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品捲軸

    一路憤憤的回家，進了屋子後，羽還特意的痛苦的呻吟一聲。

    做完樣子，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晚，起身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提煉查克拉，修行不在一朝一夕可成，卻必須步步為營，一步一印。

    積水可成淵。

    沒多久，羽從打坐中醒來，其實提煉查克拉好像不用這樣的，只是……

    莫名的覺得這個模樣很有范。

    他瞥了眼時鐘，捂著肚臍，低眉沉思，暗道：「比中午的時候多了十分鐘，看來還是有效果的，加油！爭取在一個月內提煉出第一縷查克拉！」

    也不清楚那些大家族子弟是多少天提煉查克拉的，羽也不會去比，先天就不一樣，比就輸了。

    但是，他堅信，積水成淵，某一天，過往的一切努力都會得到回報。屆時，魚躍龍門！

    次日羽沒去上課，深深落實自我介紹時的話，中藤椅沒管，愛來不來，愛學不學。——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而羽沒閒著，從街上撿來營養物品，又四處跑動，想搜尋捲軸的蹤跡，可惜沒有。

    物品刷新是隨機的，尋不到，只能哀嘆運氣不好。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朝鳴人扔「垃圾」，不過出手豪氣，別人扔雞蛋，羽扔蛋糕；別人扔蔬菜，羽扔肉，還是熟肉；別人扔石頭，羽扔衣服。

    久而久之，人們也知道了這麼一號人。所幸羽知道不能扔太多，畢竟一個孩子，哪怕繼承父母的遺產也不會太富有，隔三差五扔一次即可。

    鳴人也養成了習慣，對於羽的到來很是歡喜，兩人竟在一扔一撿中形成了莫名的默契……

    如此，一個月忽忽而過。

    宛如白駒過隙。

    十月，天寒了，再過一個月，這座長青的村子即將迎來一年中的第一場雪。

    遺憾的是，木葉沒有秋天。

    羽盤坐在床上，眼瞼緊闔，小臉上滿是嚴肅。

    早在半月多前，他就已經提煉出了一絲查克拉，擁有跨入忍者大門的資格。

    二十天過去了，查克拉提煉速度越來越快，然而勢終有盡，一路高歌猛進之後，羽遇見了瓶頸。

    讓人摸不著頭腦，明明離下忍還有很遠的距離，卻會遇見瓶頸……

    「咳！——」

    一聲咳嗽，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羽捂著胸口，斜倒在床上。

    眉宇間卻有疑惑，感受著肺部傳來的絲絲疼痛，心道：「為什麼，自三天前就不能再提煉查克拉了？」

    問老師是不存在的，他這一個月就沒去幾次學校，以中藤椅那性子，也不見得會解答。

    街坊鄰居他認識，卻不熟悉，有幾名忍者也不好去詢問，至於鳴人，那傢伙就是個白痴。

    瞎了一身龐大的查克拉。

    想起自己宛如初生的螞蟻的查克拉，鳴人如大象般的查克拉，淚水就止不住的掉。

    時間越久，那混蛋的查克拉增長會越來越快，恐怕再過個幾年，連影級強者的查克拉也比之不上了。

    「唉，算了，今兒正巧月圓，中秋將近，還是出門轉轉，回來做個月餅啥的。」

    尋思不出問題，羽決定先緩一緩，把體術提升上去，畢竟忍者三術——忍術體術幻術，缺一不可，有一項拔尖，其餘也不能落下。

    關了門，獨自走在街上。

    燈火闌珊，歡聲笑語，回首處，卻已朦朧似霧。每每街畔的小屋響起日語，偏又能聽懂能說時，羽才恍然。

    回不去終究是回不去了，且回去後，恐怕也無性命，唯有一灘「爛泥」長眠於地底之下。

    莫由得，一聲唏噓長嘆。

    驟然生出孤寂的情緒，漫步來到河邊，這裡離學校很近，若是記得不差，鳴人那傢伙就常在這地兒吊鞦韆。

    河面波光粼粼，水波蕩漾，漣漪一圈一圈擴散了去。

    羽坐在草地上，左腳屈膝，右腳蹬直，雙手撐著上半身，仰望璀璨的星空。

    繁星點點，月如舊。

    「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國家，村子，也有許許多多的神奇的地方……」

    火影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羽突然生出想去看看的念頭。

    也因為他能看見那些別人不能看見的物品，羽想走遍世界。

    這個能力，他道是沙盒遊戲，萬般的物品，皆可以自己去弄，去得到。

    個中，或許不止撿東西這麼簡單。

    「誒！？——」

    驀地，一聲長咦從身後傳來，羽微側頭，瞧見了是誰在出聲。

    鳴人。

    那金色的頭髮，左右臉頰的鬍鬚，除了漩渦鳴人以外，在沒人有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鳴人有些慌張，伸出右手指著羽，大叫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羽臉一拉，天大地大，老子愛去哪去哪，「晚上不回家，想被揍嗎？」

    「啊！混蛋！你今天怎麼遇見我不扔東西了？你扔啊！」鳴人鼓著臉，可眼睛裡，有期待。

    蛋糕很美味，肉也烤得火候剛好，衣服，嗯，很暖和。

    因此鳴人現在最期待的就是遇見羽，最初還有些氣憤，但之後……

    他有些明白了，對於這樣一個「怪人」，他很好奇，也很想去接近，可是鳴人知道自己是個怪物。

    忐忑不安又自卑的他，根本不敢以準備了千百次的姿態站在羽面前，這個……，鳴人已經打心裡認可的「朋友」。

    羽聞言一翻白眼，四周空空蕩蕩的，毛也沒有，倒是瞧見鳴人的模樣，他有些好笑，又覺好氣。

    罵道：「你再不走，我扔石頭打你了。」

    鳴人腦袋一仰，哼道：「你來啊！從不退縮，這是我漩渦鳴人的忍道！」

    「而且，你很孤獨！」

    「孤獨」二字，就像一支箭，飛速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刺進了羽的心口。

    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羽跳將起來，揪著鳴人的衣領，瞪眼問：「誰孤獨了？我在賞月，懂嗎？白痴！」

    「我看見了！」鳴人不甘示弱，打架嘛，來呀！反正挨打了第二天就能痊癒，誰怕誰？

    兩人眼睛一個瞪一個，磨牙呲嘴。

    忽的，羽鬆開鳴人的衣領，擺擺手，嘆道：「白痴，我怎麼會和一個白痴計較呢？」

    說著，全然不顧鳴人不服的神情，轉身走了。

    「喂！你給我站住！」

    鳴人大喊。

    羽擺出死魚眼，盯了鳴人一眼，正回頭，忽的一怔。

    那河裡，有斑駁的金光！

    唯有二品物品才能散發出來的金光，可惜不是一品，否則隔了百米都能瞧見那奪目的光芒。

    心臟，猛地頓了一下。

    卻沒急著行動，即便金光開始收斂，恐怕沒多久就會消散了，羽走到鳴人跟前。

    高出小半個腦袋的他，俯瞰下去很有壓迫感。

    鳴人向後撤一步，臉頰抽抽，死嘴硬道：「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可不怕你！」

    「送你去洗個澡。」羽面色不善，揪著鳴人的衣領，往河裡拽。

    「混蛋，放開我！」鳴人急了，十月的天氣，大晚上掉河裡不得感冒？

    但兩人力氣差不多，勢均力敵。

    忽然，羽一個絆腳，竟然自個的掉進了河裡面，沉入底下，不偏不倚，就在金光上方。

    「啊咧！？」

    鳴人還保持著扭打的姿勢，可是轉瞬人就不見了，他懵懵的看向河面，渾身一個激靈，跑上前去。

    沒多加猶豫的就跳進河裡。

    羽撿到這個刷出來的二品物品，是個捲軸！

    但是還沒來得及查探，就見一個人溜下來，將他往上拉。

    愕然抬頭，卻是鳴人。

    心中微暖，示意自己通水性。

    見得羽其實會游泳，鳴人暗鬆了口氣，往岸邊游去。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河水。

    上岸，羽沒說話，兀自朝家的方向走去，鳴人頓時不樂意了，叫嚷道：「你就不謝謝一聲？」

    羽步子微頓，爾後繼續走著。

    聲音，卻隨著風，飄過來……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