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擺攤

    天不亮，柳絲絲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先是和好一天所需的玉米面粉，然後分割成大小均勻的面劑子，整齊的碼放在案板上。

    緊接著，小勺子架起蒸鍋，等水燒開的功夫，三個人拿著模具一個接一個的在面劑上壓好圖案。

    水一燒開，三人一個接一個的在蒸籠上擺好玉米糕，等著玉米糕蒸好，柳絲絲碼放在大筐里，蓋上擋布，放上之前備好的小推車。

    柳絲絲踩著剛剛亮的天空，把小推車推到了之前看到位置上。

    柳絲絲憑藉著之前擺攤的經驗，開始了吆喝，「玉米糕，一銅板兩個個，好吃的不要錯過。」

    「哎，這不是柳廚娘嗎？怎麼在這擺攤了？」一老客戶認出來了柳絲絲。

    「這不是家裡有事情嗎？來一文錢的？」柳絲絲一邊解釋著，一邊裝著玉米糕。

    「行，來一文錢的，好久沒嘗過您的手藝了。」

    老客戶咬了一口，還是之前的味道，一個下肚，填飽了肚子。剩下一個帶回家去了。

    一來二去，柳絲絲的生意也算不上多好，準備的玉米糕賣出來一小半了。

    玉米糕的香氣，在附近縈繞著，柳絲絲坐下來，剛想休息會，就又碰見人來買玉米糕。

    「一文錢兩塊，好吃不貴！客官您要幾個？」柳絲絲詢問著客戶。

    「這是什麼？好香啊！」

    「玉米糕，您要不嘗嘗？」柳絲絲拿出來早已經準備好的碟子，上面切好的玉米糕，每塊上面都有牙籤。

    來人嘗了兩塊，覺得不好吃就走了。

    有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柳絲絲的生意還行。

    「水秀才，您這是下課了？」

    「是啊！來買點東西！你先回去。」水秀才一邊回答著熟人的話，一邊來到了柳絲絲的攤子上。

    「老闆，來五文錢的，分開裝好。」水秀才一手提著木箱，一手遞錢，接過玉米糕，水秀才剛要走；又碰見一熟人。

    「水秀才，您看看我家的雞怎麼樣？」

    「好，一次十文錢。」水秀才剛把玉米糕放進木箱裡，就報出了自己的價格。

    「這位大哥，你還找他看雞，你是不知道，他給我家的雞都看死了。」

    「你休要胡言，明明是你付不起診費，用雞低債，可不是本秀才亂要價。」水秀才帶著木箱子走了，給人治雞去了。

    本來這場鬧劇柳絲絲沒放在心上，誰知到了中午擺攤的時候，水秀才又來了。

    「你好，再來五文錢的糕點。」水秀才又要糕點，這次沒拿木箱。

    「你的糕點，請拿好。」柳絲絲熟練的裝好糕點，這已經賣出了兩筐。

    小勺子前來給柳絲絲送午飯，剛好碰上了水秀才。

    「是你啊！」小勺子驚呼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一樣。

    「別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了。」水秀才冷靜的看著小勺子。

    「你們倆認識？」柳絲絲疑惑的看著他倆。

    「是，之前是鄰居。」小勺子說著介紹起水秀才。

    「這位是我老闆。」小勺子沒有過多的透露柳絲絲身份，只是和水秀才寒暄幾句。

    水秀才走後，小勺子才給柳絲絲說了水秀才的身世。

    「挺樂觀的一個人，小勺子你也挺好的。」柳絲絲看了一下筐，沒幾個了，柳絲絲決定把這個玉米糕都送人了。

    柳絲絲和小勺子回到客棧小院裡，發現了旺財心不在焉的躺在院子裡。

    柳絲絲道：「先進屋裡，有話等會再說。」

    「娘娘，您今天賣了多少錢？」核桃財迷的看著柳絲絲。

    「五兩銀子。」柳絲絲淡淡的抱著自己的錢盒子，讓小勺子和核桃重新再數數。

    「啊！怎麼才五兩銀子。」核桃不滿的看著柳絲絲。

    小勺子拉了拉核桃，「娘娘如今現在才開始，五兩銀子不少了。」

    「娘娘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核桃給柳絲絲道歉。

    「沒事，一時轉不過來，總要轉變。」柳絲絲淡定的把錢盒子遞給小勺子，找個時間把這換成銀票。

    「好的娘娘。」小勺子接過盒子。

    胡蘿北睡醒後，看到柳絲絲回來了，歡歡喜喜的圍繞在柳絲絲身邊。

    柳絲絲看到胡蘿北的繃帶，已經被核桃換過來，柳絲絲抱起來了胡蘿北。

    「核桃說的不錯，錢還是太少了，下一步我們怎麼做？」柳絲絲一遍思考，一邊問著核桃和小勺子。

    「娘娘，最近小勺子在附近看到了一個新的商機，手帕胭脂水粉等？賣的人不少。我們可以考慮下。」核桃回憶著之前看到的情景。

    「核桃，娘娘和你又不會繡花，這個方法不可行。」小勺子出言打斷了核桃不切實際的想法。

    「娘娘，我想試試看。」核桃衝著柳絲絲撒嬌。

    「那你先陪我擺幾天攤，學會後，你再擺攤。」柳絲絲替核桃分析著當前。

    「好了，一起去採購明天所需藥的食材。」小勺子提議三個人一起去採購東西。

    柳絲絲把胡蘿北放下了，讓核桃把門關上。

    「賣襪子~」

    「賣手帕！精緻手帕不跑毛~」

    「香飄十里，一醬難求，油滑千里。秘制醬油，不要十文十，不要九十九，只要九銅板，一桶醬油帶回家。」

    「山外青山，樓外樓，鐵筋梳梳頭，頭不愁，摔不斷，折不斷，擰不斷，你有什麼好愁的呢？一梳通，二梳滑，三梳梳盡煩惱絲。」

    「地里菜，一文錢一把。」

    集市的熱鬧，讓三個人看的眼花繚亂。

    「好多人，好多攤位。」核桃驚奇的看著攤位上琳琅滿目的商品。

    「走一走，看一看，瞧一瞧。姑娘，買雙鞋嗎？別看這雙鞋，下到你我他，上到堯舜禹，別看人不同，大家離不了。」

    「還是算了。」核桃看了一眼就沒有然後了。

    「老闆，給我們一人來一雙，多少錢？」柳絲絲看上了鞋攤上的幾雙鞋。

    「好說，好說，您來試試，看怎樣？」攤主熱情的招呼著柳絲絲。

    「你們倆試試，合適的話，這三雙都包起來。」柳絲絲讓他倆試好鞋，包起來了。

    「一共二百六十文，好嘞！歡迎下次光臨。」

    柳絲絲把錢遞給攤主，拎著鞋，剛走出幾十米都看了水秀才。

    水秀才抱著雞籠子，正在買雞，看到毛茸茸的小雞仔，柳絲絲都走不動道了。

    「水秀才，你也來擺攤啊？」柳絲絲髮出自己的疑問。

    「啊！原來是你。」水秀才猛的看到了柳絲絲。

    「你怎麼不吆喝？」柳絲絲環顧水秀才冷淡的地攤，問出來自己想法。

    「不好意思的。」水秀才扭扭捏捏的。

    「你們去採購，我在這裡幫他一下。」柳絲絲吩咐核桃倆人，自己卻留下來幫助水秀才吆喝。

    在柳絲絲的幫助下，水秀才成功自己賣出第一隻雞。

    一個裝雞，一個賣雞，等核桃回來時，水秀才的雞已經賣出三十多隻了。

    「今日很感謝了，這幾隻送給你了。」水秀才拿出來幾隻雞，裝雞雞簍里，遞給柳絲絲。

    柳絲絲沒要這幾隻雞，覺得水秀才裝雞的技術熟練，不像是不會賣雞的，「你平常怎麼賣雞？像今天這樣？」

    「不是，平常是我娘，她今日有事沒來，我只負責抓雞，今天多謝您的解圍。」水秀才又不好意思了低下頭。

    「做生意要臉皮厚，你要改改你這毛病。改天再聊，要走了。」柳絲絲正說著，看到核桃和小勺子正在催出自己，拿著鞋急匆匆的跟上他們。

    幾人拿著東西回到客棧，東西都放下，幾人開始了總結模式，第二天的擺攤，又商量了好幾個方案，最後一個也決定。

    柳絲絲依舊在老位置上擺攤，水秀才繼續買玉米糕，胡蘿北突然衝出來，衝著水秀才大聲的叫著，「汪汪汪！」

    胡蘿北看到水秀才，發泄著心裡的不忿，柳絲絲無奈訓斥著胡蘿北。

    「對不住了，養的狗，沒見過世面，還請你多擔待。」柳絲絲緊張的勸慰著水秀才。

    「這是你養的狗？怎麼受傷了？」水秀才臉上有些害怕，驚嚇的久久不能平靜。

    「沒事碰到了，已經找人看了。別害怕，我這就讓人把他帶走。」小勺子來時帶著籠子，連哄帶騙的好一陣子才把胡蘿北帶走。

    胡蘿北一臉忿忿不平的看著柳絲絲，「汪汪汪汪！」

    胡蘿北心裡想著，『你就這是這樣對待我的？』

    柳絲絲安撫著胡蘿北，「你能不能別鬧了！」

    「你要幾個玉米糕？」柳絲絲轉過頭來，依舊賣自己的商品。

    「來五文錢的，你這怎麼沒有茶水？」水秀才給柳絲絲提出來意見。

    「你的意思是說，玉米糕比較干，配上湯湯水水的好下咽。」柳絲絲認真的想水秀才的話。

    「多謝你了，這幾個玉米糕，就不收錢了。下一位！」

    「那不行！你也是小本生意，我也不是這種貪小便宜的人，這錢，你就收下吧！」水秀才把錢放在了架子上，拿著玉米糕走了。

    通過這幾天的積攢，柳絲絲做的玉米糕的名氣逐漸打了出去，如今得到水秀才的建議，柳絲絲和核桃、小勺子三人專門花了一天時間研究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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