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假試探『性』的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望了一眼白宇珩,白宇珩雙手揮舞,吼道:「喊你砸『門』,不是敲『門』。大筆趣 www.dabiqu.com」
魏假哦了一聲,開始用力砸『門』,但這厚實無比的朱紅大『門』豈是他那細胳膊細『腿』能夠撼動的,砸了半天『門』沒有事,自己的手倒是腫了。
白宇珩鄙視了魏假一眼,直接從不遠處的鋪子上拿來了一根木槌,對著大『門』就是使勁撞了起來。
實話魏假是很怕的,在一旁望著白宇珩有些手足無措,見到越來越多的行人駐足觀看,心裡就更加害怕了。
「愣著幹嘛,搭把手。」
魏假畏畏縮縮的拿著木槌,和白宇珩一起撞了起來。
「真的沒事嗎?」
「你怕個卵啊,我堂堂吏部尚書竟然進不到自己的府『門』,這傳出去我還怎麼當。」
之所以讓魏假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白宇珩也是想到了的。魏假在冷宮長大,出生便是和他娘親相依為命,期間只有冷妃的貼身太監時常給他們送去一東西,而太監在兩年前已經死了,可以知曉這個瘦弱的少年是十公子的,除了白宇珩沒有第二人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以為是兩個瘋子,不然何人敢在吏部尚書府前鬧事,還用木槌撞『門』。
當然讓他們最為疑『惑』的是府里怎麼沒有一動靜。
而此時吏部府里上下官員都聚集在議事廳,個個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薄羋,他是吏部右『侍』郎,為官已三十幾載,本以為吏部尚書下馬之後他可以升任,卻是半路殺了個程咬金出來。
三十幾年的官場自然籠絡了一大幫人,即便是太守都沒能收服他,丞相也是對他既愛又恨。
像這種便是屬於集團,對於大事皆是處於中立。
即便是屬於太守集團的官員對於他也需要明面聽令。
「魏王竟然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來當尚書,真是荒唐,荒唐啊。」薄羋率先開口,憤恨的道。
左『侍』郎雍錄接著道:「薄大人所言甚是,魏王派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來上任,我絕不會一個不字。」
見到兩位『侍』郎都開口了,一眾官員皆是頭稱是,如果不如此,那麼將會被排除,這就是官場。
而吏部司郎中蔡榮卻是捋著鬍子,心裡想道,太守大人傳來信件,上面的就是白宇珩當上尚書了,讓他謹慎行事,絕對不能敵對白宇珩。
是以蔡郎中站起來道:「二位『侍』郎大人所言甚是,但外面那『乳』臭未乾之人可是魏王命令的,我們這樣拒之『門』外可是違抗聖旨啊。」
蔡郎中此話一出,大家皆是嘰嘰喳喳鬧了起來,許多人認為蔡郎中的沒錯,違抗聖旨可是大罪,況且他們根本沒必要如此,誰當不是當,又不是他們當。
一時間許多郎中、員外郎都提議讓兩位『侍』郎開『門』迎接白宇珩。
二位『侍』郎面『色』鐵青,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就被蔡榮的一句話給嚇破了膽,真是氣煞二人。
「魏王任命他為吏部尚書,這我們無權干涉,但吏部是一個國家的重心,豈能****他人,我們要對國家負責。」薄羋搬出了國家這個大靠山,即便是魏王對他也不能什麼。
一些官員見狀,立馬又頭稱是,像極了兩面倒的牆頭草。
蔡榮倒是覺得沒什麼,反正他只是這麼一,對抗白宇珩他是不會做的,保持中立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意見不統一,分為了兩派,爭論不休,吵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
而外面的白宇珩此時正光著膀子,滿頭大汗,撞了半天除了蹭掉了紅漆,大『門』紋絲不動。
「哎,累死我了,這『門』真他嗎堅固啊。」白宇珩癱倒在地,大口的喘氣。
魏假倒是留有力氣,不過他也裝著一副累壞了的模樣,不然白宇珩絕對要揍他。
「去,給我找十個大漢來,我就不信今兒撞不破這『門』。」
東城區縣令龜縮在自己的府衙里,無視前來稟報的百姓,這可是吏部的事情,他區區一個縣令敢去管,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魏假到處轉了一圈,錢倒是有,走的時候沒少讓太醫院的眾位太醫捐醫『藥』費,可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一聽要去撞吏部府『門』,一群大漢嚇得面無血『色』,有的差暈倒過去,還有的將魏假送到了衙署想要領賞錢。
這折騰了大半天,一個人也沒叫來,魏假只得空手而歸。
見到魏假回來,卻是一個人也沒帶來,白宇珩生氣道:「這麼事都辦不好?」
魏假無奈道:「沒人敢來,沒人相信啊。」
白宇珩忍住怒氣,瞪了魏假一眼,自言自語道:「撞不開這『門』,那老子就用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魏假很想知道。
「山人自有妙計。」白宇珩吩咐魏假去買一些材料來。
聽到白宇珩要買的東西,魏假更加疑『惑』了,這些東西不是煉製丹『藥』的嗎,這和破『門』有什麼關係。
想不通也就不想,魏假急急忙忙的離去,這買的分量還有多,他一個人怕是搬不回來,還得請一個民工才行。
白宇珩望著府『門』,再一次大吼:「是你們『逼』我的,休要怪我無情了,到時候老子進了府『門』,絕對要將你們統統炒魷魚。」
而時刻注視著白宇珩動向的廝聽到白宇航的話,雖然有些不解,但也知曉不是什麼好話,急忙前往議事廳稟報。
薄羋聽到廝的話後,面『色』更加凝重,他道:「這白宇珩看來是不進府『門』誓不罷休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辦法撞壞我這三尺厚的楠木大『門』。」
雍錄也是頭,道:「傳出話去,就『門』壞了打不開,想進來自己想辦法,歡迎去魏王那裡告狀。」
雍錄的話讓一眾官員有些吃驚,歡迎去告狀,這不是給自己找不快嗎。
望著一眾官員疑『惑』的臉『色』,雍錄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不會去魏王那裡告狀的,他應該不笨,知道那樣做是無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