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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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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後來應該告訴過你,那時候我們正在躲避追殺,所以迫不得已,混進了青樓。」晴墨接口道,順著傾月的思路一起回憶著,那年,瀟帶著他和夕落二人去朗道遊歷。朗道素來有綠洲之稱,盛產祖母綠與蔬果。因此,準確的說,瀟此去是視察,為了能在朗道設立一處分部,經營寶石和蔬果。可是,在朗道卻偶遇了鴆的一批殺手,由於人數對比相差甚遠,萬全之策之下,潛逃出了朗道,然而鴆的耳目在那一帶意外的多,在逃離之後,瀟卻出其不意地又折回朗道附近的元洲,女扮男裝,進入了青樓。

    「嗯。」傾月點點頭,掩嘴而笑,「我記得,瀟那時候盯著我,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夕落說的,給我們找幾個姑娘。」

    「哎,可是卻害你失去了你的傾月樓,還捲入了隱世紛爭里。」晴墨無奈地說到,他依然記得,半月後那日傾月樓里火光沖天,瀟噙眉的悲傷表情,對著他倆說,保護好這個女人,是我們連累了她。到了安全的地方,給她足夠的銀兩,讓她再從頭開始。

    「有什麼,瀟不是說,賠我一個傾城麼?」傾月含笑的眼睛迷離著,舉杯在晴墨面前得意地晃著酒杯。她也記得,那夜火光沖天,她從昏迷里醒來,她沒有睜開眼,微眯的目光,透過睫毛,看見火光里消瘦而堅毅的背影一路逃離,夕落抱著她,聽瀟說,「保護好這個女人,是我們連累了她。到了安全的地方,給她足夠的銀兩,讓她再從頭開始。」然後和晴墨一起凝重點頭。

    「你本來可以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的。」晴墨說,憐愛的目光籠在傾月身上,「瀟一直說,其實不該害你入了這個紛爭的世界。」

    「這是我自願的。」傾月不偏不倚的目光直直對上晴墨的雙眸,她頓了頓,最後還是緩緩說道。「因為那些日子,我已和夕落有了肌膚之親。我也許是瘋了,竟這樣痴迷地愛著他。所以,不怨瀟,是我自願的,自願跟著夕落天涯海角。」

    其實晴墨早已知曉這一切,可是當他聽著傾月這樣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竟心疼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晴墨雙手緊緊握拳,卻最後只是無奈地說出了一句,我知道。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甚至知道他們何時有了肌膚之親,可是他卻捨不得責備任何一個人,只能獨自藏著。他知道,愛情從來都怨不得人。

    「對不起。」此時,千言萬語都是無用的,傾月睜大的眼睛,淚水流淌下來,咸澀的味道,最後只匯出一句對不起。

    「這不怨你。」晴墨背過身,淡淡說道,「也不怨夕落。你們挺好。」

    良久,晴墨苦笑道:「看來,瀟最後還是輸給了夕落啊。還自作多情難過了很久,怨自己拖你下了渾水。」

    「你這烏鴉嘴,不鳴則已,一鳴不損死人就不罷休了。」傾月埋怨地白了一眼晴墨,「哼,我對瀟的情誼,也是天地可鑑的。」

    說罷,傾月顧自笑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瀟那悲傷絕決的身影,竟然對著這樣骯髒的她,說是虧欠。她也從來沒有忘記過,瀟那明朗的笑,溫暖地對著她,豪情萬丈地對她說,「好吧,你那小小的破傾月就不要了,我賠你一個傾城!」她依然記得,瀟心疼地抱著她,告訴她,勇敢點,他會喜歡你的。

    她遇到瀟的時候早已是一個女人,卻被這個女孩兒的溫暖照得仿佛回到了年少輕狂。她比瀟要只大上四歲,那年算算,她自己也不過二十。可她早已是一個女人,心靈早已蒼老的女人,即使風華絕代,卻已如行屍般笑著,說著,吃著,活著。

    傾月並非是純血的人,換句話說,她是一個半人半妖。她的背上長有青藍色的鱗片,這是她半妖的證明。而半妖通常都十分美麗,帶著妖類天生的蠱惑之力。

    在天朝,販賣半妖已經是一項公開的秘密,人們對於半妖,痛恨至極,將他們對於妖的恐懼統統發泄給半妖。而半妖,在妖里,也是地位極其低下的一類。而半妖的價格卻異常的貴,上等的半妖,通常都是價值千金的。就如傾月,她身上的妖血來自貴族的蛇妖。她的母親是個凡人,而父親,卻不折不扣是個蛇妖貴族。不過,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因此,她和其他半妖一樣,都落入這樣悲慘的命運之中。妖類之中,都是不講情義的。從一出生,她就被賣掉。十歲那年,驚恐的她被一個煉妖師從妖圈裡拎出來,開始了她噩夢般的生活。

    她被丟入一個詭異的房間,昏暗的燭火微弱地呼吸著,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腥味,地上畫著奇怪的圖案,暗紅的顏色嚇得她開始哭叫。然而,還未等她來得擦乾眼淚,鐵索已經扣在了她的手腳上,而她已被擺在了祭壇上,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煉妖師帶著噁心的笑容,撕碎她的衣服,不管她如何哭喊,掙扎,只是顧自喃喃有詞地粗暴地貫穿她,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

    後來,幾乎每隔一天,便會有一個不同的男人出現在這個房間裡。而那個煉妖師則是在一邊注視著,手裡拿著一條軟鞭,嘴裡喊著各種各樣淫蕩的詞彙,教傾月該如何做。

    每每傾月牴觸,或是不配合,即使是正在行魚水之歡,那軟鞭也會毫不留情地落在傾月身上,一直打到她乖乖呻吟著,卑賤地配合著男人的動作,搖尾乞憐。而每每結束之後,煉妖師則會帶她清洗乾淨,在她身上每一處肌膚上塗一種鮮紅的膏藥。

    兩年之後,傾月變得越來越聽話,越來越嫻熟,一個眼神,一個溫柔地動作都能讓進來的男人心神蕩漾。煉妖師對她的看管也愈來愈鬆懈,甚至卸去了她的鐵鏈,任她自由出入。

    也是在那時,傾月偷偷從煉妖師的書上偷看得知,他在給她修煉一種絕禁的巫媚之術。上寫道:修煉者必須為處子之身,以千男之陽剛淬鍊,方為極品。眉眼流轉間,便能蠱惑人心。所施媚術,非施者難以破解。

    看到這裡的時候,傾月有種強烈的噁心感,每一夜她都會將吃下去的食物吐出來,卻並未像這時這樣強烈地,噁心到了想要殺了自己。她為自己每日歡愉的呻吟而噁心,為自己恬不知恥地渴望男人而噁心,為和不同男人交歡時感到舒服而噁心,為自己日益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和撩人心神的美麗而噁心。

    一直到了第一千個男人從這個房間走出,地上的血色祭圖幹得只剩下一抹印記。她清晰地記得,煉妖師帶著興奮的表情,用下流的目光掃視著她微微發紅的身體,替她最後一次抹著那血紅的膏藥。她也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如何在那髒手觸及的時候婉轉嚶嚀,如何挑逗著煉妖師的情慾,如何,一邊和他交歡,一邊將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這些令她作嘔的人和地方,都隨著一把火,燒得精光。然而那些記憶,那些感覺,都隨著她,折磨著她,在每一個夜晚,都化作一種無聲的諷刺,骯髒的自己,骯髒的過去,她在這樣的痛苦之中掙扎著。在夢境中不斷從垂死掙扎,卻依然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個人的臉,猙獰地笑著,和那一千個男人的臉混合在一起,像鬼魅一樣朝著她撲面而來,她甚至能記得那一千個男人在她耳邊說過的污穢之語。

    沒有人知曉她的過去,只有知她的一顰一笑千人醉。傾月沒有選擇死,卻選擇了行屍走肉般地活著。她說不出為什麼,或許是還有一點點希望。只是現在再回頭,她會很慶幸當時沒有輕生。

    她便這樣矛盾地在生與死的夾縫裡迂迴著,一邊痛恨著自己,一邊卻不能死去。

    她最後還是開了一家青樓,就是她的傾月樓。憑著她的渾然天成的嫵媚之力,她的生意在當地算是小有名氣。可是每當夜幕降臨,她便會哆嗦著回到自己的房裡,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手持著軟鞭,一下一下抽著自己,直到背上的皮膚綻出血來。也許,只有疼痛感還讓她覺得活著,覺得骯髒的自己得到了洗禮。

    這樣的傾月,一直到了瀟他們出現。

    和往常一樣,傾月在那夜依然是哆哆嗦嗦地回了房間。這種身體上的受虐快感像戒不掉的蠱毒一樣,一直會糾纏著她的身心。而最初,她只是為了懲戒自己身體的骯髒欲望。

    她的貼身丫鬟早已取出了她的金絲軟鞭,靜候在一邊,等待著傾月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姣好的皮膚。

    昨日的鞭痕已經淡去,血液早已凝成了痂,傷口也早已癒合。她是半妖,有著驚人的恢復力。背上的鱗片也未因昨日的鞭撻而殘落,依然是青藍色的,明亮地折射著燭光。

    「啪~啪~啪~。。。。。」鞭子狠狠地落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鮮紅的殘印,而傾月只是咬著牙,悶哼了一聲。鞭子一下一下一下,而她卻始終只是帶著一抹殘忍的笑,和喉底低沉的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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