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徒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在本子上記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大長老反倒好奇道。

    「封印式的簡化寫法，h就是第一個封印文字，o是第八個文字，這樣的話，你應該認得出來，這一道是什麼封印式吧？」伊之誠拿著筆，把對照表寫了一下。

    大長老雖然年邁腦子還算靈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驚駭道：「自業束縛咒！」

    「是的，這樣的話就容易記了。」伊之誠點了點頭。

    「異端邪說……褻瀆先祖的遺贈……」大長老忽然咬牙切齒。

    「這些話漩渦明德都已經罵過我了，不過老師的話，應該沒有資格罵我吧？畢竟您都已經殺了這麼多族人了，也算欺師滅祖了。」伊之誠無辜的眼神。

    「……臭小子。」大長老氣的鬍子都在哆嗦，過了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沒錯，我的確已經沒有資格了，為了活下去，我做的惡已經不配再稱為漩渦族人。」

    「所以……放下偏執的成見吧，封印術強大，但是並不神聖，它只是力量的一種，和忍術沒什麼區別。」伊之誠又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大長老這才開始認真的翻閱伊之誠的筆記本，越看越是驚駭，這小子居然把自己布置在別院裡的封印式都抄了下來，記在了本子上。

    本應該記載在長長的捲軸中，複雜至極的封印式在他的簡化下，居然一頁紙就能記下……

    要知道，他們當初學習封印文字的時候，光是把118個文字認清楚，背誦下來序列，就需要三年以上的光景，所以提前預學也成為了默認規則。

    基本小時候在族學堂里，就完全是在認字，背字，練字。

    「告訴我……你學封印術多久了？」大長老聲音有點顫抖。

    「那天丟兔子是第一天。」

    「……那就是半個多月，居然達到了我們三年的效果。」大長老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也沒這麼誇張，我就背下了前五十位而已，後面的實在太複雜，還沒來得及背。」伊之誠謙虛道。

    「不用謙虛，以這種記憶方式，全部記憶下來，也不過三個月光景……或許我族真的被迂腐的教條限制了思想。」大長老嘆了一口氣，旋即又恢復了神氣。

    「不過這已經與我無關了，為了永生，我已經與漩渦一族割裂了。」

    「下面這一段注釋是……」大長老指著自業束縛咒下方的文字又皺起了眉頭。

    「束縛鍵：conh，只要有這一段落的封印術就會帶有束縛功能，你看赤鏈束縛之咒，同樣含有束縛鍵，而p2o5我稱之為火鍵，擁有這一段的是火屬性的封印術……」伊之誠一五一十的講解著，倒像是自己才是老師。

    「你居然在窺探封印術的真實奧秘！！！」大長老更加驚駭。

    「不然呢……難道你們都不研究的嗎？」伊之誠愣了愣。

    「老祖宗傳下來什麼，我們就學什麼……」大長老眼神有點幽怨了。

    「萬一老祖宗記錯了，或者還沒留下封印式就掛了怎麼辦？」

    「封印之書，所有的封印術都會記載在封印之書上，雖然千年來族內也發生過許多次變故，封印之書也在幾次爭奪中損毀失傳了不少。」大長老搖了搖頭。

    封印之書果然存在！伊之誠有些驚喜。

    大長老又翻了翻伊之誠的其餘筆記，還指出了幾個錯誤：「如果按你說的，zncl並不是雷鍵，因為引雷咒印里並沒有這個……」

    「不，我覺得是，不過應該雷屬性應該也分等級，更強大的雷屬性，會有更靠後的封印式。」伊之誠堅持道。

    大長老當即寫下了三道關於雷屬性封印式。

    伊之誠也立刻對照著寫下了簡化的封印式。

    兩人一一對照，果然是這樣的。

    「如果真的能夠用你的辦法解析封印式……或許我們甚至能創造出新的封印術……」大長老激動了起來。

    「創新才是一族長久發展下去的動力，食古不化終究是滅亡。」伊之誠點了點頭。

    「可惜了……如果你早生五十年，或許我們渦之國也能在忍界有一席之地。」大長老又是一陣嘆氣。

    「現在也不晚。」伊之誠真誠的笑了笑。

    「哼！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看到族人被老夫抓來做實驗，還能無動於衷，你的骨子裡跟老夫一樣惡！」大長老冷哼一聲。

    「我只是為了科學而努力。」伊之誠一臉正經。

    「好了，別說了，我會教你封印術，你也好好的研究我的永生之術，等我重返青春，等你封印術大成，我們師徒一起帶著渦之國崛起！」大長老沉重的拍了拍伊之誠的肩膀。

    「那是當然。」伊之誠自然不會拒絕。

    接下來的幾天，伊之誠基本都在貪婪的學習著封印術的知識，有了大長老的指點，顯然少走了許多彎路。

    他最想知道的知識，其實是各種封印術的解印，與心臟上的封印無關，因為封印式可以直接通過封印來觀察，而解印卻是只有封印師自己才知道。

    大長老雖然不太樂意教這個，也是擔心伊之誠這個天才學會之後把自己的心臟封印解了，他就失去了唯一的限制手段，但是同時也擔心不教的話，伊之誠會不盡全力研究永生術，還是勉為其難的教了幾個序列前80的解印術。

    伊之誠也不挑剔，只要大長老教的就認真記下，筆記本日漸的厚實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探討著新式的封印術理解，竟然莫名的和諧，仿佛成了真正的師徒。

    伊之誠見大長老除了出去拿東西吃，幾乎不出門，還以為他沒有辦法搞到高級顯微鏡，已經放棄了。

    誰也不知道，忽然一周之後，出了個門就帶回來一批打磨精緻的顯微鏡片，裝進顯微鏡之後，居然真的能用，倍數真的達到了200倍。

    伊之誠都有點糊塗了，大長老到哪裡去弄來的鏡片，他記得應該整個渦之國都沒有這樣的手藝人的，難道他還有幫手？

    隨口問了一下，大長老也只說不用他管，研究細胞就是了。

    伊之誠也沒多問，隨即就開始研究起了這個漩渦一族特有的x-紅細胞。

    有了200倍的顯微鏡，整個過程明顯順利了很多，整個細胞群落在顯微鏡下清晰可見，圓圓滾滾充滿活力的x-紅細胞更是活躍的翻滾著。

    通過直接觀測，可以發現這種細胞平時的工作和普通血紅細胞幾乎沒有區別，負責運輸營養物質和氧氣，但是氧氣的攜帶量卻是普通紅細胞的十倍以上！

    這也意味著漩渦一族身體的含氧量比普通人更高，在水中憋氣的能力更強，這點他自己就非常清楚，因為生於海邊，經常下水潛泳，基於憋氣二十分鐘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查克拉的提取，就是由人體130兆個細胞中提取能量而形成的，擁有如此活躍而有力的x-紅細胞，漩渦一族的查克拉也自然比一般人多上幾倍。

    如果僅此而已，漩渦一族的血液也不至於這麼神奇。

    伊之誠思考良久，用了很大的功夫，在一個實驗體身上抽了一管血，靜止一段時間後，殺死了除了x-紅細胞以外的所有細胞。

    然後用查克拉浸染的辦法，將所有的x-紅細胞浸染上了自己的查克拉，這是一個細緻入微的活，必須把查克拉化作極細的針尖，即便是他也練習了幾天才勉強完成。

    隨後將處理過的血液注射回實驗體體內，劃開附近的皮膚，製造出傷口。

    隨即他就感知到了，被自己查克拉浸染過的x-紅細胞竟然蜂擁一般湧向傷口，自我分解成大量的能量提供給其他細胞，促進其他細胞的快速分裂再生，從而實現了傷口癒合。

    截取的傷口癒合時析出的組織液，甚至能在顯微鏡下觀察到大量的x-紅細胞自我獻身分解的這一幕可以說是壯觀。

    「但是這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器官成功移植！！」大長老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非常的不滿意。

    「話題太高端……」伊之誠無奈搖頭。

    「是是是，我太浮躁了，但是我可不像你一樣還能活上幾十年慢慢研究，我現在是每天掰著手指過日子，你就心疼心疼老師我，趕緊開始器官移植實驗吧！」大長老都哀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