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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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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也不能吃苦,  幹什麼絕不能吃虧,  這是謝蘊的經驗之談。

    上輩子,  謝蘊唯一一次做的虧本買賣,  就是去了華國中央基地研究所。

    上了一次當,  虧了他一輩子,  不過,就算是在那種情況下,他也依然活得奢侈瀟灑,偶爾還會扯扯後腿,  謝蘊表示,他就是喜歡看著那群人,  明明把他恨得牙痒痒,偏偏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人類生存的環境本就艱難,領導還在搞什麼內鬥,  真是閒的蛋疼。

    謝蘊很壞心眼的想道,他死後,基地高層領導要頭疼了,  不過,反正末世已經結束,  隨便他們怎麼斗,  正所謂,  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只要謝家沒事,其餘管他呢,他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

    更何況,謝蘊相信,憑藉自己留下的東西,謝家在新紀元的爭鋒中,肯定會獲得一席之地,只要謝家能屹立不倒,父母身邊有哥哥們孝順,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來到恆武大,雖然非他所願,但他上輩子早已身死,再活一次是他賺了,只希望,父母別太為他傷心。

    既來之,則安之,他現在也算是有孩子的人了,他會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恆武大本就是一個很神奇的世界,說不準什麼時候,他還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當然,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修為提升上去再說。

    謝蘊收斂思緒,打開床頭的暗格,取出裡面的小匣子,這是原主為了成親準備的私房,共有三百兩銀票,兩顆靈珠,還有一些靈草和符咒。

    看著少的可憐的家當,謝蘊有些牙疼,作為謝府少爺,原主也太不爭氣,竟然只有這麼點錢財,這些家當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或許很多,但是對於修者來說,塞牙縫都不夠,原主的錢財全部都便宜李月蓮了。

    想起李月蓮,謝蘊立刻想起李家退婚的彩禮和賠償,好像還放在他的便宜娘那,看樣子,明日確實要去西院請安看看,要不然,等他三哥從學院回來,保管什麼也不剩。

    其實,現在剩餘的也不多了。

    傍晚,謝三爺醉醺醺來到西院正房:「白玉,白玉———」

    「來了,來了,叫什麼呢,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話。」

    謝西京虎著臉:「誰敢笑話老子。」

    白玉又氣又恨,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混賬,警惕地盯著謝三爺:「你這次又來幹嘛,我可告訴你了,想要從我這拿好處,便宜那幾個小娘養的,沒門兒。」

    謝西京瞪眼:「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孩子還不是你孩子,作為嫡母你養他們是應該的。」

    「哼!」白玉冷笑,早在謝蘊出生後,謝三爺就沒在正房裡歇過,除非是有事找她,然而,每次找她肯定都沒好事兒,要不是生了一對好兒女,她在這個家裡哪還有地位。

    白玉直接把謝蘊忽略了,在她心目中,女兒謝雪嫁得好,兒子謝蒴天賦好,這兩個才是她的親骨肉,至於謝蘊,除了給她丟人還會什麼,她只恨不得從沒生過他才好。

    謝西京蠻不講理:「給我八千兩銀票,還要五十靈珠。」

    白玉驚叫:「八千兩銀票,五十靈珠,你做夢呢,前天才給了你二十顆,你還來要?」

    謝西京道:「崢兒已經突破武者,正是需要靈珠的時候,你是嫡母,將來他有出息了,你的臉上也有光。」

    白玉被他氣笑了:「我自己有兒子,才不去沾他的光。」

    謝西京很不高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威脅道:「白玉,我謝家可沒有苛待庶子的主母。」

    「你———」白玉氣得心口疼,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下來,美人垂淚,怎麼看都美得驚人,只可惜,謝三爺身在百花叢中,早對她的眼淚免疫,冷冷道:「你有多少東西,我可是清清楚楚,你也別想著藏私,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白玉這次是真傷心了,哭道:「這是蘊兒的退婚彩禮,這次他險些都醒不過來,你怎能這麼狠心。」

    謝西京毫不在意,嗤笑道:「沒見你過去看看他。」

    白玉臉色黑成鍋底,敢情這兩口子都知道謝蘊醒了,卻沒一個人打算過去探望。

    白玉一邊垂淚一邊說道:「蒴兒過幾日放假回家,你把靈珠和錢財都拿去,讓他怎麼辦,他現在已經是四星武者,靈珠消耗量大,還要購買藥劑淬體,為了那麼一個剛進階的庶子,你把蒴兒置於何地,你讓他心裡怎麼想?」

    謝西京皺著眉頭思索起來,他對白玉雖然不怎麼在意,但是對於這個非常出色的兒子,卻是很看重的,想了想道:「給我五千兩銀票,二十靈珠,這是底線,再少可不行。」

    「你......」白玉咬了咬牙,氣得胸口直喘氣,二十靈珠等於兩萬兩銀票,再少她也捨不得啊。

    謝西京沉著臉:「蒴兒從來都兄友弟恭,他對兄弟情同手足,可沒你這麼自私的娘。」

    白玉氣急了,恨恨地瞪了謝西京一眼:「好,我給。」

    蒴兒正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壞了名聲,白玉擦了一把眼淚,回房去取東西,為了兒子的名聲,她忍。

    「早這樣不就好了。」謝西京嘀咕了一句,心滿意足地拿到銀票和靈珠後,立刻轉身走人,一邊走他還一邊想,這娘們就是欠收拾,非得他脾氣才肯讓步,果然娶妻要門當戶對,長的漂亮有個屁用,實在太小家子氣。

    白玉撲上床上嚎嚎大哭,旁人都羨慕她嫁入武者世家,可她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另一頭,謝蘊這會兒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退婚彩禮和賠償,都快要被人瓜分完了,此時,他正盤膝坐在床上,滿頭都是大汗,像是正在經歷什麼痛苦的事情。

    過了良久,謝蘊挫敗的睜開眼,眉頭緊緊鎖成一團。

    他現異能和內氣之間,有著曲藝同工之妙,只不過,他的這具身體好像出了問題,無論內氣還是異能,都沒有辦法在體內儲存,身體像是長了漏洞一樣,內息在體內運轉一圈,十之八九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剩下一點進入丹田,少的就和沒有一樣,這也就難怪為什麼原主的修為始終都升不上去,身體都長了篩子,那還怎麼修煉。

    他的異能也是一樣,異能在體內運轉一圈,只有一絲可以存入意識,按照這樣的修鍊度,猴年馬月他才能進階。

    謝蘊眉頭緊鎖,乾脆調動起精神力,一點一點查探體內的情況,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經脈,包括每一個細胞都不放過,他在研究院的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收穫,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除了是木系變異異能者之外,還是一個等級非常高的精神力者,研究所對他而言沒有秘密,所有的試驗資料,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也不會對基地高層那樣厭惡。

    身在末世,其實壓根就沒有乾淨的地方,要不是他的異能太罕見,重要到不可缺少,他是末世僅有的一個可以培育出任何植物的異能者,否則,他只怕早就被人挖了腦核。

    謝蘊靜下心來,將精神力凝聚成一根細絲,緩慢地探入體內。

    接著,謝蘊暗罵了一句死胖子,原主的身體太肥,肉太多,查探所有細胞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

    「咦?」

    謝蘊心中一凝,很快現了不對勁,趕忙將精神力探過去,想要查看得更仔細一些,正在這時,突然,他的大腦傳來一陣刺痛,精神力消耗一空。

    「呼!」謝蘊重重吐了口氣,疲憊地躺在床上,身體懶得一動也不想動,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總算查探出一些眉目,這具身體的細胞很活躍,血肉似乎蘊含著一種能量,但是這具身體的經脈卻很細,有幾條經脈甚至嚴重堵塞,然而又沒有完全被塞住,這種情況很怪異,謝蘊隱隱約約找到了答案,只是,想要知道具體情況,還得再查探幾次才能確定。

    謝蘊猜測,原主的內息並沒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了血肉當中,原主長得那麼胖,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內息本就是一種能量,原主經脈堵塞,內息無法全部納入丹田,可是,內息又在體內無法消失,於是,天長日久之下,內息蘊含的能量變成了肥肉。

    可以說,原主每一次修煉,都是在增加肥肉,同時也是在自找死路。

    謝蘊十分糾結地現,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根本就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如果說,身體是一個容器,那麼內息就填充容器的氣體,當這個容器被填滿,再也裝不下東西的時候,身體也就會爆了。

    當然,這些說的只是原主而已,現在身體的住人換成了他,肯定不會生這種事情。

    謝蘊心裡這樣一想,對於霸占了原主的身體,變得更加理直氣壯,現在的這種情況,原主就算沒有死,恐怕也活不長,除非他不再修煉。

    「七少爺,你可闖下大禍啦。」謝三急得直跺腳,連忙追著翠姑的身影奔跑過去。

    「翠姑,您快別生氣,這事老爺子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翠姑,都是七少爺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翠姑......」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謝蘊臉色鐵青,眼裡的怒火無法遏制,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還從未被人如此打臉,翠姑竟敢毀了他的家————

    謝蘊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心裡越恨,他的表情反而越是平靜,這筆仇他是記下了。

    謝蘊從未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實力的重要,今日他若實力高強,翠姑豈敢肆意妄為,區區一個下人,仗著在雲州待過幾天,她竟敢......

    然而,謝蘊還來不及多想,臉色立刻大變。

    「啊......痛......」景然狼狽地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肚子,憤恨的雙眼充滿絕望,就連他遍布疤痕的臉頰此時都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起來:「謝蘊.....謝蘊......你在哪兒......」

    這是景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謝蘊卻寧願景然和從前一樣無禮,至少那聲音聽起來很有活力,看見景然倒在藥田旁邊,下身還流出一灘鮮紅的血跡,謝蘊怒火中燒,破口罵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他在外面擋著翠姑,就是怕翠姑會找景然麻煩,結果這人到好,偏偏自己跑出來,現在被殃及池魚。

    謝蘊氣得火冒三丈,行動度卻非常快,連忙把景然抱起來,他頭一次現,這人懷著孩子身體還是很輕很瘦,一點分量都沒有。

    「孩子,孩子......」景然拉著他的衣袖,淚水不斷的往下掉,也不知是因為痛的,還是因為傷心。

    謝蘊不敢耽誤,連忙將異能輸入他的體內,沉聲道:「別抵抗。」

    景然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會把孩子弄沒了,他後悔了,他不應該出來的,他只是沒有想到,區區一個侯府下人,一言不合,竟會毀了這座院子。

    同時謝蘊也現了,藥田周圍散落的聚靈陣旁,多了另一個陣法殘留的痕跡,心裡稍稍一想,他就明白景然為何會出現這裡。

    「表......表哥,你快醒醒。」另一頭謝安滿臉塵土,渾身狼狽的從一片廢墟中爬起來。

    李琪比較倒霉,正巧站在翠姑攻擊的正中央,若非翠姑只為泄恨,並沒有針對誰,李琪怕是不死也得重傷。

    謝安急得臉色白,謝蘊這會兒卻顧不得分心,景然的情況十分危險,他的身體原本就差,經過這些日子調養,這才勉強保住了胎兒,今日被掌風波及,若非木系異能溫和,本就帶有極強的生命力,謝蘊只怕也無能為力。

    過了好一陣子,景然呼吸逐漸平緩,腹部墜脹的感覺消失,身體的情況總算勉強穩定下來,景然緊緊捂住肚子,緊張道:「孩子沒事吧。」

    謝蘊神情疲憊,此時他早已大汗淋漓,身體也因為異能的消耗快要堅持不住,瞪了景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暫時沒事,你別亂折騰了,放輕鬆一點。」

    景然聞言,鬆了口氣,精神不再那麼緊繃,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靠在謝蘊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謝蘊氣得直咬牙,這人惹下爛攤子居然就這樣睡了,然而,再生氣他也只能憋著,總不能真把懷裡沉睡的人給仍了,轉頭看向亂七八糟的院子,他感覺有些犯愁,這要怎麼住人啊,謝蘊心裡已然恨極,他對翠姑的恨意更深一層,此仇不報,他簡直枉為男人。

    「七弟,七弟。」謝荀急匆匆地趕來,看見院子裡的情況,臉色變了變,接著,他一臉焦急地跑到謝蘊跟前,關切地問道:「七弟,弟夫沒事吧。」

    謝蘊面色蒼白如紙,疲憊地搖了搖頭,道:「暫時沒事,四哥怎麼過來了?」

    謝荀道:「聽說這裡出事了,我過來看看,弟夫看起來不太好,你這院子今晚怕是不能住人,到我那邊去吧,正好我那還有一些養胎藥。」

    「養胎藥?」謝蘊驚疑不定,四哥還沒成親呢,怎麼會有養胎藥?

    謝荀生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我姐又懷了一胎,這是給她準備的,你別多想。」


    謝蘊點了點頭,就算四哥快有兒子了,他也不會多想,反正是別人家的事情,不過,今日這麼大動靜,四哥能來探望,這份情誼他領了。

    謝蘊抱起景然,道:「煩勞四哥了。」

    謝荀笑道:「這有什麼,你我本是兄弟。」

    謝荀見謝蘊抱著景然有些費力,連忙道:「要不,我讓人......」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話咽回去,景然畢竟是七弟的妻子,哪能讓別人代勞。

    謝蘊轉頭叫上謝安,疲憊道:「帶上你表哥,我們走。」

    幾人一路無言,很快來到謝荀的院子,作為長房嫡子,他住的地方並非最好,然而,裡面的布置卻樣樣精緻,房門外還有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防止別人擅闖。

    謝蘊挑挑眉梢,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莫非大房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七弟,我已經讓人收拾出客房,今晚你帶著弟夫將就一下。」

    謝蘊點頭,想了想,問道:「四哥可有靈珠,先借小弟幾顆,過些日子再還你。」此時他十分後悔,不該把靈珠全給景然,自己若留下幾顆,這會兒也好恢復異能,景然的身體還很虛弱,他不敢有絲毫放鬆,肚子裡可還住著他的孩子。

    謝荀洒然一笑:「說什麼借不借的,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送來,正巧前幾日得了些便宜,便當是四哥送給你的。」

    謝蘊點頭,不再說話,這時若再客氣就顯得有些生分了。

    謝荀對下人吩咐了幾句,沒過多久,便有人拿了一個盒子過來,裡面裝了一百靈珠,十萬兩銀票,以及三瓶養胎藥,還有一瓶回元劑。

    謝蘊蹙了蹙,這份禮實在太厚了一些。

    謝荀笑道:「七弟你也別客氣,弟夫身子不好,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反正這些也是白得的,你就安心收著吧。」

    謝蘊稍一思索,不再拒絕,大不了日後還回來,此時他確實需要這幾瓶藥劑,心裡同時也下定決心,等到這次的事情一過,他對這個世界的藥劑,必須多進行研究,省得慌亂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原主雖然有不少藏書,但到底都是一些初學的基礎知識,所謂學無止境,他不能總把眼光停留在前世。

    謝荀見他把東西收下,滿意地笑了起來,很體貼沒有繼續打擾他們,笑著道:「七弟,那你和弟夫先歇著,為兄明日再來探望,你......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善了,你要有心裡準備。」

    謝蘊點頭,道:「多謝四哥提點,小弟銘記於心。」

    謝荀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後便轉身離開。

    謝蘊拿起安胎藥,先給景然喝下,感覺他的脈象平穩了一些,才又拿起回元劑一飲而盡,回元劑顧名思義,這是恢復元力的藥劑,屬於中品藥劑,謝蘊感受了一下藥劑的成份,估算了一下價格大約在三萬兩左右,四哥這次為了拉攏他,還真是下了血本。

    不過,謝蘊心裡也明白,哪怕明知四哥心存挑撥,這份情誼他也得領,況且四哥對他的關心並不作假,原主的記憶里,四哥也是整個謝家唯一沒有嘲笑他的人,謝蘊對這種光明正大的謀算並不反感。

    他只是沒有想到,翠姑給謝荀的資源,竟比給他的還多,四哥話里已經透露,這是他之前白得的東西,除了翠姑帶來的資源,謝蘊想不出四哥還得到過什麼意外之財。

    謝蘊心裡有些鬱悶,四哥確實挑撥成功,原主簡直就是一個蠢貨,白背了這些年的黑鍋,其實認真想想,這也在情理之中,四哥畢竟是長房嫡子,身份非同一般,真把長房得罪狠了,謝家哪怕只是一個小家族,但至少謝雪也是一個有娘家的人,正如他那便宜爹的妾侍,有娘家的人便有了根本,底氣上也充足一些,沒娘家的便是無根浮萍,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哪怕娘家再差,只要有一個娘家,背後也算是有了依靠。

    只可惜到底是內宅女人目光短淺,謝雪一邊想拉扯娘家,一邊又不想大房出頭,但又不敢徹底得罪大房,弄得如今謝家的規矩亂七八糟,毫無上下尊卑,一個婢女也敢在謝府撒野。

    原主......

    謝蘊嘆息,虧他剛剛重生的時候,還以為謝雪對原主有多好,實際上也不過如此,想當初他還覺得李家賠償的一百靈珠很多,如今他卻覺得,那是原主擁有的東西太少,見識太淺,真正擁有財富的人,誰不是掖著藏著,沒見人家謝荀,眼也不眨便能拿出一百靈珠送人,這才是真正的有底氣。

    至於三哥,謝蘊嗤笑,他相信三哥肯定也收藏了不少東西,這事兒白玉只怕還被瞞在鼓裡,要不然,白玉也不會絞盡腦汁算計原主的那點子財物,果然,一個一個都是人精,也只有原主這傻子才會那樣老實,將自己的錢財公之於眾,最後不僅被白玉哄了去,還要平白引起旁人的嫉恨。

    謝蘊如今對謝家沒了一點留戀,原本他還想借著謝家的庇護,等他徹底了解這個世界,站穩腳跟以後,再帶著孩子出門遊歷,如今他卻起了離開的心思,謝家也不見得多安全,再來幾個人在他院子裡搞一出,他可承受不起。

    謝蘊心裡對實力,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依靠實力說話。

    景然表情有些古怪,這傢伙幹嘛給自己靈珠,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雖然他確實需要靈珠布置陣法,但是謝蘊之前不是給了自己嗎,景然心中腹誹,不過,他還是將靈珠收了起來,他和謝蘊是一個心思,不要白不要。

    想起從前,景然同樣心中感嘆,何曾幾時,幾顆靈珠就讓他高興成這樣。

    景然怏怏不樂地回了房,謝蘊蹙了蹙眉,懶得搭理他,反正這人從來就喜怒無常。

    第二天,謝蘊卻沒想到,他要娶妻的事情,竟然鬧得沸沸揚揚,同時,他晉階了,變好看了,他從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變成玉樹臨風貴公子的事情,也在府里傳得人盡皆知。

    「少爺、少爺,你要休妻另娶嗎?」謝安嚇得大驚失色。

    謝蘊皺眉,不悅道:「沒這回事兒。」

    謝安道:「外面都已經傳開了,翠姑要給你做媒呢。」

    謝蘊心裡有些煩躁,翠姑究竟怎麼回事,昨天他就已經說清楚了。

    景然知道消息後,面無表情了一整天,雖然,他的臉上本來就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謝蘊仍然知道,景然很不高興。

    謝蘊也不高興,心裡有些鬱悶,他和景然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也沒什麼關係,除了孩子之外,可以說,他們沒有任何聯繫,但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從何而來,他又沒有答應翠姑。

    謝蘊內心十分幽怨,他覺得景然給他臉色看。

    景然心裡卻十分茫然,他知道自己和謝蘊是意外結合,有了孩子也是意外,沖喜成婚更是意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謝蘊對他從來都看不上眼,儘管他對謝蘊同樣不滿,但他從來沒有深刻的感受到,如果沒了謝蘊,沒了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幫襯,自己又該怎麼辦。

    他現在容顏盡毀,修為盡失,身體還不知哪一天才能恢復,謝蘊如果另娶他人......

    景然一直都以為,日子會平靜的過下去,直到他生下孩子,直到他身體恢復,然而,翠姑要給謝蘊做媒,卻像是當頭棒喝,砸在他的腦袋上,一時之間,他對自己的未來,竟變得有些迷茫。

    還不等他考慮清楚,翠姑就找上門來。

    今日謝府又擺了酒宴,還請了青石鎮稍有名望的世家前來做客,主要原因其一是為了擺顯,其二則是為了震懾,其三則是為了聯絡關係,同時也是告訴青石鎮上的所有世家,謝家背後有人。

    謝蘊對這樣的酒宴不感興趣,對翠姑更因為謠言的事情敬而遠之,乾脆就沒過去,誰知天色已經黑了,翠姑卻突然登門拜訪,帶著幾個下人長驅直入。

    「你這小子,就會躲懶,還得我親自過來探望你。」

    謝蘊還沒說話呢,翠姑便先聲奪人。

    「你媳婦呢,叫出來給我看看,我謝家嫡子的媳婦,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要我說呀,還是你這小子行事不慎,怎麼就被人算計了,多了一個庶長子,以後娶妻都困難。」

    謝蘊心中不悅:「你怎麼來了。」

    翠姑瞪他一眼,故作親昵地說道:「怎麼,我還不能來,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沒想到,當年那一個小胖墩,居然也有英俊不凡的時候。」

    謝蘊皺起眉頭,淡淡道:「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哈哈。」翠姑笑道:「怎麼?不經通傳,我還不能來你這裡?」

    翠姑四下掃了一眼,點頭道:「院子打理還不錯,七少爺長大了,如今啊,再娶一個高貴體面的媳婦,你姐姐也就放心了,之前你修為不高,身體不好,我也不好意思給你說項,現在正有一門好親事等著你,你看怎麼樣?難道你還真要窩在這窮鄉僻壤一輩子?」

    謝蘊不以為然,心裡卻有些狐疑,翠姑為何對他親事這樣熱心,試探道:「這事兒你和姐姐說過了?」

    翠姑道:「小姐肯定答應,你是她的親弟弟,她不幫你幫誰?況且,我說的那家姑娘十分難得,家世好,天賦高,唯一只可惜就是樣貌差了點,可是她再差,也比你屋裡的那位強,娶了她,你就可以直接去雲州,修煉資源也不用愁,還能和小姐互相照應,多好的事啊。」

    謝蘊面不改色:「不勞翠姑操心,我有妻子,這樣的好事兒,你還是留給三哥吧,正好他還沒成親。」

    翠姑不悅:「你這孩子,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三哥天賦出眾將來自有成就,但是你就不同了,雖然你已經晉階武者,但你的天賦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去了雲州便不同,小姐如今都已經是九星武士,差一點就可以晉階武魂了。」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誘惑,翠姑越是這樣說,謝蘊越覺得有貓膩,直言拒絕道:「不必,這樣豈不是成了入贅,堂堂大好男兒,豈能上門吃軟飯,這門親事我高攀不起。」

    翠姑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勸慰道:「哪裡就是入贅了,難道你還想待在青石鎮上一輩子,便當你出門歷練,也要離家遠行,不過是在別處娶妻而已,哪有入贅這麼嚴重,沒看許多世家子弟,就算娶了妻,也要帶去大地方另謀展,你也說了堂堂男兒,難道你就不想出人頭地。」

    謝蘊嗤笑,且不說他本就不喜歡女人,就算喜歡,他對翠姑的話,半個字都不相信,他姐姐身在雲州,翠姑就跑來和他說項,作為一個奴才居然能替主子拿主意,況且,謝蘊真心覺得,這門親事肯定是配上三哥可惜了,配給別人翠姑又捨不得,正巧他的修為晉階,樣貌也還拿得出手,於是翠姑便把主意打在他頭上,否則,昨日在正院大廳的時候,翠姑怎麼不見提出來。

    不過,真正令他生氣的卻是翠姑不經通傳,長驅直入進他的院子,把他這主人置於何地,景然雖然會布置陣法,但卻防不住修為高深的人,他現在開始有些慶幸,慶幸陣法還沒來得及布置,否則,一準被翠姑搗毀,當他這裡是什麼地方。

    謝蘊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若出人頭地,必是靠自己的本事,翠姑無需多言,這事我不答應。」

    翠姑見他不聽勸,神色冷了下來,淡淡笑道:「這事恐怕由不得你,我會跟老爺和夫人商議,這門親事成了,對你姐姐也有好處,況且,娶了她你也不會吃虧,女方實力不差,家世又好,等你日後高人一等,便會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

    謝蘊面色一沉,這次是真的怒了,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疾言厲色地說道:「我已經說過,我有妻子,不需要另娶他人,父母也休想拿主意,翠姑您請便,我這不留客。」

    翠姑見他出言趕人,立即勃然大怒:「你那個妻子算什麼,簡直丟人現眼,你要讓謝家成為笑柄嗎?」

    謝蘊冷笑:「這是謝家的事情,翠姑越俎代庖了。」

    翠姑臉色數變,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氣得渾身抖,身上的威壓傾瀉而下壓在謝蘊身上。

    「你放肆————」翠姑怒氣橫生,恨得眼都紅了,眼神恨恨瞪著謝蘊,若非顧及他的血脈,這會兒她定要將這信口雌黃的小兒打趴下。

    謝蘊悶哼一聲,胸口血氣翻滾,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果然,武者的修為還是太低,區區一個下人,都敢目中無人地重傷主子,謝蘊反唇相譏道:「本少爺乃實話實說,免得有些人忘了本份。」

    沒錯,謝蘊剛剛的話意有所指,翠姑說他讓謝家成為笑柄,他就說這是謝家的事情與翠姑無關,且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謝雪都已經是別家人了,更別提翠姑這位跟隨謝雪的丫鬟。

    此乃翠姑生平一大痛事,自從和小姐去了雲州後,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她雖然是個下人,但是,她卻是雲州侯府的下人,無論在哪個府城,誰不給她幾分顏面,區區一個黃口小兒,居然敢如此諷刺與她,簡直豈有此理。

    「好,好,好。」翠姑連說三個好字,這會兒可不是昨天高興說的好,而是氣急而怒:「七少爺翅膀硬了,漲本事了,覺得我是個下人,不配過問你的事,好,奴婢這就走,告訴你們謝老爺子,謝家若容不下奴婢,往後我就不來了。」

    「轟!」地一聲,謝蘊的院子塌了一半。

    翠姑是四星武士,她的一擊一下,威力何其強大,煙塵四散,草木紛飛,牆壁轟然倒塌,景然布置的聚靈陣,也在強烈的衝擊下支離破碎。

    再次站到謝蘊面前,謝安有些不一樣了,言行舉止之間多了一絲謹慎,少了一份隨意,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少爺,這是剩下的銀票,藥材已經買回來了,你看放在哪裡?」

    謝蘊挑了挑眉,看樣子謝府的消息傳得很快,不過這樣也好,他喜歡聰明人,謝安如果用得好,或許可以繼續培養,淡淡道:「藥材放我房裡。」

    「是。」謝安恭敬地應道,指揮送藥的夥計直接把藥材抬到左邊牆角。

    謝蘊數了數剩下的銀票,還有三千七百兩,接著他又檢查了一遍藥草,數量很多,除了種子之外,藥材裝了整整兩箱。

    謝蘊滿意地點點頭,謝安辦事的效率不錯,藥材齊全,銀票對數,沒有中飽私囊,抽出七百兩銀票,謝蘊轉頭遞給謝安:「拿去,其中一百兩賞你了,剩下的伺候好少夫人。」

    謝安喜出望外,聲音都變得洪亮起來:「謝少爺。」

    他還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賞錢,少爺以前雖然也很大方,但是,那個時候少爺沒錢啊,少爺的銀子,不是被夫人哄了去,就是討好李月蓮了,這次能得到一百兩賞錢,他做夢都沒有想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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