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喝藥酒

    己王塵說了不回去，看著四個人離開的背影，自己則覺得完全自由了，葛優躺的方式躺在涼亭的大椅子上，從懷中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嘴裡，一臉享受。

    皮蛋看到吃的，立馬精明了，跑到王塵面前，一臉討好要吃的，王塵這次說什麼也不給，這小子剛才差點害死人，說什麼也得懲罰一下，皮蛋見韓銘把糖藏得老深了，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怒瞪王塵。

    皮蛋天生只對有靈氣的東西有感覺，像靈鴨，天地靈藥這些東西才能察覺，對於糖果這些凡品，它是怎麼嗅也嗅不出來的。

    此刻皮蛋打算不搭理王塵，尋了另外一邊的椅子躺下，撇過頭去睡，不想看到王塵。

    過了一刻鐘左右，皮蛋看到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朝涼亭走來，它立馬瞪大了眼睛，黑色毛髮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發覺沒有看錯，果然，這個人是張爺爺，皮蛋第一反應就是要叫醒王塵逃跑，回過頭去，看到那傢伙貌似已經入睡，跟死豬似得。皮蛋愣了一會，想起剛剛王塵不給他糖的那副小人面孔，立刻就不高興了，繼續躺在涼亭大椅子上，假裝不知道張爺爺的到來。

    「好啊你，居然還敢回來這裡睡覺！！」粗礦的聲音，直接把王塵吵醒了，緊接著，王塵感覺一直大手揪著自己的衣領子，整個人就這樣被抬起來了，王塵醒了，看著眼前的面孔，有些錯愣。

    王塵轉過頭去看那已經坐在椅子上，巴掌大小的皮蛋，那小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吐著舌頭，那樣子，分明早就知道了張爺爺過來。王塵氣得不行，結果那皮蛋看著王塵吃癟的樣子，在那沒良心的哈哈大笑。

    「嘿嘿，張爺爺，張爺爺好，張爺爺中午好！！」王塵見逃不掉，只能立馬一副討好的樣子，不知是跟皮蛋學的，還是皮蛋學他的，一人一獸性格極像。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剛才死哪去了，不是不相信爺爺我麼？」張爺爺瞪大了大眼睛，顯得很兇。

    「不不不，張爺爺你誤會了，剛才是小子胡說的，真胡說的，張爺爺您一定要信小子。」王塵一副討好的樣子，轉而，立馬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張爺爺你打我吧，剛才吃掉靈鴨，是我的錯。」

    皮蛋貌似怕王塵說漏嘴，咻的一聲跳到王塵的肩膀，對著張爺爺露出一副很單純的笑容，一隻手抓著王塵的衣服，另一隻手，卻露出指甲，放在王塵的脖子上，那意思是你敢暴露我我就掐死你。

    過去了個把時辰，張爺爺也確實氣消了大半，警告了幾句，確實就過去了，張爺爺也鬆開了抓著王塵衣服的手。

    「對了，跟張爺爺回去泡藥酒！！」

    話還沒說完，王塵像是聽到了什麼噩耗，拔開小腿就逃出了涼亭。「不去，張爺爺你別勸我了，打死也不去。」王塵邊跑邊回頭。

    他的一舉一動，貌似都在張爺爺的意料之中，王塵說了不去，回頭的時候，張爺爺已經出現在王塵身後一米之內，伸手就能抓到。王塵大叫見鬼，努力跑著，可還是被張爺爺揪著肩膀的衣服提了起來，整個身子離開的地面，但小腳還在那蹬啊蹬的。

    不好意思的看了張爺爺一眼，王塵立刻轉了一副討好的表情。

    張爺爺板著個臉。「打死也不去是吧？那我就打死你。」說著，張爺爺提著王塵就回走，提進涼亭，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支細棍子。

    「張爺爺別啊，小子說笑的。」王塵大聲叫著，還沒打呢，那聲音別提有多悽厲，引來路人目光。王塵啊啊的大叫著，突然就感覺一根棍子打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生疼，王塵大聲叫嚷著。「張爺爺你講不講理，那藥酒那麼臭。」

    「老夫向來不講理，你跟不跟我回去泡藥酒！」張爺爺說著，手中的小細棍多揮了幾下，疼得王塵悽厲大叫，這聲音，聽得皮蛋躲到一邊，捂著眼睛不敢看這悽慘的畫面。

    「跟，跟，跟！！」王塵連忙求饒。「這還差不多！！」張爺爺停下手中的小細棍，揪著王塵的衣服就這樣提回大藥房。

    王塵感覺剛剛從地獄出來，又要到一個臭烘烘的地獄去了，可是沒辦法，張爺爺的態度是不把他丟進藥酒裡面不肯罷休的，只能認了。皮蛋緊隨張爺爺和王塵的腳步，走進了大藥房。

    午時還有一兩刻鐘，除了王塵之外，其他四個娃子全部在泡在藥酒捅里，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王塵到了藥酒房外面，說什麼也要自己下來走進去，要不然被提著進去，太丟人了。

    「哎，塵哥，你不是說不來了麼？」

    王塵一推開門，走進藥房，撲面而來的是臭烘烘的藥草味，王塵還沒反應過來，立刻就響起了竹竿娃的聲音，這傢伙，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爺爺和皮蛋隨著王塵後面緊隨的走進藥酒房，皮蛋進去之後，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看著桶里的藥水，一副見寶物的樣子，要不是張爺爺在這，他肯定就跳下去了。

    王塵撇了撇嘴，有些吞吞吐吐。「我……我……突然感覺泡藥酒還是不錯的！」王塵說著，還點了點頭，一副對藥酒很認可的樣子，讓人以為這就是他原本的想法。

    「塵哥你不是說話一言九鼎的麼？」壯娃心思單純，嘿嘿道。

    「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王塵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立刻否認，讓壯娃一時摸不到頭腦。

    「不是啊塵哥，我記得你就是這樣說的，我絕對沒聽錯。」壯娃憨厚，可是差點把王塵氣死。

    看著四個娃子全部看著自己，王塵尷尬。「行了，趕快泡藥酒吧，這麼好的藥酒，應該專心致志的泡，才有效果。」王塵立馬轉開話題，脫掉身上很樸素的布衣，站在藥桶前，苦著臉，一臉嫌棄的樣子，回頭看了一下張爺爺，見張爺爺就差來按自己下去了，王塵這才閉上眼睛，一副拼了的樣子，跳進藥桶。

    王塵泡在藥桶裡面，只感覺渾身火辣辣的，有些刺痛，但他忍著。皮蛋高興，咻的一聲出現在王塵頭頂上。張爺爺看著王塵在泡藥酒，守過了午時，要離去前，吩咐了他們要泡夠三個時辰。

    其實過了午時就好，午時全身血液流通，最適合開體質，多出來的三個時辰，是讓他們把藥酒裡面的剩下的藥力全部吸收掉，別浪費，這並不是很重要。

    張爺爺走後，坐在王塵頭頂上的皮蛋，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噗通一聲就跳進了藥桶裡頭，藥酒濺了王塵一臉。

    王塵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是什麼事，皮蛋瘋了？這麼臭的東西，自己巴不得避開，這皮蛋卻一副興奮的往裡跳……王塵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身體一個哆嗦，感覺皮蛋定是腦子壞了。

    不應該啊，皮蛋這貨從來都是無好處不動的，只有靈鴨美食能讓它興奮。

    王塵想著，身子微微伏下，兩隻小手在藥桶里撈皮蛋，免得這小東西被淹死，那就罪過了。

    王塵撈著撈著，頭漸漸低了下去，然後頭根本就碰不到藥酒，他根本就沒發現，藥酒在變少。他的舉動，旁邊的四個娃子立刻就發現了。

    「塵哥，幹嘛呢？」慫娃問道。

    「皮蛋那傢伙掉藥酒裡面去了，我在撈，別等下被淹死了。」王塵可不想說皮蛋是自己跳下去的，說出來四個娃子肯定不信，等下還得一番解釋。

    「什麼，皮蛋！」「皮蛋！」四個娃子連忙從藥桶里爬出來，全部伏在王塵的藥桶旁，看王塵撈。

    王塵撈不到，站了起來，爬出藥桶，慫娃出了一個鬼主意，把藥桶整個打翻，就可以救皮蛋了。他們五個人都沒發覺藥桶的藥酒在變少。

    五個人掀起藥桶。王塵疑惑：「這藥桶怎麼這麼輕？」

    藥桶被掀翻，一大波藥酒衝出來，現在剩下的藥酒，只有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在王塵爬起來後，皮蛋似有所察覺，喝得那叫一個快。

    一個白黑白黑，手掌大小的小獸隨著藥桶被打翻也被沖了出來。五個要去接它，沒想到皮蛋速度之快，跑到落水口，張大了嘴巴，把流掉的藥酒紛紛流在嘴裡，邊喝還邊用眼神鄙視了這五個就知道浪費的娃子。

    五人同時錯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大桶藥酒，全被皮蛋給喝了，這有點讓人無法接受啊！

    五個人就蹲在落水口，看著張大嘴巴，咕咚咕咚喝著被倒在地上藥酒的皮蛋。

    壯娃有些看不到，轉過頭看著王塵。「塵哥，皮蛋這是瘋了吧？」不料皮蛋立馬把眼睛瞪向壯娃，一副鄙視的樣子，讓眾人一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皮蛋喝完倒在地上的藥酒，在五人目瞪口呆之下，跑到另外四個大桶，依次喝光，五個大桶，完全見底，皮蛋還趴在桶底，五體投地的舔著桶底剩下的一些水分，這個時候，五個人都覺得皮蛋是真瘋了，全部趴在桶邊看著它。

    最關鍵的，是皮蛋喝了五大桶藥酒，是他體積的好幾百倍，而他，肚子連變大一下都沒有。

    在五個人錯愕的時候，皮蛋打了個飽嗝，臉上露出一副滿足的笑容，跳到王塵的肩膀就示意王塵快跑，似乎有小秘密要告訴王塵。

    王塵跟幾個人打了招呼，就走了，留下錯愕的四人，以及五個空的大藥桶子。

    走到自己房間，鎖上門，回過頭來，看見巴掌大小，黑白相間的皮蛋站在桌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土娃子，還不快像蛋哥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