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別脫衣服啊,這麼多人看著呢!」劉香香一看陳剎脫衣服,急了,說著就上手要用陳剎脫下來的衣服,擋住他的身子。
但是陳剎一個抬眸,冷冽深寒的眼神止住了劉香香的動作。
「茶……」
「陳茶,茶。」
就算只是一個假名,陳剎也不喜歡別人這麼親昵地叫他。
除非那個人是齊千。
「我說你這人煩不煩,能不能不要這麼貼著我家茶茶?你沒看見茶茶很煩你嗎?她脫衣服關你什麼事?你不想換,不代表別人也不想換好麼。」
齊千瞥見陳剎眼中的絲絲不悅,開口沖劉香香說。
陳茶茶是他的完美人偶,不容他人侵犯和褻瀆。
這個劉香香,真是個討人嫌的傢伙。
而陳剎則是被齊千話中的「我家茶茶」給說愣住了。
「我家」……
系統敏感地察覺到,宿主的情緒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你、你怎麼說話呢,陳茶茶什麼時候是你家的了,你們不是到這裡來以後才認識的嗎?如果她的事和我沒關係,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劉香香漲紅了臉,據理力爭地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沒有注意陳剎。
等她的話說完,竟然看見陳茶茶從床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坐在齊茜的床上!
齊千高興地吹了一個口哨,眉眼挑起望向劉香香,眼神挑釁中不失鄙夷,「現在你還覺得,我和她沒關係嗎?」
「陳茶茶,你真是不識好人心!」眼前的這一幕,讓劉香香又尷尬又氣憤。
她丟下這句話,怒氣沖沖地出了房間,一去不回頭。
陳剎像個沒事人似的,又回到他的床位上穿衣服。
狄人傑也開始換衣服。
江嬌根本不在意劉香香,她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齊千:「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能知道這麼多?讓我猜一猜……難道,你不是第一次來『地獄』?」
像江嬌這種懂得思考的人,齊千倒是願意多說兩句。
「嗯。」
「雖然我的心情因為塔羅牌的預言挺差勁的,但我還是覺得你好酷!」江嬌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矛盾,一半難過,一半興奮,正好映照出她的心理情況。
「這麼說,你上一次從『地獄』里活下來了。」已經迅速換好衣服的狄人傑,目光直視齊千道。
這道略顯凌厲的目光,被齊千察覺到,他抬起頭,和狄人傑對視。
「要是沒活的話,你現在看見的,是鬼嗎?」齊千的話,聽起來頗有找茬的意思。
狄人傑倒是十分平靜,沒有絲毫被惹惱的感覺,「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畏懼即將發生的一切,你很厲害。」
雖然話的內容是在誇獎齊千,但是一點都聽不出來有讚賞的意味。
而齊千的關注點向來和別人不一樣,他抓住了狄人傑話中的另一個重點。
他眯起狹長漂亮的眼眸,語氣認真了兩分,「你也來過『地獄』。」
否則,狄人傑怎麼可能會說出「即將發生的一切」這種話?