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泰利點點頭,「昊,我辦事,你放心。」
「漂亮!」
唐昊打個響指,看著前方,變怒為笑,道:「我要讓他騾子現行,讓媽看看,那個什麼麥有多不靠譜!」
這時,三輛車已行駛到了大路上,速度緩緩加快。
「笙曼,吃些藥吧。」
常媽從懷裡的大袋子裡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罐,方穩斜了一下頭,看到罐子裡是一些手指頭肚大的白色藥丸。
笙曼皺起了眉,「啊,又要吃藥了啊,好難吃的。」
她一想起那個味道,就如鯁在喉。
當罐子一打開,方穩就聞到了一股霉味,心想,藥丸怎麼會是這種味道。
想著,方穩低下了頭,看看羊叔,它不是靠嗅覺就能辨識東西嗎,不知道羊叔聞出來那白色藥丸都有什麼成份沒有?
羊叔還真聞了出來,「呦呵」一聲,:「怎麼會讓人家姑娘吃這種破東西,這破東西能治病?有沒有搞錯?」
方穩擔心了起來,他對羊叔是深信不疑的,羊叔那藥沒好處,那絕對與笙曼不利。
「等一下。」
方穩見笙曼接過來常媽遞過來的一顆藥丸,準備含入口中,立刻阻止。
笙曼拿藥丸的手擱淺,疑惑的看著方穩,問他:「怎麼了?」
常媽也睜圓了眼,扭頭瞧著方穩,幹什麼?
方穩指著藥丸:「我覺得這藥,味道不對,你不要吃。」
笙曼「啊?」了一聲,看看藥丸,看看方穩。
「你是一個保鏢,你又不是醫生,這藥味道是不怎麼好,可你憑什麼不適合笙曼服用呢?」
常媽覺得有必要給保鏢講解一下,她:「你知不知道,笙曼臥床不起,就是吃了這種偏方藥丸,才好轉能下床走動的,保鏢,你別瞎阻止。」
方穩瞥一眼羊叔,心:「羊叔,你難道也有出錯的時候?這讓我很下不來台呀,你這藥對笙曼不好,可事實並非如此啊。」
羊叔卻:「很奇怪,藥丸裡面放入了大量的芥龜子,還有芍桑,這兩樣東西人吃了後,新陳代謝會降低,呼吸困難,如果長期吃,身體就會電解質紊亂,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有好處?」
方穩鬱悶了,羊叔的頭頭是道的,可眼前的事實是恰恰相反。
「難道……」羊叔猛抬頭,仔細盯著唐笙曼看。
方穩想問,難道什麼?羊叔你倒是快呀?
羊叔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唐笙曼手腕上的手鐲。
「方穩,我可以吃嗎?」
笙曼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方穩阻止的原因。
羊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道:「侄兒,唐笙曼可以吃了。」
方穩心裡「我去!」一聲,瞧著唐笙曼和常媽都瞅著自己,心:「羊叔,你讓我情以何堪啊。」
為了給自己下個台階,方穩把唐笙曼手裡的藥丸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一本正經的:「常媽,你知道我是誰嗎?」
常媽被問蒙了,頓了半,試問:「你是醫生?」
還多才多藝,有第二職業?
方穩:「什麼醫生,我是保鏢!」
這回答,讓常媽怔了住,這不廢話嗎,誰不知道你是保鏢。
卻聽方穩:「作為一名合格的貼身保鏢,為了笙曼的人身安全,我必須要做到,全方位的,不漏死角的保護,哪怕是她喝的一口水,吃的任何東西,不經過我手,就都是有安全隱患的,常媽,你懂了我的意思了嗎。」
常媽猛然驚醒,是啊,最近人心惶惶的,以前董事長哪裡請過貼身保鏢,最多是大型場面,請一些安保就得了,這次這么正規,看來是可能真的有人背後在針對他們唐家?
「我可以保證,藥罐子與我是寸步不離的。」常媽聽得出來,方穩作為笙曼的貼身保鏢,是在懷疑藥丸被人動過手腳,常媽趕忙解釋。
方穩又端詳了一陣藥丸後,點點頭,交給唐笙曼,:「我仔細檢查過了,可以吃了。」
轉而,方穩又鄭重對常媽:「要記住保鏢的話,以後給笙曼的東西,一定要先經過我手。」
常媽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保鏢,這是水,請你先檢查。」她拿的是唐笙曼專屬的水杯,杯身的圖畫,是唐笙曼和嬌嬌抱在一起的畫面,是私人定製。
方穩於是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樣的。」接過來水杯,擰開蓋子,搖了搖裡面的水,放耳朵邊聽。
常媽與唐笙曼面面相覷,耳朵還能聽出水質問題?
「方穩,不必這麼草木皆兵吧?你能聽出什麼?」唐笙曼試問。
其實方穩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給自己下個台階。
這時,羊叔道:「水裡面不單單是水,裡面放了一些冰糖,還有少許葡萄糖。」
方穩愣了一下,真的假的,羊叔距離水杯這麼遠,也能聞出來?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水裡面應該加了冰糖,還有少許葡萄糖,其他的,沒有問題,笙曼,給你,可以放心的喝了。」
方穩將水杯送到笙曼手裡。
常媽和笙曼都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因為方穩的一點沒錯。
「高!真是高!保鏢,我對你是刮目相看,五體投地,保鏢,不瞞你,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瞧不起你,可現在看來,你是真高啊,用耳朵聽,竟然能聽出來,沒錯,水裡確實加了冰糖,還有葡萄糖。」
常媽已被方穩的表現,徹底服帖。
唐笙曼端起水杯,放耳朵邊搖一搖,她心想,方穩猜冰糖,是不是冰糖沒化?可搖來搖去,冰糖早已化不見。
「你是怎麼聽出來的?」唐笙曼好奇急極了。
方穩:「術業有專攻,我能當保鏢,特訓過很多項目,你如果想學,以後我教你?不過,不是一朝一夕哦。」
「好哇,那就等我病好了,好好跟你學。」唐笙曼是真的想學。
「我一定不吝嗇,全部教給你,笙曼,先吃藥吧。」方穩語氣極其溫柔。
「哎呦呦,我的羊皮疙瘩又起一身,方穩,你什麼時候也能跟羊叔這麼溫柔的交流呢?」羊叔聽著方穩的溫柔,簡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