才讓他一下就做這麼大的官。」

    黎夢瑤想了想,「我記得從前陳家出過一位筇州知府,難道也與這有關?但當務之急,我們弄清楚皇上究竟想讓誰繼承皇位。」

    宮女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陳王嗎?如今滿朝文武全都力薦陳王,恭王可謂是孤立無援。」

    「所以皇上才會以為陳朔是恭王的人,有意提拔他。」

    「那我們要不要將此消息告訴老爺?也好有個準備」

    黎夢瑤聽後蹙了蹙眉,「有準備有什麼用?先前的上官將軍都對他們沒法兒,如今他們背後有恭王,就更難對付了。」

    四海客棧中

    黎慕之待在房中,心中有好多疑惑,從她腦中跳了出來。

    琴鳶見她呆愣的坐在一旁,問道「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公子為官不是好事兒嗎?」

    「好事是好事,但這好事來的是不是太快了?」黎慕之心裡有些擔憂。

    「好事來的快,說明咱家公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呀。」阿姚說道。

    而此時金沽城陳家,陳老夫人也有與黎慕之同樣的顧慮。

    絲湘院中,老夫人半倚在榻上,看著下人送回的書信,心中惶惶不安。

    「我們陳家,終又要成為眾矢之的了……」陳老夫人長嘆一口氣道。

    「老夫人,這皇上到底是想提拔大公子,還是想藉此事打壓恭王?」孫掌柜問道,當今的局勢他已看不清了。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看來皇上是想讓恭王為太子,如此舉動,應是想看朔兒的能力。」

    「可是此事一出,陳王殿下定會大做文章,這筇州知府,大公子怕是要不好當啊。」

    這時扶春走了進來,稟報道「老夫人,十里八鄉的親戚們都來了,就連白家和柳家也送來了書信慶賀,您要去見他們嗎?」

    「白家和柳家?將他們送書信來的下人趕回去,便是我們陳家對他們兩家的態度,來的還有哪些親戚?」

    「回老夫人的話,廖家趙家……從前不怎麼走動,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了。」

    陳老夫人聽後冷哼了一聲「這些個勢利眼,我還真是不想見,但不見又會落下話柄……」她嘆了口氣,「罷了,我還是去見見吧。」

    客堂上,湧入了一堆人,陳家門外,也圍觀著滿縣的老百姓。

    「這會試都還沒結束,陳家大公子怎麼就當官了呢?」一個婦人懷裡揣著菜籃子問道。

    「我聽說是皇上看了陳大公子的文章,頗為欣賞,所以就讓陳公子為官了。」一個大爺說道。

    另一個賣袖爐的婦人搖了搖頭,「我聽說陳大公子作弊了,但皇上念在陳家老爺為過官,便賜了一個同樣的官給陳大公子。」

    「作弊?這怎麼可能,就算陳大公子真的作弊了,那皇上怎麼可能將這個官給他做?」

    正當門外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廖家的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周圍的百姓見了,自覺為他們讓路。

    「這是誰家啊?怎來了這麼多人?聲勢浩大的,像是要把陳家吃了。」

    「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廖家,廖家老爺這一年來生意做的不錯,在京城都有好多產業,與京城的一些富紳官員交情甚好,去年廖家小姐嫁到陳家做了妾,如今這廖老爺怎麼肯,看樣子是來討說法來了。」

    「討說法?討哪門子的說法,這廖家當年可是主動提的,讓庶女嫁來,如今陳家東山再起,就算這陳家同意了,那這林家怎麼肯?」

    客堂中,陳老夫人坐上座,林家廖家坐左右,互相看不順眼。

    原本林家與林芸娘一般軟弱,但自從林芸娘發狠起來,林家也像是什麼都不怕了,今日帶的人與廖家旗鼓相當。

    「老夫人,今日來的都是陳家的親戚,可這有些人,庶女為妾,竟也配與正房平起平坐,果真是商賈之家,真是不懂規矩。」

    前些日子林家為林公子買了個小官,雖說官小,但比從商的要高上半截,自此林家的腰板也挺起來了。

    廖老爺聽後輕蔑的看了林家老爺一眼,「也不知是誰花了大價錢,給自己兒子捐了個小官,就這麼個芝麻綠豆般大小的官,也可指點江山了。」

    「廖清山,你什麼意思?這話可不能亂說!」林老爺拍案而起,怒目瞪著廖老爺。

    陳老夫人見二人要吵起來,立馬呵止住,「好了兩位,今日不是來為我陳家慶賀的嗎?二位就不必爭執了,我已備好席面,鬧了興致可就不好了。」

    此時淺雲居中

    廖姨娘跟在林芸娘的身後,儼然沒有了往日的氣焰。

    三天前,林芸娘診出有孕,廖姨娘本想偷偷給她下藥,卻不料被抓了個正著,被陳老夫人罰後,又被林芸娘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棍,沒了三公子陳松的寵愛後,她如今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三少夫人,老夫人說您的胎還沒坐穩,今日就不必出去了。」扶春走了進來說道。

    林芸娘端起手邊的安胎藥,看了一旁的廖姨娘一眼,道「聽聞廖家的人也來了,既然我不能親自相迎,廖姨娘,就你去吧。」

    廖姨娘聽後趕忙站起說道「是。」

    陳家院子裡,廖老爺見到廖姨娘後,立馬走上前將她拉到了一邊。

    「怎麼?前些日子你母親送來的藥不管用?」廖老爺問道。

    廖姨娘聽後皺了皺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院子裡的下人一個個都忙慌慌的,無人顧及他們,這才放下心來,「爹爹,您就別問了,女兒如今只想在陳家好好活著,昨日林芸娘又打了女兒五大棍,傷上加傷,女兒實在是不敢了。」

    廖老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原本他就看中林芸娘沒了實權,想著過幾年還沒生養陳老夫人便會讓陳松將她休了,可沒想到將自己的女兒嫁進陳家後,只弄倒了一個嵐蝶,這林芸娘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想開了,不再軟弱,如今有了身孕,這還得了?

    「不中用,現在陳家大公子一躍成了筇州知府,想必定會扶持這兩兄弟,你得趕緊為陳家生個一兒半女,這樣你的地位才會穩固!」

    「爹爹,如今我屈居於林芸娘之下,三公子都許久沒來我屋裡了,再者說真有個一兒半女,也是個妾啊。」廖姨娘說著有些委屈起來,她本想著嫁入陳家,先當個姨娘,而後陳家會看著他們廖家的面子讓她做正房,卻不料林家給林公子捐了個小官,這面子可比他們廖家要大多了。

    淺雲居中

    侍女走到林芸娘的身邊,為她斟滿熱茶,「三少夫人,您為何讓廖姨娘去見廖老爺?萬一他們又合謀來暗中害您怎麼辦?」

    林芸娘淡淡拿起茶碗,看著碗中漂浮著的茶葉,淡然道「她不敢。」

    「大嫂他們也快回來了吧?」她問道。

    「回三少夫人的話,方才京城來了消息,因為過幾日便是柳尚書母親柳老夫人的壽辰,所以大公子他們還得晚些回來。」

    五日後,京城柳家

    柳老夫人的壽辰,柳家上下一片歡騰熱鬧。

    因是在京城,許多大官都前來祝賀,黎慕之和王夫人在客堂中與柳老夫人說著話,陳穆也在前幾日便離開回山上去了,唯有陳朔獨自一人在柳家院子裡。

    「這位便是陳大人吧?」一個穿著綢緞的富紳看著他問道。

    陳朔還沒適應,左右看看還以為他在問別人。


    「聖旨剛下,我還得過些日子再去上任,這位公子暫且稱我為陳公子吧。」

    富紳看著他笑了笑,「聽說你是恭王的人?」他說著將陳朔拉到了一邊,「我從前也想做恭王的門客,誰料來京城幾年竟發達了,若有機會,還請陳公子在恭王面前為我多多美言幾句啊。」

    客堂中

    王夫人還是送了那副山水畫。

    「慕之,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啊?」她輕聲問道。

    黎慕之說道「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方才商議的這價錢,你意下如何?」王夫人看著她問道,方才她們與柳老夫人商議收購劉家的產業,預算是一萬兩銀子,但這柳老夫人也不是吃素了,一開口便是兩萬兩,見她沒有要降價的意思,王夫人便想問問黎慕之的意思。

    黎慕之想了想,「價錢還好說,等到晚上吧,若柳老夫人見著我的禮物高興,說不定會把價格降下來,就算真降不下來,那咱們就自己開紡織產業。」

    兩個時辰後,天漸漸暗了,還沒等全城百姓家的燭火亮起,柳家門外便多了點點亮光,逐漸占據整個柳家大院的天空。

    「你們看,那是什麼啊?」琴鳶怕大家在喝酒微醺注意不到,在人群中大喊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天空。

    剛從罐子裡放出來的螢火蟲,穿過人群,齊齊的飛向燈火通明暖和的客堂中。

    這時,柳老夫人正好被下人們攙扶著走出來見這一奇景,掀開厚重的帘子,只見一群螢火蟲出現在她面前,在這冬夜裡猶如點點繁星降落。

    「祝柳老夫人松齡長歲月,鶴語記春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黎慕之福身說道。

    柳老夫人看著飛進屋內的螢火蟲,不禁問道「這冬日裡,你從哪兒弄的螢火蟲?」

    「老夫人,今日是您的生辰,螢火蟲亦為您祝壽,我只不過是將它們找到,卻沒想到它們竟然能飛進您的住所,想必是上天順水推舟派來給您的禮物。」

    此話一出,把柳老夫人樂的合不攏嘴,雖然房內還有幾位夫人小姐,皆對王家陳家看不上眼,但奈何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不好攪局,只得奉承著說著好話。

    夜半,柳家的宴席還未結束,但老夫人的身子已撐不住這麼晚,早早的便去休息了。

    席上,陳朔結實了許多大小官員,雖說都是來攀關係的,但總好過他一人飲酒無人攀談。

    黎慕之本想讓阿姚去囑咐他少喝些,怕他說錯話,卻不料這個時候,柳府一個下人跑進了院子裡,驚慌失措道「皇上駕崩了!」

    飲酒座談的眾人皆愣住了,唯有幾位高官保持著清醒。

    院子裡的官員全都腳步匆忙的走了出去,讓下人備好馬車連夜進宮。

    「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柳尚書問一旁的小太監。

    小太監年歲不大,但看上去十分沉穩,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明白。

    「回尚書大人的話,約莫四個時辰前,陳王來見皇上,奴才站在外面不知裡頭發生了何事,只知皇上生了好大的氣,一怒之下摔了杯盞,推了奏章,將陳王罵出去後,奴才進去收拾,卻見皇上捂著胸口,臉色難看,奴才便立馬去請了太醫來,太醫竟說皇上怒火攻心,怕是時日無多,誰料,就在方才,奴才去給皇上換香的時候,見皇上躺在榻上,湊近一看才發現沒了氣息。」

    「皇上可留下詔書?」柳尚書坐在馬車中問道。

    「回尚書大人的話,詔書應在於公公那裡,可方才奴才去找了,卻沒見著於公公的身影。」

    此時皇宮之中,拿著詔書的於公公躲在暗室,側耳傾聽由遠到近的腳步聲。

    他的呼吸逐漸沉重,在這空曠的暗室中,呼吸聲試圖壓過腳步聲的到來。

    「於公公,將詔書交出來吧,待本王登上皇位,定會讓你安度晚年。」陳王手持火摺子,走在暗室的迴旋梯上。

    於公公聽後,將抬起的腳慢慢放下,因為他知道陳王的武功很好,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中,更能憑藉微弱的聲音,立馬辨別出對方的位置。

    此時皇宮外,上官將軍帶著大隊人馬聚集在宮門外,而另一邊,恭王也帶著軍隊,沖向皇宮。

    柳府,客堂中的一眾女眷,大多都被嚇得哭著跪倒在地,院子外的陳朔不知如今自己的身份,究竟要不要去宮裡。

    「你怎麼還在這兒?」黎慕之淡定的走了出來,對身旁的琴鳶說道「快去備馬車,即刻入宮。」

    不等陳朔思考,她便將他一同拽入了馬車。

    按照她多年看劇的經驗,今夜宮中必有變故,此次陳朔去,利大於弊。

    皇宮大大小小的宮門外,上官將軍的幾隊人馬浩浩湯湯的堵在門外。

    「將軍,陳王殿下命您即刻撤軍。」一個侍衛跑了出來說道。

    而上官將軍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將劍抽出劍鞘,一刀抹脖。

    「不留一個,殺!」他一聲令下,身後的所有將士齊刷刷的涌了進去,勢不可擋。

    上官將軍一直都是陳王的手下,直到今早來皇宮的路上,起了反心。

    如今陳王在宮內,只有自己助他,沒了他便就孤立無援,恭王在宮外,平日裡潔身自好的他,今日定沒有官員會來幫他,所以上官軍城想自己做皇帝。

    後宮中的嬪妃們還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一眾嬪妃都跪在皇帝死去的殿外,哭泣著。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進來,附在黎夢瑤耳邊說了些什麼。

    「上官將軍怎麼攻進來了?陳王殿下知曉此事嗎?」黎夢瑤心中有些驚慌。

    宮女搖搖頭道「陳王還不知道,但陳王身邊有一隊人馬跟著,但不知會不會是上官將軍的人,想必大人已經知曉此事了。」

    黎夢瑤聽後想了想依舊覺得不對,「萬一上官將軍真有反心,到時候,我們黎家該站哪對?對了,皇上的詔書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已經知道是於公公拿走的了,此時恭王應還在宮外,得知消息趕來,但不知來不來得及。」

    京城城內

    恭王的人湧入京城的每一條街道,身邊的侍衛舉手放出煙花信號,宮中的侍衛立馬反水,一致對抗上官將軍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軍城被這一反水,打的措手不及,身邊的許多將士都慘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將軍,宮裡的侍衛被調換了!」身邊副官說道,「將軍,此時陳王應是已經拿到詔書了啊,怎麼沒有動靜?」

    上官將軍聽後這才發現他們已經打進皇宮深處,方才他戀戰非常,所以無暇顧及這些。

    「你派一隊人馬前去查看,還有讓弟兄們擦亮眼睛,隊伍里可能有恭王的人。」

    暗室中,於公公為了保護詔書,便將詔書仍在了暗室中,自己則跑了出去,陳王聽著腳步聲一路追了出去。

    「識相些,把詔書交出來!」陳王低吼道,他已急不可耐了。

    而這時,他的人跑來稟報道「王爺,上官將軍衝進宮來了。」

    陳王聽後臉上的表情卻並無多大波動,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說道「不管他,拿到詔書要緊。」

    宮外的恭王也開始向宮內,上官將軍的人發動攻擊。

    一時之間,上官軍城腹背受敵,兵力本強盛的他,卻逐漸有些招架不住。

    「將軍,再打下去,恐怕將士們都要所剩無幾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將軍!」他的副將想讓他跑,如今整個皇宮的大門,都是他們在把守,若是要跑很是容易。

    但是寶殿皇位只離他百步之遠,如今他已不願再退。

    「不准撤退,所有人,沖啊!」他一聲令下,底下的將士們又充滿雄心鬥志。

    此時宮外聚集了許多大臣,見此場景皆四處躲避,或直接讓車夫原路返回。

    「少夫人,打起來了,我們快逃吧!」琴鳶掀開車簾,看著不遠處的將士們正在砸著宮門,心中驚慌不已。

    黎慕之見此,忙問車夫「還有別的門嗎?」

    「夫人,現在宮裡大大小小的門,就算是狗洞,都被上官將軍的人堵著了,此時出去無疑是找死啊。」

    陳朔坐在馬車裡,一聲不吭,想是在沉思著什麼。

    「去找恭王,就現在。」

    車夫聽後,立馬拉緊韁繩改變了方向。

    「小人還以為你們是來湊熱鬧的,沒想到公子竟是恭王殿下的人,小人先前聽其他車夫說,恭王殿下在東門,便沒有帶你們去。」

    宮中,暗室外,於公公的武功不在陳王之下,局勢焦灼著,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將軍被迫撤軍,恭王的人見勢趕了過來,見此場景,立馬派人拿下陳王。

    然而陳王在宮中也有其他人手,霎時,宮牆上出現許多人影,一躍而下。

    此時宮門外已沒有將士的身影,只留下戰爭過後的一片狼藉。

    原本跑不能進不得宮的大臣,在馬車裡見大勢已過,才敢出來。

    「柳尚書,我們是可以進去了吧……」一位大人走了過來,心裡還有些怯弱。

    正在這時,陳朔一行人也到了宮門外,黎慕之走下馬車,順手撿起兩把大刀,遞給他,「防身用。」

    柳尚書見他們來,蹙了蹙眉,走上前去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陳朔沒有絲毫的畏懼,從容道「柳大人,雖然我還沒有上任,但也是一方官員,宮中出事,我自然得來。」

    柳尚書又看向黎慕之她們,主僕三人提著大刀鬼鬼祟祟的在宮門外向裡面看著,像是戰後來玩鬧的小孩。

    「女眷就不必進去了,眼下還不知宮中的狀況如此,還很危險。」

    陳朔點點頭,本想讓黎慕之她們先回去,卻不料轉過頭,發現她們已經首當其衝的進去了。

    後宮中的嬪妃們知曉發生了變故,本想全都帶著金銀玉器逃亡,卻不料一群大臣守在宮門外,讓她們進退兩難。

    準備逃跑的黎夢瑤見到黎慕之立馬沖了上去,抓著她的手道「黎慕之,你要救我,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

    黎慕之看了她一眼,腦海里瞬間湧現原主從前的記憶,眼前的黎夢瑤從小對她非打即罵,後來她和姨娘弟妹離開黎府後,在街上照面,直接是無緣由的當街打罵嘲諷。

    「你長的不美,想得挺美,你腦子不好吧,我為什麼要救你?」

    她說完,還是覺得不夠,喚來阿姚和琴鳶將她綁了。

    就這樣,剛跑出來的黎夢瑤又被帶回了深宮。

    「你想幹什麼?還不快放了我!你知不知道爹爹是陳王的人,若是陳王登基當上皇帝,他一定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黎夢瑤怒吼道。

    黎慕之呵了一聲,白了她一眼,「你是真不清楚還是裝的?你爹是上官將軍的人,上官將軍是陳王的人,可如今上官將軍有了反心,這麼輪下來,你爹也是造反的,就算陳王登基,你們黎家也不會好過。」

    此時暗室外的戰爭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於公公受了重傷藉機跑了出來,見到在宮中迷路的黎慕之她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沖她們跑去。

    黎慕之見此,立馬舉起大刀,看似會點功夫的揮動著,「你是誰?!」

    「你們是誰?」於公公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問道。

    此時黎夢瑤認出了他,大喊道「於公公,眼下局勢如何?陳王有沒有可能……」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黎慕之一掌拍暈了。

    「你是太監?是陳王的人還是恭王的人?」黎慕之看著於公公質問道。

    於公公呼吸微弱的說道「奴才,奴才既不是,陳王的人,也不是恭王的人,你又是誰?」

    黎慕之想了想,「我……我是陳朔的夫人,四捨五入一下算是恭王的人。」

    於公公一聽她是陳朔的夫人,立即說道「我不能信你。」

    「為何?」

    「因為你是恭王的人。」

    這時陳朔找到了黎慕之,跑了過來,見到受傷倒在地上的於公公,趕忙將他攙扶了起來,「於公公,如今局勢如何?」

    「陳大人,老奴也不能信您……」說著,他硬憋著一股氣,強撐著身體,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陳朔的脖子上,隨後看著黎慕之道「詔書在暗室,若是你敢篡改詔書,你就去陰曹地府見他吧。」

    黎慕之見陳朔的脖子上被匕首劃破出一道血痕,連聲道「好好好,我去找詔書,你千萬別,千萬別激動,小心手抖。」說罷想了想又問道「那個……暗室在什麼地方?」

    「暗室在勤政殿內的一個書架後,還有玉璽,可能會幫得到你,也在暗室里,你自己找吧,一個時辰後,我若沒有聽到詔書昭告天下的消息,便會殺了他!」

    黎慕之聽後趕忙帶著琴鳶和阿姚去找勤政殿了。

    偌大的皇宮,宮殿多得數都數不清,不過她們還算幸運,只找了兩刻便找到了勤政殿。

    殿外無人把守,三人也來不及查看周圍便走了進去。

    可勤政殿的書架有好些個,又要找對應的書架又要找暗門,著實要費不少力氣。

    「少夫人,這暗門該怎麼找啊?」阿姚有些焦急的問道。

    「應該轉動一下燭台,或者是瓷瓶,又或者是茶碗、書籍……反正先把桌上能動的東西都清理了,不用整理乾淨放在地上,直接推倒。」黎慕之說著便示範了一遍,嘩的一聲,將桌上書架上的奏章全都推到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書架上的一本屹立不動的書,好奇心驅使著她將那本書轉動或是提起,但都無濟於事。

    「少夫人,要不……推一下吧。」琴鳶說著走了過來,將書推了進去。

    只聽砰的一聲,書架的中間被打開,猶如一扇門,裡面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阿姚,拿多些蠟燭來。」黎慕之說道,便拿起一邊的燭台,拉著琴鳶的手走了進去。

    五六支蠟燭照亮了密室的通道,她們沿著迴旋梯向下走,沒一會兒便找到了被於公公丟在地上的詔書。

    黎慕之拿起詔書,還沒來得及翻看,便聽到出口處的打鬥聲,心裡一緊,將詔書收了起來,拿著兩支蠟燭在暗室中尋找玉璽。

    暗室里沒有多餘的陳設,看起來很是空曠,但四面的牆上都是小柜子可以抽拉,如同醫館中的藥櫃,一個個排列整齊,目測有幾千幾萬個,要找一個玉璽,猶如大海撈針。

    「少夫人,這該怎麼找啊?」阿姚將柜子一個個打開,但裡面都是空空如也,若是一個個都打開,別說一個時辰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

    黎慕之思考了一下,「應該有什麼規律,難不成是一副圖像?」她喃喃道,見柜子上刻有圖案花紋,便退後了幾步,手上被蠟油滴到都沒察覺。

    「我去,竟然是條龍。」她看著眼前的圖像在燭火的映照下,顯現成一條龍的形狀,來不及驚嘆,便尋了龍頭的地方找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便從龍角處的柜子里,找到了玉璽。

    她拿著玉璽和詔書快速朝出口沖了出去,舉著詔書道「詔書在此!」

    眾人瞬間愣住了,陳王離出口最近,本想將詔書一把奪過,可黎慕之眼疾手快,立馬將玉璽也拿了出來,「誰敢動一下,我就把這玉璽砸了!」說罷,做出要將玉璽砸了的動作。

    陳王見她如此瞬間就不敢動了,萬一玉璽出了什麼事,這皇位坐著也會被天下人詬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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