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四楓院夜一

    如果身體不會長大，那我要如何才能跟上你的步伐。

    如果心靈無法成熟，那我應該怎樣才能安慰你的焦慮。

    無言的訴求，無聲的微笑，無知的慟哭，無邊的幻想，無盡的愛戀，化作翅膀，悄悄飛翔……

    時間在咬著仙貝的牙縫間飛快地流逝著，不知不覺中那滿滿的一碟仙貝很快見底，青花紋飾的瓷盤中此時孤零零地躺著最後一塊仙貝。

    夜一絲毫沒有客氣，一邊說著空鶴這段時間地努力，一邊將最後的仙貝拿起，想到這幾次見到空鶴努力地揮灑著汗水但又驕傲的抬起頭，夜一不由走起神來。

    「其實空鶴的努力還不都是你害得！」趁著夜一分身的時候，我從夜一手裡搶過最後一片仙貝，得意地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戰利品後對夜一說道。

    「哪裡和我有關係，明明是空鶴自己要訓練的，我可沒有強迫她！」夜一看到手裡的仙貝被我奪去，同時聽我這麼一說不由生氣地說道，清澈美麗的雙眼氣惱地看著我。

    「唉，誰叫你那麼優秀呢，想作你的朋友自然很有壓力了，況且空鶴那不服輸的性格能不刻苦訓練嘛！當然你的天資和我比還是差了不少，但也達到了讓人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閃耀著天才光芒之後你的樣子了！」

    我誇張地說著，同時將那最後一塊仙貝從中間掰開，將略大一些的遞給了夜一，「吶，本天才施捨給你吧！每次都不給我留一些真是的！」我說完癟癟嘴表示著我的不滿，可惜夜一已經自動把我的表情給過濾了。

    「切，誰要你的施捨！還有，本小姐可不會承認你這個好色的小鬼會是天才的！」夜一說著毫不客氣地將那半塊仙貝從我手中奪過，眯起眼睛高興地享受著最後半塊仙貝的美味，同時不忘自己一概的作風，適時地打壓著我的氣勢。

    「對了，還沒有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該不會又看上哪家的女孩子了吧！」夜一食指和拇指捏著仙貝，銀牙慢慢咬動著隨意說道。正在吃著仙貝的夜一突然愣住，轉過頭來憤怒地看著我。

    「一定是這樣了，你這可惡的小鬼！」結合著以往我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劣跡，夜一越是越感覺事實就是如此，心底的憤怒讓夜一毫不留情地撲了上來開始對我毒打。那拳腳雖然不敢說次次致命，但也讓我痛苦不堪，這傢伙絕對是不知輕重的主，難道不知道人和沙袋是不同的嗎！

    「噢～原來是斬魂刀啊，我還以為你又看上哪家地女孩了呢！」

    在將我教訓了一頓之後，夜一才了解到我原來是在想著斬魂刀的事情，不過沒有絲毫懺悔的意思擺擺手笑著說道。

    「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堪嗎！」我很憤怒！是的，堂堂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傳人我怎麼能讓一個小女子欺負！雖然這個小女子比我大一些，同時還很美麗，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逗我開心，也會在我開心的時候讓我變得不開心，總之就是喜歡將快樂建立在捉弄我身上。但是我卻不能再這般把她縱容下去，畢竟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沒錯吶，你這個色小鬼本性就是那樣的！誰知道你今天突然胡思亂想什麼！」

    沒有理會我此時的怒火，夜一依舊毫不留情地將我的真面目拆穿，一時間我不知道該高興知音難覓，還是該哭自己交友不甚呢？

    「嘿嘿，算了，作為補償讓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吧！」夜一看著我抽搐的表情，忍不住上來使勁捏了捏我的臉說道，然後有一絲陶醉的說道，「嗯，還是那麼有手感啊！」

    「……」我不知道我的臉真的那麼有吸引力嗎，夜一是這樣，空鶴是這樣，甚至連母親大人也是這樣。搖搖頭，將臉頰從夜一的毒爪中掙脫，捂著被她掐紅的側臉我大聲說道，「死貓女有什麼方法快說，不然我可要和你拼命了！」

    夜一知道我每次這麼說的時候都是真的生氣了，當然生的都是小孩子氣罷了，所以夜一愈加想要看看我接下來的表現了，「哎呀，色小白什麼時候這麼有勇氣了，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拼命呢！」夜一促狹地說著，那雙動人的雙眼不時發出挑釁的目光來。

    「啊，是父親大人！」我突然認真的跪下來說道。

    「嗯，是蒼純姑父嗎？我怎麼沒有發現！」沒有感受到蒼純靈壓的夜一有點懷疑，難道是蒼純姑父故意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要是那樣的話可不能讓他見到自己這個的樣子！但是，會不會是小鬼的詭計呢？電光火石間，夜一心中閃現出若干種想法，不過很明顯我是故意那麼說的。

    只見就在夜一回頭的瞬間，我身子一個鯉魚打挺便想著夜一撲去，那迅捷的身影已經是我能夠達到的最快的速度了。很可惜的是，我所要面對的人是未來有「瞬神」之稱的四楓院夜一！

    「哈哈哈，色小鬼你的詭計對我可是沒有用的哦！」夜一在我身子躍起來的一瞬間便反應到自己被我欺騙了，但是強大的實力讓她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右手閃電般伸出，用手將我的臉擋在外面。

    「可惡的妖貓！看我朽木家的必殺技——黏濕的聖水！」

    突然間我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而我那堅定的雙眼以及散發著金色光暈的瞳孔讓夜一心底暗暗戒備著，「難道小色鬼真的還保留著什麼絕招我不知道！」夜一表情凝重，但是下一刻……

    「小白，你這個混蛋～！」巨大的聲音在朽木家的**院中傳了出來，將院子裡正在覓食麻雀嚇跑，朽木家庭院之外路過的死神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有點好奇。

    「隊長這是怎麼回事？」附近巡邏的新晉番隊隊員好奇寶寶一樣向自己的隊長求教道。

    「這個嘛，幸吉郎那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說的隊長有點尷尬地向自己的隊員解釋到，看著隊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隊長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呢。

    而朽木家的下人們對於隔三差五時不時會出現的怒吼聲早已學會了適應。要怎麼說呢，朽木家的少爺是格外的聰明懂事並且可愛善良，但是就是有時候確實有點像個某類成年老男人的樣子呢！

    「呼……呼……！」夜一羞紅著雙臉將手收回懷裡，身子向後躲了躲不敢再靠近我一步，「沒想到他竟然用舌頭不停地舔人家的手心，太噁心了！」夜一想著氣憤地看著再次被自己教訓之後在地上裝死的我一眼，忍不住站起來多踹了幾腳。

    「就是說在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就比較容易感受到自己的斬魂刀的存在嗎？」我激動的向夜一問道，在我沒有誠意地道歉之後，夜一將她的方法說了出來，那就是在自己喜歡的環境或是事物周圍感受斬魂刀的存在，試著去和它交流。據夜一說，她和碎蜂還有志波都是這樣的方法感受到自己的斬魂刀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自己的斬魂刀了呢！要說來死神世界最大的夢想是什麼，首先當然是來一把帥氣的斬魂刀了，且不說那一個個拉風的招式，光是握著劍柄那武士的感覺就已經讓人神往了。

    「太感謝你了，夜一！」我高興萬分忍不住來到夜一身邊想要一個擁抱，很可惜剛剛受到驚嚇的夜一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左腳輕輕一抬便將我撲來的身子給擋下，同時不忘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我送回原來的地方。

    「夜一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我揉著後背痛苦的向夜一說道，「我還是個孩子你竟然這麼殘忍！」

    「對於色色的小孩，以及噁心的人，本姑娘一概不會手軟！」夜一對於的抱怨也毫不客氣地吐槽道，同時不忘驕傲地仰起她那精緻的下巴。

    「呃……算你狠！」對於夜一強勢的態度此時實力尚且弱小的我明智地選擇了避讓，俗話說的好，「困難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既然夜一表現的這麼強，那我還是遵從古諺說得裝作弱一些好了，或許某人會因此而對我抱以同情的態度，雖然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那個色小鬼！」傍晚，夜一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雙手放在放在腦袋後面大大咧咧地走著。此時還沒有以後那傲人的身材夜一根本不會讓周圍路過的死神害羞地連忙低下了頭，而且很少會有人對一個孩子抱有想法，當然抱著蘿莉養成想法的某些人例外！

    「這不是夜一嗎！」一個溫柔的讓再粗暴的人都會忍不住安靜下來乖乖聽她說話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是卯之花前輩！」夜一看到來人是卯之花難得的變得有禮貌起來，雙手放在膝前，躬身說道。

    「夜一，不用這麼拘束呢！」卯之花烈溫柔地笑著，仿佛一縷春風將芬芳吹來。作為和浮竹還有京樂同一時期的隊長，夜一很是敬畏卯之花烈，且不說她深不可測的實力，光是她能當這麼長時間的隊長便足以讓人仰視了！

    「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閃耀著天才光芒之後的樣子呢！」突然夜一想起了我剛剛誇讚自己的話，發現卯之花烈隊長似乎更加合適這個說法！

    「剛剛從朽木家出來嗎？」卯之花烈顯然看出來夜一來時去過的地方。對於朽木家這段時間隊長們也經常談論著的事情，特別是那個朽木白哉所有隊長級別的人都特別看好。而因為工作的關係，卯之花烈對我的情況還是格外清楚一些的。

    「小白哉這次沒有在睡過去吧，還記得小時候那麼嗜睡，還是我當隊長以來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呢！」

    卯之花烈想起小時候因為白哉嗜睡的緣故，朽木家沒少把自己請過去查看病因，但是作為醫療隊隊長的自己卻也束手無策，想想就感到很奇怪呢！而隨著白哉長大，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吵著鬧著要讓自己作為他的劍道老師，一直到現在休息日的時候自己也會抽空去朽木家教白哉劍道。

    「那個傢伙可是好得很吶！」今天被我偷襲得逞的夜一聽到別人對我的關心很是不高興地抱怨道，突然想起白哉拜託自己的事情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卯之花前輩這個月18號的時候晚上有沒有時間出來一下！」

    「18號剛好是休息日呢，應該可以呢。」卯之花烈算了算時間，18號恰好是休息日要是沒有意外的話自己應該會在家插花，同時烹飪喜歡的東西吧，不過夜一既然有事拜託自己出去一下但也沒什麼不可。

    「啊，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您卯之花前輩！」夜一聽到卯之花烈答應了下來，高興地湊到卯之花烈身旁搖著卯之花烈的手臂感謝地說道。

    卯之花烈溫柔地笑著，不過隊長四楓院家大小姐這麼親切的感謝自己還真是有點吃不消呢。「不知道夜一能說一下是什麼事情嗎？」在答應夜一的請求之後，卯之花烈還是有點好奇地問道，夜一雖然對自己頗為尊敬但是很少會找自己的，所以卯之花烈突然想知道夜一找自己的原因。

    既然卯之花烈已經答應下來了，夜一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是這樣呢卯之花前輩……」

    「啊，那我可要去捧捧場呢，不過小白哉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似乎還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呢！」卯之花烈聽完夜一說的事情之後揶揄著說道，而夜一麥色的皮膚晚霞的照映下似乎也塗上一層動人的色彩。

    「既然前輩答應了那我就先告辭了，18號晚上再見了前輩！」夜一說完逃跑一樣匆匆離去，讓身後卯之花烈忍不住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輕笑了起來。

    「不過，那個孩子要是那時候突然睡著的話，或許真的會有些不妥呢！」夜一走後卯之花烈想起夜一說得話心裡隱隱有些擔憂，決定到時候不論有什麼事情都要推脫，先去和夜一約定好的地方看看再說。

    夕陽下，靜靈廷渲染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18號，又是一個櫻花飛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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