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自己謀點好處

    回到家先幹家務，掃地拖地，等地面幹了，葉奈躺在地板上做卷腹和俯臥撐。

    這年頭人人都空前重視體育鍛煉，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遇到危險時，能跑得比其他人快，就能活。

    家裡練完了，換上鞋子拿上跳繩到外面走廊上接著練，跳了兩千個，還有體力下樓繞著小區圍牆跑兩圈，單槓上吊一會兒。

    小區裡有一點綠化，除了一些樹，還有隨意生長的野花野草，葉奈一邊跑步一邊往這些地方灑下孢子。

    她不能用家裡的廚餘垃圾練手，用這些植物也一樣，得儘快找出她的真菌除了分解有機物質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用處。

    覺醒會促進身體機能的極大改變，體力耐力視力聽力嗅覺味覺速度等，每個人身上的表現不一樣，在葉奈身上是造成了精神力拔群，肉眼不可見的孢子，她卻能輕鬆控制和指揮釋放的每一顆孢子，確保它們降落到自己指定的地方。

    釋放的孢子沉入土壤，長出菌絲形成一叢又一叢的菌絲體，長期分解轉化泥土中的有機物質，為她細水長流地反哺能量，保持精力旺盛，體力充沛。

    完事後回到家，玩了一天的弟弟妹妹們也正好回來，葉奈趕緊做晚飯，叮囑他們好好在家，她裝好飯趕去醫院。

    她媽順利完成任務，她爸的病床邊上此時已經放著一張二手輪椅，兩口子一人捧個手機刷小視頻，看得嘎嘎笑。

    葉奈喊了一聲爸媽，放下保溫桶，坐到床尾看她爸媽吃飯。

    這時間，病房裡的病友們也陸續吃飯，陪床的家屬進進出出，有點熱鬧。

    時辰靠在床尾安靜坐著，拔群的精神力讓她敏銳地抓到側後方有人一直在打量自己，那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葉奈立刻轉頭瞪了回去。

    她以為自己只是輕飄飄的一眼警告，完全不知道那一眼暗含了精神力攻擊，對方又只是個普通人，直接被這一眼瞪得心慌氣短，差點喘不上氣。

    心有餘悸之下，對方扭過臉，不敢再看，可又不甘心，暗戳戳地想著等人走了跟那對父母套套口風，看能不能賺個媒人金，這種大個子手腳麻利的女孩子在相親市場很受歡迎，娶回家就能操持全家家務，凶不怕，這年紀的女孩子再凶都是假的，沒有殺傷力，碰到真正凶的男子漢就知道乖了。

    葉奈瞪了一眼就轉回頭，雖然沒再抓到打量的目光，但依然感到背上發涼，好像有什麼惡意正在醞釀。

    精神力無形中激發出去，在病房裡掃了一圈，精準地又盯上了側後方的那個家屬。

    葉奈抿了抿嘴，忍不了，一點都忍不了，被她瞪了還不服氣，還敢胡思亂想。

    手指暗暗一動，釋放出七八顆孢子，在她的指揮下落到了對方身上，一沾到皮膚就融入體內。

    葉奈毫無愧疚，送上門的討厭鬼，正好來試試真菌在活人身上的威力。

    放完了孢子，她又一臉老實乖巧地等著父母吃完飯。

    坐著無聊，內心思緒翻湧，她突然想到了覺醒徽章的意義，恐怕就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看徽章認人，不要吃飽了撐的招惹覺醒者，因為不知道會惹來怎樣的打擊報復。

    葉奈面無表情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現在是覺醒者了，家裡有父母弟妹，對普通人仍能共情，但不能再用普通人的思維方式混社會。

    簡單地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半個多小時後，葉奈提著吃光的保溫桶回家。

    晚上抓著弟妹們挨個洗完澡，她等著洗衣機洗衣服時，她媽於青從醫院回來，趕了三個小的去睡覺，她把長女叫到面前談起明天一起去醫院接她爸出院。

    「媽，明天周一，我要去學校。」

    「昨天覺醒測試，你對結果一聲不吭，是不是沒覺醒？」

    「是。」

    「那不就行了，明天去學校填表不讀書了，然後去醫院跟我們會合，接你爸出院。」

    她媽於青一臉淡然，從一開始就對長女的覺醒沒報什麼希望，她和丈夫兩邊家庭都沒出過覺醒者，她覺得自己家裡出覺醒者的概率太低。

    「行。」葉奈沒有爭辯什麼，她媽的安排還是可以的，「給我錢買手機，我去找工作。」

    「你爸骨折，你先在家照顧著。」

    「我能照顧什麼？他吃喝能自理，給他換尿不濕？給他洗屁股？我爸那玩意兒長得有多好看，你要我也看看摸摸？」

    「你說什麼呢，要不要臉？！」她媽於青被懟得直接炸了，這是剛成年的大姑娘能說出口的話嗎？

    「這不是你剛說的麼？我留在家裡照顧爸，照顧他什麼？光管他吃喝，不管其他？他拉了尿了任他難受？那我可以在家裡呆著。」

    葉奈一臉老實相地攤了攤手，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把媽氣炸了。

    「可你爸雙腿不便，家裡沒人不行啊。」

    「那你說怎麼辦？他受傷在家，工資是不是要減少？我五月開始沒有未成年補貼了，但我每月花費不會少一毛，我不去找工作，你願意養我？」

    剛剛還氣炸了的於青一下沉默了，家裡處處花錢，要不要無視長女這個勞動力，留她在家裡幹活，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老公葉嶼是幹活的時候從台子上摔下來，算工傷，醫療費全由工傷保險覆蓋，不用掏一分錢，單位工會來看望時給了一筆營養費，但養傷期間單位只發八百塊的基本工資，大女兒又成年沒了補貼。

    收入減少，生活費的開支卻同步增加，長女要找工作沒毛病，可把受傷的丈夫一人扔在家裡也不放心。

    「讓我再想想。」

    「那先給我買手機。」葉奈伸手要錢。

    「哪有這麼急？不能等明天？」

    「你手上連一千現金都沒有？」

    「怎麼要一千？你買個學生機，加一張手機卡，哪要這麼多？！」

    「我沒要兩千就不錯了，我除了兩套校服，一身正經衣服都沒有，校服現在都穿薄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注意過我的校服褲子能看到內褲？」

    葉奈拍拍自己的臉。

    「你想我要臉？我天天跟裸奔一樣，我還要什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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