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激發群情憤慨,一致聲討幾名男子和小童,他們成為過街老鼠。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蠡賊!不但冤枉栽贓無辜,而且偷盜我等財物。」
「重重地打他們一頓,以解我們心頭之狠。」
「對,打個半死,然後送官!」
眾怒難犯,幾名男子唬得腿腳酸軟,跪在地上求饒:「老大爺們饒命啊,我們今後一定改過自新。」
白鈺雖無心傷害幾名慣偷,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說道:「今天本來祭奠屈原大夫的莊重日子,你們幾個的行為玷污他的氣節。快快親自向他道歉!」
「可是屈大聖人早已千秋作古,我們無法向他道歉。」
白鈺說道:「容易。你們抬起屁股,等會就回與他老人家水中相遇。」
幾名男子不明所以,心中惴惴不安:「這小孩能招魂?」又不敢抵抗,乖乖翹起屁股。
白鈺對準竊賊門的臀部,送他們每人一記平步青雲。
噗通數聲水響,除了小童外,其他幾人成了落湯老鼠。
群眾紛紛向落水賊子投擲水果粽子,嬉笑著痛打落水狗。
「哎喲,鄉親們別打了!我的頭上都腫好幾個包。」賊子在水中一邊躲閃一邊告饒。
白鈺虎臉問小童:「小孩,做錯事該怎麼做,你都知道吧?」
小童臉色發白,顫聲答話:「小英雄手下容情。我立馬把所偷得的錢袋歸還給各位失主,另外賠償賣糕大叔的損失,向兩位賠禮道歉。」
白鈺唯恐有人渾水摸魚,特別請失主們說明錢袋中裝的物品數量和種類,以便做到真正物歸原主。
小童認錯態度很好,白鈺見他年幼無知,受到大人蠱惑唆使而一時失足,有心放他一馬;待一一完成他交待的事,叮囑幾句:「你以後倘若不學好,下場和你爹一樣。先回家去吧。」
小童眼淚汪汪跪在白鈺身前磕頭求饒:「小英雄,請你叫大夥別再打我爹他們了。我們知道錯了。」
「這小孩到還有點孝心。」白鈺弄出一陣狂風大浪,把數名偷兒卷上岸邊。
眾遊客一擁而上,扭送幾名偷兒去衙門。小童哭哭啼啼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身受深刻教訓會不會從此洗心革面?那小童的今後變成個什麼的人?」白鈺瞧著一干人遠去的背影百感交集,心中忽然靈光閃耀:「雞鳴狗盜之徒最喜歡趁人多的時候下手,我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將他們一一擒拿,順便做幾件善事積累陰德。」
白鈺收了玩鬧的心思,集中注意地抓賊。
皇天不負有心人,驚喜總是來得比預料的要快。白鈺走了一段路,發現一名鬼鬼祟祟的偷兒在人堆中穿來穿去。
「遇到我算你命苦。」白鈺悄悄尾隨偷兒身後,籌謀捉賊捉贓。
偷兒下手極快,從一名老人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麻利地攏進自己的衣袖,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你到開心!」白鈺牢牢扣住偷兒的手臂。
「你幹什麼?」偷兒吃了一驚,扭過身子質問。
白鈺平靜地說道:「交出你偷的錢包來。」
周邊的人回身望著白鈺和偷兒。
「小雜毛,你活得膩煩,敢冤枉老子的清白!」偷兒見白鈺戳穿他的行跡,臉色青紅交加,掄起巴掌扇過去。
白鈺抬手抓住偷兒打人的手,輕輕一捏。
偷兒疼的嗷嗷叫:「哎喲,疼死我了。王——臭小子快放手!」他臉上扭成一團麻花,一雙眼睛突出,放佛見到鬼一樣。
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他們的臉上幾乎同一樣驚詫神色。
白鈺淡淡說道:「交出你偷的錢袋子,跟我去衙門,我就讓你少遭罪。」
偷兒叫道:「小子,你別仗著自己學了幾招功夫,就可以在街上為所欲為!你說我偷誰的東西,好歹拿出證據來。」
旁邊的起鬨:「他說的對,王化之地萬事需得講證據說道理,絕不能靠武力解決問題。」
「幫腔的多半和偷兒一夥的。這夥人真狡猾。幸好我等他得手後才出手。」白鈺說道:「你們要證據,我立馬滿足拿出來。」他從偷兒袖中拿出老者的錢包。
老人見到自己的錢袋子,連忙在身上摸索。
白鈺把錢袋子遞到老人身前,說道:「老人家,不用找了。你的錢袋子在此。」
「謝謝小兄弟。」老人如釋重負,伸手接錢袋子。
那人說道:「老頭,你接錢袋子前看清楚,這真是你的嗎?寫上你的名字?」
老人臉色露出遲疑的神色:「錢袋子上沒寫我的名字,但樣式和我的一模一樣。」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白鈺說道:「老人家,你放心拿回去,我親眼見到這小偷從你身上偷去的。」
那人冷笑:「嘿嘿,老頭,錢袋子相似的多的去了!你得想清楚,白拿不屬於自己的錢,回家路上會摔跟頭跌斷手腳。」
老人縮回手,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小兄弟,謝謝你,我的錢袋子註定丟在別處。它不是我的。」他說完抹抹眼角兒淚花,擠出人群。
「老人明顯怕被小偷報復,這才不敢要回自己的錢袋子。這些人賊心不死無藥可救。」白鈺強壓著火氣問道:「說話的是誰?明人不說暗話,出來當面對質。不必縮頭縮腦躲在暗處當烏龜。」他目光如炬,在看客們的臉上掃來掃去。
那人說道:「怎麼,你訛詐別人的事敗露,想要殺人滅口不成?同你演雙簧的牢頭已經知趣走了,你的臉皮比牛屁股厚三分,賴著不走。」
眾看客議論不斷,談話風向倒向偷兒一邊。
「真看不出少年長得一表人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敲詐勒索別人。」
「你少見多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街上頭有當爹的叫親生兒子故意打翻賣糕任的糕點冤枉別人,然後趁機偷圍觀群眾的錢袋子。」
「哈哈,上陣父子兵嘛。」
白鈺被無恥之徒倒打一耙,氣的七竅生煙,巴不得把賊子手腳折斷,然後揉成一團,扔到河中餵王八。他手中加了一點勁道。
偷兒殺豬一般嚎叫聲直衝雲霄,周邊的人都回過頭來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