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監獄

    此時，醉熏熏的烏瑟爾來到現場。看著廣場上因為爆炸、踩踏受傷倒地的一些人。加上聽到皇帝遇刺，勃然大怒。

    「刺殺皇帝！」

    「簡直不可饒恕！」

    「通通帶走！」

    烏瑟爾將軍還帶著一些酒氣，大手一揮，終於還是將這些因為剛剛的刺殺事件倒地的人群全部帶來回去。

    菲利克斯此時正處於昏迷狀態，等他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大牢裡面了，

    而身上唯一的一枚銀幣也失去了蹤跡。監牢裡面人很多，似乎是因為抓捕的人太多，有些關押不下了。

    菲利克斯剛剛醒來，還在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群，發現大家臉上都有些鞭子抽過的痕跡，下意識的摸摸自己，幸好臉還是完好的。眼見大家的模樣都甚是悽慘，菲利克斯也默默不作聲，乖乖的坐在角落裡面。

    「咚！」隨著聲音的傳來，整個監獄都暗了下來。整個牢房沒有窗口，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在牢房過道的盡頭有一扇巨大的鐵門，門上有五個通風口，時而一閃一閃的，導致整個監牢裡面非常暗，片刻之後，剛剛閉上的門又被重新打開。

    「你們有誰是兇手的同夥，趕快交代，沒人能騙得了我霍布斯大老爺。」

    一個巨大體型的胖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看體型來，已經快要塞滿整個大門，這樣的體重絕對超過00斤。

    伴隨著著人們的哀號，好像有人逐漸被帶出牢房審問，而且多數人連鐐銬也沒有，大約是抓人的人也知道，抓的這些個人，多半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平民。

    到了菲利克斯這間牢房，一個獄卒打開門，隨手一指，一個看起來富態的中年男人被叫了出去。片刻之後，這個獄卒又來指著一個人。

    「你，跟我走！」被指到的那個人慌忙起身，急急忙忙的跟著出去了，這個時候，菲利克斯發現，上一次出去的那個人，並沒有回來。

    正當菲利克斯琢磨的時候，旁邊一個老頭開始嘆氣：「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好奇驅使著菲利克斯跟這個老頭開始交談。

    「老先生，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唉。抓到這裡來的，都是些沒錢沒本事的苦哈哈，待會你出去要是給不了他們滿意的價錢，這個大牢怕是你有的呆咯！」老頭看著菲利克斯一身上下打扮的十分窮苦，不禁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個居然不是審問，而是藉機要挾要錢，菲利克斯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似乎並沒有那麼樂觀。

    隨著一個個人出去，當然有些人回來了，有些人並沒有回來。回來的人有的面露喜色，有的人則是一臉難過。

    按照老頭的法，高興的自然是有錢給，但是錢沒在身上，之後就能出去，而臉上苦不堪言的自然就是沒錢的窮光蛋了。

    想到這裡，菲利克斯又回想起了自己的那一枚銀幣，真是丟的莫名其妙啊。

    「你，跟我走！」這一指，赫然指的是菲利克斯，菲利克斯慌忙起身，旁邊有一個瘦子突然撲了出來，一把抱住了獄卒的腿，大聲呼號「我是無辜的呀。求求你先讓我來！」

    「你是什麼東西！」話音未落，獄卒便一腳把這個瘦子踢了出去。

    瘦子被這飛來一腳踢到牆邊，切時沒有了動靜。看到這個情況，菲利克斯只有加快動作。

    「你叫什麼名字？」渾厚的聲音從眼前這個胖子的口中傳來，

    「菲利克斯。」

    「那你參與了行刺的什麼內容，還有什麼同黨，如是招來！」

    「啊！」菲利克斯有些不明白，要是照著這個問題回答，自己就已經是刺客了，

    驚訝之間，菲利克斯急忙道：「我是冤枉的呀，我沒參加什麼行刺，我對於這個事情一無所知啊。」

    「什麼！冤枉的！老哈利，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麼事情，這位先生可是冤枉的！那這位先生，你有什麼證據明您是冤枉的呢！比如證明您是一個擁有一個金幣的人？」胖子辭流利，顯然已經了很多遍了。

    「我無法證明，但是我對於行刺真的是一無所知！」菲利克斯哪裡會有一個金幣那麼多錢。

    「什麼！一無所知！那你為什麼會在大牢裡面啊！難道你認為帝國的官員會沒有原因的逮捕你嗎？我看你還是證明一下自己比較好！」

    菲利克斯確實拿不出一個金幣，而且想想妓院的老闆瑪麗太太多半也不會支付這一個金幣的巨額代價，菲利克斯搖搖頭，「我沒有。但是我真的」

    「好了，科爾，下一個吧，英明神武的霍布斯大老爺認為這個菲利克斯還是有很大的嫌疑的。」霍布斯摸摸肚皮，看菲利克斯的眼神中間充滿了不屑。

    於是，菲利克斯就在獄卒科爾的腿攘下，重新回到了牢房裡面。菲利克斯又安靜的坐在了角落裡。

    過了不知道多久，隨著鐵門的緊閉，光線的再次消失，整個監獄又回到了菲利克斯剛剛醒來的樣子。

    也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人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又或者是真的過去好久。直到有人開始餓的時候，菲利克斯也才發現自己也有些餓了，人在無聊的情況下就會更加注意到一些細節。比如，菲利克斯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居然是馬桶所在地，尤其是有一個人當著他的面掏出來，開始撒尿的時候。

    液體碰撞的聲音刺破了菲利克斯心中的一寧靜，如此的嘈雜。猶如安靜的峽谷中突然湧現出的大洪水。當水流停下來的時候，伴隨著一件器物的抖動，菲利克斯清晰的感覺到有幾滴液體飛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抬頭看到了一具像灰熊般的男性身體，藍灰色的眼睛在閃著野獸般的兇相。菲利克斯悄悄的又把頭低下來，手也放回到原來的位置，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這是他在工作時候經常發生的行為，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經過這個插曲之後，菲利克斯重新回過神來，觀察著四周的局面。一個看起來像是長方形的監牢裡面，剛剛的大漢坐在牢房門的線對角線的位置，四周沒有人，看起來異常兇猛，應該是原來就關押在這個監獄裡面的犯人。隱約他的身下還有一個類似乾草鋪成的床的樣子。另外的兩個人躺在另一個對著進牢房門的角落，似乎在熟睡，絲毫沒有打算醒來的跡象。

    還有就是那個老頭聽語氣也應該是原來就在牢房裡的人，別的人四散在當中間，咿咿呀呀打的，唉聲嘆氣著。人群中間有一人與眾不同，很安靜的盤腿端坐在那，看起來就很奇怪的樣子。

    老頭看著菲利克斯在四周打量著什麼，開口問道「伙子，你知道這科林監獄還有一個名字叫什麼？我打賭，你知道了以後一定對這個鬼地方一好奇的心思也生不起來。」老頭語氣中間還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您能告訴我麼？老先生。」菲利克斯在妓院打工的時候，老闆娘告訴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有禮貌，尤其是在男人願意維持自己風度的地方。

    「你先猜猜我進來了多少年了。」老頭語氣中滿是打趣的意思。

    「十年？」菲利克斯仔細打量了下老頭，心裡其實是想二十年的，但是處於禮貌，菲利克斯縮減了一半。

    「十年？老頭子我進來的時候，你爺爺也許還沒出生呢。」老頭語氣中有竟然有些自豪。

    菲利克斯實在不解，在這個地方呆久了，還能自豪？菲利克斯其實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就算是父母也只是在時候有的影響，後來父母親去外地看親戚的時候，他交給了鄰居託管，誰料想，這一別竟然成為永別。但是估計起來，自己的爺爺還在世的話，起碼有六十歲！想到這裡，菲利克斯張口就來：「你在這裡有六十年那麼久？」

    「六十年！哈哈，六十年！我問你，現在是帝國曆多少年！」頭髮花白，鬍鬚花白的老頭聲音有些增加。不等菲利克斯回到，老頭子又開口叫嚷「老子進來的時候還是見鬼的帝國曆四百三十二年啊！」

    菲利克斯心裡默默計算，五百減去四百三十二，好像確實比自己爺爺的年齡要大一些。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才二十歲啊，哦，我親愛的莉莉絲，我們就要結婚了，可惡的憲兵，萬惡的憲兵，該死的憲兵。啊我的莉莉絲，你還好麼？」老頭的神情突然有些癲狂。

    「我想跟你結婚，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忽然，老頭站了起來，然後又一屁股坐下，「我想最後見你一面啊！」老頭的聲音從高亢便的異常嘶啞，也不在搭理菲利克斯，默默的開始自言自語，「我想見你一面，最後一面。」「你還好麼，我的莉莉絲。」

    菲利克斯一時間被老頭的模樣所驚呆，不知道什麼好，只好又重新安靜的呆在那裡。

    很快隨著第二個方便的人，菲利克斯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光是有會各種尿液四處亂來，更有特別難聞的味道。那是尿臊味混著監獄特有的腐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