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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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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

    紀雨寧原本擔心嬌嬌兒受不住旅途辛苦, 哪知這猴崽子皮實得很,隨行的兩名乳娘一路上吐得七葷八素, 嬌嬌兒還興奮地扒著窗戶往外看呢。

    紀雨寧很不能相信兒子隨了她的脾性, 她小時候可是文文靜靜的,比兔子還乖,一定是他老子造的孽。

    楚珩不動聲色地往身側瞟了眼, 想起自己初見紀雨寧的時候, 那樣活潑明艷,跟安靜半點搭不上邊——當然現在的她完全不會承認就是了。

    越往南走, 紀雨寧的思鄉之情愈烈, 都說故土難離, 她在京中過了有八—九年了, 每每回想起還是做姑娘時、梳兩條丫髻走街串巷的日子——當然現在是不行, 儘管微服出巡, 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紀雨寧仍規規矩矩梳著婦人頭,做端正打扮, 有板有眼。

    楚珩幾番想勸她改個樣子, 紀雨寧總是不聽, 覺得有失身份, 拖家帶口的人還學小姑娘裝嫩, 不怕笑掉大牙。

    甫一入揚州,石太后才歇了兩宿, 便抖擻精神去了高旻寺, 據傳是禪宗坐香道場, 沒有比這個更適合禮佛的了。石太后本就心虔,加之出了石家的事, 愈發懷疑是否祖上積下什麼冤孽,引來小鬼纏身,她幫不了石家,便只有向菩薩祝禱,好歹給石家多些庇護,別讓一乾子弟凍餓而死。

    紀雨寧覺得石太后是個很單純的人,她的思維是直線式的,因此很難用善惡做區隔,但無論如何,石太后的心愿也不過小小一點,紀雨寧跟皇帝也得成全——不能助石家恢復昔日的輝煌,幫著誦兩遍經還是足夠的。

    不過楚珩自來了揚州便有些心猿意馬,坐蒲團上也看不出多少誠意,倒是不住地拿眼去瞟紀雨寧,仿佛暗自比較她跟廟裡的觀音像哪一個更符合仙人的想像。

    紀雨寧恨不得拿塊布把他眼睛蒙起來,哪有這麼參拜的?連累她倒被佛祖怪罪。

    石太后向來氣度寬宏,在外更得顧著兒子媳婦的臉面,因此並未申斥,只和顏悅色地讓他們自去作耍——這便是逐客的意思了。

    至於石太后自己,還得沐浴焚香,吃半個月的長齋,她老人家乾脆就住在寺里,省得那對小夫妻礙事,偌大年紀還跟頑童似的。

    從高旻寺出來,紀雨寧忍不住埋怨,「都怪你,香也沒點著,這一趟豈非白來?」

    楚珩倒是樂呵呵的,「成日聽那些高僧講經有什麼趣兒?你若喜歡,改天我請他們來宮裡,隨便你聽個夠,如今且忙要緊事。」

    紀雨寧想起皇帝此行原為掃墓,便不再言語。本來想將嬌嬌兒送去驛館,怕沾了陰氣穢氣,哪知楚珩卻道:「他若連這點都受不住,也不配當朕的兒子。」

    看他如此積極,紀雨寧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趟出來得匆忙,她也未事先招呼,躊躇良久方記起路徑。

    以往那片墓園都是紀凌峰在打理,可這會子剛剛開年,他忙於生意,恐怕無暇自顧。

    紀雨寧一面琢磨著等到了地方該說些什麼,一面踏著荒草萋萋向前走去——初春之時,草色只是淺淺一層,拂在肌膚上軟絨絨的,間或有沙沙之音,像一曲天然的伴奏。

    這對楚珩自是新奇的體驗,宮中祭祀皆是在太廟,排場極大,步驟極繁,尤其禮官每每都念上數個時辰枯燥無味的祭文,叫人連半分悲痛之心都升不起來。

    此時行走在寂寂無人的曠野里,楚珩卻自然而然地收斂了嬉容,用不著整理情緒,他仿佛已融入這片枯冢之中,亦或者是被紀雨寧的情緒所感染。

    他驀地想起,「是否該帶些錢紙來?」

    紀雨寧搖頭,「不必,有這些就夠了。」

    晃了晃手中提籃,裡頭是幾支線香,一瓶清酒,並幾樣熱騰騰香噴噴的菜餚。

    紀老爺這輩子賺夠了銀錢,但銀錢卻並未帶給他許多快樂,亡妻早逝,女兒的姻緣也不幸福想想真是愧對九泉下的那人。臨終時紀老爺便交代了,那些金銀俗物不必往他這兒送,他也懶得要,得閒時餵他喝杯水酒、陪他說說話就行了。

    看似是自嘲般的笑語,楚珩卻從中品出一絲淒涼,看來老爺子最牽掛的、最不放心的還是女兒,才會特意要她時不時來報個平安,只可惜生死兩隔,縱使紀雨寧如今已脫離樊籠,老爺子卻再看不到了。

    思量間,楚珩已是輕車熟路跪了下去,又整整齊齊將酒菜碼放在青石磚地上,響亮地道:「爹,小婿不才,來看望您了。」

    紀雨寧攔都攔不及,堂堂君王行此大禮,還好老爺子是早就過世的了,否則豈不折福?

    眼看楚珩還要聲情並茂發表演講,紀雨寧一手抱著嬌嬌兒,一手便拉了拉他的衣襟,「行了,快起來吧,我爹又不認得你,誰要你裝熟?」


    楚珩不好意思地搵了搵眼角,「我是想讓咱爹放心將你託付給我,總得有所表示吧?」

    紀雨寧道:「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方才這麼一跪,也算是給我爹送了見面禮了,還嫌不足?」

    楚珩的意思,是想找人將墓園擴建,雖不能逾制,但這樣寒酸看著總是不妥,紀雨寧忙道:「罷了,我爹就想安安靜靜躺著享點清福,你還給他添亂,就不怕他半夜三更來罵你?」

    楚珩雖不大信服神怪之論,但老丈人卻是得罪不起的,經紀雨寧如此一說,渾身便有些發麻,忙對著石碑作了兩個揖,老老實實道:「小婿冒昧,以後再不敢了。」

    紀雨寧唯有暗笑,再看嬌嬌兒,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樣,雖然不大懂得,卻也極力配合大人們的氣氛——真是天生的人精。

    從墓園回來已近黃昏了,正要回行宮暫歇,楚珩忽一眼瞥見不遠處的集市影影綽綽掛著燈籠,在濃黑的夜色下如同地上星辰。

    紀雨寧想了想,「今日仿佛是女兒節。」

    女兒節也有賞花燈的習俗,雖不及中秋元宵那樣流傳甚廣,可對於難得出一會門的閨中女兒來說,亦別有樂趣。

    楚珩立刻來了興致,「朕去為你買幾盞燈籠,你想要什麼樣的?」

    他還沒陪紀雨寧逛過花燈會,難免有些躍躍欲試,早兩年倒是有機會,可惜讓楚珏占了先,還當了一回英雄救美的護花使者,皇帝想起來都耿耿於懷。

    紀雨寧看他仿佛要將民間風俗一一嘗遍,只得成全,「我要一個小兔子的,再給嬌嬌兒帶個老虎燈籠,就差不多了。」

    她自己則抱著孩子在樹下等候,集市上人太多,怕嬌嬌兒被人擦著撞著,至於此地——橫豎她看上去已是成了婚的婦人,不至於有人來討嫌的,再不濟,也還有暗衛從中保護。

    往來穿梭的皆是些青年男女,或謔浪笑敖,或儀態矜持,皆可看出小兒女情狀。紀雨寧不自禁地記起舊事,她甚少回憶十六歲那晚,因它極大地改變了她的一生,原本是該感到難堪的,然而隔著這些年的辛苦路往回看,紀雨寧卻驚奇地發現,她最懷念的還是那段時光。

    以至於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上前搭訕時,她竟未第一時間察覺,但紀雨寧也無畏懼,只坦坦蕩蕩道:「閣下看不出我已有家室了麼?」

    她梳著婦人頭,還抱著孩子,再怎麼看都不像黃花大閨女。

    為首的那人面相風流,卻兀自笑著,「小娘子孤身在此,莫非是新寡,又或者被夫家趕了出來?當然也無妨礙,只要哥哥我一句話,保准你們母子吃香喝辣,享盡榮華,你肯不肯?」

    紀雨寧心想世道真是不一般了,她這樣的還頗緊俏,此人看著倒還有些樂善好施,只是言語輕浮,令人不喜。

    正想著該怎麼避開才好,便聽到一陣尖銳的痛呼之聲,卻原來楚珩不知幾時回來,將那登徒子的胳膊反剪到背後,那人頓時殺豬般慘叫。

    楚珩懶得與他歪纏,鬆開爛泥一般癱軟的身子,吩咐郭勝,「剩下的你去處理。」

    郭勝自然有他的法子,管叫這人吃夠教訓,下輩子都不敢騷擾良家女子。

    夫妻倆默默地往回走著,嬌嬌兒抱著老虎燈籠已在他爹懷中睡著了,紀雨寧看他一語不發,料想他有些生氣,便道:「早說過不該在外頭閒逛的。」

    她梳著婦人頭尚且如此,換回閨中打扮更不消說了,這張臉便是最大的壞處。若非進了皇家,恐怕下半輩子都難安穩。

    楚珩嘆道:「朕只是在想,那日朕若陪你去燈會將怎樣。」

    有他在側,或許那些歹人不會輕易起了犯心,紀雨寧也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儘管如今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一起,可中間經歷了多少坎坷歧途,叫人感嘆造化無常。

    紀雨寧沉默片刻,說道:「我想過邀請你,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當時的她,並不能確定楚珩對她的心意,他看起來不過是個古怪孤僻的男孩,因為初來乍到,跟誰都處不好,紀雨寧接近他時也是小心翼翼的,雖然之後便熟絡了,可最初的那一步,對她而言不亞於天塹。

    楚珩訝道:「朕為何不覺得?」

    他試著回想兩人的初遇,的確是紀雨寧先來找他的沒錯,但絕沒有對方所說的那樣羞澀拘謹——明明樂開花了好嗎?

    他還沒見過一個姑娘家能這樣放肆大笑的,比起拓跋燕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他就覺著,嗚呼,這姑娘肯定是個沒心肝的。

    紀雨寧瞪他一眼,她那是用笑容來掩飾尷尬,對鄰居親切點兒,方不負東道主的本分,哪曉得楚珩看她的眼神卻頗為警惕,好像她不懷好意似的。

    顯然他不懂得女人,難怪這輩子也只撈著她一個——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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