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尤利烏斯的傳說

    「我對當海賊沒興趣。」

    「海賊很棒啊，可以自由自在航行，比起待在這樣一座小島浪費你的才能，不如和我出海，見識更遼闊的世界。」

    一開始被拒絕，白雷並不在意，反而熱情似火的繼續勸說。

    找夥伴不是打遊戲，你說一句出海吧，人家就會答應出海冒險。

    戴著熊頭的廚師不為所動，搖頭道：「沒興趣，你還是去找份工作，別想著當什麼海賊。」

    白雷張開雙手，以極具渲染力的語氣道：「你見過天空落下山一樣的冰雹嗎？你見過漂浮在空中的島嶼嗎？你見過一頭行走在海面的大象背負著一個島嶼嗎？」

    廚師沒有開口諷刺，也沒有搖頭，僅僅是保持沉默。

    「許多不可思議的奇蹟都在偉大航路，而我們要去將那一切都征服，這樣的事情想想都覺得激動吧？」

    白雷臉上顯露出期待，伸手想要抓住廚師肩膀，表達下內心激動。

    戴著熊頭的廚師一言不發，轉身跑開。

    「等等！」白雷哪裡肯放過，大步追上前去。

    由於陌生城市的關係，他很快就追丟目標，廚師跑得沒影，他唯有返回橋底。

    結果不出意料，除空氣殘留牛肉咖喱飯的香味證明這裡有人吃過飯，桌椅，攤車，甚至是人都已經不在。

    白雷撓了撓頭，嘟囔一句道：「我就不信你晚上不擺攤。」

    他留在這裡等啊等，等到天色漸晚，火燒般的晚霞籠罩在西邊天空，城市都蒙上一層薄紗。

    廚師沒有出現，橋底下空空如也，看樣子是被他的熱情嚇跑，他摸了摸肚子，無奈道：「沒辦法，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他依稀記得，先前跑過來的時候，有一家酒館，晚飯就在那裡解決吧，衣服也幹了，應該不需要擔心會被拒絕在門外。

    沒走幾步，白雷停下腳步，疑惑道：「你們找我有事？」

    橋頭和橋尾兩邊都被人堵住，十二名壯漢拿著趁手的鐵棍，表情就差寫上我是壞人，這四個大字。

    一名鬥雞眼的壯漢冷笑道：「小子，尤利烏斯市自有一套規矩，沃茨飯館是我們兄弟罩得地方，敢在那裡吃霸王餐，有種啊。」

    白雷摸了摸下巴，表情更疑惑道：「沃茨飯館？我沒有印象啊。」

    鬥雞眼壯漢瞪眼喊道：「少裝蒜，你別以為不承認就可以逃避挨打，我早已經得到具體情報，吃霸王餐的人身穿黑色背心，黑色短褲，腳下沒有穿鞋，相貌年輕，笑起來非常欠揍，怎麼看都是你。」

    他認真地回答道：「前面三點符合，後面兩點不符合，我不是相貌年輕，我是長相英俊，笑起來也不欠揍，應該說是充滿陽光。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手。」

    鬥雞眼壯漢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和自己頂嘴的傢伙，揮棒怒罵道：「老子今天就廢了你這個小子！」

    乒桌球乓，一頓亂打，十一名壯漢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白乎乎的牙齒都打掉好幾顆，白雷隨手將拎著的鬥雞眼壯漢扔在地上，無奈道：「都叫你們別動手了，憑你們怎麼可能打得過我，還要浪費我力氣，可惡，肚子好餓，還是快點去酒館吧。」

    無視倒地的混混們，他自顧自離開這座橋，走過兩條街，看到一家掛著酒館牌子的店。

    白雷走過去，推開門，發現裡面很冷清，完全不符合一到夜晚，酒館就會熱鬧起來的設定。

    十一張圓桌擺在左側，桌面蒙上一層灰，看起來有段日子沒擦過。吧檯在右側，這裡擦得倒是挺乾淨，一位留著八字卷胡的中年男人站在後面，反覆擦著一個玻璃酒杯。

    他走過去，坐在吧檯前的凳子上，笑道：「老闆，有什麼吃的東西儘管拿上來。」

    卷鬍子停止擦拭酒杯，懶散的死魚眼掃了他一下，悠悠道：「聽說，有一名少年在沃茨飯館白吃白喝，身上的服裝是黑色背心和短褲，沒有穿鞋，笑起來非常欠揍。」

    白雷撓了撓頭，訝然道：「我就是吃了一頓飯，居然就變得如此有名。」

    卷鬍子面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尤利烏斯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下層區，消息素來靈通。我還聽說沃茨要找人收拾你，快走吧，我可不想看見有人在酒館打架。」

    白雷想起剛剛那些人，無所謂地揮手道：「你說那些人啊，都已經被打趴下，不會再過來了。」

    「哦，那你現在身上是有錢了？」

    「呵呵，怎麼可能，我還是沒錢。」

    「少騙人，你打倒那些人，肯定能搜到貝利吧。」

    「老闆，你聽好了，我是大海最自由的海賊，不是土匪強盜，怎麼可能搶別人錢財。」

    聽到這句話，卷鬍子看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頓時爆發出大笑，手拍在吧檯表面道：「哈哈，一個吃霸王餐的傢伙居然說這樣的話，有趣，你小子還真是有趣，好，我馬上為你奉上本店特色的酒和蘋果派。」

    「多謝，話說回來，這真是一座好城市啊，有老闆你這樣的好人在，還有，」白雷忽然想起，這個酒館老闆消息靈通的話，一定會知道那個戴著熊頭的廚師消息，他連忙詢問道：「老闆，你知不知道一個料理很美味，頭上戴著熊頭的廚師？」

    卷鬍子老闆微微一愣，如實回道：「嗯，確實聽說過那傢伙的傳聞，好像是從三年前開始，據說那傢伙不定時，也不定地點，偶爾會出現在偏僻地方。給遇到的客人做飯吃，現在已經是和都市傳說那樣的存在，我沒親眼見過，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

    白雷對那人愈發感興趣了，笑道：「我今天遇見那傢伙，真是一個很棒的廚師，我決定要他當夥伴，一起出海冒險，老闆，你知不知道，該到哪裡找到那傢伙？」

    卷鬍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好好聽人說話，我都說過，那傢伙是尤利烏斯的傳說，迷之熊頭廚師，我怎麼可能知道下落，話說，你小子是海賊嗎？」

    「嗯，我的目標可是海賊王。」

    「哈哈，還真是志向遠大，」卷鬍子笑了笑，沒有在意，誰人年少不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