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只有一個字。
斷老頭和夫子萬鈞推演半天。
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不是一般的難,根本就沒有可能。
難如登天。
「我知道難,但是,你們來看,打這裡和打聖城有區別嗎?如果藉助天庭的力量是不是可以」
岩石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敲打。
藉助天庭的力量。
「天下若亂,還是可行,可惜,天下太平久矣!」
斷老頭自言自語一樣的話。
夫子萬鈞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了主意?」
岩石看夫子萬鈞那樣。
覺得他心裡有話沒說。
「要天下大亂,某做不到,若是要人皇城,聖城,墨家祖地一隅之地亂起來,倒是有可能」
夫子萬鈞托著下巴輕輕的一句。
關鍵還是自家這位大人說的那個,才是讓他激動壞了的事情。
這才叫起步。
若成了。
自己所奢望的事情也會隨之而來,變成現實。
「一隅之地亂起來,火中取栗的手法?可行!」
斷老頭點頭。
似乎也想到了某種可能。
自寒煙夢出現。
斷老頭看到了寒煙夢後,整個世界都是變了。
他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
斷門,斷,舍,離,去你媽的!
「先這麼辦而後再」
三人低頭在地圖上推演。
確定下來接下來的行動規劃。
一切都變了。
楊書同受命,拿下雲州,不和你閆立玩了。
練兵到此為止。
真搞起事來了。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
閆立被趕回了聖城那邊去。
雲州全境拿下。
也就三天之後。
「本王要巡視我之領地!」
岩石簡短的一句話。
巡視領地。
沒啥好說的。
去唄!
「可有魔雕這樣的飛行坐騎?」
岩石問楊書同他們。
哪裡來的飛行坐騎。
這些人一個都沒有的。
「哎!夠窮的,回頭要弄一些來啊!」
岩石嘆口氣。
自己手下現在人多了。
這飛行坐騎也算是裝備。
居然一個都沒有。
「斷爺,給我聯繫一下馭獸宮,和他們做一筆飛行坐騎,魔雕的買賣!」
岩石扭頭沖斷老頭說的。
要聯繫馭獸宮,弄一些魔雕來。
「大人,要多少?」
斷老頭一拱手。
聯繫馭獸宮,可以呀!
要多少魔雕,什麼級別的,透個底,我去與馭獸宮談。
「十萬普通魔雕,少許金翅魔雕!」
岩石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現在已經也是有十萬人馬的人。
既然有十萬人馬。
還不都配上。
後續也好用得上。
「十萬?」
斷老頭和一群人都愣了。
大人來一回大手筆。
都感覺吃驚啊!
魔雕可不便宜啊!
這得化多少代價去。
「回頭馭獸宮來人,我來與他們談!」
岩石低低地一聲!
有些事情斷老頭不知道的。
自己去談,談好了,不用花任何代價,甚至馭獸宮兩個傢伙還得感謝自己。
到時還會毫無怨言地雙手奉上十萬魔雕。
「好,我這就找人聯繫馭獸宮!」
斷老頭答應一聲!
就要吩咐手下聯繫馭獸宮。
「說一聲是我找他們,有一筆大買賣要做!讓他們宮主親自來」
岩石這樣的說。
讓斷老頭愣怔片刻。
想想或許這位有什麼隱情,也就釋然了。
「來,你們人手一隻!」
魔雕。
給楊書同他們的。
甚至連金翅魔雕都掏出來了。
岩石此刻掏盡家底。
所有魔雕都拿了出來。
也就那樣了。
得來了又折損。
到現在攏共才三十多。
魔雕升空。
三十多人,岩石為首。
地下三千騎兵。
天上地下一起。
看著人馬不多,聲勢不小。
「站住,大荒王,這樣可不行,犯忌諱!」
岩石一行剛出大荒王城,就被人攔住了。
飛行坐騎太多。
犯了忌諱。
不讓飛天而行。
「誰說的!人皇允了,不信問問!」
岩石就是信口胡謅。
人皇允了。
怎麼可能。
可岩石知道,此一時彼一時。
自己開這樣的口子不是一回兩回。
關鍵還是有橫渡瀚海的事情。
只要這邊聯繫人皇公孫勝,一定會允了的。
果不其然。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攔路之人告罪一聲,退下了。
「走待某巡查一番」
岩石仰頭大叫一聲!
這樣的一聲!
飽含深意。
不是意氣風發的炫耀。
是說給別人聽的。
好讓這樣的話傳給人皇城。
果然是。
人皇城大殿上。
就岩石這樣的行徑已經是吵嚷一片。
紛紛說著要治罪雷一鳴。
擼了大荒王的頭銜。
「不必多言,待雷一鳴知會一聲就知道了」
人皇公孫勝睿智的目光掃視下面的文臣武將。
暗中嘆口氣。
一群不爭氣的東西。
不知道雷一鳴要橫渡瀚海嗎!
人家此為,明顯就是沖聖城去的。
哪裡來的巡視地盤。
這是為突襲做準備的。
什麼樣的突襲最好,自然就是從天而降。
為什麼各界不許飛行坐騎橫空,就是怕這一招。
今時今日,雷一鳴要打破規矩了。
公孫攬月站那垂目不語,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可是和雷一鳴打交道久了。
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一準又要找事兒。
還能有什麼事?
無非就是橫渡瀚海,進攻聖城。
就不信,半分毫到了聖城那邊,雷一鳴一點都不在乎,不著急上火。
不可能的事情。
等著瞧,雷一鳴一準沖聖城那邊去的。
「這就是瀚海麼?」
雲州邊界。
千里瀚海。
人皇城,聖城,墨家祖地各占一邊。
只因瀚海與儒聖的緣源,哪家都不會放棄。
人皇城這邊,就以雲州與聖城隔海相望。
轟轟隆隆。
天上飛著魔雕。
地上跑的是騎兵。
就沿著瀚海來回。
雖然在人皇城的地盤上。
但是橫渡瀚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
聖城那邊已經知道了人皇城有意要橫渡瀚海。
而那個人是誰?
就是對面雲州的大荒王雷一鳴。
人家盯著呢!
岩石這一動,來回在瀚海邊緣溜達。
神仙都要緊張啊!
何況還是聖城那邊。
都以為雷一鳴要開始橫渡瀚海了。
雖然不看好。
橫渡瀚海,千百年來,想要橫渡瀚海的人多了去了。
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繼而不得不妨。
萬一人家已經得到了儒聖的天運筆和天域概要呢!
豈不是就能輕鬆橫渡瀚海。
那時。
聖城怎麼辦?
除了一戰,別無他途。
「什麼!雷一鳴!要橫渡瀚海了麼?」
瀚海的另一邊。
同樣都是瀚海邊。
只不過岩石端坐魔雕背上來回折騰。
人家墨跡卻是在瀚海深淵。
聖城的瀚海淵獄。
專門關押聖城弟子的地方。
如果岩石在這塊,恐怕也是認不出面前的人了。
墨雲起。
太慘了。
可以說慘不忍睹。
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一個人。
被逼,跪坐在地。
滿是血污的手中捏著的卻是那支墨跡剛搶回來的半分毫。
「快寫,你不是說知道天域概要麼?」
墨跡來回踱步。
心緒不寧。
雷一鳴真的要橫渡瀚海了嗎?
得到了消息,人家在對面瀚海邊折騰呢!
看來是做試探了。
難道說雷一鳴得到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想到天域概要,眼睛情不自禁瞟了一眼跪坐不動的傢伙。
若是這傢伙寫出來。
是不是就能針對雷一鳴做出一點什麼。
但是看著面前的傢伙來氣啊!
恨不得一掌拍死算了。
若不是聖姿轉移,若不是這傢伙說知道天域概要。
真想就這麼算了。
看看墨雲起還在磨磨唧唧的。
還沒動手寫天域概要。
沒好氣的怒吼一聲!
「給我時間,我得好好想想,已經和你說過了,有些地方我忘了」
墨雲起有氣無力的樣子。
頭也不抬的說。
真知道天域概要嗎?
怎麼可能呢!
若不是快要被打死了,承受不住,哪裡來的勇氣誆騙這位。
實在不行了才出此下策。
奈何墨跡當真了。
非要他寫出天域概要來。
甚至墨雲起說沒有天運筆根本寫不出天域概要。
儒聖加持了某種限制。
剛開始,人家還就信了。
也不打他了。
但也沒有放人。
還以為就此打住了。
哪裡知道。
老傢伙墨跡出去一趟,突然搞回來一支破筆。
說是曾經的天運筆的另一半。
叫什么半分毫。
娘的!
當時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墨雲起剛聽說,心裡直罵啊!
哪弄來的啊!
這不是要逼死自己嗎!
可人家墨跡才不管那麼多。
掏出來半分毫硬塞入墨雲起手中。
告訴他,這就相當於天運筆。
凡是天運筆有的功能,半分毫一樣不缺。
它就是脫胎於天運筆的東西。
你必須把天域概要寫出來。
墨雲起手握半分毫,都快哭了。
推脫不過,就是打。
這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裝樣子。
寫。
怎麼寫。
無從下手。
根本不知道天域概要啥樣子。
寫的什麼,一無所知。
哪敢落筆下去。
萬一老傢伙知道一二,那就死定了。
「好好想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是執迷不悟,哼哼」
墨跡背著手沖墨雲起說完,扭頭就走。
出來牢房。
砰一聲關上,走了。
外面那個傢伙折騰啥啊!
他要去看看情況。
噗通
墨雲起無力的往後一仰,躺倒在地。
空洞無神的眼睛瞅著天空。
手中半分毫按在胸口。
僅僅只是片刻,竟然是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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