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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天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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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顯皇帝駕崩,其實過程很有些設計和巧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時,宗楚客雇殺手刺殺他自己,實則刺殺的對象是李顯皇帝。這一切,都是宗楚客和韋後的密謀。韋後權利心膨脹,又怕李顯發現她的不可告人,而要收拾她。遂決定除掉李顯,走武則天之路。

    有一天,韋後請求李顯發柴桑徵令,殺了宗楚客。哄騙李顯,說宗楚客太猖狂,又將宗楚客殿庭上撲殺了許州司兵參軍燕欽融的罪行歸咎於宗楚客個人猖狂行為上。又說早年監察御史崔琬上奏的宗楚客收賄案引突厥邊患都為事實。

    聽韋後這樣一說,李顯以為韋後是有點懼怕他了,便在抱有懷疑的情況下,說皇后深明大義,就蓋了柴桑魚符印章,出了柴桑徵令:殺宗楚客。

    皇后便將這柴桑徵令暗暗地給宗楚客。讓宗楚客安排下手時機。宗楚客把令交給了柴桑門。柴桑門下令給任天階。畫像和時間都是宗楚客給的。

    李顯死後,韋後密而不發喪,屍體放冰窖,以李顯的名義,發了柴桑徵令,說任天階背叛柴桑門,要誅之。最後因李顯發喪,柴桑魚符得新帝重新授權才能有效,而說任天階背叛柴桑門之事則因韋後的謊言,發令無效。

    任天階把一切都搞明白了。正要與桑千語撤退,秋刈卻又要闖進殿來。

    不是秋刈沒有本事,而是任天階太過強悍,三兩下就把進殿來的秋刈給制服了。秋刈因沒有警惕心,被制住很是不服氣,也萬萬沒想到戒備森嚴的皇帝寢宮也遭遇暗襲。正氣憤非常地嚇唬:「大膽!你們竟敢夜闖皇帝寢宮,該死!」

    桑千語笑道:「手腳都被人擒住了,嘴還不慫。」

    一語雙關,說的很有內涵。李隆基看了她一眼,便制止秋刈不要再做那無謂的掙扎,免得丟人現眼。

    任天階知秋刈很聽主子的話,不會再造次,故而也就鬆了秋刈被反縛的雙手和虛虛卡著的咽喉。

    李隆基不愧為一國之君,到了此時,也還能分清輕重緩急。因惦記秋刈口中大事,便問道:「什麼動靜,快說。」

    秋刈剛剛脫險,還未了解眼下狀況,分辨危險等級,故而也就遲疑了,還左顧右盼地睃了睃任天階和桑千語。

    李隆基知他有所顧忌,但沉聲命道:「快說!」

    秋刈總算瞬間領悟到了聖意,乖乖地稟報道:「據青紅所述,太平公主秘密約請竇懷貞、蕭至忠、岑羲、崔湜等人,於今夜在公主府會面。看這不可告人的情形,應是有重要事情謀劃。」

    竇懷貞、蕭至忠等這些個名字,李隆基記得比自己心腹的名字還要深刻。這些個人平日在朝堂上陽奉陰違,經常不露痕跡的給他這個新皇帝下絆子。知道他們都是太平公主的心腹,李隆基有時也只能幹瞪眼。雖如此,但跟著太平公主這些個大臣,免不了要遭耿直的言官議論彈劾,遂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胆。今夜倒好,竟合起來,聚在一處密謀了。

    皇上初聞之,深為震動。他自己也經歷過宮廷政變,知是怎麼樣的血腥和殘忍。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在這風雲變測的宮廷,他到底是王,還是寇。他不能確定。因為他也在害怕,害怕太平姑母的手段和勢力。

    他的這位太平姑母,行為舉止很有些他的皇祖母武則天的遺風。太平姑母也經歷過政變,而且參與的次數還比他這個皇帝要多,要複雜。此番聽說太平姑母在平靜了好一陣後,忽然又聚集這些個人,他少得要驚駭,要心慌。

    桑千語冷眼看著李隆基忽明忽暗的神色,心下七七八八也掂量的很有些成熟。這太平公主造反的正是時候。早聞得她心思不定,安穩了這些個時候,算算日子,該是耐不住性子了。

    桑千語微微一笑,道:「陛下,可要我們助您一臂之力?」

    李隆基愣住。他若說不要,那是扯淡,他怕干不過太平姑母,一敗塗地,結果玩完。他若說要,那更是扯淡,兩個都明說了要被獵殺的人,這會子反過來說要幫獵人對付強敵,可能嗎?搞不好,臨陣倒戈,回過頭來殺了自己一頭血,豈不是引狼入室,死不瞑目。

    見皇上神思疑惑不定,任天階道:「皇上不相信我們?助皇上平亂,是臣等的職責。」

    桑千語接口道:「不過,我們也有條件。」

    還是桑千語的話聽起來靠譜。這世道,如他二人這般勢單力薄,很不怕死的來「逼宮」,若說不求什麼,鬼都不會相信。

    李隆基很有腔調地哼了哼,道:「什麼條件?」

    桑千語嘿嘿一笑:「陛下不用那麼警惕嘛。小女子的條件,很是一般,也很好滿足。」

    李隆基懷疑地瞪著她。

    任天階也不知道她又要來哪出。來之前,不過就是為了李顯皇帝謎案而來,並未商量還有個什麼條件。他也很好奇,所以也就不動聲色站在一旁,憑她作主了。

    桑千語斂了斂容,甚陰險地道:「陛下,我和任天階幫您解決太平公主,您把柴桑門的取締詔書給我。」

    一語既出,驚厥四下。


    「你怎麼知道……」李隆基驚得幾乎失聲。他的屬下秋刈也受驚不小,不過在主子面前,還是強有力的給煞住了。

    任天階雖也驚詫,但他面目冷漠慣了,此等驚嚇在心裡過過也就行了,面上自然看不大出來。而況,在柴桑門待這麼久,這方面的預防針也是巧合的打過好幾次了,故而實在不需要把無知太過表現在臉上。如此一來,倒讓李隆基覺得他就是同謀。因而李隆基在驚訝的同時,也瞥了任天階一眼,視同他與桑千語的想法為一體了。

    待他們神色稍定,桑千語道:「我當然知道。陛下早有此意,這也便是我那天為什麼沒等您回來就逃出宮去的原因。」

    李隆基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她那時聞風逃跑,想是害怕因取締之事遭殃,故而先遁了。這樣一想,很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道:「是很靈敏。不過,柴桑門的取締詔書一直在朕的手中,並未公布。這說明很有轉圜的餘地,你為何定要我下了這詔書呢?」

    這是一句廢話,而且是一句漂亮的廢話。別以為他說的好聽,她就不知道實情了。什麼轉圜的餘地,要轉早就轉了,何必搞出了那麼多小動作,包括那個人品低劣的杜宏賢。桑千語心內明白,口上卻很給面子,只是說:「不過是早晚的事,陛下做決定即可。正所謂,明不正,言不順。柴桑門乃武帝時創立的秘密組織,朝臣中風聞者,皆有變色,紛紛要求取締。皇上力排眾議,保我柴桑門至今,已實屬仁厚。也再沒有必要繼續袒護下去了,以免像某些個大臣所述:亂了綱常,危了社稷。」

    桑千語這樣深明大義,李隆基不曾想到。他兩眼一亮,望了望桑千語,笑道:「千語,你這可是真心話?該不是誆朕的吧。會不會另有目的?」

    桑千語笑道:「您是九五至尊,誰有那個賊膽敢誆到您的頭上啊。」

    李隆基笑道:「朕看你的賊膽就很賊。」

    桑千語聽了,只好嫣然。

    李隆基沉吟著,道:「朕答應你便是。」

    桑千語說這條件時,心中便有九成把握,料定皇上會答應。那剩下的另外的一成,桑千語只是客氣地把它歸算為皇上可能的抽風上。但即便信心滿滿,結果早已註定,當皇上真的點頭應允之時,桑千語還是無比激動和喜悅。不過,桑千語是個狡猾的人,這樣的喜悅還是不要太明顯為好。越是緊要當口,越要沉得住氣。她心下早樂開了花,面上卻鎮定淡然,頂多嘴角上掛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含悲帶傷猶攜開恩後的一抹安慰,桑千語拿捏的委實精當,叫李隆基看著一個舒服。

    桑千語趁機道:「那就請陛下賜詔書吧。」

    李隆基道:「你又不是柴桑門主,要接旨也得你的哥哥桑里來。更何況柴桑魚符也不在你手中,你如何交接的了?」

    桑千語從袖袋中拿出一塊魚型符令,捧出去,道:「陛下,請看。」

    李隆基就著她的手上看了看,果然是他不久前賜出去的魚符,疑惑地看向桑千語,道:「此符,怎麼在你手中?」

    桑千語忽然跪下,行禮道:「柴桑門第三任掌門桑千語拜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拜,拜的李隆基大受打擊,再次失聲:「千語,你……」

    任天階聽了,平淡的臉上也不禁動了動。但他沒有李隆基表情那麼誇張,而且微動後立刻就恢復如常了。

    桑千語道:「我哥桑里因爹爹去世傷心過度,暫不能管理門眾。千語不才,自告奮勇先攬了下來。一來,讓本來就很脆弱的哥哥少受些操勞。二來,柴桑門也不至於驟然沒了門主而方寸大亂,到時難收拾。」

    聽到這裡,任天階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桑千語正好瞥到,便嚴肅的且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又忙認真地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猶在理思路,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桑里前日還來宮中向朕取了魚符,領了任務的。他怎麼會不是門主?他思路清明,看上去也並不像你說的那樣脆弱……」

    「那是他強撐的形貌。我哥我還不了解嗎,外表堅強,內心很脆弱的。嗯,是裝的。」桑千語這樣截了話,又說了這些,忙又在心中吐吐舌頭。

    李隆基歪著頭,斜眼瞅著她。

    桑千語忙又道:「前日原是我病了,不能來,才託了哥哥來拜見陛下的。」

    李隆基捏著拳頭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顯然很是傷腦筋。他近日忙朝中事務,竟忽略了他們。原本還想拖她一拖,日後好逼她就範什麼的,如今反被她遏制了,真是失策。

    「陛下,您頭疼啊?」桑千語假關懷地問道,「我看時候不早了,陛下該休息了,明日還要早朝,就不打擾了。還請陛下賜了詔書,我等告退,陛下才好安心休息啊。」

    李隆基甩過臉來,不快地道:「你就那麼急嗎?」

    「不急不行啊。」桑千語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聖旨、詔書之類的,是很難求得的。稍一延挨,就要生變,而且還有可能被算計了都不知道。我在這上面很吃過一次虧的。我懂得。」

    李隆基也懂得。她這話分明是在說上一次與他打賭求退婚聖旨一事。李隆基不語,恨恨地瞅著她,半晌,帶氣地道:「你起來吧。」又命秋刈把那詔書取來,怏怏地砸在雙手舉過頭頂,又跪著接聖旨的桑千語手中,隨後旋踵背過身去了。

    桑千語展開詔書看了看,果然是她要的取締詔文。有了這詔書,柴桑門便不會被朝廷屠戮了。這下,她總算放心了。

    她欣欣然站起身,感激地道:「謝陛下恩典。」又將詔書塞在任天階手中,小聲囑咐道:「你先出宮去,我隨後就來。」不等他反應,又向秋刈:「秋將軍,麻煩你先送這位任公子出宮。」

    任天階來的時候不用人接,出宮的時候哪還要人送。這自然是桑千語使得支開人的小伎倆。秋刈望望李隆基,李隆基輕嘆一聲,抬了抬手算是依允了。秋刈便領命,與任天階一同退出殿去了。



第184章 天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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