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塘小區

三天後。

夜幕降臨，街道邊的路燈已經一盞盞亮了起來，兩旁樓房昏暗的小巷裡面，開始出現一些女人，這些女人一個個打扮得濃妝艷抹，衣裝暴露，顯得得十分惹火，她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一邊朝著路邊的行人拋著媚眼，一邊和身邊的同伴說幾句什麼，時不時發出放肆而狂浪的笑聲。

林凡一邊走，一邊偷偷瞟著那些小巷裡面的女人，看到那些女人大膽的穿著和暴露出來的那些白嫩的部位，他的心跳慢慢加速，身體裡那無處發泄的青春期荷爾蒙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嘿，小帥哥過來呀，姐姐讓你嘗嘗做男人的滋味。」

這是一個擁有一頭粉色長頭髮，身材豐滿妖嬈的少婦，面目隱藏在陰暗之中，有點看不清楚，當她看到林凡望過來的時候，立刻微微俯下身子，讓他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她雄偉白皙的資本，並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

林凡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行走在沙漠裡面，重度缺水的旅人，渾身燥熱，口乾舌燥，嗓子裡面好像冒火一般，褲子一下子變緊了，從小到大除了偷偷看一些影片之外，他哪裡見過這種陣勢，足足在那裡停留了幾分鐘，之後才在那女人的浪笑中，彎著腰落荒而逃。

小區附近的一個跳蚤夜市到了晚上的時候，才真正熱鬧起來，各種三教九流的人物混雜其中，林凡好不容易才將心裡的躁動壓下去，然後看著路邊攤位琳琅滿目的商品。

「老闆，你這收音機都舊成這樣了，還能用嗎？」

「當然能用，這機器雖然舊了點，但是裡面的線路都沒有壞，不行我放給你看，能夠接收很多個台呢，保證讓你隨時能夠聽到各種最新的資訊。」

「切，雖然現在沒壞，誰知道過幾天會不會壞，這麼舊，裡面的線路肯定已經老化了，五十塊我就要，不行就拉倒。」

「五十塊！不行不行，這麼低的價錢，我連成本都收不回來，起碼三百塊！」

「三百塊！那你自己留著吧！」

那人說完讓下收音機，拍拍屁股就走了。

攤位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滿頭花白的亂發，一個紅彤彤的酒糟鼻，一走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能夠熏暈人的酒味。

林凡漫不經心的在攤位上看了一陣，然後拿起一本封面上印著一個八極拳三個大字的線裝書，問，「這個多少錢？」

「小哥好眼光，這個可是好東西，大災變之前的拳譜，如果學會了裡面的拳法，保證能夠讓你輕鬆成為一個獵人，最少五百塊！」

老頭一副你撿到寶的模樣。

「老頭你當我是傻子啊，真是這麼厲害，你還能在這裡擺攤子？」林凡滿臉鄙夷。

「呵呵，我這不是年紀大了，學不動了嗎，要是我年輕多五十歲——好吧，如果你要的話再便宜點，四百塊，不能再少了！」老頭一臉肉痛的模樣說道。

「五十塊。」

「五十塊？」

老頭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樣跳起來，「小子，這可是從能夠增強實力的拳譜，不行，最少三百塊！」

「狗屁拳譜，又不能用來覺醒基因原能，有個屁用，八十塊。」這三天，林凡在王琳家裡可是惡補了不少關於這個時代的知識。

「不行不行，太少了！」

「那好吧，加上這個收音機，兩百五十塊我要了，不然就留給你自己擦屁股吧。」

「這——好吧，算你厲害！」老頭咬牙切齒道。

和老頭殺價兩分鐘後，林凡從口袋掏出兩百五十塊買下了一個收音機和八極拳的拳譜，之後他又在其他地方買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才離開這個夜市，返回租房。

白塘小區是一個專門出租廉價房的小區，也是一個老舊的小區，整個小區的土地利用率被那些無良房地產商利用到了極限，小區裡面的每一棟樓房都修建得密密麻麻，樓房與樓房之間的設計根本沒有考慮光線問題。

昨天，林凡在王琳的幫助下，順利拿到了東海市的三等居民證，然後在白塘小區租下了一個小房子，順便說一下，他身上的傷勢，在那些神奇的藥水下，短短兩天就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也因此他被王虎趕了出來，再也不能在他那裡白吃白住了。

小房子不大，只能勉強擺得下一張單人鐵床，一張吃飯的桌子，還有一個不大的衣櫃，剩下的空間，也只夠兩個人並肩走過而已，房子裡的家具都是有些歷史了，許多漆水已經看不出顏色甚至開始脫落，這幾樣東西都是林凡白天從二手市場淘來的二手貨，總共用掉了他五百塊。

回到租房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多了，林凡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他拿出剛從夜市里淘來的電熱爐煮了一鍋水，泡了一桶方便麵，就算是今天的晚飯。

林凡草草把泡麵吃完，再把買了的東西收拾一下，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剛入睡沒多久，就被隔壁傳來一陣陣有節奏的撞擊聲，還有明顯壓抑著的喘息聲給吵醒了。

躺在床上，林凡愣愣的看著房頂上面的天花，腦海里開始想著自己應該怎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

隔壁床板的撞擊聲依然不斷地響起，特別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變得更加的清晰可聞，這讓林凡更加難以入眠了，他有些心煩意亂，腦海里又閃出了剛才在小巷裡面看到那白花花的一幕，翻來覆去，心裡貓抓一樣的難受，最後跑進洗手間裡面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用枕頭壓住腦袋，開始數綿羊。

當林凡數到五百隻的時候，隔壁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林凡終於可以安靜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林凡醒來之後，立刻就發現，褲子裡面有些黏黏的。

他臉上一陣燥熱，耳根都紅了，但又不禁回想起昨晚的夢境，裡面的那個女人好像是王琳，又或者是小巷那個女子，他記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