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屍

    末世第六天。

    「現在可以選擇的方法有兩個，第一個，敲掉防盜窗，踩著空調外機跳到樓下那家，第二個，借著有利的地形，殺掉門外的三隻喪屍。」

    白易如是想著，實行第一個方法，他的樓下三樓，長期沒人居住，沒有防盜窗，可以得到短暫地安全，也許能直接通過三樓跑到外面。

    第二個方法，危險程度過高，門外的喪屍有三隻，一個失誤就萬劫不復，相比較下，第一個方法只用承擔空調外籍不牢固，掉下去的風險了。

    只是，下一次也能這樣逃避嗎？

    白易捫心自問，眼光在窗口和門口徘徊，終於，白易做出了決定，他的末世人生第一步，就從殺掉門外的三隻喪屍開始。

    把菸灰缸內的菸頭挑出來幾個較長的點燃，白易幾大口吸到火光燒到嘴角，不過算是解了癮。

    緊接著，白易起身，扯掉自家早就不用的電話線，試了試，比平常用的繩子要結實很多。

    白易把電話線的一頭系在窗台的鐵欄杆上，另一頭系在屋門下方，離地二十公分左右，沙發和冰箱推到門後，預留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拿起早就緊緊纏好的自製短矛——十公分水果刀加一米長的鋼管。

    一切準備就緒，白易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始自己末世第一課。

    小心翼翼的把扭開門鎖後，白易跳開一距離。

    「砰！」

    防盜門被撞開，好在後面有餐桌、沙發、冰箱等物擋著，只出現一道不過十幾公分的縫隙。

    沾染著鮮血，密布黑色血管的手臂猛然從縫隙掏出，一張咧著大嘴的恐怖臉龐塞進門縫。

    帶著血絲的慘白牙齒清晰可見，令人窒息的屍臭撲面而來。

    白易心跳加快，大吼一聲，手中地自製斷矛朝著第一隻喪屍的眼眶刺去。

    夾在門縫的喪屍不能移動，演練數百次的斷矛沒有出現失誤，直直透過眼眶，刺入喪屍腦部。

    白易抽離斷矛，黑白液體濺出，第一隻喪屍順著門縫倒下。

    只是，白易並沒有來及喘口氣，第二隻喪屍已經撞擊在門縫上，卡在門後的雜物在大力撞擊下的向後推移。

    門縫縫隙達到了二十公分！

    白易急忙再次刺出短矛，這次，並不如開始那般順利，短矛被喪屍透過門縫揮舞著的手臂打中，綁在前面的刀子在喪屍臉上划過，帶下來一片血肉。

    吼！

    喪屍不知覺疼痛，只有對眼前食物的渴求。

    喪屍的動作更大，上半個身子本鐵門和牆壁刮地血肉模糊，但已經擠入房間內。

    「去你m的。」

    白易大罵著髒話給自己勇氣，調整好短矛再次刺出，半個身子被卡著喪屍沒來及搖頭晃腦，就被短矛刺入眼眶，搗碎了腦漿。

    「呼！」

    吸氣吐氣，白易握著鋼管的雙手被磨損了大量皮膚，血肉貼著鋼管，每一次動作，都疼的讓他眉頭緊皺。

    不敢停歇，還有最後一隻。

    白易咬著牙遞出短矛，但是手掌的疼痛讓他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穩健，短矛被最後一隻喪屍拍打偏離，刺入門後的沙發中。

    沒來及抽離，白易發現，也許是上一隻喪屍的掙扎，門縫縫隙已經擴到了近三十公分！

    最後一隻喪屍側著身子在鐵門和牆壁上留下表皮鮮血後，擠入了房間。

    來不及多想，白易迅速抽出短矛，朝後方跳去，喪屍被提前系好的電話線絆倒，抓向白易的手掌，以及手指上近五公分的黑色尖銳指甲差一點劃在白易臉上。

    「去死！」

    白易提起短矛，從上往下，狠狠刺向喪屍趴倒在地露出的後腦勺，但白易高估了水果刀的鋒利，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只見短矛順著頭骨劃下，刺入木質地板。

    被磨損的手掌血味滲出，地上的喪屍更加瘋狂，雙腿彎曲，整個身子弓起，如同野獸般，爬行著撲向白易。

    白易鬆開短矛，朝後方打滾，堪堪躲過喪屍的撲勢。

    這一刻，白易真心慌了，雙腿在地上亂蹬一汽，屁股摩擦著地板向後推移，更是如同潑婦，把手邊的東西撥拉到喪屍面前。

    當後背頂到牆壁，白易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借著力氣，把茶几拉到自己身前，另一隻抓向茶几上留給自己的菜刀。

    咚！

    喪屍撲勢到來，面對擋在自己身前，半米高的茶几，喪屍順著力道鑽入茶几的上面的玻璃，與地板間，有著尖利指甲的雙手抓向白易。

    白易急忙翻身，翻過茶几，雙腿踩在喪屍的屁股上，身子壓在茶几上，把喪屍卡在茶几內。

    占據了上風，白易不再慌亂，手中的菜刀越過茶几，狠狠削在喪屍探出的頭顱上。

    身軀僵硬的喪屍迫切地想在茶几中轉身，把壓在身後的食物抓到自己身前啃咬，但兩厘米後的玻璃並不是無處借力的喪屍能輕易打破的，喪屍只得外露下半身翻騰。

    茶几上方的白易很快發現，自己這樣的姿勢，根本無從借力，而且喪屍來回晃動的頭顱也不給自己準確重擊的機會。

    忽然，白易靈光一閃，死死的握住菜刀貼在喪屍的後頸處，感知不到疼痛的喪屍搖晃著腦袋，後頸一次次的撞擊在菜刀鋒利的刀口。

    終於，脆弱的頸椎在鋒利的菜刀下斷裂，白易看種時機，成功切下喪屍的頭顱。

    在客廳角落裡，隨意擺放在破舊書籍堆上，長方形的老舊收音機閃爍起微弱光芒，同時，快要被灰塵堵住的音筒發出聲音。

    「發現進化源，紅色警戒基地車啟動中，開始初始化……系統更新中……匹配指揮官……」

    房間內，白易並沒有留意到收音機內傳出來的古怪聲音，反而陷入魔怔般，抓住喪屍貼著頭皮的頭髮處，把喪屍頭顱提起。

    如同戰場上取得勝利後，砍下敵軍將領首級的將軍般，威風凜凜。

    一腳把門揣上，白易把喪屍頭顱砸在地上，喪屍頭顱在地上滾動一圈後，面部朝上，嘴巴大張，灰白色瞳孔剛好與白易對視。

    「恩，竟然還沒有死，有點違反原理啊。」

    「不過還好，沒有像電影中那樣吐舌頭。」

    「真要隨便一隻喪屍都會吐舌頭，那死了算求，地獄難度副本，早死早超生。」

    白易碎碎念道，按照道理說，他應該癱軟在地上，喘上半天氣才對。

    可現在，他不僅沒有感到疲憊，反而腎上激素飆升，興奮的如同是在透支著生命。

    「好了，再見了。」

    白易提起短矛，準備結果眼前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